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兰多堡的家

冬天,特别的冬天,今年的冬天比较意外,没有像往年一样用洁白的飞雪覆盖掉世间的一切。反而,她还将秋天遗失在此的金色和紫色掺杂在依然鲜明的最后剩余的绿色里,仿佛是日光融成了点滴从天上落到了茂密的树丛中。

  我不慌不忙地走在城中的小道上,就好似在享受宁静的生活一般。环顾四周,朴素无华的人们也慢条斯理地前往着自己的目的地。道路边无规则生长的树上黄到发脆的树叶迎风摇摆,发出轻微的沙沙声。在身边常常也会冲过追跑打闹的孩子们,他们发出欢乐的叫喊声,给有点沉闷的世界带来不少的生机。

  偶尔在这里还会听见某些房屋中传来优美的钢琴声,而且每次路过这条小道时钢琴的曲目都会不一样,就好似有一位隐居在此的钢琴大师每天为劳累的人们演奏出绝对不会重复的安魂曲。

  走进自己所工作的医院,虽然我只是一位没有睿第纳国籍,更没有行医执照的塞德里人,但我依然可以在这个医院工作下去,毕竟整个医院上上下下又有几个人正正经经的拥有呢?

  加兰多堡真是一个平和的城市啊,来看病的人真的很少,基本上所有医生都挺闲的。我呢、是负责记录药品储备和使用的下手,偶尔也会进行配药,本身工作量就不大,所以一般工作都相当自由。

“哎呀……一天天的真的是无聊死了……”慵懒地躺在沙发上,口中则不停抱怨着“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工作一点变化也没有,真是无趣……特别是工资,不增反降”

  这种平静的生活真的是在赛德里时完全难以想象的,平凡到都可以用乏味来形容了。但是,今天早上来到我家的那位叫做希露薇的少女又使得我的生活开始令人烦躁起来……

“别想了,就以你这种工作的积极性不把你辞了就算好的了。并且要不是因为你走了乌里扬诺夫先生的后门,你早就不在这了”听到有人回应,我老老实实的坐起来向那位看去。

  一位身着白大褂、有着乌黑长发、戴着眼镜且比我矮半个头的女性站在我面前。她就是我的同事,密娜.佐拉。

  刚才她所提及的乌里扬诺夫先生则是我认识的一位比较年长的先生,也是在这个国度我唯一一位像是亲人……不,应该可以被称为“亲朋好友”的角色

“啊……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不会再去抱怨了,行了吧?”蜜娜是我非常有好感的一位女性,从内心底我都一直暗暗的喜欢着她,但这种感觉终究只能藏在心底而已……她很优秀,一直被医院的院长看作干女儿,并且一直被当做自己的接班人培养着,如果不出意外她将会成为下一任的院长……

  并且一但她知道我收养了一位才十五六岁的少女,真不知道会怎么想我……

“不要一直哭丧着脸啊,反正我感觉现在就已经特别好了!没有特别辛苦还能拿到工钱,这可是别人想都不要想的呢!至于打发时间……你可以去写写作什么的,就比如说我一直在写《关于霸道的海军元帅爱上我这个小渔民之女这件事》”

  本来也想过听从佐拉的建议去写写文章打发打发自己的时间,但是每当想起佐拉所著作那本小说贼长的名称时……都会莫名其妙从上到下地出现一种非常奇怪的反胃感……

“让我去写作啊…哈哈…还、还是算了吧,唉……”

“啊嘞?那好吧,我也不会过多的为难你的啦”

  所有医生、护士与病患一致公认蜜娜.左拉是一位外向且乐观的女生。不过,千万不要惹她生气,她发起火来和平常那完全是判若两人!之前有一位喜欢恶作剧的医生在佐拉的水杯里放了一只虫子,当她知道是谁干的后,举起椅子就追着那个恶作剧的医生揍了一下午

“呐呐,肯罗德”佐拉坐到我身边的沙发上

  她那乌黑的秀发搭在我的身边,虽然没有直接触碰到我的身体或者衣物,却也特别勾引着我的心弦。

“之前我们几个朋友不是说一起有时间去聚个餐什么吗?今天晚上怎么样?”

“啊,有这件事吗?”

