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家主离开已经过去三天了,也不知寻没寻得金蝉蛊。”
墨家院内一位家仆正在与另一位侍卫说起闲话,家仆率先抛出话题与其八卦起墨家的私事。侍卫就好像万事通一样贴着家仆的耳边小声说道:“哎,我听说啊,小姐最近日渐消瘦,恐怕是撑不了几天了。”
家仆脸上显出一阵惋惜的说道:“可惜了小姐年纪轻轻就要夭折,真是可惜啊。”
“这有什么可惜的,小姐要是不在了,不就没人跟小少爷争夺家主之位了,到时候小少爷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咱俩也能跟着沾沾。”
就在二人聊的正火热之时,身后突然传来了一句威严无比的呵斥声。
“你们两个下人竟敢在背后私自议论小姐,不想要自己的舌头了吗?”
家仆和侍卫顺着声音望去,只见身后不知什么时候居然站着怒气冲冲的老总管,被吓得双腿立刻瘫软,跪在地上喊道:“老…老总管,我们知道错了。”
但墨家的威严是不允许任何人挑战的,更何况是两个下人。
就在老总管正打算按照家法处置二人的时候,被哭喊声吸引的二夫人缓缓走了过来。
这家仆和侍卫都是二夫人手下最得宠的仆人,平日里便因此在墨家嚣张跋扈,一见自己的主子突然出现,赶忙装出可怜之相跪在二夫人的脚下以求庇护。
“不过是说了几句实话而已,总不至于被割了舌头吧。”
老总管见二夫人出面也不好再多说什么,毕竟自打墨紫轩的生母去世之后,家主便又纳了二夫人这一妾,虽然是妾,但墨狄对她一直是宠爱有加。自己不过是一个奴仆,又怎敢违背二夫人的意愿。
“家主回来了!”不知是谁在院内喊了一声,瞬间满院的家仆像炸了锅一样,齐唰唰的向大门口眺望。
这次墨狄外出寻找金蝉蛊关乎墨家大小姐墨紫轩的生命安危,而整个墨家都知道墨紫轩乃是墨狄心中最适合接替自己位置的人选,所以今日能否带回金蝉蛊将会直接影响到墨家的未来。
老总管听见院中躁动,急忙向大门口望去。只见百米之外确实有一辆墨家的马车正在向这边驶来,而马背上驾车的正是药七翁与墨狄二人。
在看清楚家主的脸之后,老总管立马从院中一路小跑到大门口,这几天他比谁都盼望着墨狄能早点回来。
墨家的大门是由上等的大理石制成,与整个外围的环墙紧紧相连。大门推开足足八十一阶的楼梯表面无比光滑,门口处还放着两只神态雄伟的石狮子。
从墨家往返到金山寺的路途大概两千余里,这一路上都是快马加鞭,三人这两日可以说是几乎不食不眠,对于墨狄和药七翁来说可能问题不大,但是这可苦坏了李牧。
不过转眼一想此次拜访金山寺,就数他收获丰厚,不但提升了修为,收服了金蝉,还得了个美若天仙的娘子。每每想到这儿,李牧便觉得一切的苦都是值得的。
刚一下马车,墨狄便急忙拉着李牧和药七翁踏过八十一阶楼梯,直冲女儿的房间。连站在门口等候的老总管也没有理会,要知道这府中墨狄唯一瞧得上眼的便是这老总管了,因为他对自己和墨家忠心耿耿,而且打理内务十分在行,这若是平时不论如何也要停下脚步寒暄几句。
三人一刻也没有停息,径直的闯进了墨紫轩的闺房,甚至连门都没有敲,毕竟现在早一分钟解蛊,墨紫轩就少一分钟的危险,哪里还顾的上这些礼节了。
当墨狄推门而入的那一瞬间,映入眼帘的是自己女儿无力的躺在床上,嘴唇已经开始出现暗紫色,四肢瘦弱的甚至能看得出骨头的形状。如果非要用四个字来形容的话,那就是病入膏肓了。
试问天下哪个父母见到子女这个样子不会落泪,眼角的泪水再也抑制不住了。墨狄一把跪在床板上,然后握住墨紫轩的手,安慰道:“轩儿,父亲已经找到解你身上蛊毒的方法了。别怕,很快就会没事了。”
不得不说,墨紫轩真是个美人胚子,哪怕是被蛊毒折磨成这幅惨状,身形和脸蛋还是让人看得垂涎三尺。
但是现在注意力不应该放在这个地方,日后迟早是要娶进门的。李牧现在需要做的,就是帮自己未来的媳妇将蛊虫逼出体外。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老总管的声音。
“家主,有什么需要老奴准备的吗?”
墨狄对于解毒解蛊的事并不了解,他怎么会知道需要准备什么。好在药七翁注意到了他的窘态,连忙回答道:“确实需要准备一些东西,马上送来一副银针,一碟小碗,要快!”
老总管知道现在这个节骨眼上,自己千万不能耽误半刻,否则误了小姐的最佳治疗时机,谁都担待不起。只是不到几分钟的时间,银针和小碗便被家仆送到了房间里,有一说一,老总管的办事效率确实是高。
只见药七翁拿起小碗垫在了墨紫轩的右手下,然后抽出佩刀在手臂处划开了一道小口,然后转头冲着李牧说道:“小子,快,用金蝉蛊把冰蚕逼出来。”
终于到自己展示身手了,自打进了这件屋子,李牧就已经试想了无数种在岳父面前装逼的方法。最后终于觉得直接在众目睽睽下释放出六转金蝉法象,逼出蛊虫的方式是最容易让人终身难忘的。
“金蝉蛊,法象显。”
随着李牧的话音刚落,屋子里瞬间被一片金光笼罩,随即身后渐渐的幻化出一道黄衣少女的虚影,这便是那六转金蝉的法身。
寻常蛊虫被炼化之后,几乎是没有办法召唤出法象的。除非是像玖儿一样本身拥有极强的灵智,而且还必须是自愿被炼化,才能够做到。
金蝉的法象一显露,二人便摆出了一副十分惊叹的样子,他俩做梦也想不到李牧这小子居然能因祸得福到这种地步。只要能召唤出法象,基本就相当于身边有一位六重境的修士,别说是药七翁了,就连墨狄看了都忍不住羡慕。
其实把冰蚕幼蛊逼出体外,李牧只要释放出一丝带有金蝉气息的灵炁注入进墨紫轩的体内就可以了。但正所谓人不装逼枉少年,此时不装何时装。秉承着这样的道理,虽然召唤出法象会极其消耗灵炁,但此时此刻这些对李牧来说都不重要了。
此时六转金蝉的法象瞬间从体内伸展出数根金丝刺入墨紫轩的手臂,但这次的金丝与上次试图抹杀李牧的金丝不同,这次的金丝只是沾染了微小的气息,对墨紫轩并不会造成什么伤害。
很快,冰蚕幼蛊就察觉到了一种与生俱来的血脉压制正在向自己慢慢靠近,在刚刚接触金蝉气息的一瞬间,冰蚕没有任何犹豫,直接从药七翁刚刚划开的伤口处钻出,随着一滩污血一起流入碗中。
见未来媳妇的蛊虫已经排出,李牧知道接下来自己已经帮不上什么忙了,正准备收回六转金蝉的法象时,突然大脑一阵晕厥,四肢无力的瘫坐在地上。很显然,这小子因为维持金蝉法身已经消耗尽了灵炁,现在浑身连半点力气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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