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念嫁给了这辈子最想嫁的男人。与此同时,有一个男人娶到了这辈子最厌恶的女人。
今天是他们的新婚之夜,陆煜辰一个不留的将她的被子枕头丢到地上。程念没说话,只是默默低着头把自己的东西悉数捡起来。
就像一只拳头打到了棉花上。陆煜辰冷笑着,忽然将程念用力的禁锢在墙上。
背后被墙体狠狠的撞击,程念忍不住轻哼了一声,两人近距离四目相对。她竭力用平静的语气说:“陆煜辰,你要是不喜欢我在这,我出去就是了。”
陆煜辰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语气中带着轻蔑的嘲弄,他在她的耳边缓缓说道:“靠着爬上男人床的本事找老公,你这烂命是有多不值钱自己不知道吗。有什么资格跟我讲尊严?”
“睡、地、上。”陆煜辰一字一句地吐出这几个字,松开她转身去拿放在床头柜上的烟盒。
程念没再抬头,她知道自己的眼睛因为不断聚集水雾越来越模糊。
可她不能哭。他说的对,她这条烂命,确实没有资格委屈。
如果没有她,陆煜辰如今娶的应该是那位活泼可爱的白家小女儿白若怡。那么天真烂漫的姑娘,如果不是因为她,也不会心脏病突发死去。
她确实有罪,陆煜辰恨她,是应该的。
程念深吸一口气,垂着眸把被子铺到地面上,半跪在地上整理着纯白的棉被皱起的地方。
他们婚房是华城富人区的私人别墅,是直名陆煜辰继承的低调豪宅。由于陆煜辰不喜欢太华丽的装饰,所以这个房子一共只有两层。一楼只有一间客房,二楼分别有一间主卧与书房。
陆家的长辈将婚房定为这的时候遭到了陆煜辰的强烈反对。程念知道,陆煜辰私人领域意识很强,这个房子一直被他列为自己独处的空间,据说连白若怡都没有机会来过。不过兴许是因为身体不好,白若怡常年住在医院。
可无论如何,这地方拿来与程念结婚对陆煜辰来说,就是一种侮辱。
程念没想与他争锋相对,白若怡三个月前才过世,她本来就没指望自尊心强烈的陆煜辰会豁然接纳她。
一阵无言,空气中只剩下了女人手指摩擦枕头布料的声音。
“我要去楼下再拿一床被子,你需要吗。”程念挽了挽鬓边的长发,语气中有一丝许久未说话的沙哑,却不难听,有着勾人的温柔。
灯光撒在她的侧脸上,光勾勒出了她优越的鼻梁。她身材纤细,穿着一身淡蓝色的加绒睡裙,白皙的脸在此时显得有些苍白。
这时已将近十月,华城的天气已经渐渐转凉了。她身子骨本就孱弱,睡地上更是冻的不行。
陆煜辰忽然把手中的烟熄灭在书桌上,他微微歪着头看着程念,平时被发蜡固定的干练发型随意散在他的额间,倒显的他那双敏锐锋利的眼眸降低了几分危险。
他薄唇微启,吐出来的话却令人心头一紧:“你倒是怕冷,你怎么不想想我的若怡,想想她在九泉之下会不会冷?”
程念闻言身体一僵,一阵苦涩漫上心头。
他的……若怡吗?是啊,是她害死了他的若怡。如果不是她被人算计,他们就不会躺在一起,就不会碍于媒体铺天盖地的新闻而宣布结婚,就不会让本来就身体不好的白若怡心脏病去世。
都是她的错。如果她没有想要递给陆煜辰那杯果汁,如果她不喜欢陆煜辰,那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程念没再看陆煜辰,她装作没听见似的向门口走去。这时,她的身后忽然被人猛的一拉,头直直的撞上了一个坚硬的胸膛。
没来及喊痛,程念就被陆煜辰狠狠地扔在了床上。好在床垫软厚,能将身子板如纸一般薄的程念稳稳托住。
程念还没来得及做出下一个反应,陆煜辰那高大的身躯就向着她压了下来。
“你干嘛,陆煜辰你神经病啊你放开我!”平时连生气都温儒得体的程念此刻慌乱的像一只被逼急的兔子,两只圆圆的杏眼微微泛红。她的声音带着哽咽,奋力地想把身上的男人推开:“陆煜辰别这样我求你了……”
陆煜辰的动作并没有因为她的反抗而减慢,反而因为她的哭泣越发的残暴。
他的右手捏起她瘦削的下巴,慢慢向她的脸靠近。男人的气息缓缓拍在她的面容姣好的脸颊上,陆煜辰戏谑道:“你不就爱靠这个取悦男人吗?怎么了,成功过一次就开始立碑坊了。不是想嫁给我吗,上个床装什么?”
闻言,程念反抗的力道慢慢变小,她任由着身上的男人肆意撕扯着她的衣服。
这个男人,是她最爱的人,也是她曾经最想嫁的人。
……
等陆煜辰折腾完已经是半夜了,程念又累又困,浑身就跟被撕烂了一样难受。好在陆煜辰也算是有点人性,没有再把她赶到地上去睡。
听到身旁男人呼吸的声音越来越平稳,程念一根紧紧绷着的弦才慢慢松开来,一整天巨大的精神压力让她的脑袋晕的离谱,她把头埋进抱着的雪白棉被里,慢慢睡着了。
确定程念睡过去以后,陆煜辰才轻手轻脚的翻了个身。
他不知道自己今天晚上为什么会扑倒程念,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考虑她的状态假装睡着。
他明明应该把她讨厌到骨子里。
那天下午的宴会上,程念说祝他和白若怡订婚快乐,想与他喝杯酒。他不信一直以来都乖巧温柔的程念能有什么坏心思,所以他才毫不怀疑地喝下那杯带有迷药的果汁。不然,平时的他根本就不会中这种拙劣的伎俩。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他们两个浑身赤裸地躺在帝都酒店的大套房里,一大批记者忽然冲进房间把他们的脸拍了个精光。
那天的狼狈和不堪简直让他恨不得把程念碎尸万段。
陆煜辰从小到大养尊处优,哪一方面都是优秀让人从心底里服气。从来都只有他看别人的笑话,或是让别人闹笑话给他看,什么时候让别人拿捏成笑话看了?
更何况铺天盖地的揣测和八卦,让陆氏不得不与许氏联合发表了声明:陆煜辰与程念早已订婚,要于三个月后结婚。
莫名其妙的,他被迫要娶一个寥寥见过几次的女人为妻。
白若怡本来就身体不好,因为心脏病性命岌岌可危,在头条铺盖华城的那个晚上,就这样突发急病死在了病房里。
想起白若怡的死,一种陌生的情绪占据了陆煜辰的心头。
他淡淡地把余光投向那个把脑袋埋进被子里的女人,她单薄白皙的背上还残留着一些暧昧过得痕迹,隐隐露出的侧脸流畅动人,睫毛密而长,是一张让男人不得不怜惜的脸。
想到这,陆煜辰的眸子中再次闪过一抹戾气。
他不会让害死白若怡的人好过的,特别是这个一直以欺瞒的态度在他身边伪装善良的程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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