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回 高乘风惩治贼寇 丞相府父子成仇

杨青走后暂且不题,他走后不久,高乘风师徒两人饭也吃好了,正准备起身离开,这时候闯进六个人来。高乘风定眼一看,有两个人他认识,正是幽州三鬼其中的二鬼,路通和路远。另外四个好像是四胞胎,长得几乎一模一样,年龄都在四十岁开外,个个手提压把鬼头刀,高乘风不认识,也不知道他们是干什么。

这六个人进来之后二话胡说就大喊大叫,吵着要找杨青,声音只想把房子定个窟窿,把楼上的人都弄得不耐烦了。路通和路达一看高乘风也在,把俩鱼眼一翻,盛气凌人地问道:

“那个醉侠杨青你们看见没有?”

“醉侠杨青?你们找他有事?”

“废话!当然找他有事!没事我们找他作甚!?”

“我说两位,你们能不能对老人家说话客气一点?有你们这么问人的吗?”

“高乘风,你少在哪里倚老卖老!识相的快点告诉我们杨青的下落,不然的话,对你没什么好处!”

一听这话,在一旁的出春华看不下去了,道:“我说你这人好没有廉耻,你们找杨大侠有事,那去找他好了,干嘛在这里对我师傅大喊大叫?”

“有人刚才看见你们在一起吃的饭,他现在走了,我们当然得问你俩。”

“就你这种态度,莫说老朽不知道,就是知道也不会告诉你这种人。你走吧!”

“高乘风,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路通说着话晃两膀就冲高乘风过来了,看样子是想动手。这时候百味楼的老板胡二丑过来了。见状,赶紧迎面笑道:

“哟!各位爷!这是怎么了?若是嫌本店的饭菜不可口,我们给各位免费更换,不收钱。呵呵!”

那路通平时横行惯了,今天又请来的四个得力的帮手,更加为所欲为无所顾忌了。过来二话不说一下就把胡二丑推到一边去了。喝道:“这里没你的事,你最好在一边给我待着,若是敢多管闲事,老子一把火把你这百味楼给烧了你信不信!?”

这路通正在这里说大话发横,这时候从二楼走下来年轻的姑娘。这位姑娘顶多有二十七八岁,长得端庄秀丽,虽说出啊了一声平常百姓的衣服,但颇有几分气质。她一边顺着楼梯往下走一边说道:“刚辞啊是谁说的大话要一把火烧了这百味楼啊?”

一听这声音有些耳熟,高乘风春华两人定眼一看,心说:这不是瓦当镇的内卫将军穆菲嫣吗?她什么时候来的?

这两人心里想着但没说话,但说路通。他一看来了一位年轻的姑娘跟他杠上话了,根本没把对方放在眼里,把眼珠子一瞪,喝道:“刚在是老子说的!你能奈我怎样!?”

“饿哦不能耐你怎样,只能把你们扭送道官府。”穆菲嫣剑眉一挑说道。

“嘿!就凭你?”

“就凭我。不服气的话,尽管过来试试。”

“我看你是诚心找死!”

话音未落,路通路远两兄弟晃家伙就朝穆菲嫣过来了。一看这些人要打仗了,屋里吃饭的客人全出去了,谁也不敢再待着了,生怕伤着自己。双方也就打了三五个照面,路通和路远两人当场被摔了个仰面朝天。两人又羞又气,从地上爬起来后大喊着又与穆菲嫣拼命,可是刚一伸手,又被摔了个跟头。那四人一看这情况,再不出手是不行了,互相使了个眼色,晃单刀就过来了。若论单打独斗这些人每一个是穆菲嫣的对手,但一个人对付六个,这就困难了。短时间内还能顶得住,时间长就吃亏了。一看这情况,在一旁的高乘风和春华二人也不敢在闲着了,皇宝剑了加入到了战团当中。他们俩这一过来,战况立刻逆转,那六人很快就吃不消了,节节败退。

这些人正打斗着的时候,从外名又进来一个年轻的小伙,长得样貌堂堂。看此人的年龄,有三十岁挂零,身穿宝蓝色的长袍,斜跨这一口宝刀,面目表情严酷如铁,浑身上下投射这杀气。进门之后,他看也没看这些人一眼,若无其事的早到一张干净的桌子前,拉个板凳就坐下了。大声喊道:“老板!”声似巨钟,单从声音就可以判断,此人的内力相当浑厚。

听到喊声,老板胡二丑又出来了,来到此人近前陪笑着问道:“这位爷,你刚才叫我?”

