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回 把式场节外生枝 残江月初会高人

这三人此时怎么想暂且不题,先说残江月。跟杨青离开之后她突然想到了一件事——要去聚义楼跟伏魔会的玉面阎罗慕容澈见面。只顾着追那三鬼,竟差点把这么重要的事情忘了。残江月一边埋怨自己,一边加速前进,好在这里离聚义楼也不远了,很快就到了。来到相约之处,慕容澈已经在那里等她很久了。在一起的还有苏媚。见残江月来了,嘟着嘴道:“江月姐,你怎么才来啊?我们都等你快半个时辰了。”

“路上遇到点事,所以来晚了,真不好意思。”残江月觉得自己有些失礼,显得有些不好意思。”

“哦,我说呢。”

“江月姐,刚才听你说路上遇到点事,你能说说吗?”苏媚突然问道。

“是这样……”

残江月讲之前的经过给两人讲说了一遍,两人听完事分震惊。

“我早知道那姓杨的不是什么好官!”

“怪不得我们每次都迟到一步,转他们不着,原来是姓杨的在暗地里给他们通风报信。”慕容澈道,“不过我们现在还没有足够的证据,不然我们将这件事上报给朝廷,够他吃一壶的。”

残江月道:“我觉得我们现在还不不要打草惊蛇为好,经过这件事,杨于浦一定有所警惕。我们要揪到他的把柄,还得从那三个家伙入手。”

“嗯,说的有理。”慕容澈道,“明天我们去朝歌伏魔会总坛面见教主,孟教主也一直想见见你。到时候我们先听听他的意见,然后让你正是入会。”

残江月点头。

慕容澈又道:“明天我们去朝歌会务,可能要先走一步。你不用那么急,等到了之后直接去总坛找我跟苏媚就行了。”

“嗯。”

这一夜平安无事,不题。

次日,残江月就要去朝歌了,刚一起床,突然跑过来一个小乞丐,手里捧着一个小木盒子。残江月一看此人,有些眼熟,原来是之前认识的那个小顺子。

“大姐姐,听说你今天就要去朝歌城了,小顺子特来看你。喏,这个东西给你,算是一点心意。”小顺子说着话把东西递了过来。

“这是什么?”

“这里面有三颗药丸,不仅能解百毒,还可以使人延年益寿甚至增强功力。”小顺子说着话把盒子打开了,残江月一看里面真有三颗黑色的药丸。

“这是你从哪里弄来的?”

“放心吧大姐姐,这回可不是我小顺子偷的,是我爷爷让我来送给你的。他说一定要我把东西给你,算是上次对你的谢意。”

残江月本来不打算要,但看小顺子情真意切又一再要求收下,不然他回去也没法“交差”,只好答应收下。

之后残江月终于要出发了,全城的许多男女老少都来为她送行 。残江月骑着高头大马在前面走着,老百姓在她身旁身后簇拥着,场面好不热闹,远胜过娶亲。一直走到城门口,那些民众还不舍的离开,残江月正要与他们道别,见守城的几个官兵正跟几个陌生的外来流民争吵。在这几个流民中,有两个中年男子,长得五官端正,还算正派。另一个是年轻貌美的少妇,三人手里都带着随身的兵刃。他们见到残江月过来,不知原因,以为来了什么大官,忙过来行礼。残江月下马一问话才知道原因,原来这三个人要进城,而那几个守卫死活不让,才发生了争执。(这些守卫都是京城杨于浦手底下的人,平日里就蛮横无理。自从瓦当镇周围出现妖物之后杨于浦便带人过来了,说是为了保护瓦当人民的安全,其真实目的现在无人知晓。)

那三个人说他们进城有重要的事情要想穆菲嫣穆将军汇报,残江月见他们情真意切不像是恶人,恐怕真有急事,便与那几个官兵理论,请求放他们进去。那些官兵上下打量了一下残江月,怪眼一翻厉声道:“你是谁?你算哪根葱那颗蒜?竟敢管爷爷的事。”

“好人是在脸上写着的吗?你凭什么让我们相信他们?他们是你什么人啊?万一出了什么事你负责?”

