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救李婧婧,陶芷二次纵身跳入崖底。
这次跳崖比上次就容易得多了,已经有了一个来回,轻车熟路,知道哪个地方可以落脚,哪根藤蔓可以借助,因此也就快得多,省力得多。
接近午时,陶芷再次来到崖底。
陶芷站在藤网上打眼一看,李婧婧正坐在简易棚里打坐,明显较之前有所好转。
陶芷纵身跃下藤网,怕惊动李婧婧打坐,便悄无声息地来到棚外。
李婧婧正好调息了一个小周天,睁开眼说道:“陶子回来了,辛苦你了。”
陶芷见李婧婧运功完毕,打开包袱,里面除了自己采买的干粮和药品外,就是张大爷带来的食物。
大娘很细心,有蒸熟的红薯,还有大馒头,煮熟的鸡蛋,另外还有两个塘瓷碗互相扣着,外面用布包扎得结结实实。
陶芷打开一看,是一腕热乎的粥,粥上还放了些炒熟的酸腌菜,一闻就很开胃。
陶芷说:“婧婧,你先吃点热粥暖暖胃,然后再喝点糖盐水补充下电解质。”
陶芷边说边敲破一支氯化钾,用另一个塘瓷碗倒了一些糖盐水,将氯化钾和糖盐水混合在一起,待李婧婧喝了一小碗热粥后,便将糖盐水递给李婧婧喝。
李婧婧往嘴里一倒,先是有点甜、有点咸,接着就感觉特别的涩口、恶心,张口就要往外吐。
陶芷立即阻止道:“不能吐,赶紧吞下去,对你恢复体力有好处。”
李婧婧只好忍着吞了下去,接着龇着嘴,连声说:“这是啥东西,太难喝了。”
一旁的陶芷笑哈哈地剥了一粒糖塞进李婧婧的嘴里,说道:“毒药呢,怕不怕。”
李婧婧口里含着糖,顿时舒服多了,也打趣道:“好狠心的旋风仙子,我看你应该改名叫摧花毒手,专门毒害我这花一样的大美女。”
“是呀,免得你这个花一样的美女在人间祸害男人。”陶芷接着李婧婧的话往下说笑。
“哟,原来是怕我祸害你家男人,这就来个先下手为强啊,天哪,我要死了,我要死了,哈哈哈!”
这两位姑娘在一起还真是有说有笑,什么乌七八糟的烦心事全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全然忘了她俩还在百丈深的野猪崖下。
有了干粮和药品,两位姑娘在崖底安心地呆了三天,这三天里,白天打坐练功,晚上生火,在简易棚里背靠背休息,由于李婧婧身体底子好,功夫深,加上陶芷专业的护理,李婧婧恢复得很快,受伤的脚髁已经可以自由活动,只是还不能太用力,怕伤口重新裂开。
又过了两天,李婧婧基本康复,看那脸蛋由之前的苍白转为白里透红,一对小酒窝笑起来还是那么甜美。
这天早上,阳光明媚,二人将火堆熄灭,带上包袱,李婧婧摸摸腰间弯刀,感叹道:“这古代的东西带在身上还真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
“我也觉得,要不还是让他回归地下去好,我们是不在乎,可架不住别人掂记。”陶芷说道。
“我看这崖底下就很好,当地人都不敢下来,安全,我们和这个地方也有缘,就埋在这崖底下算了。”李婧婧说。
“好,就这么办。”陶芷说道。
二人便在崖壁脚下挖了个坑,陶芷撕扯了一部分包袱将弯刀包裹好,重新埋入地下。
接着二人纵身一跃,跳上藤网。
远远望去,二人如同两位仙子站在茂密的绿色海洋中。
陶芷对李婧婧说道:“婧婧,你跟着我的步伐,我们走。”
说完,两人提气上纵,一前一后,如飞兔般在悬崖上飞跃。
如果此时有猎人看到,他一定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从不敢有人涉足的野猪崖,竟然有人像飞一样地从崖底飞上来,这还是人么,那一定是鬼,一定就是人们口中传说的冤鬼,难道冤鬼要上来报仇了么?不对,鬼哪有这么漂亮的,鬼不应该是青面獠牙的么,可这两位却像仙女一样美,对,是仙女。
仙女当然不是,可此时此景,如同仙境,两位姑娘身怀绝技,在百丈深的悬崖上飞纵丝毫不费力气,飞驰电掣般来到崖顶。
两位姑娘本可直接离开此地返程回去,但一来陶芷已答应张大爷要回张大爷家报平安,二来大爷大娘待她俩如自家闺女,也不好不辞而别,应该上门道谢。
当然,李婧婧还有一个没说出来的原因,那就是自己这次遭受的罪,如果不找猴子,不找“钻地虎”何金魁算一算实在憋屈得很。
二位下山,坐三轮车来到张大爷家,大爷大娘正在厨房。二位老人家这几天来一直望眼欲穿,等着陶芷带着李婧婧安全回来,今天总算看到两姑娘平安回来了,高兴劲别提了。
老爷子一个劲地说:“老婆子,赶紧炒几个菜,我要和两位姑娘好好喝上几杯,真是太好了,你们总算平安回来了,可把我老头子急死了。”
陶芷连忙阻止道:“不了,我们是来告别的,这段时间给你们添了这么多麻烦,还让二老为我们担心受怕,我俩心里实在过意不去,怎么好意思再麻烦大娘呢。”
“不麻烦,不麻烦,这都快中午了,难得老头子这么开心,两位姑娘就留下来陪老头子喝几口。”大娘一个劲地留二位。
胜意难却,陶芷李婧婧只好留了下来。
别看大娘六十多岁的人,厨房的活干得干净利索,不到一个小时,热腾腾的五菜一汤外加两个冷盘端到堂屋的四方桌上。
陶芷一看,大粮的手艺还真不错。
红薯粉炒腊肉、炒莴笋片、腊肉烧干笋、豆豉爆辣椒、炒鸡蛋,一碟花生米,一碟豆腐乳,一大盘油面煮汤,上面洒上葱花,色香俱全。
张大爷确实很开心,拿出糯米烧,非要给陶芷、李婧婧盅上一杯。
自从农村土地包产到户后,农民种田积极性大涨,所以有了余粮,不再用红薯做酒,而是用自家种的糯米做酒,这种纯粮酒,比红薯酒清澈,虽说是五十度以上,却不上脑,可谓是粮食之精华。
糯米烧是装在酒壶里,酒壶是黄铜纯手工制作,大大的壶肚子上一个环形的提把,一个长长的鸟嘴形壶嘴,造型简单,但小巧实用,那个时候农村家家户户都有一把这样的酒壶。
张大爷把大娘也叫上了桌。
平时家里来客了,大娘都是在厨房忙着,直到酒席喝得差不多了,大娘才会从厨房出来敬客人一杯,女人一般不上桌。
可见今天张大爷是真开心,当然也是没把陶芷李婧婧当外人,所以才叫大娘一起吃的。
张大爷给每人盅满酒后,高兴地说道:“两位姑娘,看到你们没事,我是真高兴啊,来,干了。”
陶芷一看,这杯子还不小,一杯估计有个八钱左右,五十多度呢,那哪行,浅浅地呷上一口,顿时一股细长清凉的辛辣从舌头传到喉口,脸上立马飞上一片红晕。
再看李婧婧,果然酒量不一般,在张大爷力劝之下,一口干完杯中酒,好像没事儿一样,难怪人家说长着小酒窝的姑娘酒量大,果不其然。
而大娘只是礼貌的小小呷了一口,然后笑哈哈地看着两姑娘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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