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风露带回依兰殿后,星辰给风露介绍了自己的贴身婢女,霜儿和宁草,她们被长相如此美的宦官惊到,霜儿凑到星辰耳边“娘娘,您是在哪找到了这么俊美的宦官啊”。
星辰看向风露“我的艳福吧”星辰让霜儿拿来殿里各下人的册子,亲自给风露登记。
“风露,今年几何,进宫时日,都干过什么活”风露跪下来回答星辰的问题“回娘娘,及至弱冠,刚进宫不到两月,干的都是些杂活”。
星辰皱起眉头,可以娶妻生子的年龄却被送进宫来,星辰让所有人退下,唯独留下了风露。
“你家出了何事,在你这般年纪送进宫来”风露被星辰这么一问不知所措。支支吾吾的不敢说实话。
“我不了解你的底细,是不会留用你的”星辰觉得这人很是古怪,就怕是敌人。
风露闭上双眼直起身子,缓缓开口“小的本是文家三公子,受家人的陷害被送进宫里”。
星辰大为受惊,文老爷再怎么说也是尚书令,怎会送自己儿子进宫。
“为何?”风露睁开眼睛望向星辰,讲述自己的遭遇。
我是文家三公子,是庶子,我娘是被临幸的一个奴婢便不受阿父喜爱,但也给了她位分,我们一直受主母的欺凌,阿父从来都是视而不见。
我便刻苦学习想着自己有了出息能让阿父多看我们一眼,阿兄和阿姊看不过我的学业超过他们,便开始欺负我。
阿娘去求府里管事的嬷嬷给她几块破布,寒冬求嬷嬷给她不要的厚褥子,破布用来给我缝制衣服,厚褥子我们一起盖,阿兄阿姊嘲笑我的衣裳,就撕我衣服。
我反抗的时候不小心推到了阿姊,阿兄阿姊就跟阿父告状,他从来不细过问就罚我,挨了很多打,每次阿娘嘶喊着求阿父放过我,他连我娘都打。
我们每天都过得生不如死,老爷不希望自家死个人出去,就会给我们杂粮,阿娘会变着花样的给我做吃的,每当那一刻我觉得是我最幸福的时刻。
在寒冬,我娘落下了重病,我求阿父救救阿娘,但是请来的大夫都是江湖骗子,根本不会救治,把我娘治死了,她被一卷破草席卷盖着,我跪在她身前不吃不喝三天晕了过去。
阿父因为我是男丁就把我救活了交给了主母,主母高兴了给我扔一块甜糕,不高兴了踹我几脚,让我陪着阿兄学习,每次我都会偷偷看阿兄没有整理的书籍。
我越长越大,主母越看我不顺眼,因为我像极了阿娘,在有一天阿父突然问了阿兄一个问题,阿兄支支吾吾回答不上,我想我的机会来了,就回答上了,阿父很是欣慰,我沾沾自喜,没想到这一举动给我惹来了祸事。
不知阿兄从哪找来了一个莽夫说是我阿娘的情人,怀孕的时候勾引我阿父,用腹中的孩子攀高枝,我声嘶力竭的为娘洗冤屈,没有一个人信我,笃定了我娘做了龌龊事。
阿兄给阿父提议说让我进宫做宦官,因为我不是文家的公子,丢尽了文老爷的脸,文老爷在气头上同意了,我被绑着入宫,文家大公子打点好一切,我抱着文家大公子的双脚,问他为什么如此待我。
他回了我一句“谁让你出风头了,你就该是泥潭里的烂泥,烂人!”他把我踹开了,我被拖进宫里,进到一个小黑屋里,经受了最大的痛苦,几乎认为自己要死了,可我还是睁开了眼,成了宫里的宦官风露,阿兄的话时刻环绕着我,或许我就是烂泥。
没想到都成了这副模样,还是会被人欺负,我就必须低头,顺从,那时才明白,烂的不是我,是这些互相攀咬的狗,他们才是烂泥!
星辰被他的故事震撼,都没发现眼泪顺着脸颊滑落,风露说完后看到星辰的眼泪起身给她擦了擦,星辰望着眼前的人如此温柔的擦着自己的眼泪。
即使他不被善待,但也不会去伤害别人,为何会如此,这么善良一个人要被这样对待,星辰抱住了风露,风露呆滞,手上的帕子掉落在地。
风露想回抱住,但,不敢抱,心里挣扎好一会,星辰哭完后放开了风露,风露松了一口气。
“风露...对不起...”风露听到对不起,憋着的泪一瞬流落,单膝跪在星辰面前“娘娘不必说对不起”星辰用袖子轻擦风露的眼泪,风露就这么静静的跪着让星辰为他擦眼泪,享受片刻的美好。
午后,霜儿带着查验茶叶消息的纸条进来,告诉星辰茶叶并没有任何的不妥,星辰这才放心的留下这茶叶。
风露给星辰泡好茶送进来,霜儿把他拦在门口“你不能进”。
星辰探头看到是风露,就让霜儿放他进来了“有事?”星辰问风露。
“小的看娘娘已经很久没有喝茶了,怕您口渴就提前准备好了茶水”风露放好茶杯,站在星辰桌前。
“嗯,你可以走了”星辰继续看自己手里的书,风露退出去静静地站在门口,星辰看到后“风露,你不用守着我,去忙自己的吧”。
“回娘娘,您手里的书也是小的爱看的书,这才不舍得离开”星辰看了看手里的书,让他进来了。
“那你就读给我听吧”星辰手肘撑在桌上听风露念书给她听,风露的声音很是温柔,星辰听着入睡了,快要倒下时风露眼疾手快,用手臂垫着星辰的头。
星辰轻哼一声抱住了风露的手臂,风露小心翼翼抽走手臂,把星辰背在背上送到卧房里,细心盖好被子,贪婪的多看了会星辰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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