“妈妈？”我轻轻走过去，有些不知所措。进入她的梦境前，我特意查找了她的资料。资料显示，她的名字是程春申，可为什么，她捎给我的信件，署名是陶然呢？
妈妈正坐在床上，聚精会神地阅读着一本书。听到我喊她，妈妈吃了一惊，她抬起头，与我目光相聚。
我感觉到她的身体猛地一颤。
“浅浅……”
“妈妈……”
“你，你真的是浅浅吗？”妈妈似乎无法相信自己能再次与我相遇。
“是，又不是。”我不得不告诉她实情。“我们现在是在同一个梦境里。你醒来之后，我就会消失。”
“所以，你……已经……死了吗？”她的声音越来越小。
“是的。我已长眠在医院旁的灌木丛里。”我又有些发怒了，更多的是委屈。
“对不起……”妈妈无力地喃喃道，“对不起……”
“可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我实在忍不住问出了这个问题。
“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妈妈陷入了痛苦的回忆中，“我不该这样的！我不该这么早爱上他，我就不该爱上他，这个渣男！可那时我爱上了，陷的那么深……我真蠢啊……”
“那是到底发生了什么？”我焦急地问
“那是，我太单纯了，轻而易举的爱上了他，那个渣男！如果不是他，我，失去你……就算我这么早生下你，如果他那是拿出我对他付出的百分之一对我付出，有一点点勇气，我也不至于失去你……”
她哭得歇斯底里，马上就要醒来了。
我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
“你到底叫程春申，还是陶然呢？”
“陶然是我爸妈给我取的名字，程春申是我妈离婚后给我取的名字。”她答到，“我一直很怀念陶然这个名字，怀念爸妈还在一起的日子。”她突然惊恐地说：“你，要走了吗？”
“我该离开了。”我不得不硬着心肠说。
“不要，不要离开我……”她喊着，可无事于补。
“再见，妈妈。妈妈——”
“再见……我的孩子。”妈妈大声喊，“要过得幸福啊！愿你投胎一个好人家！”
“妈妈！我们会再见的！”我喊出了最后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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