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差点真死

咯吱——

砰——

算了,不与那女人计较。气,不划算。身体是自个儿的,气坏了,还不是自己难受!

一个背着行囊的妙龄美女,嘴里嘟囔着,出了门。

这美女名叫心元,还有几天就满18岁,是个喜拍自然的摄影爱好者。离开的这个地方是她的家。

心元口中说的那个女人,是她父亲的二婚妻子。今天又摆了脸色。

这次走,她决定像蒲公英的种子一样,落到哪儿,就在哪儿生根发芽。

她的性格孤僻,偶尔和寥寥无几的朋友小聚一下,平常就是一个独行侠。

身边的人都说她是个怪胎。

明明大太阳的天气,她却拿一把大雨伞出门。她的朋友却说她是个天赋异禀的能人。

哗——

大雨果断而下。

笑她的人,当然被淋了个透彻。

心元自是得意的撑着伞,来了个雨中漫步。

这本领,可是她练出来的。

平常就爱探险,去到个无信号的地方,天气预报就看不到。那就得靠肉眼去看天气的变化,自己判断呀!

也许真的是有些天赋,再加上自己的实践,积累了不少的经验。别说,她还当真看出了些门道。

说她是怪胎,也是。

看人家的长相,就知了大概的性格。张口与她聊了几句话,她就明了人家的心思。

在她面前都变成透明人了,朋友多,那才是稀奇。

今天去哪儿呢?

心元闭上眼睛,用手指在空中划拉了几下。

停!

她的手指朝东北方向指着。

好,就你了。

崎岖又窄的泥路,心元小心走着。

加油,加油,很快就到山顶了。

心元鼓励着自己。

或许是下过雨的缘故,这路异常的滑。心元哧溜一下,屁股上像安了个车轮子一样,滑向山下去。

完了完了,白爬了。明明就要到了。

心元安安稳稳地落到了山脚。

她站起来,看看自己的裤子,全是泥。泥中还裹杂着些杂草树叶。

唉,找了地方洗洗。

鞋底糊着好厚的一层泥,她用棍子把泥扒拉掉一些,开始寻找水。

哗——

有水的声音。

果然,一条清澈小溪,掩映在杂草中。

幸好,自己还有备用的裤子。

心元重新换了条干净的裤子,然后把泥裤洗干净。找了个向阳的坡,把裤子搭在灌木丛上晾着。

她铺上地毯,然后惬意的躺下。翘起一只脚,脚丫悠闲的在空中绕着。

看着皑皑的白云……

眼皮开始加重,迷迷糊糊中,云变作了各种样子……她呼呼睡着了。

在树林里小憩的鸟,突然乱作一团,尖叫着,像团黑气一样冲出,扑棱着飞了老远。

这吊床好晃呀!

心元说起了胡话。她伸手去抓,想要稳住。

胡乱抓着,什么也没抓到,倒把自己抓醒了。

哎呀,自己咋这么能睡?太阳就快要落山,天黑就麻烦了。

心元赶紧起身,收拾东西。

轰轰——

一块巨石快速地朝心元滚来。

太阳收住了最后一道光线的同时,巨石也砸向了心元。

心元躲闪不及。

只觉自己眼前一片黑,头疼欲裂,身体也晃来晃去的,好像悬在半空中。

突然,感觉到自己落下了。

好难受呀!无法呼吸了。

在黑夜中,她虚弱的摸了摸四周,左右好像是块硬的板子,自己的头顶,身下也是,自己正好夹在中间。

隐约听见有人在外面哭。

心元用尽全身力量,用脚使劲踢着顶,不停地捶着左右……

外面的哭声也停了。

吱——

很快,有了动静。

氧气输进来了。心元瞬间有了力气,更加用力地捶打着四周求救。

敲板的声音越来越大,一束耀眼的光芒瞬间穿透进来。

心元慌忙用手臂挡住自己的眼睛。

一阵惊呼。

"天哪,活着呀……"

心元听见了那用尽全力嘶吼出来的声音,奈何自己实在虚弱,根本无法回答,又昏了过去。

"噼……啪,噼……啪"

好响的声音,真烦,都把我吵醒了。

心元揉揉眼睛,然后坐起来。

呵,我这是到哪儿了?这地方气派呀!