“把你们这里最好的酒菜都给我端上来,小爷现在要吃饭。”

“我说这位爷,您看……这些人正在大打出手,我们也管不了,不如您到楼上,上面也有地方。您在这里吃饭万一被伤着碰着,那我们可担待不起。”

“少废话!我今天就在这里吃,其余的事比不用操心。快去!别惹小爷我发货。”

“是是是!您稍等片刻,马上就好。”

胡二丑下去不题。时间不大,酒菜端上来了,那年轻人旁若无人的就在这里吃着。过了一伙,那些人打着打着其中两人就到了他的桌子旁边。其中有一人一刀劈空正砍刀那张桌子的角上,随着一声脆响,那张桌子当场就被劈了个粉碎,把饭菜都溅到了那个年轻人的身上。这下那人不乐意了,把脸一沉,说了声:“找死!”突然一掌击出,使刀那人猝不及防,一下被击飞两丈多远,撞到墙上后才弹落在地,当场就吐出一大口鲜血来,好悬没昏死过去。

见状,其余使刀的三个人不干了,晃家伙就朝这年轻人扑了过来,速度快似闪电。年轻人往旁边一闪身,“嘡啷”一下就把的的宝刀给抽出来了。也不知道他使得是什么招数,只见一道红光闪过,再看那三人,手中的兵刃已被全部削成两段。而其中一个人,已经当场死亡。

这下,楼上楼下瞪眼看热闹的人全都惊呆了。心说:这是什么宝刀这么厉害,一下就把对方的兵刃给削断了?

不仅是那些食客吃惊,高乘风和穆菲嫣也吃惊非小,也不知此人是什么来历。路通和路远一看情况不妙,再打下去只有死路一条,于是三十六计走为上,就在众人刚才吃惊一愣的时候,两人已经逃之夭夭了。

一看那两人已经逃了,穆菲嫣和高乘风也随之离开了百味楼。之后她们怎么追捕这两人暂且不题,先说这个年轻人。发生了刚才那种事,老板胡二丑觉得面子上过意不去,一个劲的给那人说好话赔礼道歉。那人一摆手道:“算了,这事也不全怪你,你去再给我弄一桌来,之前的我照样给你付账。”

“不不不!”胡二丑连连摆手道,“今天这顿饭算是我请客了,我不收您帐。”

年轻人没有立即搭话,一转身从包袱里掏出一个金条来递给胡二丑道:“这些钱除了饭钱剩下的算是包陪你今天的损失了。”

“这……这太多了,用不了这么多。”胡二丑有些不好意思。

“这钱不白给你,等会儿我有件事想问你,你要如实地回到我。”

“是是!在下知道的一定如实告知,绝不隐瞒丝毫。”

胡二丑说着话把金条接了过去,然后下去准备饭菜去了。时间不大,胡二丑亲自把酒菜端上来了,店里的伙计已经重新准备好了一张桌子。酒菜放下来后年轻人就问道:“在你们镇上有一个叫段仇人,你可知道?”

“您说的是顺远镖局的段镖师吧?”

“正是此人。你知道他的消息吗?”

“听说他前几天去了朝歌城了,也不知道回来了没有。”

“他去朝歌城做什么?”

“听说是再找一个叫梁恒飞的人。对了,他之前还向我打听过梁恒飞的下落呢。”

“梁恒飞?”

“对,就是他。那人在江湖上还有一个绰号叫‘摸金鼠’”

“摸金鼠梁恒飞……”年轻人想了片刻又问道:“那人有什么明显的特点没有?”

“此人我也没见过,不过我知道他很爱赌博,经常在赌坊一待就是一天。”

……

年轻人酒足饭饱后就离开了百味楼,之后不久,他又骑上快马连夜向朝歌城出发了,至于他找段仇什么事,暂且还不知道。

次日,朝歌城,阳光明媚。

先说残江月,这天她一切准备就绪,准备找布政使张步青给自己写一封介绍些,谁知张步青有事不在而后好几天也没有回来,残江月的卧底计划只好暂且放下。

再说三清观。这天对于他们来说是一个喜庆的日子,因为之前害清虚道长被抓进大牢的罪魁祸首已经抓到了——此人正是云上飞。

原来云上飞不但杀害之前送他离开的那几个师兄,还在趁人不备在清虚道长的茶里放了毒药。司马无疆走后不久云上飞前去相府告密,相府再次派人前来挑衅。之后,清虚道长再次与那位黄袍老着交手,由于身体不适,不久便败北。原来那位黄袍老者正是慕容飞鹰!而这一切都是云上飞的主意,目的就是要迫使三清观与相府合作,共同对付伏魔会。

“师傅,这个云上飞阴险狡诈作恶多端,而且忘恩负义,竟然设计陷害您。我看,我已将把他杀了算了,留着他早晚都是祸害。”司马无疆道。

“云上飞的确可恶,不过我们不能杀他。”

“为什么师傅?”

