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来活了?”
刚睁眼的箫泽半眯着眼慵懒的整理着半挂在上身的里衣,裸露出的胸膛精壮而紧实,随意坐在榻上,手臂连接处靠在软垫上,骨节分明的手则轻轻托着头,另一只手顺起身旁的扇子轻轻扇着,塌的两旁是袅袅生烟的香炉,是箫泽惯用的香,扇子每次划过都能刮起阵阵香味。
此时一封信静静的躺在榻前的案上,箫泽还没有心情翻阅它。自己刚起身,当然要先收拾好自己,至于活,自己不缺钱,有兴趣就接没兴趣就不管。他的做事风格一向如此,偏偏那个组织拿他没办法,所以他做事全凭自己心情。
扇够了,合上,随意一放,翻身站起。箫泽走向衣柜,凭借当日心情选择颜色。
在衣柜开合间,笙泽已把衣物脱尽,修长的腿,笔直的身段,未梳理整齐的长发尽散,肩若削成,腰如约素,不紧不慢的把一层层华衣覆盖在身上,手在纽扣处转动,脸上依旧是标准笑脸,狐狸眼更是透着精光。穿戴完毕,终于坐在了案旁。
手朝着信封处伸出,又在快取到时转弯,最后在手上握着的,已是白瓷盖碗。
“今日白云甚多,形状各异,那便泡壶白茶吧。你说是吧小凤?”
被叫的小凤,是一只箫泽养在家里的玄凤鸟,站在枝头上的玄凤则是呜呜了两声表示赞同。箫泽没有抬头,又拎起茶壶开始温杯。
温杯,醒茶,泡茶,无一不细致,箫泽双目专注的看着每一个水流从一个地方滑向另一个地方,浸泡过每一片茶叶,最后倒进茶杯,此时已是茶香四溢。
箫泽满意的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的温度顺着喉咙流向胃,起床的不适感才逐渐消失。
放下茶杯,萧泽终于把目光投向了信封。
浅褐色信封上印着独属于捐生馆的标志,一个生字。
每天早上在萧泽尚未起床的时候,小凤会去固定的地方取回投放在那里的信,再带回来放在箫泽的案上,今天也不例外。
箫泽打开信封,取出里面的信件,粗略的看了看,手指有节奏的敲打着桌子,晓有兴致的开口:“这次的任务居然是这个人物,哎呀呀,看来又有得忙喽。”说完身影便逐渐消失在门外,只留下满室清香和,额,一地鸡毛。。。(小凤掉的毛)
箫泽没有那么着急完成任务。能在逛街时顺带完成任务才是最舒服的。所以第一站当然就是,出门走走。
箫泽走在市集里,东看看西看看,手里摇着扇子,浅浅微笑,却是最具杀伤力的。很多待未出阁女时不时向他投来惊艳的目光,甚至有大胆的,直接上前,塞了一张纸便捂着袖子娇羞离去。箫泽每次都无奈的轻轻摇头,当面把东西还给姑娘们。
正惬意着,箫泽突然注意到市集一旁有一群人围成了一圈,根据箫泽多年八卦本性告诉他,前方有瓜速速赶到!
顾不上看到一半的毛笔,箫泽快马加鞭走到围着的人群外面,又想起自己该保持一下形象,只能站在圈圈外面拼命竖起耳朵听里面发生了什么。
“捐生馆又杀人了。”
一个身穿优雅得体,表情却是无法接受和痛苦的大娘,抱着浑身是血的两个人,看见人来了,更加使劲大哭:“没有天理啊,我家老爷踏实本分,怎么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呢!”
箫泽看到两首尸体均已凉透,脸色惨白。再观察身体,一样的作案手法,一剑封喉,干了的血迹呈深红色,未干透的则是鲜红色。但还是有一丝丝血液循环从脖子处缓缓流出,衣服均是华衣,但却不合时宜的都贴有一张生字。
有些围观的人看见这个场景连忙跑开,或者胆大的往前凑。
那些人人开始七嘴八舌:“可能是无意中得罪到了官人,然后再去捐生馆买人刺杀。”
“对啊对啊,看到地上留下的生字,肯定就是捐生馆干的。“
”可是我的女儿是无辜的呀,他们从来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但早上就是这副模样了,我,我敢保证的!他们是无辜的!”
大娘此时已经有些神智不清,三支手指举起像是在发誓自己女儿和丈夫真的没有做过伤天害理之事的模样,嘴里念叨着:“他们是无辜的,是无辜的…”她的眼神木纳而空洞,身上的衣裳都印上了不少血迹:“不可能!一定不是真的!”
大娘突然抬头,眼神变得疯狂,冲开包围着的人群:“这都不是真的,他们就在前面的江上等着我!我要去找他们!”
速度之快让围观的人下意识的躲开,竟是让她趁机寻得出口冲出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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