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爷高兴,频频劝酒,两老二少把酒言欢,其乐融融。
你一来我一往,酒过三巡,大家就有点醉意了,只见张大爷端起酒杯,缓慢站起身来,对着二位姑娘说道:“老头子我代猴子哥仨向二位姑娘赔不是了,这三小子太混,怪我没管教好,是我的错。”
说完张大爷一饮而尽。
陶芷赶紧起身,说道:“大爷,大爷不可,这怎么能怪您呢。”
李婧婧也站起身来明显带着醉意说道:“大爷,不怪你,就怪那什么,什么‘钻地鼠’来着,对,我定要找这小子报仇不可。”
李婧婧酒量大,但架不住张大爷的盛情劝酒,加上酒性烈,所以舌头有点撸不清。
一旁的陶芷纠正道:“不是‘钻地鼠’,是‘钻地虎’何金魁。”
“管他是鼠还是虎,反正我绝不轻饶了他。”李婧婧说道。
张大爷说道:“虽说二位姑娘宽宏大量,不怪猴子哥仨,可老头子我也不是不明事理的人,我知道这次他哥仨是犯了法,法不留情啊,只是,唉,我对不起他死去的爹妈啊。”
张大爷说完又一口干了一杯酒,闷着头坐下。
一旁陪着的大娘陪着摸眼泪。
“猴子他是犯……”
李婧婧正要往下说,陶芷向她使了个眼色,李婧婧便坐了下来。
陶芷知道李婧婧心直口快,如今酒又有点多,怕她说些伤大爷大娘的话,所以赶紧止住了她。
陶芷说道:“张大爷,您放心,从这段时间我跟猴子哥仨几次交手来看,这哥仨其实心地不坏,可能是一时被财宝蒙蔽了眼,相信经过此事他能改过自新,只是这个何金魁专干盗墓走私文物等犯法的事,这次差点让婧婧丢了命,婧婧说得对,不能饶了他,要让他受到法律的严惩。”
“姑娘说得对,猴子这孩子平常不这样,一直很听话的,可能是小飞这次出门交待过他,要他好好看护好几角山,所以非要留住挖出来的弯刀不可,要是小飞在就好了,猴子最听他的。”张大爷说道。
陶芷问道:“小飞是你大儿子吧?是不是其他人都叫他‘飞哥’?”
“是的,这次出远门了,问他干什么去,死活不肯说,后来问猴子哥仨也不说,真是没有一个省心的主,唉!”张大爷说道。
“你这儿子我见过,武功挺好,为人也正直。”
陶芷想起了来几角山之前在蓼花乡和号称“飞哥”交手的那男子,也正是通过那男子才知道现在的“几角山村”就是以前的“麂角窝村”,所以才有了和李婧婧来这儿查证穿越的事情。
没想到那男子正是张大爷的儿子,还真是挺有缘分的。
正当张大爷和二位姑娘边说边聊的时候,打门外进来一人,嘴里嚷嚷着:“妈,咋个家里来客人了,好热闹啊。”
在座的扭头一看,正所谓“说曹操,曹操就到。”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张大爷口中的小飞,他从广东比武回来了。
回来得早不如回来得巧,正好赶着家里吃酒。
大娘一见儿子小飞回来了,赶紧起身拉着儿子开心地说道:“小飞,你回来了,快,快,正吃着呢,饿了吧?”
小飞走进桌旁一看,两姑娘,先是有点不好意思,必定自己还是个未婚的大小伙子,突然见到两位如花似玉的大姑娘,不好意思理所当然。
可又一看,又愣住了,心想:“这不是那什么蓼花乡那姑娘么,咋跑到我家吃酒来了?”
