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昏迷的时候脑中不断经历的只是我与金康华第一次见面的场景。
虽然我不明白他救我的意图,也不知道他带给我这么多神奇的经历是什么意思。
但我明白他对我的好,记得他在我绝望时候拉我一把的样子。
让我从绝望的谷底逐渐往上爬。
也就是从那时候起,我感觉到自己在慢慢蜕变。
睁开眼睛,我躺在了金康华第一次带我来的房间里。
“呜,咳!嘴里好恶心。”嘴里此时积淀了浓浓的血液,让我觉得无比恶心。
仿佛只是呼吸就有黏黏的空气流进来。
我还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现在的我只想去浴室把自己喉咙里的血清理掉。
可是我做不到。
当我试图使用我的手时,我却发现它们早已经没有了知觉。
“嘿咻!”此时我只能呆呆地喘着气,同时看着天花板,无聊透顶。
一阵头晕袭来。
我只发出了呜的一声,再一次昏了过去。
不知道为什么,只要自己有起来的想法大脑就会自动生出想吐的冲动。
这是一种难以启齿的痛苦感觉。
良久,我打起精神试图再一次使自己的身体立起来。
眩晕感再一次袭来,而且身体这时候变得很迟钝。
“痛痛痛!”我的动作再一次激发了我手臂上的伤。
我一边发出难听的声音一边努力着。
在这之前,我究竟做了什么呢?
我不知道,但我肯定我并没有做任何能够使我手臂没有知觉的训练。
“早安!我进来了喔!金昭谦!”
这时候,绘樱从门外走了进来。
“什么?”对于绘樱的突然出现让我十分惊讶。
但绘樱却并没有理会我惊讶的神情。
“绘樱,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是我的家,我不在这里,又会在哪里呢?”绘樱觉得我的问题有些好笑。
“哦....”
“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我朝着绘樱询问道。
“你不觉得你应该向Saber向我道歉吗?”绘樱却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Saber?道歉?等一下!”
我想起来了。
我要去救绘樱、Caster和Saber,却不自量力地拿起Saber的剑与Berserker硬拼最后落得了两臂骨折的下场。
“呜....”被绘樱这么一提醒,我好像回到了昨天晚上。
呕吐感又一次涌上嘴边。
肚子里的东西鼓动着。
那让我觉得恶心到极点。
“好奇怪....”我幽幽地说着。
“想起来了?知道自己做了多少蠢事?Servant之间的战斗就应该Servant之间解决,我们身为Master是不能干预的!稍微反省一下吧!金昭谦!”绘樱哼了一声责备我
嗯,她的态度总让我觉得不爽。
“你在说什么啊!那时候如果我不拿起Saber的剑,还会有别的选择吗?虽然我的做法看起来很笨,但我那时候已经是穷途末路了!并且,我救了你们,我没有错!”我用视线抗议绘樱的论断。
听了我的话,绘樱做出了一个疲惫的姿态。
“我说过Servant是一种超越常理的存在,他们之间的战争我们只能在旁边以魔术辅佐,既然如此,你还去代替Servant战斗干什么呢?你知不知道我....Saber有多担心你!”绘樱突然有些脸红地说道。
“如果你处在我的那个境地,你就会明白我的选择了吧!”我无奈地说道。
“听好了,在圣杯战争里面唯一信赖的人只有自己的Servant,救别人是傻瓜表现!”绘樱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说出了这句话。
“照你这么说,我们救你你还来怪我?”我越来越理解不了绘樱的逻辑了。
“我们之前怎么对你的你忘记了?”
“没忘记,但我忍不住想要救你们!”我并没有说出救她们是Saber意思。
“真是一个呆子!”
“呆子就呆子吧!对了,今天学校!”我好像突然想起来什么事情。
“没关系,我创造了一个使魔去代替你了,在你手臂恢复前,你还是先呆在这里顺便想想日后的道路吧。”
“这.....”
“我和Saber也不求你的道歉,不过还是谢谢你,金昭谦。如果不是你挺身而出,可能我昨天晚上就真的死掉了。也算我欠你一个人情,如果你不计较之前Caster做的事情的话,我们合作也是可以考虑的。”
“哦,说了这么久,我找不到向你道歉的原因啊!”
“有关系啊!是谁在最后一个出来的时候断了手臂嘴里不断吐血!害我担心了一晚上!”绘樱第一次朝着我发火了。
不过她的发火倒让我觉得很高兴。
总觉得又有人开始关心我了。
自己手臂上面缠着的绷带我想我也知道是谁帮我缠上的了。
“这样啊!麻烦你了,绘樱!”我带着感谢跟歉意垂下头。
“哼!懂就好。希望你能少让人担心!记住了,想要活下来,就得采取更聪明的行动!”绘樱把脸摆了过去。
虽然动作本身还是带着不满,但感觉心情好像变好了。
“既然如此,你是否愿意跟我合作呢?”