“他们都是我的朋友,出了事我担着。”

“你担着?你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你算老几啊你?”

“去去去!一边凉快去!别惹大爷我发火!”

这几个官兵蛮横无理、说话毫不客气,残江月虽然心里来火但却很无奈。自从孟教主出事后,伏魔会的所有人员均被撤消了职务,即便是穆菲嫣在这里恐怕也不能将他们带进去。残江月正觉得为难,这时民众里有人说话了,道:“他们既然是我们英雄的朋友,那自然就是好人。大家伙对不对!”

此人一吆喝,大家伙都跟着喊开了:“是!”

“既然是好人,那该不该让人家近啊?”此人有喊道。

“该!”大家又一口同声地喊道。

有一个守卫一看这更来火,大声喝道:“嘿!你们这群王八羔子,跟着瞎喊叫什么!?想造反了你们!?”

他这一说话不打紧,那些民众用身上带的瓜果蔬菜鸡蛋番茄对准他是一顿猛砸,眨眼间便咋得不成人形了。

“你……你们干什么!?好大的胆子!竟敢对官差大人无理!”

那小子正要发火动粗,当头的给他是了个眼色,意在让他暂时忍耐,不要关键时候惹事。他虽然心里恼火,但只好作罢。

之后,三人被准许进入瓦当镇,三人对残江月再三感谢。残江月与众位居民告别后便一路向朝歌进发,一路平安无事。

先说那三个流民,找到穆菲嫣后把情况给她述说了一遍,穆菲嫣听得似懂非懂。那三人说的情况的差不多,大意是:他们被一个巨大的漩涡卷了进去,后来什么也不知道了,醒来后见到一个高耸入云的黑塔,那塔十分诡异,通体冒着黑气,似乎还有火光。关于这件事,穆菲嫣只是觉得奇怪,但为什么会有那个漩涡,还有那个诡异的黑塔到底是什么东西,做什么用的,她始终想不明白。

此后,穆菲嫣怎么想怎么调查这件事先不题,先说那三个外来的流民。到了这天下午,三人找到了杨于甫所在的军营,要求求见杨于甫。有几个守卫后来一看认出了他们,就是之前在镇口非要求进去的那三个人。一看之他们三个,其中一个卫兵当时火气就上来了。大喝一声道:“又是你们!你们三个来这里干嘛?这里是你们随便来的地方吗?快走!”

“我们来并无恶意,只是想求见丞相大人。”其中一个人道。

“想见丞相大人?嘿!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什么身份。丞相大人是你们想见就见的吗?”

“快走!否则以间谍罪论处!”

“三位官爷行行好,我们见大人并无它意,只是想某个差事,想混口饭吃。”

“对,谋个差事。”

“想谋差事?明天再来吧!丞相大人现在没空。”

三人又说了一大堆好话,可这几个士兵死活不听,就是不给见。无奈之下只好转身回去。正要走,从中军帐里走出来一个人来,正是丞相杨于甫。

“刚才是谁在这里大声喧哗呀?”

“大人,是这几个外来的流民。”

“他们朝着要见您,说是想谋个差事。”

“我们说您忙没空间,他们就大吵大闹。赶都赶不走。”

杨于甫没有说话,瞟了那三个流民一眼,这才道:“刚才是你们几个要谋差事吗?”

“是!丞相大人。”三人齐声道。

“现在这里的周围经常有妖怪出没匪类横行,正是用人之际,既然你们想为政府出力,那我就给你们一个机会。”

“谢丞相大人!

“多谢大人!”

“多谢丞相大人!”