  当这句话说出口后佐拉突然眉头紧皱,严肃的问道:

“什么叫‘有这件事吗’难道你不会把我们几个朋友之间约定的事给忘了吧?”正当她惊叹的询问我时,我赶紧回忆着这件事

“啊哈哈哈……实在是抱歉……我忘了这事……”当我委婉的笑了几声之后佐拉叹了一口气

“那你今天有时间吗?”想到家里还有希露薇需要安排的时候,我立马就拒绝了她的好意

“我肯定没有时间了,为了不打扰大家还是你们自己去吧,不用管我”

  就算没有希露薇我也一样会拒绝,因为那些所谓的[朋友]实际上都是佐拉自己的腻友,我跟她们压根就不怎么认识

“啊?这样啊…”她有些许失落的看着我“你年纪也这么大了,我本来还想说介绍一位闺密跟你认识认识呢…”

  虽然在做人管事上佐拉非常的强势,但她身为我的朋友兼同事日常也会相当的体贴和温柔,就比如说…给我做媒这件事……

“算了吧算了吧,好意我就先领了,但是另一半这件事我还是不希望太过于草率,真是麻烦你了……还为我想这想那的”

  此时,佐拉不知为何突然身体轻轻地向我这边倾斜,慢慢的靠在我身上。轻柔的呼吸声我听得一清二楚,雌性荷尔蒙的香味也刺激得我汗毛直立

“怎…怎么了吗?”我被这突如其来的情况吓得满身大汗,连忙扭头询问着

  她用手挽住我的脖颈,然后将嘴轻轻伸到我的耳旁小声的说了句……

“我祝你这个白痴这辈子也不会有女朋友……”当我明白自己被戏耍了之后气得直接跳了起来

“嘿!你……”我话还没说完

  佐拉看到自己的恶作剧非常成功,带着成功的喜悦就已经逃跑了

  还没有从两次反转中缓过劲来的我面带尴尬的喘着粗气

“蜜娜.佐拉!我跟你没完!”

  时间过得特别快,天边的黄昏再次隐约出现,在下班时我选择的回家路线则是较为喧闹的市场而不是小巷,这是因为随着暗夜的到来,那些四通八达的小巷也会在缺失太阳的照亮下逐渐变得昏暗而变得危险四伏,不过也还有一个原因——得去购买晚餐的材料

  正当我在挑选材料的时候,忽然有人搭上话:

“哦哟,这不是‘总愁眉苦脸的老小子’吗?挺长时间没看到你到这来呢”我向那个搭话的人看去,原来是一位卖蔬菜的老头儿,他顶着一副非常典型的老人慈祥脸,并且人如其相。

  他称呼我为“总愁眉苦脸的老小子”则是因为我有选择困难症…每次都会因为到底要买哪种菜所以就磨磨唧唧的。

  我回复到:“最近实在是有些忙,所以就没时间来,在家里随便应付几天。现在反正来都来您老这摊了,那就买一些蔬菜吧”

“好的,谢谢照顾”

  因为希露薇的到来我特意买了日常两份的菜量,就连这点都被那位老人所注意到了

  他轻笑两声“怎么,今天家里有客人?”

  由于我一直在观看着街景,所以就随意的“是啊是啊”回应了过去。想必以后每天都要做两份的饭菜了吧……

  整个市场可以分为三大片,左边由人工搭建起来的个人的摊点、右边各种各样的商店餐厅,以及被夹在中间的人行道。当地的警察和商贩们甚至为了方便各方都形成了一种奇特的默契,只要不将摊点过分往道路上延伸警察甚至并不会对其进行管理。

  整条道路上的照明只能由路灯来维持,尽管还是有些昏暗,但是看着道路上来来往往的人群也能给人一种相当的安全感。

  星星点点的摊位映入眼帘,整条商街放眼望去竟然都看不到尽头。

  也是时候该回家了……

  一到门口我就看见邻居尼尔森太太在我门前拉扯着附近的神父

“尼尔森太太,神父怎么了吗?”我向她打了打招呼

“哎呀!”她听到我在叫她赶忙回过头来“摩根,你总算回来了,你知道吗,你家里竟然闹鬼了!”尼尔森夫人这一句话也差点把我吓到

  神父撇了她一眼,不慌不忙的说到

“尼尔森太太……我都说过,您肯定是看错了!和您待这么长时间我都已经开始不相信鬼神了……总是闹出各种各样的活动,就算我求求你了,不要再疑神疑鬼的好不好?”

“您不会看错了吧?”我相信神父说的话,疑惑的问着尼尔森夫人,但是她一脸正经的看着我,丝毫不像是在做恶作剧什么的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看得清清楚楚!并且我也不可能会骗你!你看我像是那种会骗人的人吗?”(唔……我倒是觉得确实挺像的,尼尔森太太经常会去宣传以及聊各种各样的传闻八卦之类的事情。由于我在家不怎么开灯,所以将我的屋子当成鬼屋也是有一定可能的)

“那……您到底看到了什么呢?”我疑惑的问着。尼尔森夫人神秘兮兮的瞧了瞧四周,然后小心翼翼的说道:

“我看到了一只白色长发的怪物…”“啊?白色长发的怪物?”神父就想听腻了似的,背过身去

“是真的!那之前就在你的房子里面游荡呢!当时我正在街道上打扫卫生,无意中用眼瞟到了一位穿着凄惨的少女在你的家里呢!当她看到我注意着她时立马就跑开了!顿时就把我吓得不轻呢!我注意到她身上有很多的伤痕,八成是一个死相残忍的冤鬼!”

