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又过去了一个多月,这天周末,陶芷和王宏不上班,二人没事就在街上闲逛,其实也没什么可逛的,就当活动活动身子,总比呆在家里靠在沙发上或床头上强,从老街逛到新街,再逛到街边小路上,小路是沙土路,一边是水田地,一边是菜园地,菜园里种了各种各样的时令菜,王宏看着路边嫩绿的蔬菜,说道:“陶子,我们也弄点地种种菜,既可以活动身子,还能吃到自己种的菜,多好,反正我们下班后没事干。”
陶芷笑道:“你会种吗?你以为是割个阑尾或切个脓包什么的。”
“别小看我哦,从可是从小就会干农活的,种个小菜不在话下。”王宏说。
“那是你小时候,有大人带着,叫你干啥就干啥,现在是自己干,你知道什么时候该下什么种子,种什么菜吗?”陶芷问道。
“这简单,人家种什么,我们就跟着种什么,另外不是还有你家老爷子吗,让他指导指导,说不定老爷子还挺开心的呢。”王宏说。
“嗯,这主意不错,老爸干了一辈子活,叫他闲着说不定还会闲出病来,帮着一起种种菜也好。好,就这样,等下回来就叫老爸在这附近找找。”
二人边走边说,不经意间竟走到了不远处的山脚下,这离街边差不多二里路,四周已经没什么人了,两人回转身子又往回走。
两人还是边走边闲聊着,突然靠街的路头上传来了一阵摩托车的轰鸣声,二人抬头一看,两辆摩托车带着一阵沙尘眨眼间就来到了二人面前嘎吱一声停下来了。
二人打眼一看,两辆摩托车上各坐着三名小年青,这打扮,要么留着长发,要么剪着寸头,穿的衣服花里胡哨的,一看就知道是街上的小混混。
车上的小年青将摩托车停好,六个人一字排开,刚好将不宽的小路给挡住了。
王宏一见这架式,感觉丈二摸不着头脑,自己好像没惹什么人呀,他们这是要干啥,于是疑惑地问道:“你们这是?”
只见一人高马大的小年青站出来说道:“不干你事,识相的赶紧滚,我们要找这位美女谈谈。”
“怎么不干我事,我是她老公,有什么事找我谈,我担着。”王宏上前一步正色道。
“哟,看你这身板,你担着,你担得起吗?”人高马大的小年青,看看自己再看看王宏,一脸的不屑。
王宏一看,也是,自己虽然不再戴近视眼镜了,可这身板子一看就知道是个读书的,文质彬彬,一身书卷气,再看对方,起马比王宏高大半个头,一身腱子肉,从外表看,的确差一个级别。
“强子,别跟这小子啰嗦,就问这娘们愿不愿意跟我们耍耍。”
感情人高马大的小年青叫“强子”,他身边站着一位稍大点的小伙子,应该有二十五六岁的样子,戴着一副墨镱,留着寸头,一身西装全身透着精练,面无表情地对强子说。
“对,强哥,飞哥发话了,赶紧问美女。”其他的四位小年青巴结似地和着。
叫强子的一听连忙对着陶芷说道:“美女,还记得哥哥我么?上次请不动你,这次我们飞哥从老远的几角山赶来,你得好好陪他耍耍,飞哥耍开心了还能赏你几个子儿,否则没你们好果子吃,明不明白。”
陶芷仔细打量着面前人高马大的强子,想了好一会儿,终于想起来了,亏得这小子人高马大容易给人留下映像,否则陶芷还真想不起来,这小子就是一个月前在网吧里遇到了那小子,当时被自己扣住了手腕神门穴,痛得给自己跪了下来,自己还真没当一回事,没想到这小子还想着找帮手来报仇,真是只臭苍蝇,赶都赶不走,看来这次非得给他留下点记号才能记得牢。
“对了,这强子说那称‘飞哥’的是从几角山赶来的,这‘几角山’是不是我们要找的‘麂角窝村’啊,如果是,那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啊,等于是人家自动送上门来告诉我们这个信息啊,我得好好问问。”
陶芷还真是会联想。
打定主意的陶芷笑着问道:“哟,我道是谁呢,原来是强哥,强哥手还痛不?”
一旁的王宏听得莫名其妙,心想:“陶子还真认识这帮人啊,她什么时候认识的,我怎么不知道?”