杨于甫一摆手道:“你们先不要谢我,想跟着我做事,得想让我看看你们的本事才行。”

杨于甫说着话又一招手,过来三个彪形大汉。杨于甫接着说道:“你们与我的手下一对一徒手对战,若是赢了,我就考略让你们留在我身边。怎么样?想试试吗?”

一听这话,三人纷纷点头表示同意。

见三人都同意了,杨于甫又对那三个手下说道:“好!那就开始吧,点到为止就行,不可恶意伤人。”

“是,大人。”一个彪形大汉说着话,来到了三人近前,又道:“你们谁先上?”

“我来。”说话的是那个女人。

那女人走到那大汉近前问道:“不知怎么个打法?”

听完这话那大汉没吭声,杨于甫道:“十个回合之内只要你没输就算过关。”

“好,就请开始吧。”

“开始。”

听到杨于甫发话,那大汉二话不说一晃双膀,上来就是一招单掌开碑,挂着风就到了那女人面前。那女人也不含糊,使得是梅花掌,两人你来我往转眼就打斗了十个回合,结果这大汉被那女人一连摔了三个跟头。这让在场的每个人都大吃一惊,尤其是杨于甫,道:

“剩下的两人就不用再比试了,也通过了。”

一听这话,三人连忙拜谢。

“你们都叫什么名字?”

“草民路顺通。”

“草民路小凤。”

“草民幸德福。”

“你们是……是什么关系?”

“小凤是我的亲闺女,德福从小被我收养,是我的徒弟,也算是半个儿子。”路顺通道。

“怎么叫半个儿子?”

“他跟小凤还没有成婚。”路顺通笑了笑说道。

“爹,你说这干嘛?”路小风扯了一下他爹路顺通的衣角,红着脸道。

一看这,杨于甫也呵呵笑了。道:“好了,关于你们的私事我就不便问了。以后你们三人就留在我的身边做我的特卫,只听从我一个人的派遣。明白吗?”

“明白!”

“谢大人!”

“属下明白!”

至此,三人的情况暂且不题,再说残江月。

一天后,残江月到达朝歌城,她一路打听来到伏魔会的总坛,准备面见孟岑孟关雄。谁知道,孟关雄不久前被城主姜林风已经关进了大牢。问其原因,后听慕容澈说道:

“孟岑孟教主因向姜林风进言,指出他的一些错误主张和做法,不料那姓姜的非但不听、不知悔改,还恼羞成怒,前日将孟教主带去问话,后来随便找了个理由就将人关进了大牢。本会的葛俞成葛长老一直隐居关外,得到消息后昨天已经到了朝歌。之前我们派去接应的弟子连一个都没有回来,我们担心他们出了什么事。现在只有你能帮忙,你现在还不是我们伏魔会的人,行动会比较方便些。那些官狗都不认识你,应该很难察觉。”

“嗯。残江月道,“不过,我跟那葛长老未曾谋面,他怎么才能相信我?”

“他若对你说‘高祖提剑’,你就答‘将士备马’。这时我们的暗语,他一听就知道是自己人了。”

“但朝歌城这么大,我怎么才能找到他呢?”

“城东有一个把式场,很多江湖卖艺的人经常去。他们好多都是葛长老以前认识的朋友,你问问他们,兴许知道些消息。”

“好吧,我这就去。”

话说残江月,一路马不停蹄来到城东把式场,发现这里的厂子相当之大,看热闹的人也不少。场子中间围着个女的,穿一身红布短衣,浑身上下干净利落,一看就是练家子。那女的比残江月大不了几岁,个子也不是很高,但两眼炯气十足,十分干练。那女人说了一套行话之后正准备开练,突然残江月到了,她从初入江湖也不懂得什么规矩,身形一晃就跳到了厂子中间,还没等她说话在场的一片哗然,那女的首先不乐意了。把脸一沉,道:

“你是谁?是想来踢场子吗?”

