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回 杨继业为情自损 姜明月遭遇险情

路上无话不题。到达丹狱山时天已将近中午,寻经多时,怪物不曾见,却意外发现了逃犯杨于甫。此时的杨于甫已经变得疯疯癫癫,他披散着头发,灰头土脸,衣衫褴褛,又脏又臭,脚上的鞋子不知何时还跑丢了一只。残江月刚见到他时,他的嘴里正死咬着一块血淋淋的生兔肉。见到残江月吃了一惊,赶紧把兔肉扔掉,瞪了残江月一眼,嘴里又呜哩哇啦说了几句令人难懂的话后,起身就要逃跑。

残江月二话不说提剑便追,杨于甫还没跑出几步,残江月噌的一下就跳到了他的前面把去路给拦住了。

疯掉的杨于甫惊恐万分,俩大眼珠不时的看着残江月,浑身直颤抖。嘴里想说什么话,却好像有说不出来。见到他现在这幅样子,残江月真不忍心对他下死手。但想想之前他做过的种种坏事和恶行,不由得又恨上心头。她把牙关一咬,掌中的利剑就要出手,这时候杨于甫的儿子杨继业上气不接下气的赶到了。眼看残江月手中的剑就要刺到杨于甫的心窝,杨继业大喊道:

“江月不要!”

残江月一听是杨继业的声音,赶紧停手了。

“江月!我求求你,放过他吧!”

“可是……他曾经做了那么多坏事!我今天就要为民除害!”残江月说完一咬牙,提剑又要动手。这时杨继业用自己的身子当道前面又苦苦哀求道:

“江月!他之前是做过不少错事,甚至罄竹难书。但他现在已经疯了,已经完全成了一个废人,我想他现在即使想做什么坏事情也做不了了。所以我恳求你,就饶了他这条命吧!算是我求你了!”

杨继业说完,“噗通”一声就跪倒在了残江月的面前。俗话说男儿膝下有黄金,杨继业堂堂七七男子汉,又是杨家的大少爷,这么求他,残江月的心突然就软了。在想想杨继业刚才说的话,残江月实在是不忍心再在于甫下手。道:

“好吧继业,我答应你这次饶他不死。但倘若今后再听说他干什么坏事,被我遇到我绝不会再饶他!”

“江月谢谢你!谢谢!”杨继业说着话眼泪都流出来了,就要给残江月磕头,被拦住了。

“继业,你别这样,快起来。”残江月说着话,眼角也有些湿润了。

那杨于甫虽然已经发疯,但他毕竟是人,心里还是有感情的。看到刚才的场景,他也不自觉的流泪了。

这时候杨继业起身对他说道:“你走吧!今后我不想再见到你!”

疯了的杨于甫带着负载的表情和心情点了点头,嘴里又呜呜了几句后,便像只野兽一般转身跑掉了。

这时候杨继业勉强带着一丝笑容对残江月说道:“江月,我现在还有一个小小的要求,希望你能答应我。”

“什么要求你就说吧,能办的我一定答应你。”

杨继业点了点头道:“江月,现在我能要求抱你一次吗?就一次。”

残江月此时没有说话,也没有犹豫,只点了点头。

……

杨继业轻轻抱着残江月,把头靠在她的肩上,然后满足的闭了一会眼。然后静静地说道:

“你知道吗江月?遇上你是我今生最大的满足和快乐。自从见到你第一眼开始,我已经不自觉的爱上了你,而且再也看不上别的女人。刚才我求你放过他,实在是逼不得已。他虽然是背着我干了不少坏事,但他毕竟还是我爹。今生我杨继业不能娶你,但我不能再做一个不孝之子。你能理解我吗江月?”

“嗯。”残江月听完这话点了点头,她也不自觉的流出了热泪。这是她出道以来,第一次流泪,而且是为男人流泪。”

突然!杨继业从自己身上掏出了一把匕首,不等残江月反应过来,便迅猛了捅进了自己的身体!