  听到尼尔森夫人对那只“鬼”的形容,差点让我笑出来,那不正是希露薇吗?

  我紧皱的眉头终于放缓,然后微带笑意的说“您就不用瞎操心了,肯定只是您看错了而已”然后赶紧踱步小跑回屋中,并且将门反锁。

“等下,肯罗德!我可千真万确没有看错!你先把门打开啊!把神父叫过去也看看也行啊!喂喂!回来啊肯罗德!”尼尔森夫人在门口边叫喊着边敲打着门

  我则装作没听见一样自顾自的向客厅走去。

  神父叹了一口气刚想离开“哎哎!等等!”尼尔森夫人又把他拉住“您就不能真正的相信我一次吗?”但是神父搭理都没搭理她,扭头就离开了“嘿!嘿!这都什么人呐!”

“哗…”将电灯打开后,一股脑的把买回来的菜都扔到桌上。

  正准备去做菜的时候我才发现希露薇不知为何,紧张兮兮的跪在厨房的角落。就好似在躲避什么东西一样。

“嗯…你、你怎么了吗?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之类的?”

  我用手拍了拍她的肩膀,瞬间希露薇就像炸了毛的猫一样从地上跳起来。她颤抖的手中还拿着一支与其纤细的手完全不符比例的铁棍

“真对不起…主人…我知道您不希望别人知道我的存在…但我当时真不是有意让别人看到我这具残缺丑陋的身躯…”她说话时带有哭腔,几乎说出每一个字时,喉咙都在哽咽着“我、我让别人的眼、眼睛…受到了污染,进而使您被…被别人所打扰了…对不起…”她边说着还将手中的铁棍递给我“这都是我的错…我甘愿受到惩罚…只是希望您可以手下留情…”

  真不明白这孩子究竟被灌输了何种不正常的思想…

  她又恐惧又难过,大颗大颗的眼泪流在脸颊上。但由于脸上伤痕密布,眼泪竟流不动,时而扩散,时而汇聚,最后全部流淌到她身上那件简陋的旧衣服上

  我接过其手中的铁棍扔到一边,然后尝试贴近的半蹲下来,拿出手帕擦拭着她的脸。靛蓝色的手帕在希露薇脸上来擦拭着,当手帕的布料与泪水相遇时,清幽的靛蓝变为更加沉透的海蓝。我不知道如何去安慰一个女孩,但我知道眼泪有时能洗去许多悲伤,在某些情况下,不打扰是最好的。

  在哭泣与哆嗦了一段时间后,希露薇察觉到那本来在意料之中的攻击并没有到来,反而,眼前这个一眼看过去并不温柔的中年人却好像在为自己擦拭着泪水。

  她稳定稳定了自己那早已崩溃的情绪,并且好似故意规避一样向后退了退,直到我的手拂拭不着她的脸。

  希露薇几乎用尽全身的力气将那好不容易释放出来的哭腔吞入肚中,然后微微的轻咳两声以用来清理自己沾满泪水的喉腔。

  她的内心十分纠结,不明白自己的新主人为何会有这样的举动,但更多的却是担心,担心眼前的这个家伙会不会是一个更加恐怖的变态,又或者是一个喜欢嗜血的人……

  恐惧的捏了捏衣角。眼神避讳的盯着我的鞋底,时不时又鼓起勇气向我身上瞟去。希露薇鼓起勇气张开嘴,对我发起了疑问,但当那充满恐惧的话语在离开声带的一瞬间,本来已经很努力压制在肚子里对我的畏惧又突然一次性涌上心头

“为、为……”当第一个字终于吐出口时,恐惧的心理从肚子里将剩下的所有话全部拖回了声带当中,当她想将心中早已念过千遍万遍的话语说出来时,才发现自己就像哑了一样,完全张不开口了。希露薇恨不得没说刚才那个字,也恨不得掐死自己。本来不说不要紧,一说……还显得更尴尬了。