“你已经帮了我这么多了,如果我提出不合作,倒是有些不知好歹。”
“哦?刚说的话你就忘记了?”
“你一会儿想合作一会儿又不想,我有些分辨不开!”我对于绘樱态度不断变化感到有些不太适应。
“算了,不逗你玩了!既然你同意了,那就说定了哦!”绘樱说完冲着我笑了一下,走开了。
“喂!绘樱,Saber怎么样?她昨天流了那么多血!”我现在最担心的就是Saber。
“她没事儿,Servant是没有生死的,Servant就算丧命也只是回到自己本来的地方。因为英灵已经属于死亡的东西了,在这里战败被杀的,只会是Master。而想要恢复的话,也就需要靠魔力了。”
“就算这样,既然我要打败自己的对手就要去杀死其他的Master,这点我真的很难做到!”
“怎么?你连杀人都不敢吗?现在这种情况了还想着保留那所谓的正义感?”
总觉得绘樱说的话很对。
既然是魔术师,死亡就常伴身边。
我对这种事早有了觉悟。
毕竟自己已经无限接近过死亡一次了。
但我却觉得,对于一个人,没有衡量其善恶就随意动手,总有些不妥。
“不能说很多是因为正义感,只是不分善恶就杀死对手,我接受不了。”
“你不杀死别人,最后也就只能被杀了!你甘心把胜利果实让出去吗?”
“我能只保护自己而不主动出击吗?”
“嗯.....这也算是一种策略。只是如果看到别的Servant在杀一群无辜的人,你也只是愿意保护自己?”绘樱故意问我。
“如果我有能力帮助我当然会上!”
“再像昨天晚上一样在帮助的时候被其他人伏击?”
“至少现在还没有发生!”我朝着绘樱辩解道
“会发生的,只是我希望那时候你会做出正确的不让人担心的选择吧!”
“对了!我好像忘记跟你说,Servant的存在是依靠魔力维持的。所以魔力积蓄的多少,也象征着她的能力的大小以及对于生前特殊能力的使用权限,你应该明白吧!”
“嗯”
魔力就像是子弹的火药,魔术师则是不同种类的枪。
“所以,Servant只能用自己被召唤时所拥有的力量再加上Master后面给予的力量来发挥生前的力量。”
“可我体内的魔力...”
“其实能补充魔力的方法有很多种,因为她们是灵体,只要吃同样的东西也是能补充魔力的。”
“同样的东西?”
“就是和我们一样的人!
“所以,没有魔力的Master,就会让Servant去吃人喔!这好像又和你刚刚的想法大相径庭了呢!”
“Servant能把人的灵魂转化为自己的魔力,所以这也算是最高效的方法了。”
“我明白了,也就是说我的委曲求全最后结果也就是放任那些伤害他人的Servant伤害更多的人?”
“当然。不过魔力也有一个饱和度还有就是教会对此也会有所管束。”
“明白了。”
“还有什么问题吗?没想到去了教会你还是有这么多问题....”
“为什么你想这么迫切地知道其他Master的信息呢?”
“既然在这场游戏里面了,那当然应该懂得保密。通俗来说,只要不被知道自己的身份就不会被别的Master突然袭击,这样也就省下很多事情了。”
“我们的身份不能被知道,那为什么Servant必须得以职介来称呼了?”
“如果被他人知道了自己生前的经历和能力,那岂不是将弱点暴露给对手吗?”绘樱断然说出了这点。
“你现在知道自己的义务了吗?”绘樱问道。
“大致明白了。”
“好了,为我们顺利合作,握手吧!”绘樱伸出了手。
“你知道的,我的手骨折了。”我心里总觉得绘樱这么做是故意的。
“对哦!”绘樱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不过她还是把手伸到我的左手边轻轻握了握。
绘樱的手很柔软,在握住的瞬间我才第一次感受到她是一个女孩子。
跟她的手比起来,我的手就显得太粗糙了。
只不过这种柔软,倒是让我脑中产生了一种害羞的情绪。
我不由自主地脸红了,顺带着朝后方移动了一下。
绘樱疑惑地看着我。
“哈哈”绘樱突然露出了一副不怀好意的表情。
“怎么了!你再这么对我我就不和你合作了!”
“你啊,是第一次握女生的手对吧?怎么,没想到你还有这一面啊!”
“不、不是!不是那样、只是。”
只是因为对方是绘樱才不好意思,我当然不可能这么回答,而且过去也的确没怎么跟女孩子握过手。
“啊哈哈,你还没恢复!我就不追问刚刚的事情了,太刺激你闹起别扭我也会很困扰。”
“那就这样吧,我把这本书放在床柜上,你如果觉得手臂能活动开了,就看看吧。我想对于你一定会有很大用处的!”
“好的!”
“说了这么多你应该也累了,好好休息恢复吧!在这里很安全。”绘樱说完带上了门。
现在的我什么都做不了。
只能把好不容易直起来的身子再次躺下,渐渐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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