瞬时,地上鲜血直流,杨继业已经是生命垂危。

“继业!你这是干什么!怎么这么傻!?继业!”此时,残江月已经是带着哭腔。

“江月,你听我说,你……你不要太为我难过。我……我杨继业今生今世不能娶你,而且我爹他……如今我已再无牵挂,即使勉强活着也没有了意义。不过我现在已经很满足了,能遇上你我……我此生……此生无悔。若你今后到了天界,也能时常想起我,我今后即使是做了孤魂野鬼,也会……很……很开心……谢谢你江月……谢……”

不等他把最后一个子说完,人已经了气。此时,残江月早已是泣不成声,抱着杨继业的尸身久久不能释怀。

之后,在丹狱山山脚,残江月找了一个幽静处,给杨继业掩埋了尸体。随后,她又用手中的利剑做了一块石碑,上书“杨继业之墓”几个大字,记下位置不题。

返回瓦当伏魔会白虎堂,交代了诸事,随后又进功向朝廷汇报杨于甫一案的详细情况。周天闻言大喜,欲要给残江月赏钱封官,残江月谢过,无心领赏。交了令牌及尚方宝剑,先飞身赶往丐帮帮主庄道同的住处,查看他的病情。见他现在已无大恙,即放心了。谈话中得知,杨继业现在没有去处,现在就留在丐帮。那天他跟小顺子之所以没有一起回去,是因为小顺子两人思念自己,想在临走前再见自己一面,结果到了伏魔会没有找到人,又在街上找了半天也没见到,这才回去。但等两人回去之时,悲惨的事情已经发生了。

自从杨青龙九天等人被闻仲用邪法坤子啊黑暗结界中之后,至今也不知生死。残江月不敢久留,遂去伏魔会总坛打探情况,未果,教主孟关雄仍在闭关修炼之中。向手下的弟兄们交代了诸事之后,骑上快马,又向俊极峰方向出发了,准备请京城第一剑展鸿飞帮忙。

路上无话不题。见到展鸿飞之时,发现他正在练剑。见到残江月,展鸿飞又惊又喜,随即收招定式。两人彼此寒暄了几句后,残江月交代了此前遇到的麻烦及其自己的来意。展鸿飞听完道:“其实,这次你不来我也得下山。因为,这次的敌人不同以往,甚至关系到我们整个瓦当及人类的生死存亡。”展鸿飞说这话时,表期显得极其严肃。

两人不敢耽搁,马上动身启程,乘快马赶奔昆仑山玉珠峰。行知半路,遇到了返程的尚君香和薛红影二人。彼此感到十分意外,相互攀谈了一阵,彼此都了解了对方的情况。最后谈到寻找丁旺之事,经过商议,决定让残江月去。原因有二。一,残江月人脉极广,朋友遍及朝歌瓦当等地,人多比较好办事。二,残江月见过丁旺本人,再见面也容易认出来。残江月自己也很乐意留下来,这样也好继续寻找姜明月。这么多面都没找到她,真担心他会出什么意外。

主意已定,们就此分别,先说残江月。回到朝歌后寻了一天,仍然是杳无音信。这天,天色已晚,残江月吃了晚饭,在一家客栈开了房间,可是她无心睡眠。躺刚下又起身下床,决定再出去寻一阵,实在找不到,再回来休息。

此时已经是农历的三月,北方的天气晚间还是十分的寒冷。天又突然下起雪来,残江月一想到姜明月,心里更觉的不安起来。

一家客栈,一个房间,两人正在谈话。

“这张藏宝图已经在我身上很久了,可我始终参不透这其中的奥秘。”

“说实话,老夫也弄不大明白。根据老夫的判断,这图上所画之地应该在杭州或者金陵一带。而且,它绝不像是普通的藏宝图,想必一定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若是连您也看不懂的话,我想这世上没有人能看懂了。”

“不。我知道一人,我想他一定可以看得明白。”

“谁?”

