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
晓静从浪人的博客里了解到,浪人最崇拜的人是苏东坡和李白,尤其李白,对于他来说是影响最大的,在他的博客中,他这样写到,‘多少次,我都梦见,自己穿着长长的素袍,腰间挎着镶嵌着宝珠的长剑,骑着一头矫健的梅花鹿,在泰山頂观日,东立碣石看海,登长城以舞剑,入大漠以降龙,游黄河以挥毫,踏长江以斩浪,洞庭湖里听风雨,零丁洋里颂春秋,南海边以抚琴,东海边以长吟,揽东风以云雨,指长空以雷鸣,呼之鵬燕归,语之仙人来,携其袖以共舞,举斗杯以同醉,躬耕茅舍话桑麻,登楼千重赏桃花,不问世间烦心事,徒留寸心写神话’。浪人的博客里,晓静知道了浪人与白玉为什么离婚。
白玉的出现,是浪人的生活发生了很大的改变,他的生活有了规律,不再是吃了上顿没了下顿。过去,浪人是吃遍了周围的大大小小的饭店和美食摊,而且时间不固定,常常是根据写作的需要,有时,写到兴致上,一天只吃一餐饭,饿了,喝口茶,吃口小面包完事。两月下来,浪人的脸色变得有点灰黄,眼角偷偷地爬上了一丝细小纹儿。而现在,每到吃饭的时候,白玉就将一大碗热腾腾的面条泼上一层红滚滚的辣子,放在了浪人的面前,外加一碗漂着饺子大的黄色的蛋汤儿,浪人在大口大口地吃,头上冒着一层细汗儿,白玉从后面搂着浪人的腰,看着浪人的狼吞虎咽,还不时地给浪人一个飞吻,为浪人轻轻擦拭宽大脑门上的汗珠儿。
白玉的关爱,是浪人的写作进入了一个新的春天,在他的诗作中,他多次地提到了白玉,白玉使他的脸色有了一丝红晕儿,白玉使他的每个夜晚都沉浸在无限的兴奋和销魂之中。他爱白玉,白玉爱他的每一首诗歌,每一次,当他写完诗作的时候,他都将诗稿儿交给白玉过目,在浪人的指导下,白玉的诗歌写作进步很快,有几首陆续发表在市作协的刊物《诗魂》上。在浪人的几位好友地帮助下,白玉在作协附近的一家出版社找了份校对的工作,以便照顾比自己大十二岁的浪人。
白玉地变化是同浪人结婚一年以后,这一年的夏天,出版社要搞一次舞蹈比赛,一便选出自己单位的舞蹈高手,同市里其他兄弟单位进行比赛,谁是单位的舞蹈冠军,不仅可以得到五千元的奖赏,还有资格参加市里的比赛,如果再度拿冠军,不仅可以拿更高的奖金,还有可能成为市里的舞蹈明星,参加国家级的角逐。
为取得好成绩,出版社特请了省上一位有名的男青年舞蹈家黄劲,大家叫他黄导,年龄只有二十五岁,曾在省里的舞蹈大赛中拿过银奖,让他对报名的十几个女子,进行为期一个月的集中强化培训,白玉是第一个报的名,报名的时候,白玉优美的体形,受到了这位舞蹈家地以再好评,一连几遍说白玉是一块练舞蹈的好苗子。
训练的时间集中在每天晚饭后的三个小时,时间约是八点到十一点,集体训练后,勤奋的学员还可以得到黄蹈手把手的指导,白玉是学员中最漂亮也是最有悟性的一个,常常一个动作,黄蹈只示范一遍她就会了,而其他学员,黄蹈往往要示范十几遍。白玉每天是第一个来,最后一个离开。
这天,天下着大雨,十点半左右,学员们纷纷说有事回家了,只剩下了白玉,黄蹈认真地指导完白玉的几个动作,然后放出优美的《梁祝》乐曲来。黄蹈伸伸手,示意白玉跳个舞,白玉高兴地迎了上去,乐曲像流水一样,白玉在黄蹈的带领下,像一只飞翔于碧色湖面上的小青蜓,像一只翱翔于蓝天的小鹰一样,她沉醉了。黄蹈那英俊飘逸的外表,可人的微笑,健美的身体,都让她异常陶醉,她感谢出版社组织了这次活动,她发现了,自己不光喜欢诗,原来自己对舞蹈也是这样的痴迷啊!
十一点钟,他们还在跳着,舞曲是刀郎的《情人》,他们跳着跳着,突然黄劲舞步变慢起来,黄导和白玉蹉起了二步,白玉像做梦一样,她完全陶醉于这优美的乐曲声中了,黄劲和她面对着面,贴得越来越近了,她都能感到黄劲那一紧一慢的出气声,这时只要黄劲伸伸嘴,她的小巧的红唇就会落入黄劲的嘴中。“你跳得真好!”黄劲的嘴轻轻蹭了一下她的耳垂儿,她没有拒绝,他害怕打断这美妙的时刻,这种时刻,对于她来说,是多么少,而又多么短暂呀。
后来,白玉腰间的大手轻轻一用力,两个人就紧紧地贴在一起了,黄劲紧紧地抱住了她的蜂腰,他的手像一把大锁锁住了她瘫软的身子,白玉陶醉的看着黄蹈,黄蹈顺手拉灭了壁灯,反锁了房门,他猛地将全身扭动的白玉放倒在鸭绒地毯上,然后爬了上去----
雨越下越大,两个人像久旱沐雨的庄稼一样,几起几落,白玉还是不够,她像个疯子一样,趴在黄劲肌肉结实的身体上,狂热地吻着亲着,这种感觉,她还是第一次这样强烈地感着到,黄劲地狂热有力是她在浪人那里得不到的,和黄劲的爱,是她真真正正做了一次女人。这次的爱,和浪人的爱相比,浪人的爱,是精神的,而黄劲的爱,是痛心裂肺的,是断骨销魂的,她两者都要,每一个都离不开,而现在,对她最有诱惑的还是黄劲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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