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摆脱的“婚约”

站在一旁的姬莹玥好一会儿才缓过劲来,虽说她大半年以来武功精进,但无打斗经验,加之心地善良,下不了狠手,刚才差点被白俊超羞辱,一张秀脸涨得通红,这是她出生以来从未经历过的场面,一时不知所措,但对白俊超这小子却是从脚底恨到头顶,巴不得娘早点替自己出这口恶气,最好是将这小子的双手给砍掉才解气。

因此姬莹玥一听母亲要剑,手中剑一抛,说道:“娘,接剑。”

“你,你……”雷月娥见白俊超说起这般无赖之语,气得连话也说不出。

一旁的姬莹玥也是气得粉脸涨红,气愤难当。

姬云天说道:“白俊超,你小子别血口喷人,谁悔婚了?”

白俊超劲脖子一横,说道:“你赶我下山,还说不是悔婚。”雷月娥接过女儿抛来的剑,剑尖直指白俊超,怒说道:“好小子,本来我想着老猎户对我们有救命之恩,虽说我们并没有说过将女儿许配给他儿子的话,为了有恩必报,我本打算默认了,没想到你小子却是这样的人,竟敢对我女儿下手,这就别怪老娘下手太狠,今天非要了你命不可,不仅是为我女儿,也是为江湖儿女除害,看剑!”

雷月娥说完,一招“飞燕筑巢”,剑尖如同正在筑巢的飞燕的尖嘴,剑影翻飞,铺天盖地在白俊超周身织成了一张剑网。

此时的“白面书生”白俊超折扇已在手。

白俊超的折扇非一把普通的折扇,乃他师父为他精心打造的武器,扇骨乃乌铁制作,每一根扇骨都是一把利刃,且内藏机关,手一按玄簧可随时发射暗器。

只见白俊超手中折扇时张时合,上下翻飞,折扇与宝剑交错的“叮叮当当”之声不绝于耳。

虽说白俊超武功不凡,但看跟谁比,与同龄的后起之秀相比,不说绝无对手,至少也是罕有对手。可与雷月娥相比,差距就不只一点点,“白云山庄”是姬云天与雷月娥一手创办,历经数十年,俨然已与少林、武当等名门大派齐名,在江湖中乃数一数二的大派,可见雷月娥武功之高超。

开始白俊超还能应付自如,可十几招下来,白俊超已力不从心,额头已冒汗了,气也变粗了,脚也变得沉重。

可雷月娥的剑气丝毫没有减弱,只见雷月娥一式“飞燕掠水”,剑身无声无息,如微风拂水般,却又是快如闪电,直削向白俊超的颈脖子。

已成强弩之末的白俊超再想与之前一样轻松避过劲疾而来的剑已然不可能,眼看雷月娥的剑已到颈前,白俊超眼一闭,唯有等死。

正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突然一声断喝:“夫人不可!”

雷月娥一听便知是丈夫姬云天阻拦,料知白俊超难以逃出“白云山庄”,且先听听丈夫如何个说法再料理这小子不迟。

因此雷月娥闻之手腕一提,利剑由白俊超的颈脖子与削向白俊超的头顶,硬是将白俊超的头巾削去。

白俊超吓得一身冷汗,心想总算捡回了一条命。

原来姬云天晚宴后回房练功打坐,突然听得后花园传来“乒乒乓乓”打斗声,开始以为是夫人和女儿在练剑,可越听越不对劲,不仅打斗声激烈,而且还传来夫人的喝斥声,姬云天一想坏了,莫不是有强敌已经进入“白云山庄”后花园了,于是急忙往后花园赶,边赶边心里骂道:“这帮不中用的弟子,外人都闯入后花园了,竟然没一点反应,这是把我的话当耳边风了,一帮偷奸耍滑的家伙,定是偷懒睡着了,山庄得好好整治整治了。”

等赶到后花园一看,夫人正和白俊超打得激烈,悬着的心这才落了下来,可又仔细一看,这两人分明在拼命,特别是夫人,一副非取白俊超性命不可的架式,眼看夫人的剑就要削掉白俊超的颈脖子,姬云天不敢迟疑,大喝一声及时制止了夫人的这招杀招,这才把白俊超从危急当中给救了出来。

姬云天满脸疑惑地问道:“夫人你这是?”