残江月见她误会了,连连摆手道:“不不!你别误会,我只是想打听个人。”

“打听个人?我看你分明就是来踢场子的!也罢,既然这样,我们就比划比划。你若是打得赢我,这个场子往后就是你的了!我立马收拾东西走人!若是你打不赢我,哼!别说我欺负你外来的!”

残江月本还想解释,那那女人哪里肯听,呼啦一下把一对柳叶刀亮了出来,看情况是要动真格的。残江月被迫无奈,只好抽刀相迎,也想借此机会学习一下别人的长处。

简短捷说,两人打斗了二十几个回合未分胜负。那红衣女子心中暗惊,没想到对方年纪轻轻武功却如此之高,全出乎她的意料。而且,刚才的过招也只是试探性的,根本没拿出实力,所以料定,对方不应该是来踢场子的。想到此,那女人虚晃一招跳出圈外,刚一收招定式,这时又过来一个年轻的小伙。他跟那女人互相打了招呼,残江月才知道那男的是她师哥。

“这个人是谁?”

“我不认识。”

“你不认识?我刚才都看到你们动手了。又是来踢场子的把?我来对付她。”

“师哥不要莽撞。此人武功高深莫测,你我都不是她的对手。但我看她刚才故意手下留情,不像是来闹事踢场子的。”

“好吧,我知道了。”那小伙子从残江月一抱拳道,“姑娘好身手,那位是我师妹,刚才多有得罪,还望见谅。”

“公子客气了。”残江月还礼道,“敢问两位可是犁得志和花红红?”

两人一听吃了一惊,没想到那女人竟知道他们的名字。

“在下并无恶意,此次前来只是想打听个人,一冒犯之处还望二位海涵。”残江月拱手道。

“那我们就近一步说话吧。”犁得志道。

残江月点头。

“师妹,咱们现在收家伙,今天不练了。”

“好嘞!”

……

长话短说,三人到了茶馆,找了个僻静的位置坐下,互相寒暄了几句,残江月把来意给说了一遍。

犁得志道:“你既然葛老前辈他们的朋友,也是我们的朋友。只是最近几年葛老身居浅出,我们也很少碰面,葛前辈这次老朝歌,我们也是才得到消息。”

“伏魔会派出的与葛老会面的那些弟子,我想是被人谋害了。”花红红道,“我们虽然不知道葛前辈现在的具体情况和位置,但知道他常去的一个地方。”

“什么地方?”

“是醉仙楼。”犁得志道,“那个茶楼是全朝歌城最出名的,也是最大的,许多上次人士都喜欢去那里。”

“醉仙楼?”残江月摇了摇头。

“醉仙楼在城西,离这儿有十里,你去一打听就知道了,人人皆知。”江映红道。

残江月再三谢过两人,飞身赶奔醉仙楼,一路无话不题。

十里地的路程很快就到了,进了醉仙楼,店小二十分热情的过来接待她,残江月将他拉到无人之处压低声音问道:“暗夜孤鹰可曾来过这里?”(暗夜孤鹰是葛俞成的江湖称号,很少有人知道)

店小二摇了摇头,残江月有拿出一张画像给他看,道:“就是他,认识吗?”

店小二看了看那画像,又看看残江月,听她的声音又不是本地人,有些疑心。道:“不知姑娘是他什么人?”

“我是他朋友,怎么?有什么问题吗?”

“保护每个客人的隐私是我们的职责,你说是他的朋友,但我可不认识你,恕在下不能相告。嘿嘿!”

残江月一听这话,虽然有些生气但却无奈,人家不肯说自己也不能强迫,更不可能硬搜。但像葛俞成这样的隐世高人,与普通常人有很大的区别,不难分辨。但残江月在这里驻足了半天没感到有明显的高手存在。

“难道葛前辈不在这里?”残江月带着疑问正要离开,突然感到一股强大的气。

“嗯,楼上有高手!先看看是什么人再说!”

