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两只鬼

真特么是日了狗了,两只鬼!

形势越坏,越不能慌,事儿已经谈崩了,三十六计走为上计,我一把拽住昏死的男人,想带他跑出去。但这男人比我想象中的要重,一个没抓稳,倒把我给挣飞出去。

我还没站起来,男人就忽然张开了眼睛,转过头,就那么直勾勾的看着我。我立刻就发现男人的表情有些不自然——面无血色,双眼无神,像是死不瞑目一样。我脑袋嗡的一声——这特么不是那两颗脑袋一模一样!

还没等我反应,男人一双手直接卡在了我的脖子上:你怎么如此心狠?你怎么如此心狠?

那声音尖锐凄厉,根本不是人的声音。我只觉得头晕目眩,脖子快被他给捏爆了,眼睛腾的冲了血,喘不过来气。

我这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就要交代在这了?那不行,我要是死了,老头子怎么办?

我冷不丁的就想起来,人生前怕什么,死后就怕什么——被人砍过头,必定怕刀剑利器!

说罢,我挣扎着拿起床头的水果刀挥向他,男人一碰这刀,面露惧色就要躲,我趁机就是一耳光糊他脸上了。

我打他,是因为男人刚被附身不久,而我从小命格就硬,一般的小鬼都要让我三分,这一巴掌能从天灵盖能震出魂魄,把附身的东西打出去。挨了这一耳光,男人就清醒过来了,他看了看我,显然吓得失魂落魄,动都动不了。

我脑门出了一层汗,这会儿那东西刚被震出去,男人的阳火虚弱,很容易再次撞上。果然,只听见周围一阵风声,凉飕飕的。另一个脑袋就要往我们身上扑,我当机立断就挡在男人面前,挥着手中的水果刀。那脑袋猛地就停住了。我趁机拉着男人就跑了出去。

一边跑,我一边还觉出有什么东西在后头拽我。男人在我前面一路狂叫。我觉得那东西追上了,但我比它快了一步,冲出了宅子。

身后传来东西撞在门上的闷响,我知道安全了,蹲在地上狂喘粗气,男人在我身边虚脱的趴在地上,就剩下哆嗦了。我冷冷的看着他,巴不得上去踹他两脚。

男人看我盯着他的脸,哆哆嗦嗦的跟我解释着自己也不知道竟然有两只鬼。我也不好意思骂他,算了。

男人也知道事情棘手了,问我现在怎么办?我告诉他,那东西来历我已经弄清楚了,等天亮就行。

到了天亮,男人兢兢战战的跟我回到宅子里,一看那满地的狼藉,吓得出了一头冷汗。显然是两颗脑袋出不去,在宅子里宣泄着内心的愤怒。

我随着痕迹一路找,发现唯独墙角那里没受到什么损坏,便找来工具和男人把这里挖开。

挖了不长时间,我就觉出碰上东西了,一看是个大木箱,等把木箱抱出来一打开,男人就吐了出来,里面是两颗人头。

清宅的法子绝对不会出问题,类似于有人强行闯进了你家,想跟你一起住,而你报了关,而人家并没有赶走外来者,而是不管不问。那只有一种可能——钥匙和房产证在人家手里!房子建成后,除了男人,也只有渣女一家还有钥匙。这俩脑袋看来就是渣女和情夫的了。

而宅子恰巧生死颠倒,大门直通死门。他们在这里无法投胎,又出不去,只能继续呆在宅子里。对她们来说,男人才是外来客,所以便缠上了男人。

男人自从卖了房子,也没了踪迹,现在看来,估计是对妻子寻花问柳的事情怀恨在心,杀了她俩,谎称他出国,自己逃了。难怪当时附身男人身上,喊了哪句:你怎么如此心狠?

人入土时身体什么样,魂魄也就保持成什么样,所以自古以来,无论怎么死的人,都要留个全尸。也不知道俩人的身体被弄哪儿去了,算了,谁也不知道。

男人报案的功夫,我便把宅子的风水调好了,吩咐他大门与生门互换位置。为表感谢,男人还给我转了一笔账,说小小意思,希望我别嫌少。

我一瞅手机,卧槽,五万!虽然心里已经唱起了“好嗨唷”但我还是装出波澜不惊的样子,缓缓说数目不重要,就是结个善缘。说着往他胳膊看去,煞气下去了,他的命保住了。

可就在这时候,我忽然就觉得右眼像是被针刺了一下,疼的我一哆嗦。照镜子一看,眼睛补满血丝,像是扎了什么东西,不过也只是一瞬间,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这点小事是个男人就不会放在心上,我便告辞回家了。

刚回到家,隔壁陈叔忽然拉住我,就皱起了眉头,说你小子眼睛不对啊。

我一愣,问他什么意思?

陈叔仔细的看了半天,困惑的说道你这个眼睛很奇怪,眼白透漏着阵阵黑气,好像是被什么东西给缠上了,说不好具体是啥。我给你个东西测测,就知道缠你的是什么道行了。

陈叔就是带着我操练白事的人,据说跟我家老头子跑过一阵子风水,路子很广,经常跟我吹嘘自己以前有多么多么厉害。不过我也权当他是骗小孩的。

说着拿了个麻将大小的木牌子,类似于寺庙里祈愿牌,只不过是白色的。说这是道家灵树的树木做成的,让我洗完澡后片刻不离的带在身上。

我跟陈叔道了谢,不过有点不以为然,心说我能被什么东西缠上?会不会是陈叔看错了?

晚上冲完凉,我就做了一个梦,梦见一个看不清面貌的女人紧紧抱着我,说谢谢你带我出来。那声音真好听,我从来没有听过这样悦耳的声音,我刚要去看清她的样貌,结果就在紧要关头,我冷不丁被人给晃醒,睁眼一看,是陈叔一张铁青铁青的脸。

我吓了一跳,还没反应过来,陈叔就抓着一个东西问我:这怎么弄的?

仔细一瞅,是陈叔昨天给我的木牌子,可不知道什么时候,木牌已经出现阵阵裂痕。

只见陈叔跟个蚂蚁似的来回乱转,紧张道:前所未闻,这可坏了…我问他啥情况,陈叔才告诉我,灵树跟白纸一样,它的颜色会伴随着佩戴者的灵气而变化,可从来也没听说过,这灵树拍能裂,只能说明这东西凶的连灵树都扛不住。

我脑袋瞬间就炸壳了,那得是什么东西?

陈叔叹了口气,让我在这等着,他找个靠谱点的大佬给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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