“他叫伏天,是一位奇人,不但医术高明,而且还是一个术数高手。我想他一定能看懂这上面的内容。”

“那您现在可知道他住在哪里?”

“老夫以前听说他一直隐居在西域,很少露面。具体住在什么地方就不知道了。”

“不管怎样,我一定要找到他。”其中一人正说到这儿,突然感到情况不对,转而又道:

“不好,外面好像有人。我先出去看看,你把东西收好。若是有人偷听,我就一刀把他给解决掉。”

雪越下越大,天也越来越冷。不多时,从客栈里出来一个中年大汉。此人肩宽背厚身材魁梧,满脸横肉,眼露凶光,手提一把压把鬼头刀——正是刚才说话之人。

他用眼环顾了一下四周,音乐听到不远处有人在自言自语,而且还是个女人的声音。但听那声音道:

“江月……你在哪儿……我好想你啊……不要抛下我……江月……”

话音中还略带一点哭声。那大汉一听“江月”这个名字,又惊又喜。暗道:难道这女人口中喊的人就是残江月不成?若是真的,她一定与残江月有特殊的关系。若是让大爷我擒住那妞,就不信那残江月还不出来。哼!

想到这里,那大汉手提大刀,闻声而至。到了近前,看到一个衣衫褴褛额的年轻女子正缩身在一个角落。她自言自语地说着话,面容极其憔悴,样子跟乞丐无二。见到这恶汉突然过来,惊恐万状,浑身直打寒战。

“你……你想干什么……别过来!”

“想活命不难,只要你老实回答大爷提出的问题。”他大汉晃了晃手中的大刀,威胁道。

“什……什么问题?”

“你口中所说的那个人,全名是不是叫做残江月?”

一听这话,那女人先是怔了一下,然后沉默了片刻道:“我为什么要回答你?”

“你不说就代表是默认了。我再问你,他现在藏在什么地方?老实回答,大爷我今天就饶了你。要是不肯说,嘿嘿……”

那大汉奸笑着,正在得意,突然,一条白影一晃眼的功夫就到了他近前。两人同时吃了一惊,定眼一看,来人是一位身着白衣,腰配宝剑,眉清目秀,风度翩翩的英俊“少年”。

你到此人是谁?这“少年”并非旁者,正是那女扮男装的残江月。残江月出来半天寻人不着,正要回客栈,忽然听见这边有人说话,觉得可疑,故来此一看究竟 。她定眼看了那女子一眼,虽然天黑看不太清,但还是感觉有些面熟。

“难不成她是……”

残江月还么有继续往下想,谁知那女子大喊一声,起身飞跑过来,一头便扎进了残江月的怀里,激动地哭了起来。残江月先是一惊,然后马上就认出来了,此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她日夜寻思日夜牵挂的姜明月!

残江月激动万分,高兴地也差点落泪,安慰了姜明月几句,她止住了哭声。那大汉用刀一指,厉声断喝道:“残江月!你可终于出现了!今天咱们的账也该做一个了结了吧?”

“你是……”

“我是任席东你可真是贵人多忘事呀。”

“哦,我想起来。原来你就是华南五虎的任老四。”

“没错!为了能打败你给死去的兄弟们报仇,我日夜习练武功,你知道我吃了多少苦吗?今天就要你血债血尝!”

任老西说完,提刀就往上闯,残江月一摆手道:“慢着,任老四。你们岳老大好像不是我杀的吧?”

“哼!那的秋红叶当然也有份,等我解决了你,再找那小子算账!看招!”

任老四说着话提刀就剁,残江月身形一闪,躲过了他的攻击,遂让姜明月退到一旁,一免被误伤。且说残江月,本不想约这任老四动手,连让他三四招,见对方不肯罢手,道:“任老四,我残江月不是怕你,说句你不爱听的,就凭你现在那点能耐,根本不是我的动手。你若是识趣的话赶紧从我面前消失,把武功练好再来找我,我随时奉陪。我现在没空跟你纠缠,你若是皮痒不识好歹,嘿!那可别怪我手下无情了。”

听罢这话,那任老四气得肺都快炸开了了,火冒三丈。大叫道:“呀呀我个呸!好一个伶牙俐齿狂妄自大的娃娃。今天就让你尝尝我任老四的厉害!纳命来!”

