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声音从人群中传来。
阎文茵猛然回头,看着宴卿安一步一步出现在她面前,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心绪,冲上去一把抱住了她。
“姐姐,你没事就好,我还以为,以为”抽泣的声音从她口中传来,好一副姐妹情深!
上辈子若不是见识到了她的厉害,至今仍会被这一副楚楚动人的模样诓骗。
宴卿安冷冷的问道:“以为如何?”
“以为,以为”阎文茵放开抱着她的手,目光闪烁着答不上话。
“以为这偷情之人是我,正带着人来抓奸吧,我的好妹妹。”
阎卿安丝毫不留情面的说出了她心中的算计。
被窥晓心中秘密的阎文茵脸上羞红,恨不得找地缝爬进去。
众人这才意识过来,传闻阎家两位小姐不是亲密无间、花开并蒂,怎会是今日这般存有嫌隙。
可这毕竟是秦府的地盘,她们不敢过于放肆探讨。
“秦相,今日扰乱了老夫人的寿宴,是阎家对不住,改日卿安一定负荆请罪!”
阎卿安的豪迈倒是让秦相刮目相看,不愧是将门之后。
秦相是个聪明的,自然知道里面的阴谋诡计。
“今日之事,本相定会向阎家要个说法!”
说完,再看向阎文茵,脸上妥妥的嫌弃,遣散了众人。
等她们回到阎府,家家户户中都已经上了灯。
今日秦府中发生的事,早就传到了阎父阎母耳中。
此时正在府中手持家法等着两人。
“跪下!”
刚跪下阎文茵就开始哭哭啼啼,阎卿安则一脸冷漠的看着上座,将她视为杀人工具的父母!
这样的眼神让二人心下一惊,她才十四岁,怎么会有这般凌厉的神情。
常年行走在军中,自然是知道用什么样的工具打人最痛,打哪儿似轻实重,哪儿又似重实轻。
“啪”
带着倒刺的鞭子抽在两人身上,疼的阎文茵在地上打转,阎卿安只是闷哼一声。
她今日才知道,原来以往他们惩罚阎文茵时,都是做给她看的,打的都是无关痛痒的位置。只有惩治自己时,才是下了死手。
怪不得每次两人同样的受罚为什么她能这么快痊愈下床,而自己则要在床上躺个十天半月。
想到这儿,阎卿安笑了出来。
原来如此。
“你笑什么?”阎母眉头微皱。
阎父大怒:“今日你们在秦府丢的脸,还嫌少吗?!”
“父亲,女儿今日若不是被人所救,没了清白的就是我!”
阎卿安反抗,她将上辈子所受的委屈吼都了出来。
身上一时之间又多了一道道血鞭。
“她,是一切计划的始作俑者,而父亲母亲不分青红皂白就让女儿一同受罚,当真是让人寒了心!”
用手指着阎文茵,诉说着她的种种劣迹,却不想被阎父手中的鞭子抽中琵琶骨,瞬间鲜血直流,疼的阎卿安直冒冷汗。
见她如此的冥顽不灵,阎父将手中的长鞭丢下,愤怒的离开此处。
而阎母看向她的眼神依旧没有任何感情,从她身边绕过,将阎文茵从地上扶起来回了院子。
阎卿安看着母慈子孝的两人,自嘲起来,眼中的泪终于滑落,这就是她上辈子悉心维护,用命保护的家。
她总以为,是自己不够优秀,才得不到母亲的喜爱。现在想来,她若不喜欢你,你无论怎样努力都不会得到她的一丝垂怜。
“小姐”徽音心疼的将她扶起,回了自己的院子。
此时府中的树上,有一个身影正观摩着这出好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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