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子楚回到了绝想涯,向容皓汇报九嵕山的事情。
容皓本来就在想青莲山庄天族来除魔的事情,又听到墨子楚说天族来九嵕山偷东西,更加生气了,道一句:“你先回去九嵕山吧,这件事我一定不会放过天族的。”
郝田仁被苑筱兮带到了千山岩。
“大家快来帮忙!”苑筱兮喊道。
“仙子,这,这是九嵕山各魔族分布的地形图,你一定,一定要亲手交给凌渊上神,告诉他老夫没有力气亲手送过去了。”郝田仁手里紧紧攥着那个地图,他手上的血在地图上留下了红红的手印。
“好,我一定会交给上神的。”苑筱兮满脸关切地看着郝田仁,并从他的手中接过了地图。
“这个人怎么了?怎么伤的这么重?”弟子们纷纷围过来了解情况。
“快把人带进去疗伤!”道元子听到外面吵闹,便赶了过来。
“夫子,此人被魔族的魔烟所伤,您快给他疗伤吧!拜托您了!”
“老夫一定尽力!大家快来帮忙把人抬进去!”
“郝田仁,是他。”章毅轩在人群外面看了一眼——那个人虽然满身都是血,但样子还是清晰的,是郝田仁绝对不错。
“他怎么受伤了?”阿敏道。
“此人诡计多端,估计是坏事做多了遭报应了。”程衍道。
“你们是不是不想见这个人,不想见咱们就找地方清净去!”这时,橙兰出现在三个人面前。
“师姐!”三人见到橙兰,便就跟她一起离开。
“走,咱们去外边的凉亭待会儿,我给你们讲讲我在青莲山庄的见闻。”
“青莲山庄离魔族很近吗?为什么会出现魔族啊?”章毅轩道。
“魔族?那不是容易去的地方吗?”阿敏听到魔族两个字,瞬间想到了容易。
章毅轩就不一样了,他听到容易两个字,脸色瞬间就变黑了。
程衍拍了阿敏一下,还给她使了个眼色,暗示她别提容易。
“青莲山庄距离魔族只有百里之遥,也算是在魔族的山脚下了。”
“你们说的容易是谁?”
“啊,,那个,容易是我们的一个,,”阿敏想不出来怎么形容,伸着手指比划着。
“故人,是我们的故人!”程衍道。
“对,故人!”阿敏道。
“她算哪门子故人,分明就是商斛山的叛徒,如果不是她,我们怎么会落得这个地步!”章毅轩双眉紧皱,左手紧紧地握成拳头,狠狠地锤在桌子上。
“对不起,是我多嘴了。”橙兰看到章毅轩咬牙切齿的样子,知道是自己的问题有些冒犯了,就马上转移了话题。
“对了,在青莲山庄,我还救了一个女子呢,她叫什么来着,好像叫苍,对,苍清漱!我和这姑娘见了两面,第一次是我救了她,第二次是山庄去山上祭祀,她也在铺设花朵呢。这个女子看起来柔柔弱弱,但是又很开朗,如果有机会再见,和她做朋友也不错呢。”
章毅轩又想起了容易:虽然他恨容易,但听到橙兰说有个女子柔柔弱弱时,还是想到了当时在商斛山,容易被妖怪伤的很严重,也不知道现在好起来没有。只是,算了,这一切与我又有何干,她是我的仇人!
容易在行宫里待的无聊,便去广阳殿找容皓。
“咱们绝想涯有桃花吗?青莲山庄的桃花太美了,真是看不够。”
“桃花倒是没有。不过可以种。”
“那就得明年才能看了。”容易嘟了嘟嘴。“我们再去青莲山庄吧。”
“不行,现在天族对我们虎视眈眈,你可不能乱跑了。”
“这样吧,我带你去冥界,那里有数不尽的彼岸花,可比桃花好看多了。”
“彼岸花,好呀,那走吧。”
刚到冥界,只见黄沙漫漫,没有太阳,也没有路。他们踩着沙子走呀走,终于看到一片树林。
树林里面黑黝黝的,树很大很大,树的枝条交互错杂,他们两个走在一座窄窄的桥上,只够两个人并肩走。再多一个,就得掉下水里了——桥的下面是水,这些树就浮在水面上。
路上的唯一的光,是来自湖底鱼儿发出的红色、蓝色的光。
“还得多远呀,这里也太黑了,我们掉下去怎么办?”容易紧紧拽着容皓的胳膊,生怕自己走错路掉下湖底。
“不知道,我也第一次走,以前都是直接到冥王殿找苍黎,这次带你来见识见识冥界的风景,也给你解解闷。”
“那我们会不会遇到危险?”