“这……”
强子想起当时的那个疼痛劲,整整三天都痛得睡不着觉,还真是有点胆颤,可他用眼斜瞄了一下身边的飞哥,把心一横,说道:“你别得意得太早,有飞哥在,识相的乖乖跟我们走。”
“我要是不跟你们走呢?”陶芷毫不示弱地说道。
“强子,让开。”被称“飞哥”的戴墨镜男子不耐烦地一把推开了强子。
“听强子说你有两把刷子,废话少说,我们过两招。”飞哥挑衅道,说完摆起了架式。
“陶子,你一旁歇着,让我来。”身边的王宏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见对方拉起了打架的架式,心想岂能让陶子和这帮混子动手,那还要我这个丈夫干嘛。
“宏哥,我惹的事我来解决,相信我没事的。”陶芷安慰着王宏。
王宏当然相信陶芷的能力,陶芷的武功可是比自己高出好多呢,可他觉得作为男人应该冲在前头,既然陶芷制止了,那就先看看再说,所以也就不再坚持。
陶芷对着飞哥说道:“这位仁兄,动手没问题,可我有个问题先问问你,希望你据实回答。”
飞哥见陶芷很有礼貌地问自己,虽然有点不耐烦,可还是说道:“有什么问题尽管问,可别想打什么歪主意。”
“请问仁兄,刚才说你是从‘麂角山’来的,是这么回事吗?”
“我是‘几角山’的,那又怎样?”飞哥说道。
“飞哥,这娘们听说你是‘几角山’的,肯定怂了,飞哥,露两手,教训教训他们。”退到一旁的强哥生怕报仇的事黄了,站在一旁生风点火。
飞哥一听举起手就要开打。
“慢着,你说的‘麂’是‘鹿’字下面一个‘几’字么?”陶芷想弄个清楚。
“什么乱七八糟的‘麂’、‘几’的,听不懂,就是‘几’个的‘几’。”从小没好好读书的飞哥那知道“麂”字,差点没被陶芷问糊涂。
陶芷一听,顿时大失所望,再也没心情问下去了,懒洋洋地说道:“好吧,想过招就来吧。”也没有摆出什么招式出来,就随意站着。
这样子对飞哥来说简直就是莫大的羞辱,心想:“真是找死,可别怪哥心狠手辣。”
只见飞哥两脚一用力,整个身子直扑向陶芷,双拳一前一后虎虎生风。
两人本就三五步完,这小子真是快如闪电,也就“唰”的一下工夫,拳头就到了陶芷面门。
再看陶芷不慌不忙,好像后知后觉似的并不躲闪。
这一拳若被砸中面门,非得砸成面目全非不可,站在一旁的其他五位混子既觉高兴又觉可惜,高兴自不在话下,可惜的是陶芷这漂亮的脸蛋还没让兄弟们耍就给毁了。
这帮混子白日梦做得不错,只见陶芷头一偏,躲过前头的拳头,可瞬间,另一拳头已砸向陶芷偏头的一侧。
飞哥这小子的功夫还真不是吹,的确是厉害,出手凶狠,快如疾风,功夫稍差点的,一招被他砸中脑袋,至少也得砸晕,砸成脑震荡。
已偏向一侧的头再想偏回去是不可能的,飞哥的拳头还没收回去呢。
只见陶芷身子一挫,脚底一滑,眨眼间人已到飞哥的身后。
动作实在是太快,五个小混子还没看明白,就觉眼前一花,人就到了飞哥的身后。
飞哥心中暗自一惊,可也就一眨巴眼的工夫,这小子经验十分丰富,眼前人一不见,心知不妙,当即一个旱地拨葱,整个身子冲天而起五尺多高,接着空中一个翻滚,直跳出一丈开外。
陶芷也是暗自佩服,心想:“这小子的轻功还真是不一般,身手够快,看来我得小心应对。不对,他这身轻功我咋觉得有点眼熟呢,难道我之前和他交过手?”