任老四叫喊着,一招力劈华山劈头就砍。残江月通过刚才那几招已经看出了他现在的大概实力,也没有亮剑,晃双掌与他战在一处。两人战经十几个回合,那任老苏已是累得呼呼大喘,大汗淋漓。再看残江月,气不长出面不更色,依然是镇定自若。她本不打算要杀任老四,只想给他个教训,让他知难而退。谁知这任老四不知深浅,依旧是不依不饶,还大喊道:“残江月!为什么还不亮兵刃!?分明是看不起我任老四,看刀!”

两人再次交手,也就三四个照面,任席东一招没防住,被残江月一掌拍在了后背上。也不知道残江月当时用力过猛还是这任老四太不经打,一下被打出好几丈远,最后一头栽倒在地吐血而亡。

闹出了人命,知道此地不宜久留,此时残江月也顾不上许多了,带着受惊的姜明月飞身离开不题。不多时,有飞身过来一人,是一位年过七旬的老者。见到任席东一动不动呆在地上,身边还流了滩鲜血,大吃一惊。飞身到了近前,发现任老四已经死去,身上没有别的伤痕,背后只中了一掌。心说道:杀任老四的到底是什么人?只一掌就要了他的命?查探多时,毫无线索,最后老者带着种种一团只身离开不题。

回头再说秋红叶。三天后,秋红叶的伤势已经痊愈了。他离开洞穴后,由于尚君香薛红影等人还没有回来,秋红叶最后只身返程了,一路上留下了路线标记,好让朋友们将来知道自己的去向。

因祸得福,秋红叶在洞穴中养伤期间,一个偶人的机会发现了一个密室,一种叫魅影无形的绝世轻功,就以图像的方式刻画在石壁上,还有心法口诀。自从习得魅影无形后,秋红叶的身法快得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从玉珠峰到朝歌城,常人需要五天,高手也要三天,而现在,他只用两天的时间就赶到了。他这次回朝歌,除了找残江月询问她现在的情况,还有一个重要原因就是要报当年之仇。现在他终于弄明白了,当年杀害他们全家的幕后黑手就是丞相杨于甫!虽然知道他现在已经疯了,完全成了一个废人,但秋红叶还是不打算放过他。非要除之而后快!不然的话那一抚平他内心的创伤,也对不起死去的亲人。

在朝歌待了半日,秋红叶随即向朝歌进发了,根据他的判断,疯掉的杨于甫现在很可能还在瓦当镇附近。

回头再说杨于甫。这天,疯掉的杨于甫像野兽一样在荒野中狂奔着,跑着跑着,突然一条黑影闪过,一个手持法杖、长相丑陋的黑袍巫师出现并拦住了杨于甫的去路——此人正是来自九幽魔界的恶灵召唤师滕玉公主。

“你是……你是谁?”杨于甫惊恐的问道。

“你莫怕,我是来帮助你的。”

“帮助我的……”

“对,我知道你的内心充满了仇恨,我可是助你杀死你的仇家。”

疯掉的杨于甫没有说话,他一脸困惑的看着眼前这个怪人。

“只要你相信我,我可以帮你完成复仇计划。来,过来,快过来……”

疯掉的杨于甫不知何时已经受到了眼前这人魔咒的蛊惑,目光呆滞的一点点向那巫师走去。到了近前,巫师做了几个奇怪的的手势,又念了几句另人难懂的咒语,杨于甫突然痛苦的仰天长吼了一声,他的两眼开始放出可怕的红光,他的身体也开始变得有些畸形,他的五指来时长出锋利如刀的长甲。此时,他的意念与心智已经完全堕入了魔道。

当秋红叶遇到他的时候已经是次日清晨。虽然明知道他已疯癫,但秋红叶哪里肯放过他?

