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洛,你入体韵境了!”祖父的话传到星洛耳中,星洛愣住了:“这、这就体韵了?”一脸的不可思议。
“体韵,重在一个‘韵’字,元气入体,丹田由虚空变作盈实,周身与元气‘合韵’,即为体韵!”祖父顿了顿继续道:“而且你已可初步沟通丹田,行气于掌,似乎比我想象的更厉害!”
“这就是体韵啊。”星洛也被自己震惊到了,一日入体韵,似乎有些夸张。
“哈哈,我倒是很想知道一年后的正冠测试,你会给我什么惊喜呢,哈哈哈!”张文远很是激动,近十年他无心他事,一心只想将这孙儿抚养长大,带儿子求医归来一加团聚就好。这两天星洛给了他太多惊喜,他对星洛的未来满是期待。
“走,星洛,我们回去告诉你祖母这个好消息,让他震惊震惊。”
说罢,祖孙俩便起身朝家走去。天色渐暗,威风习习,带来沁人花香,一直蔓延至村东那一片小院。
“你个老头子,怎么这么晚才回来,饿坏了星洛我跟你没完!”还未进屋,祖母便迎将出来。
“祖母,你猜我修行如何了?”还未等祖父应声,星洛先一步眨巴眼向祖母说道。
“修行啊,你一直修行到现在?”祖母狠狠地看了眼祖父,祖父避过她的目光:“你猜猜星洛修行如何?”
祖母打量着星洛:“第一天修行就一整天不着家,那体韵境也不是一天两天能成的!”
星洛噗呲一笑:“祖母,星洛入体韵了!”说着还轻车熟路地展示了手掌那一团元气。
这下轮到祖母震惊了,好一会才缓过神来:“这、这才一天就入体韵了?”说这顺势掐了掐张文远的胳膊肘。
“哎呀,你掐我干什么,星洛是入体韵啦,你没有做梦!”
“这是真的吗,我们家星洛这么厉害?”祖母仍是不敢相信。
“是的是的,我亲自守着他修行的,一日时间便入了体韵,而且可以引元气外放,少说也是体韵二重境!”
“体韵二重!”似又想到了什么,又谨慎说道:“文远,你可别搞什么拔苗助长的捷径,修行之道在于循序渐进,不可操之过急,否则后患无穷呀!”
“死老太婆想什么呢,星洛可是我孙子,亲孙子,什么拔苗助长的招都没他这个逆天天赋有用!况且我张文远一生光明磊落,哪有什么邪招!”一席话让正文远义愤填膺,很是激动。
“好啦好啦,就知道跟我较劲,这一天也累了,快去吃饭。”
“星洛,你入体韵之事太过震撼,如今族中皆以为你无罡气之基,所以你入体韵之事先不要张扬。”张文远说道。
“是的星洛,你就先藏着,到时候闪瞎他们双眼。”祖母也狠狠说道,她还是听到了一些闲言碎语。
“知道啦。”星洛答应着,他原本也不想告知他人,不仅因为一日体韵太过震撼,更是他体内有星魄这个奇遇。
“嗯嗯,这段时间你便修习《天罡经》,有不懂的地方随时来找我,如今你已入体韵,修行时候的动静也不会入之前那般大了。不过保险起见,尽量不要离家太远。”怕星洛修行又像之前引起太多轰动,张文远嘱咐道。
说完,各自回房休息去了。
一夜无梦,在次醒来时已是清晨十分。鸟叫虫鸣交相呼应,时而威风拂过,树叶便悉悉作响,好不热闹。
今天是族内塾堂结业的日子,自五岁起,星洛便在这里识字断句、读书明理。可以说是塾堂给了他启蒙,教会他先贤之道。对他而言,塾堂还是十分重要的。
“见过夫子!”星洛躬身拜见,竟在塾堂大殿见到了塾堂先生张弘谦。张弘谦灰白一袭挺拔长衫,肤色白净,髯鬓下垂显得儒气典雅。
“嗯,星洛来啦!”
“是!”
张弘谦十分开心,星洛平时温文尔雅、行文读书也颇具儒生之形,一直备受他的关注。张弘谦十分看重当年他正冠之时,也不过橙色灵骨之基,在修行之路上未走太远,反而在儒道之途颇有见地,如今虽已知星洛似乎无半点灵骨之基,可是对此却并不十分在意。
“正冠测试不必在意。大丈夫在世,需得不滞于物、不困于心!须知行至远者,除了路还有眼光;攀至高者,除了山还有思想!至与不至,在于心;所谓修行,亦在于心!”