再看那唤着“飞哥”的男子差点吃了亏,心中甚是不服,于是打起十二分精神,将真气聚于两臂,一个箭步窜至陶芷面前,二人再次缠斗在一起。
陶芷见对手不仅身材高大,而且身手疾快,便施展起“蓼花拳法”,利用自己的柔韧性与之周旋,并不急于一招两式将对手制服。
只见飞哥如同脚底生风,快如闪电,双手握拳或直或勾,专击陶芷面门,任凭陶芷怎么躲闪,一时半会儿无法摆脱飞哥的双拳,可见这小子的身手拳法实在是快。
一旁观战的王宏也觉纳闷:“这小子的身手还真是怪得很,看轻功步法必出自某派大师之手,但看拳法,却又象是来自海外的拳击,真是一中一洋,中西混合,难怪陶子不适应。”
九十年代,西方拳击在校院男生中很是盛行,很多男生家中都有一个沙袋,学习之余就在家中来上几拳,课间休息时聚在一起互相吹嘘着拳击,如果你不知道一些拳击的知识还真没法溶入男生之中。
陶子作为女生,对来自西方的拳击当然了解甚少,但作为男生的王宏,读高中时自己身边的很多同学都练过拳击,虽然自己没练过,但对拳击并不陌生。
虽然陶子很不适应,但凭着过硬的功夫,并未落下风,陶子沉着地与之周旋。转眼之间,五十个回合过去,再看陶芷渐渐适应了对手的打法,由之前的躲闪防守转而主动出击。
眼看飞哥一记左勾拳、右直拳几乎同时击向陶芷面门,陶芷不再躲闪,两手左搁右挡快如闪电,刚一和飞哥两拳接触,突然两手一滑,使出小擒拿手法,欲扣飞哥手腕经脉。
再看那飞哥,虽然使的是西洋拳击,可对陶芷的这一手小擒拿法再熟悉不过,深知其中厉害,赶紧撤拳变掌,使出分筋错骨掌法,反手急抓陶芷手背。
飞哥这小子身兼中西拳法,力大如沉,陶芷手背如被其抓中,手骨定被其捏碎,非断即残。陶芷随即手腕一滑,两手如游鱼般瞬间滑至飞哥两手臂直取飞哥两臂曲池穴。
至此,四只手你来我往互相攻防,互不相让,见招拆招,一二十招过去仍打了个平分秋色,不分上下。
手上见招拆招,脚底下也并非闲着,但看二人脚底生风,虽身法极快,但丝毫不见一丝声响,不带一点飞尘,轻盈盈如燕掠平湖,不起一丝涟漪,沉稳稳如脚屣磐石,稳如泰山。
突然,陶芷一声娇喝:“且住手,我有话说。”说完双手一分,跳出圈外。
飞哥见此,疑狐地问道:“姑娘要打便打,耍什么花招?”
“谁耍花招,我且问你师从何处?”陶芷也不生气,平静地问道。
“我师从何处,有必要告诉你吗?”也不知道这个飞哥是故意吊陶芷的胃口还是真不想说,反正他一副不屑的表情。
“怎么,连这个也不敢说,难道你是偷学来的?”陶芷故意激他。
“你才偷学的,我是祖传加自创。”飞哥果然被激。
“哟,还会自创,真是深藏不露啊!”陶芷似嘲似恭地说道。
“这有何难,我将拳击溶入到我祖传的轻功步法,力量与速度结合,中西结合,光明正大得很,这有什么不可以说的。”飞哥得意地说道。
“哦,难怪如此眼熟,拳击我就不说了,不知能否告诉在下你祖籍哪里,祖上名讳?”既然对方说出了武功的来历,陶芷也就不再激对方了,所以一本正经的问道。
“我刚才不是说了我来自‘几角山’,离这二百余里。”飞哥有点不耐烦地说道。
“可是我听说还有个叫‘麂角窝’的地方,这个‘麂角窝’和你那个‘几角山’什么关系?”陶芷问道。
“这个你们外人哪知道,‘几角山’祖上就叫‘麂角窝’,后来一是觉得‘麂’字太难写,‘窝’字不好听,所以才改成了现在的‘几角山’。”
飞哥见陶芷一副打破砂窝问到底的模样,只好不厌其烦地解释道。
“原来如此,真是太好了,太感谢你了,哥。”陶芷一听激动得差点就要上前拥抱这个飞哥了,真是意想不到的收获,得来全不费工夫。
当然还是费了不少功夫的,二人打斗了几十招。
那么这个飞哥到底什么来历,他怎么和这帮混子搅和在一起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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