小飞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张大爷见儿子小飞回来了,开心得不行,笑哈哈地说道:“小飞,我跟你介绍一下,这是陶姑娘,这是李姑娘,两人身手可好了,来来来,跟二位喝一杯。”
大娘早就从厨房拿来了酒杯和碗筷。
张大爷说完提起酒壶跟小飞盅了满满一杯。
小飞端起酒杯,说道:“欢、欢迎二位,我干了,你们随意。”
小飞还是有点不好意。
陶芷认识他,站起来说道:“‘飞哥’爽快,我们是不打不相识,小妹我不胜酒力,只能意思意思了。”
陶芷说完呷了一小口。
李婧婧站起来说:“这就是传说中的小飞,‘飞哥’啊,果然是性情中人,够意思,我也干了。”
这小飞一杯酒下肚,拘束劲顿时飞到九霄云外去了,随着酒劲上来,在座的人侃天侃地聊得可起劲了,屋内一片热闹非凡。
真是无酒不成宴,无酒不欢,以酒会友,以武会友。
陶芷知道小飞这次是去广东比武打擂去了,必定自己也是身怀绝技,虽然没有争强好胜的想法,但有关比武的事还是很想知道的,所以就逼着小飞讲。
小飞开始不肯承认,因为这次是瞒着张大爷去的,而且张大爷也不主张小飞到处比武,争强好胜,所以小飞见陶芷这么一问偷瞄了一眼张大爷,不肯承认。
今天张大爷开心,也不计较小飞比武不比武了,豪爽地说道:“讲吧,讲吧,男子汉别婆婆妈妈的。”
小飞闻听端起酒杯一口闷,然后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叠现钞。
好家伙,不下一万吧,货真价实的万元户。
那个年代,虽然老百姓生活有了很大的改善,可不管是国家还是自个家,底子薄,收入普遍较低,就拿陶芷来说,工资也就不到几百元,更别说农村了,哪见过这么多钱的。
陶芷、李婧婧和大娘一见呆住了。
张大爷一见立马生气,喝道:“好小子,打哪弄来这么多钱?咋张家可从来没挣过黑心钱,你赶紧给我退回去。”
“不是,老爷子,你咋知道这钱就是黑心钱呢?”
小飞真是有口说不出,欲哭无泪,自己可是凭真本事挣来的钱,到现在身上还青痛着呢,在老爷子眼里却成了黑心钱。
“这么短时间弄来这么多钱,不是拦路抢劫就是抢银行,你当我老糊涂了啊。”张大爷吹胡子瞪眼。
大娘一听,我的个妈呀,刚为猴子担惊受怕,这下来个更怕的,吓得全身发软差点没从凳子上滑下来。
“不是,老爷子,你咋从门缝里看人呢,我就不能挣大钱啊。”小飞觉得冤死了。
陶芷心知肚明,知道小飞这次是去广东打擂,虽说是地下打擂,但也是凭自己的真本事拼来的,所以说道:“大爷、大娘,你俩别着急,这事我知道点,小飞真是凭自己本事挣来的。”
张大爷对两位姑娘甚是信任,知道陶芷不会说假话,见陶芷这么一说,也就相信了,拉长的脸也放松下来了,说道:“好吧,既然陶姑娘这么说,我也就相信了,赶紧把钱收起来,我们继续喝。”
小飞一听,心想:“这是打哪到哪,自己亲儿子的话不相信,倒相信两个外人。”
虽说心里不痛快,但老爷子不生气了,小飞也就放下了,收好钱,重新坐下来,大家又开始开心地喝了起来。
大娘见风吹云散了,赶紧回到厨房又摊了一大块鸡蛋饼端上桌。
李婧婧是第一次和小飞见面,对小飞不了解,但两人喝酒却很对脾气,直爽,说干就干。
当然首先得有量,没量再直爽没两下就得爬桌底下。
恰好李婧婧和小飞既有量又直爽,所以没大会儿两人像哥们似的有说有笑。
这酒喝的至少得有一个时辰,大家都有点醉意了,陶芷李婧婧干脆不回了,还是在张大爷小女儿床上休息,张大爷和小飞也各自回房休息,大娘轻手轻脚地收拾碗筷在厨房洗刷。
大娘虽然有点累,但心里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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