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看周大娘

‘小姐,谷主罚你面壁思过,我们现在偷偷溜出去,被他知道就完蛋啦’贴身丫鬟阿如面露不安,踌躇着不敢迈出脚步,紧张的扯住一一的衣袖,希望她改变主意。

‘阿如,你胆子太小啦,爹爹顶多吓吓我们,不会真拿我们怎么样的,你就放心吧。外面天气这么好,我们不出去玩,整天闷在屋子里,就是虚度年华呀,你说对不对’?一一鼓动她,爹爹这次罚她面壁思过一个月,才过了一个星期她已经坐不住了,她心里藏着事,不出去看看不安心。

‘可是…’,阿如还是觉得不妥。

‘算了,既然你不敢和我出去,怕被爹爹责罚,那我自己出去便是,但只一件,你要答应我,不许去爹爹面前告发我’。一一不想勉强阿如,决定自己出门,也省的阿如一直在她耳边碎碎念。

眼看小姐就要翻墙而出,阿如急得跺了跺脚,低呼‘小姐,等等我’急忙跟了上去。

翻过墙,就是小巷口,一一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笑着对阿如说‘走,去周大娘家看看’说完,一一径自往街上走去。

‘小姐…’阿如欲哭无泪,小姐这次受罚就是因为周大娘,难道她还想管周大娘的事不成,思及此,阿如跟在她身后又忍不住开始碎碎念‘小姐,我们去平时你常去的饺子馆吃饺子好不好’?

‘好。’不等阿如欢呼一声,一一又继续道‘我们吃完给周大娘也带一份,我记得周大娘说过,她也喜欢吃饺子,正好让她尝尝这家饺子的味道’话是真心话,一一还是调皮的对阿如眨了眨眼。

‘下次再给周大娘带吧,小姐,你不是喜欢听书吗,吃完饺子,就去听书吧’。阿如还不死心,还想再挽回一下。

一一没回阿如,两人已经来到饺子馆,按照惯例,点了两碗饺子,一一让阿如坐下吃,她才唯唯诺诺的坐下来。按照尊卑,其实丫鬟是不可与主人同桌而坐的,更别说同桌吃饭了。但是这些规矩在一一这里都形同虚设,她觉得人人生而平等,阿如虽说是她的丫鬟,她却从未以主人自居,只是偶尔在父母面前做做样子而已。

吃完饺子,果见一一又点了一份让伙计打包起来,阿如就知道,她是劝不动小姐了,只希望等下去到周大娘家,没有什么事才好。

两人来到周大娘家,一一敲了敲门,来开门的是周大娘的儿子周海清。周海清一见是一一主仆俩,一时脸上又是惊又是怒,就想把门关上。一一却看出他所想,抢先一步迈过门槛,进了里院。

‘我就是来看看周大娘,你不说请我进屋坐坐,反倒一看是我,就要把门关了,这可不是待客之道呀,周公子,莫非你是做了什么事心虚,不敢见我不成?一一看着周海清一字一字慢慢的说,脸上似笑非笑的。’

‘我家不欢迎你,你这算强闯民宅了,别以为你是谷主的女儿,就可以目中无人任性妄为!’周海清明显压制不住自己的怒火,他瞪着眼前的一一,口不择言。

不等一一开口,阿如就忍不住开口‘每一寸土地都是谷主赐给你们的,哪里是我们小姐去不得的,我们小姐心善来看周大娘,你竟这般不识抬举!’阿如替一一抱不平,气的小脸通红。

这时,里屋传来周大娘咳嗽的声音,接着又传来周大娘虚弱沙哑的声音‘清儿,不得对小姐无理,快请小姐进屋来坐’。

周海清还想说什么,一一看向他,明亮的眸子此刻却沁出冷意,让他瞬间打了个冷颤,把话咽了回去。

一一径自进去里屋,阿如跟在她身后,还不忘回头瞪了眼周海清。周海清此刻也只能是敢怒不敢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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