雷月娥一口恶气还未发出来,见姬云天发问,怒道:“这小子他,他……”

雷月娥不忍说出口,太丢女儿脸了。

姬云天问道:“他怎样?”

雷月娥没办法,说道:“这小子跑到后花园欺辱玥儿。”

“唉呀,好小子,竟敢对玥儿无礼。”姬云天一听这还了得,正欲上前教训白俊超。

白俊超见此赶紧解释道:“误会误会,只因晚上酒喝多了,便到外面走走,无意间走到这后花园,见有人在练剑,于是想着和练剑之人切磋切磋,正好消消酒,没想到竟然是姬姑娘。”

“还想狡辩,动手动脚的,那是切磋吗?要不是我来得及时,玥儿她,她……”雷月娥怒急而愤。

“白俊超,念在你父母的情面上,我也不为难你,你下山去吧,今后我们再无瓜葛。”姬云天断然说道。

别的什么都好说,唯独对女儿无礼这件事上姬云天绝不会答应,依姬云天亦正非邪的性格,早一掌要了白俊超的性命。

“好哇,你们这家子人是设好了圈套让我钻吧,想悔婚就悔婚,还把屎盆子扣在我头上,没门,这种背信弃义的行为你们‘白云山庄’就不怕被江湖耻笑吗?”

白俊超早被姬莹玥的美丽给勾得七晕八素,如今这到嘴的肉眼见就要飞了,你岂能甘心,可打又打不过“白云燕双飞”,于是便耍起赖来。

姬云天说:“本就没有婚约,何来悔婚之说。”

白俊超说:“你看看,你看看,现在连婚约都不承认了,难不成是我捏造的。”

姬云天说:“一定是你爹娘弄错了,虽说你爹娘是我们的救命恩人,可我们并没有许诺婚约之事,而且我们给了你爹娘一大笔钱财表示感谢了。”

“哼,现在我爹娘不在了,你们想怎么说就怎么说,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啊,没有婚约,我爹临死之前,还生怕我来晚了,叮嘱我早点来山庄提亲,免得你们说我爹娘不讲信用。如今看来,我爹娘是高估了你们的承诺,谁呈想到,这‘白云山庄’,江湖上响当当的‘白云燕双飞’竟是这般不讲信用,这般忘恩负义。”白俊超竟然越说越气愤,越说越一副正义凛然的样子。

“你,你……”姬云天也被白俊超气得说不出话来。

对方一口咬定,这事真是没办法讲得清楚,这真是打也不是,骂也不是,你越打越骂,人家越来劲,越理直气壮。

姬云天闯荡江湖,不管是正派,还是邪派,只要自己认定的事,从不和人家解释。

可行走江湖,最讲的就是一个“义”字,你可以不讲理,不分门派,可你不能不讲“义”,就算是最邪恶的江湖人物那也是有恩必报,义字当头。

白俊超见自己的一番话说得姬云天无言以对,自当是姬云天理亏所致,正要进一步逼姬云天应承下这桩婚约。

早已赶到后花园的大管家姬辉见此赶紧打圆场,说道:“庄主,白少侠,天已经很晚了,再说这儿也不是说话的地方,大家还是各自回房休息,等明天再说如何?”

姬云天一听说道:“也好,夫人,你带玥儿回房,管家,你领白少侠回客房。”

这白俊超鬼点子多,本想趁此机会将婚约之事确定下来,见姬云天如此说,心想自己再要坚持,真要是激怒了姬云天,凭姬云天的怪脾气,人家一掌劈死你,再来个毁尸灭迹,自己还真是没法应对,因此也就跟着姬辉回客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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