啧啧,这床,茶几,衣柜……都是实木的。这家人老有钱呀!

那噼啪的声音又传来。心元撇撇嘴,走出门去。

一个老者,古时的打扮,抡着个大斧子,正在院中劈柴。

做梦还是到哪个剧组了?

心元正想走过去问那老者。

冷不丁从哪跑出个,梳着三个小髻的可爱女童。

她跑过去,站在一旁,也不说话,对着老者,用手指指心元。

老者放下斧头,疑惑的转过身来。惊喜的抛开斧头,颤颤巍巍朝心元奔来。

"孩子,太好了。你醒了。"

第二次听到的嗓音。

老者抹抹眼角。

他打了一碗清水,小心翼翼的端着递给心元。

的确是口渴了。心元不客气的接过,抬起,仰头就喝。

呵,好甘甜。

仿佛喝的是鲜美的肉汤,把老者和孩童看得也不由自主抿了抿嘴,动了下喉咙。

"谢谢,老伯。这碗真好看。"心元把碗递给老者。

这一声,把老者惊得也不接心元递过来的碗。只见他乐颠颠的跑了出去。

不一会儿,四方都涌来了好多人,都是街坊邻居。

好美,他们全都穿着古装。

我也想来一套。

心元看看自己。

呵,这一看,倒把自己吓了一跳。

自己也和他们穿的是一样。

他们笑着围着心元,明明张开了嘴,想说但又憋了回去。然后拉着心元的手,翻来覆去的看看,还帮她梳头发,打扮打扮。

收拾妥当,然后对着心元笑着竖起大拇指。

闹腾了半天,他们才回去。

心元心中很是疑惑,就问老者缘由,他们怎么都不敢说话。自己又是怎么回事?

老者连忙用手指指喉咙,示意心元不要说大声,小声些说。

老者拿过纸笔来,在纸上写道:

丫头,你看得见了。我真高兴!

我差点干了件糊涂事。你莫要怪我。

你前两天非要到山顶去看日落。结果从山顶上摔下来没了气息。村里的郎中来看过后,都说你救不活了。你爹娘一听,顿时……

老者写不下去了。掩面哭了起来。

心元心里一惊,问怎么了?

老者又继续写道:

你爹娘一时急火攻心,双双去了。本来是安排你们一家同时葬的。但来了个术士,说要让你晚一天。若不是你在棺材里敲,我们都已经在掩着土了。苍天保佑呀!

心元又想开口问,老者赶紧把纸笔推到心元跟前,让她别再用嘴说,要说什么,写在纸上。

心元问道:老先生,那你是谁?为啥说我看得见了?

老者撇撇嘴。

你这丫头,真是把你摔晕了,我是你二伯。

你父亲是我的兄弟。

我们都是靠打鱼为生。这是你从小长大的地方。

你摔以前,谁是谁都看不清。这倒怪了!如今你能看见了。好事好事!

我在这里叫什么名?

二伯摇摇头。

我们姓摘,你爹娘说你的名字不好取,就叫你丫头。

嗯,二伯,你叫我心元吧。

呵,这名字好。人心中的一口元气,一口正气。

那个小女童是谁?

她是邻里阿婶家的孙女。

我咋会穿这身衣服?

你又糊涂了,这本来就是你的衣服。旧是旧了些,等明儿我去打了鱼卖了钱就去帮你置办新衣。

你醒来的今天恰好是930年,正好满18岁。

我们在的这地是海源国的打海村。

丫头,现在清楚了不?

啊!心元惊了。

不是拍戏,难道穿越了?

心元扒拉着手指算起了经历过的朝代。

……

公元前2146是夏朝,然后是商朝……秦国……

923~936后唐。

天!五代十国时期。

两人用纸笔交谈了半宿,最后,心元才得知。

因为地形原因,这里的淡水异常难喝,根本就无法下咽。

水就成了最珍贵的东西。

因此生活在这片的人都很少说话。尽量不说话,才能减少喝水的次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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