  她用手死死的抓着自己的衣服,牙齿都将嘴唇咬出了血,腿也吓得不停的打着颤。

  在这宁静的夜晚,隐稀还能听见窗外雨水从屋顶滴落到地面上的嘀嗒声与零星几声虫鸣,希露薇杂乱的呼吸声与心跳声在这其中也变得更加明显。

“…以前的主人说过以听到我的惨叫为消遣是最有价值的使用方式…”这句希露薇所说的话一直在我心中挥之不去,早上我还没意识到这句话的程度,到了晚上我才明白过来这短短十几个字的句子几乎可以完全陈述出她童年时所经历的一切。

  我可怜她同情她,我想告诉她我的立场,告诉她我不是一位混蛋,但是简简单单的言语怎么可能让一位经受了十余年摧残的少女完全打心底的相信呢?精神被毁害、尊严被践踏,肉体饱受凌辱,对求生的渴望聊胜于无,真不知道希露薇这么多年是怎么过来的,我们也绝对不可能体会到那种宛如人间炼狱般的感受…

  地狱已空,恶魔皆在人间

  我微微举起右手向希露薇伸去,当她警惕的发现我这一举动时就像条件反射似的,泪水再次不住的从眼角流出,闭上双眼等待着那自己命中注定的拳打脚踢。

“越来越近了…会像前主人一样痛吗?…他会手下留情吗?…”这些话语缓缓的出现在希露薇的大脑中。屏住呼吸、她就好似等待着自己生命的终结一样在脑海中进行着某种倒计时“要来了…要来了…好害怕呀…明明都经历了千遍万遍但为什么还是这么恐惧…求求您了…请手下留情…”但在一番艰苦的等待后

“沙沙沙……”某种奇怪的声音突然从希露薇的身体表面直接传入其的耳朵中,并且伴随着那特别的声音,还有一种奇特的感觉直击着她的灵魂,这种温柔而又舒适的感觉逐渐缓解着希露薇那过分紧张的神经压力。对于她来说,这可能是人生第一次有这种感觉,又或者自己在年幼时曾经有过,但又被尘封了的经历。

  希露薇睁开双眼,刚想寻找那感觉的来源,映入眼帘的是,眼前,自己的主人正在抚摸着她的头。

  眼前这位男人微笑着,竭尽全力给予自己安全感与信任,五指与掌间在头顶上细腻的来回抚摸着,舒适感与安全感不知为何,久违的突然出现在她的心中,并且…还有一种更特别的感觉,更说不清楚的感觉,正在慢慢萌发

  这就使得希露薇更加的不理解了,明明自己是“闯了祸”但为何自己的主人却如此的温柔,这一点都不符合她的观念

“为什么…为什么他所做的一切都与前主人完全不一样…我有种不好的预感,以我来看还是先拒绝吧…”虽然希露薇心里是这么想的,但是她的身体却特别的诚实,一直在接受着这份温柔。

  看着希露薇的情绪渐渐稳定,我收回了自己的手

“我留给你的零食,你一点都没动呢…今天一整天都没有吃东西吧?你先稍等一会儿,我现在就去做饭”说罢,我拿起买回来的食材就向厨房走去。

  希露薇看着我马上就要离开,连忙发问

“难…难道主人您不打算惩罚我了吗?”她心惊胆战的问起这个问题时心中依然有着很大的不确定性“明明我犯了错误,您却没有惩罚…”

  我连忙回答道“从一开始你就没有犯错,你对错误的认知肯定因为以前所发生的事情与常人已经产生了严重的偏岐。认知上的偏岐非常恐怖,这会引起思想上的错误,思想上的错误又会引起人生上的过失。我希望如果你有能力的话可以尝试改变自己的认知,这不是为了别人才改过来的,这是要为自己而进行的改正”

  这一番如谜语人般的言论听的希露薇云里雾里,但又因为胆怯而不敢过多追问。

  没过多久,两份简单的意大利面、面包与果酱就被端到了餐桌上

“今…今天是有什么客人要来吗?我要不要躲在什么地方比较好呢?”希露薇站在餐桌旁边看着桌上摆着两份饭菜,她似乎并不知道其中有一份是为自己准备的。

“不不不…另外一份是为你准备的”当听完这句话后她脸色则阴沉下来

“……我的?我的饭、吗?以前的主人都只给我发霉的面包和水的…我真的允许吃这些吗?”

  在得到我的再次许可之后,站在桌边的希露薇可总算是靠近的餐桌

“那。真是、感谢您了…”她提心吊胆的使用起叉子,并且极度僵硬的开始吃饭,并且一直皱着眉头,并不是像在享受着食物一样。这样的状态让我都感觉到有些不自在……

  20分钟后,总算熬到了用餐结束

“谢谢您的款待…”希露薇此时却用着困惑的眼神看着我“那个…主人,这样美味的饭菜还是我第一次吃到。而且这也是我第一次感觉到吃饱了…非常的…感谢您。”她似乎并没有在说谎,但我看的出来,她一定还在担心这些什么,难道还是让邻居看到自己而感到“罪恶”吗?又或者是因为这从未有过的体验而感到困惑吗?