“谢夫子教诲,星洛谨记!”星洛知这是安慰之语,可是这一席话令他振聋发聩,起初他还有些窃喜昨日一日入体韵,甚至还想着一年后再入天心碑测试可以狠狠打脸众人,如今听了张弘谦的话,顿感羞愧不已:自己有些过于执着于此,已至竟有些意气用事了。
说完各自忙去,星洛径直来到塾堂后院,这里草木葱茏、鸟语花香,环山石阶百步一亭,是他闲暇之余品茗赏花、读书听风之所在。如今结业在即,不知何时还能再至此,何时才能再有少年时的悠闲。
“嘿,这不是文试第一吗?”莺飞燕舞、鸟语花香之境瞬间被这聒噪之声打断。仅凭声音星洛就知道不是张进豪又会是谁。
“哈哈,写‘人’字的第一哟!”张保康竟也在,这两人一唱一和,还挺默契。
一两人中间的张凛晔一语不发,看着星洛。
见凛晔在此,星洛上前招呼:“见过凛晔哥。”张凛晔比他年长近十月,虽同为正冠之年,可这声兄长之礼还是不能忘的。
“星洛你也在啊。”凛晔回了一语,眼神粗略打量了星洛一番,虽感觉与前两日有所不一样,可是又说不出。
“对啊,今日结业,过来看看。”
“也不用看那么仔细,说不定你以后就在这塾堂打杂了。”张进豪嘲讽道。
“呃,”星洛微怒,可是想起刚才张弘谦的话便不动声色:“那样也好,这塾堂前有先贤之学,后有曲径通幽之景,能在此长留,也是极好的。”
这句话本是星洛心里所想,可是在进豪、保康二人耳中就是反唇相讥之语了。
“哼,和张弘谦一样废物!”
“没错,只能在塾堂呆一辈子,东迁时候就是一群累赘!”
星洛哪听得此言,他虽已下决心不和他们计较,可是他们言语之中辱及张弘谦这位他十分敬畏的夫子,他便忍不了了:羞辱我可以,可是辱及夫子那就不行。
“两只恶犬真是聒噪。”星洛冷眼看向两人。
“你,你一个废物,敢辱骂我们!”张进豪怒目圆瞪,他没想到星洛竟会如此顶撞。
“我们马上就要入尚武堂了,你敢如此和我们说话!”张保康亦是一脸愤怒,他可是黄色灵骨之基,资质上比张进豪可是优秀得多,更不必说张星洛这毫无资质的废物了。
“尚武堂,黄色灵骨之基?很厉害么?”
此言一出,进豪、保康二人愣住了。张凛晔也是有些错愕,似笑非笑地看着星洛。
“很厉害么?你一个废物知道啥,是不是连振武堂和青色灵骨之基都不放在眼里?”张进豪怒道,随即看了看一旁的张凛晔。
张凛晔却突然喝道:“你们两个住嘴。”
“凛晔哥,要不是他在文试取巧,你可就是文试第一了。”张进豪望向张凛晔焦急道。
“对啊对啊,差一点就双试第一了!”
张凛晔眼睛微眯,默不作声,这个确实是他的遗憾,虽然天心碑测试足够震撼,可是文试被张星洛抢了风头一直令他耿耿于怀。
看张凛晔不语,张进豪又对星洛说道:“你是不是还指望着一年后再次正冠测试之事。”张进豪一脸得意:“要不我们跟你打个赌,要是明年测试你有青色,不,橙色灵骨之基,你说什么我们就做什么,反之,我们说什么你就得做什么!”
“没错,你有橙色之基就算你赢!”张保康总是这么迅速地补充,说完看向张凛晔:“你说是吧,凛晔哥。”
张凛晔仍旧一语不发,可是眼神却有些玩味的意思在内。
见张凛晔似乎认可,张进豪继续道:“敢不敢!”
星洛沉默片刻,回道:“赌就赌!”
此番一闹,星洛也没有了游玩的兴致,朝张凛晔问候一声便飘然离去。
见长星洛走远,张进豪道:“凛晔哥,你刚刚一句话都不说,是不是还顾忌着七长老。”
“顾忌谈不上,只是觉得张星洛和平时有些不一样,族内还是要顾及一下脸面。”张凛晔这句话意味深长。
“是不一样,今天的他废物一个!”张保康恶狠狠说道。
“好啦,明日咱们就是武堂弟子了,不必跟他一个废物置气。”说罢三人亦不知去往何地。
本书首发来自17K小说网, 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