“他爹云在天之前对为师有过救命之恩,就算云上飞对咱不仁,但咱不能对他不义。而且云上飞是他的唯一血脉,如果杀了他,云家将再无后人。”

“既然这样,那咱们可以废了他的武功,这样他今后就不能再作恶了。”

“嗯,为师也正有此意。”

……就这样,清虚道长饶了云上飞一命,只是废除了他上的武功。云上飞走后没再敢回丞相府,今后他去了哪里暂且不知,再说丞相杨于甫。他知道幸得福和路小凤被人放走的事后气得火冒三丈,这天他把杨继业单独叫到了自己的书房,把脸一沉问道:“继业,为父今天问你一件事,你可要如实交代。”

“之前夜闯相府行凶的那两个人被人秘密放走了,你可知道此事?”

“哦?有这事?这是什么时候的事爹?孩儿怎么一点也不知道?”

“就在当天晚上,而且是你身边的人放走的,难道你一点都不知道?”

杨于甫说这话的时候脸色都变了,杨继业偷偷看了他一眼,很无辜地说道:“爹,您这话是从何说起呀?孩儿身边的那些奴才哪有那种本事,即使有他们也不敢呐。”

“哼!凭他们自己当然不敢,但有你的指使就不一样了。”

见杨继业半天没有说话,杨于甫接着说道:“你不仅让你的手下放走了幸得福和陆小凤两人,之前伏魔会的那些人也是你让人给放走的吧?”

杨继业一听他爹什么都知道了,索性也打开天窗说亮话。道:“不错,那些人都是孩儿放走的,您要责罚就责罚孩儿一个人吧。”

杨于甫一听他承认了,把牙一咬心一横,道:“好既,然你自己承认了,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来人!”

杨于甫一声令下来了四名带刀护卫。

“相爷有何吩咐?”

“把这个逆子给我锁进卧房,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准放他出来!”

“相爷,这……”

“怎么?我的话对你们也不好使吗?”

“是,相爷。”

四人无奈,只好照办,此后杨于甫怎么责罚他儿子杨继业不题。此时已经是上午巳时,朝歌四喜赌坊进来一个中年男子。此人背上背着包袱,腰里挎着短刀,看年龄能有三十五六岁,个头不高,精瘦黝黑,长得贼眉鼠眼,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这人进来以后往左右一看,找了个空位置坐下了。那些赌徒这会儿正玩的起劲,一看来了个新人,赶紧招呼一起玩。有人定眼仔细一看,认出来了,此人正是摸金鼠梁恒飞!

“哎呀老弟!这些天你上哪儿去了?也不来玩了,兄弟们都想死你了!”有人拍着他的肩膀笑着说道。

“看你现在红光满面,一定是发财了吧?兄弟我都快认不出来了。哈哈!”

……

那些熟人一看梁恒飞来了,你一句我一句问个没完,梁恒飞一摆手道:“听我跟你们说,是这么回事。之前呢,我是发了点小财,在洛阳开一家赌场。后来不知道得罪了什么人,官府的人就把赌场给我查封了。没办法,只好再出来混了。后来我才发现,现在江湖上到处都有人在打听我的下落,有一次走到半道上,有几个人突然就把我给截住了,问我是不是摸金鼠梁恒飞,我刚说一个是,那些人二话不说上来就跟我玩命。幸好我跑的快些,不然这条命早就没了。”

“我看他们是看你发财眼馋,想谋财害命,这些人江湖上太多了。”

“我看事情没那么简单。”梁恒飞道,“这次我回来除了过把赌瘾,也算是给各位兄弟道个别,这地方我不能久待。”

“那你什么时候走?”

“明天。这次我出去,若是在外面发展的好就继续发展,若发展不好,等避过了风头再回来。”

梁衡飞一边在赌桌上押着大小一边说着,正说到这儿,从外面又进来一个年轻的小伙,有二十岁挂零,手提一根六尺亮银枪。此人正是顺远镖局的段仇!

“老板!”段仇高喊道。

听到声音,赌坊的老板高望过来了,双手一抱拳迎面笑道:“哟!这位爷!欢迎光临,您临边请!”

段仇从身上掏出一块银子来递给那老板,这才说道:“我想向听打听个人。”

“您说吧,凡在下知道的一定告知。”

“此人叫梁恒飞,江湖人送他一个绰号叫摸金鼠,您可是到?”

一听这话,高望乐了,呵呵一笑道:“这位爷有所不知,此人是我们这里以前的常客,我们熟的很,今天刚好来了。他就在那边坐着,您下稍等片刻,我去叫他。”

一听这话,段仇心里兴奋异常,心说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既然让我给逮着了,看我怎么收拾你!他虽然心里激动,但表面上没带出来,抱拳道:“多谢了。”

时间不大,梁恒飞跟着高望过来了,梁恒飞吧怪眼一翻,上下打量了一下段仇,不认识是谁。

“你们慢慢聊。”高望说着话下去了,不题。梁恒飞一脸不屑地问道:“听高老板刚才说你找我?”