  到了晚上,该洗沐了。

  当浴缸放好水,我亲自将希露薇的衣物脱掉,在单薄的褴褛之下她里面没有穿任何保暖的衣物甚至没有内衣,要知道现在可是十月份呢,尽管今年是意外的没有下雪,但是寒冷程度依然不容小觑。

  不过,相较于寒冷我当前最担心的却是那些裸露的肌肤上触目惊心的伤痕,必须得进行严格的清洁,以防止有发炎甚至更加严重的感染情况。

  正当我在将水温调试的更加合适的时候,希露薇红着脸,有些尴尬并且带着羞耻的捂着胸部和下体躲在浴室的角落,她似乎以前从来都没有过全身赤裸的站在别人面前。

  在水温的调试完毕之后,我扶着希露薇慢慢的将身体倾入到水中。当身体上那些伤口触碰到水面时她都会因为感到疼痛而进行短暂的哼哼,不过希露薇都尽力咬住嘴唇坚持不发出任何声音。

  我摸着她的脸,安慰道“一会儿就好,一会儿就好”然后用打湿的毛巾擦拭着那些伤口。

  尽管这些伤口从外形上来看已经沉淀已久,但每当温暖的毛巾从那些令人悲哀的伤痕上拂拭而过时,都会留有不少的血迹。

  看着希露薇已经忍耐到极限的表情,我知道这种行为对于她来说不亚于再一次的摧残,但是这些光是看着就令人胆寒的伤口必须得清理!

  在一会儿左右权衡之后,没过一两分钟我就将刚入水没多久的希露薇抱起。她的身体很轻,我粗略估计,她的体重比一般这个年纪的女生轻了将近35%左右,不过我手臂的触碰反馈告诉我,希露薇的皮肤确异常的细腻,不管是腰部、腹部还是腿部都是一样的柔软且润滑,不过因为营养不良的原因,一般女生都应该拥有的小肚腩在她身上却不见了踪影,并且在这个发育正达高峰的年纪,希露薇的胸部却是相对的“一马平川”,甚至就连几根肋骨都可以看的一清二楚。

“主…主人,可、可以别看了吗?”她微微带有害羞的询问着我,看来我多注意了一些本不该注意的东西……

  家里有绷带,但是不用它给希露薇包扎的原因则是不干净。这些常年放在柜子里的医疗物品我真没想到有生之年竟然会用到它们,所以就没有将其妥善的保护…为了防止绷带上面有脏东西而导致伤口的再次感染,索性今天晚上就将就将就吧。

  至于今天晚上希露薇睡在哪儿嘛…家里其实是有一间客房的。

  我经常幻想着会有朋友到我家来做客,然后玩累了就直接睡觉,所以这间专门留下来的客房我每天都会花心思与时间去特别的打理。但终究我还是没有这份朋友…

“从现在开始,这间卧室就归你了”

  其实当将这间客房给予希露薇居住时,我心里还是有点犯嘀咕的…毕竟她的性格非常的内向,甚至能用孤僻来形容,我就害怕她闹出什么乱子,然后又自我否定…但我希望自己也是多想了。

“一个人…的单间.吗?还有那张大床…我睡在这里真的没有问题吗?”

  我寥寥的点点头回应了她

“嗯…那我就荣幸的用了”正当我以为可以离开房间的时候,希露薇却突然话峰一转“那个…主人,您接下来打算对我做些什么对吧?难道说,做那些非常恐怖、可怕的事情吗?”

  她这么说,肯定是因为对我的不信任,认为那些所谓的“温柔”都只是一些假象,并且认为我一直有事的隐瞒着她。

“我不会对你做这种事的”

  当这句话脱出口时,希露薇并没有因此而对我降低警惕,反而皱起的眉头越来越紧。

“真、真的吗?只要能让主人您感到快乐,我痛苦一点也是没有关系的。以前的主人非常喜欢听到我的哭喊声,并且因此感到兴奋。如果可以的话,一些家务我也是有能力完成的,食物什么的随便喂一点就行,没有必要那么精致。所以请您到时候如果要做那种事的话……就请手下留情”

  听到这份对我极其不信任的言论,我也是感到相当的恼火,然后用严肃的口吻说道

“怎么。你不相信我说的。”

“啊…。非、非常对不起…。晚…晚安,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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