二话不说,提刀就剁,欲除之后快。这杨于甫虽然已疯,心智全无,但武功尚在,两人战经二十回合,胜负未分。秋红叶大惊,心说道:这是怎么回事?杨于甫的武功什么时候变得如此之高,若不是我身法占于上风,刚才就要被他所伤。

再次交手,又打斗三十余合,秋红叶渐渐体力不支。而疯掉杨于甫已经走入魔道,哪里知道疲累?双掌晃动呼呼声风,招式愈加凌厉了。不知不觉间,秋红叶已经明显处于下风,仗着自己奇快无比的绝世身法,才没被伤到。

“不行!再这样下去即便不会被杀,也得活活被累死!”

秋红叶正在犯愁,突然又飞身过来一人。他虚晃一招跳出圈外,定眼一看,又惊又喜。你道是谁?原来是残江月来了。

“江月,你怎么来了?”

“这个说来话长,我待会儿再告诉你。”“咦,这个人不是杨于甫吗?他已经完全疯了,你怎么还……”

“你有所不知,此人乃是我秋某的仇家。当年我一家人被杀,他就是幕后主谋!”

残江月闻言大惊,半天没说出话来。秋红叶又道:“江月,你来的正好,这个杨于甫现在着实厉害,我一人恐怕难以取胜。你过来帮我一把,我们俩把他给杀了。 一来算是替我报仇,二来也是为民除害。”

“这……这个……我不能答应你,我当应过杨继业的,我不能杀他。”残江月十分为难地说道。

这倒让秋红叶感到很意外,他怎么也没没想到残江月会拒绝他的要求。思索片刻问道:

“杨继业?你说的是杨于甫的儿子吧?”

“没错,杨继业几次救我性命,算是我的恩人。我既然答应过他,就不能食言。”

“好吧,既然你不愿意帮个忙,那秋某也不勉强。秋某只好自己来解决了。”

秋红叶说着话正要再次动手,忽听见不远处有人在喊残江月的名字,甩脸定眼一看,是一个小乞丐,原来竟是小顺子来了。来到近前,一看残江月也在这儿,又惊又喜。

“你怎么来了?”残江月首先问道。

“我出来采药,听到这边有声响,就过来看看。没想到碰到了你们。”

小顺子说完,猛一抬头,发现对面站着的那个疯癫之人竟是杨于甫,顿时思绪万千,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本能地走上前去,大声喝道:“你这个大坏蛋,杀了我们丐帮那么多人,今天我要替他们报仇雪恨!”

小顺子说着话,往上一闯,就与杨于甫战在一处,残江月本想拦他,但哪里拦得住?也就两个照面,小顺子就招架不住了,眼看就要吃大亏。残江月急了,瞬间飞身冲向前去,一记太乙分光神腿把杨于甫踢出好几米远,杨于甫身子晃了几晃好悬没栽倒。在一旁的秋红叶眼疾手快,一看机会来了,使出魅影无形,不等杨于甫站稳脚跟,身形一晃就到了他的近前,用手中的快刀刺透了他的胸膛。怕他不死,秋红叶又补了他一掌,直把杨于甫打出三丈多远。由于受伤太重,他来不及说上一句话,只闷哼了一声,便当场气绝身亡。

秋红叶杀了杨于甫,总算是报了深仇大恨,但他心里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这十几年来,他茶饭不香,夜不能寐,终日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报仇。如今虽然大仇已报,但他已经失去了太多,家庭、亲人、朋友、爱人……现在连他唯一的妹妹也被奸人所害,完全入了魔道。每每想起这些,真是心如刀绞。

秋红叶一个人默默的走了,残江月知道他心里不好受,也没有多问。之后,她给杨于甫掩埋了尸体,这才带着小顺子离开。两人一同回到丐帮总舵,残江月看望了庄道同及其他弟子后,没有久留,又只身一人去寻找丁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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