“不错,在下今天找梁先生来是有笔生意要谈。”

一听对方称他为梁先生,莫仅售呵呵一笑道:“我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听有人这么叫我。说吧找我梁某想谈什么生意?”

段仇往左右一看说道:“这地方人多不方便,我们还是找个僻静的地方再说的好。”

“好吧,看你乳臭未干,量你也耍不出什么花枪来。走吧!”

说完,两人一前一后就出了赌坊的大门,到了街上,找一个僻静无人的地方停住了。

“这里可以说了吧?我的时间紧迫,不要卖什么关子。”梁恒飞道。

段仇把脸一沉说道:“梁恒飞,之前你去顺远镖局做过什么事你是不是已经忘了?”

一听这话,梁恒飞猛然就是一惊,道:“朋友,咱们初次见面,你说的话我怎么一点听不明白?你是不是找错人了?”

“哼!事到如今你还想装蒜,快把东西交出来!否则别怪小爷我不客气了!”

“嘿!就凭你?你能拿大爷我怎么样?”

“我能要你的命!”

段仇话音未落晃大枪就过来了,奔梁恒飞的咽喉就刺。两人打了有七八个照面,梁恒飞已经顶不住了,这才知道对方的厉害。他见情况不妙,虚晃一招跳出圈外,段仇好不容易才把他给找到,怎么能轻易放他走?提大枪将追。眼看就要追上了,这时候有一个人出现把道路给截住了。段仇挺身站住定眼观瞧,此人有三十岁挂零,身穿宝蓝色的长袍,腰里斜挎一口宝刀,方脸膛,面似冠玉却一脸的阴沉。段仇一看不认识,此人正是昨晚在瓦当百味楼出现的那位神秘男子。

“你是谁,为什么要管我的事?”段仇把脸一沉问道。

“哼!你不认识我我可认识你!”那人说着话“呲啦”一下从脸上撕下一张面皮来,露出了他本来的面目。段仇定眼一看吓了一大跳,原来此人正是之前与自己结仇的沈万年!

“原来是你!”段仇惊道。

“上次我栽到你的手里是我学艺不精,今天我要报当日之仇。出招吧!”沈万年说着话把宝刀亮了出来。

这口宝刀样貌特殊,而且通体发着红光,也不知道是什么宝刀。段仇知道他今天是有备而来,不敢有丝毫怠慢。两人打斗了三十多个回合未分胜负。之后,沈万年使出了他的绝招“霹雳断魂斩”。此招一出神鬼共泣,有万钧雷霆之威力,段仇就是使出浑身解数也难以招架。眼看他躲闪不及就要吃亏,突然有人高喊一声:“化功大法!”

随着这喊声,沈万年的霹雳断魂斩劲力顿时被化于无形。两人同时吃了一惊,定眼一看,旁边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位年轻貌美的女子。这女子也就十八九岁,跟葛舒菲年纪相仿,上身穿一件粉蓝色的羊绒短袄,手持一根玉竹杖。一看他的样貌,两人不认识,但看那根玉竹杖两人明白了,这是丐帮帮主的兵器。在丐帮当中,普通帮主使用木杖,长老使用青竹杖,帮主使用玉竹杖。她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会有丐帮帮主的东西?

段仇心里想着,沈万年把俩眼一瞪,冲那女子喝道:“你是什么人!?竟然敢管你沈大爷的闲事!”

“这叫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你姑奶奶我只是个过路的。”那女子把剑眉一挑冷笑着说道。

“我管你是谁!敢管老子的闲事今天只有死路一条!”

沈万年说着话晃宝刀就朝这女子过来了,那女子毫不畏惧,手持玉竹杖与他战在一处。沈万年这时候眼睛都杀红了,利用手中的宝刀频频发动进攻,大起大落,刀口呼呼挂风。那女子似乎知道那口宝刀的厉害,不敢与他硬拼,利用巧妙的身法左右穿梭自如形同幽灵一般。有机会就进攻没机会就防守,对方来时凶猛她就避其锋芒,对方稍一犹豫她便快速反击毫不留情。就这样,一个是冲锋战一个游击战,两人打斗了二十多个回合未分胜负。

沈万年干着急就是打不到对方,可把他气得不轻,心说:这丫头骗子使得都是什么着啊?我怎么从来都没有见过?再这么打下去非把我累死不可。这一个人都难以对付,若他们两个一起上,那到时候吃亏的一定是我。

想到这里,沈万年不敢再恋战,虚晃一招跳出圈外,丢下一句:“今天你们人多,算我认栽,咱们后会有期!”然后气呼呼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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