残江月心里说着,身形一飘就到了二楼,两脚落地生息皆无,注意到的人都看傻了,都不知道她是怎么上去的。这时楼上一间屋内传出一个老者的声音:

“朋友既然来了,何不现身?”

“晚辈失礼了。”

残江月说着话推门而入,发现有一个六七十岁的老头正坐在桌旁喝酒,那老头一身农民装扮,头戴斗笠,桌子上还放着一把长剑。见残江月进来,那老头瞟了她一眼,然后一边斟酒一边说道:“我还以为是仇家到了,不想却是一个小丫头,年轻人能有这般功力不简单呐!”

“在下残江月,请问前辈可是暗夜孤鹰葛俞成葛老前辈?”

“不错!正是老朽。说吧,找老朽什么事?”

残江月讲此前经过简单述说了一遍,葛俞成呵呵一笑道:“既然是伏魔会的朋友,那老朽也不说什么了。老朽早已不问江湖之事,身居关外,这次事关重大,不得不出手相助。没想到在后辈当中竟有你这样的人才,真是难得啊!来!我们爷俩喝一杯,难得认识一场。”

残江月不胜酒力,但葛老敬酒不好意思推辞,只好了几杯。葛俞成一遍喝一边说道:“话说当年高祖提剑……提剑……”

残江月一听高祖提剑,随口答道:“话说高祖提剑,贵妃醉酒。”

“不……不对!”

“是……倒拔杨柳!”

“也不对。”

“那……难道是……是老君关门?”

“呃……对对!是老君关门!老君关门!还是年轻人记性好啊!”“走!我们先离开这儿。”

“去哪儿?”

“当然是救孟教主跟伏魔会的弟兄。”

“噢。”

话说两人一前一后刚走到一条无人的胡同,葛俞成突然把脸一沉,道:“哪里来的丫头骗子!竟敢戏耍老夫,什么老君关门!?找打!”说着话葛俞成已经出手,快似闪电。残江月嘿嘿一笑,从容应战。话说两人打斗了二十个回合未分胜负,葛俞成大吃一惊,没想到对方年纪轻轻武功竟如此之高。

“你究竟是什么人?谁派你来的?”

“嘿嘿!话说当年高祖提剑将士备马,然后玉面阎罗慕容澈就派我来了。”

葛俞成一听这话更是吃惊万分,半天没说话。残江月一抱拳笑道:“晚辈早就听说葛老的武功盖世绝伦,一心想讨教几招,所以……刚才多有得罪,还望前辈见谅。”

一听这话,葛俞成被他都气乐了,道:“好你个小丫头!老夫一生阅人无数,没想到今天竟栽倒你的手上。也罢!既然你有心学习,也的确是个练武的材料,老朽今天就把平生绝学折花摧魂掌教给你,也算是后继有人了。”

葛俞成说罢,啪啪啪自己先练了一趟,然后又让残江月练了一遍,看她初学就练得有模有样,葛俞成很是高兴。

此时天已渐完,两人先找了个不起眼的旅馆住下,等吃完了饭,葛俞成才说道:“这两天我一直在打探消息,老朽怀疑伏魔会这次遭难是京城三少捣的鬼。”

“京城三少是谁?”

“他们三人一个是回春堂老板的独生子,一个是欧阳俊卿身边的一个伙计,另一个叫左天成。他们三人当中左天成的武功最高,也最不好惹,他经常去百花楼寻花问柳,跟那老板欧阳俊卿混的很熟,被她糟蹋过得姑娘不再少数,平常欺负个平头百姓那是家常便饭,老百姓早就对他们恨之入骨了。”

“好!今晚我就去会会他们,看看他们有什么本事,顺便给城里的老百姓出口恶气。”

“嗯,你不是伏魔会之人行动方便些,但还是要小心行事。不到逼不得已,不要取其性命,以防引来官府的人,暴漏我们的行踪。”

“嗯,我知道了。”残江月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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