“放心吧,就算有危险,它也不敢靠近我们。”
大约走了半个时辰,终于从这片树林里走出来了——没有了树,水还在。
茫茫无际的水,是很深很深的蓝色,水像绸缎一样,似乎没有流动,又似乎是黏糊糊、很浓稠的。
“这个水看起来和我们地上的水不一样啊。”
“这是上古大战中,神、众妖、人的血凝聚成的河,里面满是戾气与杀气。若是哪个鬼掉了进去,立马就会被撕成碎片。”
容易听了把容皓拽的更紧了些。
“不过跟着我走,肯定不会掉进去的。”
“可是,我们为什么要走这条路,这条路这么危险,就没有人走。”
“我只知道这条路,走其他的路准得迷路。”
容易表示非常无语,只能跟着走了。
不知走了多久,他们还是走在那座桥上。
容易回头一看——已经看不见来时路了,刚刚走过的桥消失不见,只有前面的桥还在。
“你看后面的路没了,只有前面还有路!”
话音刚落,就有一个巨大的黑影朝容易扑来。
容皓眼疾手快,一把架起容易飞上空中,而后又拿出剑来,朝着那怪物砍去。
容皓一个手扶着容易,另一只手拿剑与怪物奋战。容易被吓得够呛,她还在惊魂未定中,容皓就解决了那怪物。
“吓死我了吓死我了,它是什么啊,竟然在这水里面,来之前你也没说这湖里有怪物啊。”
“估计是那些个戾气生成的怪物。”
“你刚刚有没有受伤?要不,咱们别走这里了,这里又危险,又到不了。”
“区区一个怪物,怎么能让我受伤?我记得能到来着,难道我走错桥了?冥界建成后我还真没走过。”容皓挠挠头,表示有点忏愧。“我叫苍黎过来接咱们。”
容皓从袖中取出一个雪白的骨哨,吹了一声,不一会,苍黎便出现在桥上。
“你们怎么在这里?”苍黎满脸疑惑,看了看容皓,又看了看容易,“你自己走这里也就算了,怎么还带着阿易一起走?”
“她在绝想涯待的无聊,我说带她来你这里看看彼岸花来着……”容皓一脸的笑容,说话有些结巴。
“苍黎大人好。”容易在容皓身后站着,行了个礼。“刚刚我们在这里还遇到了怪物。”
“你们是不是回头了。”
“对,我回头看了一眼。”容易道。
“这里叫无岸桥,无论朝哪个方向走都没有岸的。也不能回头,一回头就会被怪物盯上。”
“我也说,我看这里很眼熟,就是想不起来叫什么,原来是无岸桥,这次我记住了。”容皓道。“走吧走吧,带我们离开这个鬼地方!”
苍黎就带着容易和容皓到了冥王殿。
“你找个人带我们阿易去赏个花啊,我找你商量点事情。”容皓道。
“行。”苍黎便吩咐人带容易去转转。
“你好好玩,一会回来找我啊。”容皓道。
“好,你忙吧,我和他们一起玩儿会儿。”容易就随着他们走了。
“找我什么事?”苍黎道。
“最近我们魔族被天族欺负了,还被欺负的不得了,我真是受不了了。”
“怎么说?”
容皓便将青莲山庄和九嵕山事情的来龙去脉讲给了苍黎。
“天族这次确实欺人太甚,你打算怎么做?”
“我一定要讨个公道,目前还没想好,这不就来找你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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