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爱着她,却辜负了他。
清晨,日头撒去第一波倾慕,光线刺红了天幕。
她在梳妆台前蛰伏,洗白了本已霜白的脸,拂过刘海又是熟悉而又简单干练的马尾。
他靠着床边斜着身子,不清醒的看着她,那便是挚爱。
还是小时候的倔样,圆脸蛋,柳叶眉,丹凤眼,塌塌鼻子,上嘴唇还那样翘着,牙齿整齐又雪白,虽然平时嘴一般合不拢,却还是可爱的勾心。
她显然还在赌气,干净利落的身形和她可爱的脸真是不搭呀。
喏喏,终于说话了,嘟嘟囔囔的蹦出几个字。
“羽天耗你个坑蛋。”
咳咳,主人公的名字是羽天昊,只因户口本的名字上了个差别字,果然业务不熟毁人一生啊!
也是,她从小对他说话都是嘟嘟囔囔的,这次能一口气说句完整的话,可见事态相当严重。
他看了看,爱了他二十三年的沐晴雪,时而心暖时而心酸。
从五岁起她就屁颠屁颠的跟在他身后,虽然同一天出生,但明显男猪脚发育不良,看着高他一头的沐晴雪,果然还是很不爽。
而且家里人总是对他说:“喏,瞧你未来的媳妇雪蛋,雪蛋,”
他就气呼呼的冲出去和人理论,我才不要什么媳妇呢,还比我高一头,我才不要她,我讨厌她。
然后就会有佣人出来安慰沐晴雪,“雪小姐,少爷不懂事乱说的,您别和他计较。”
雪一边哭,一边揉着眼睛,偷偷的看着,不知所以然的羽天昊,不见她来安慰自己,就继续哭。
此刻羽天昊看着现在比自己矮一头的沐晴雪,她红着眼睛,他知道她在等什么。
还是和以前一样不见小天耗向她低头来安慰她,我们的雪蛋小姐准备死磕到底,反正我是你媳妇,你不管我,我就烦死你,小小的人啊,多么强大的心理啊。
青梅竹马的他们,二十年的交集他们没有任何秘密,唯一的秘密就是不知道爱着对方有多深。
他懒洋洋的支起身,光着脚走到沐晴雪身前,羽天昊的身上一块紫一片青的,还有被抓伤的挠痕。
沐晴雪看着被她抓伤的羽天昊光着身子红着脸说道:“不要脸,我现在可是人民警查了,小心告你腔建公务人员,还企图非礼。”
唉,那么哪个罪名更应该放在企图后边表述。
二十三岁的她和他,简直还是当年那对过家家的孩子。
羽天昊话也不说一手环着沐清雨的细腰,静静地看着她霜白潮红的脸,露出邪魅的一笑。
“渍渍渍,这南岛的警务人员,可真是热情似火,手段残暴啊!”
羽天昊用眼睛飘了一眼自己身上的伤痕玩味的说道。
“你!”沐清雨目有微色口不择言的叹道。
“你什么你,喊老公,不然你今天铁定要迟到的。”羽天昊手臂一收将沐清雪环的更紧了。
“我,”沐清雨不知道说什么脑子一片空白。
“我什么我,不喊也不是不可以,除非~”羽天昊颇有心思的说道。
“除非什么?”沐清雪像是看见救命稻草一样问道。
“也没什么啦,喊哥哥也不是不可以的啦!”羽天昊坏笑道。
“你敢拿老娘开涮!”沐晴月一手推开赤裸的羽天昊夺门而去。
对沐晴雪突如其来的举动,羽天昊还真是有点措手不及。
“发飙啦?这妮儿现在脾气这么扭,算啦本少爷补个回笼觉吧。中午还有一场拍卖会要参加呢!”
羽天昊自言自语的说着走向了大床边,一股脑倒下去呼呼大睡。
不知过了多久,太阳散开明亮光辉,日近正午的世界,仍是耀眼过火的余烬,是篝火?是萤虫?还是红蜡烛下羽天昊与沐清雪爱情的火花。
我们的小公主沐清雪,此刻正站在高规格的拍卖会外场执勤,她在想他,他注定是统治她的王,爱慕也好,倾恋也罢。
王便是王,伟大的血统从一开始就伟大,她只是属于他,也只能属于他。
而他不用知晓曾被抹消的姓氏,却有天使始终守卫在他的身旁,这是他的命,这也是沐晴雪的命。
羽天昊和沐清雪生活的南岛,这个地方二十年前其实是渣民聚集的无管地带,后来也是其当地政府积极改造且快速商业转型,这也是南岛糜烂而又繁荣的根本原因。
二十年前的南岛无人管束,岛民聚集流浪,人员太过复杂,什么贩夫走卒,什么军阀毒枭,超级富商等等等等,可谓三教九流包罗万象。
听闻二十年前,南岛来了一位手眼通天的大人物,于是这里的政府和土著人还有各个阶层协商了管理制度。
新势力在他们言语下被促成,那就是在不侵犯不打扰各个阶层利益的情况下,却能维持境内治安诞生的南岛警察。
南岛警察势力经过各阶层的培育,得到了一席之地,沐晴雪便是这光荣的一员。
二十年的时光白驹过隙,但这二十年南岛也崛起了各大家族势力,地下龙头也开始冒烟了,所有的一切,好的不好的,都在开始往出冒。
只有二十年前来的那位大人物,却如石沉大海,越来越不被人知道,也越来越不起眼。
但不被人知道和不知道可不是一回事,这里的顶尖家族的掌舵人,还是清楚的记得,那个二十年前来的人物,依然存在于南岛的各个地方。
南岛警察势力,说白了也就是为了给那位人物一个可以舒心沉浮的缔造良好秩序的工具。
拍卖会如火如荼的筹备着,沐晴雪得小组被临时抽调,然而令人膛目结舌的是,南岛警察只能在拍卖会外部执勤,无论拍卖会里边出现什么情况,也不准插手。
可见此次拍卖会的神秘程度,这种高级别的拍卖会,有人造谣,有上头的某位大人物要驾临。
无论消息的真伪,这次南岛拍卖会的主办方依旧尽心尽力,将最高规格的拍卖现场,展示给了所有人。
“哇?好大啊!好甜啊,妹活真好!”一个口水淹没枕头的裸男被子也没盖,死了一样的躺在舒软大床上,如果有人看见他此时的模样,绝逼不会把他当做活人。
叮铃!叮铃!叮铃!
帝都酒店内一只操蛋的闹钟,将熟睡的羽天昊从美梦中惊醒,羽天昊诈尸一般站了起来,气愤的摔了闹钟,擦了擦口水。
“妈蛋,打扰老子好梦。”
~突然~他好像开窍一般。
“糟了,拍卖会,完了完了,出去买衣服怕是来不及了!”
羽天昊手忙脚乱的穿了一条裤子,夹着上衣就往出跑。
“先生,住店的账还没结呢!”
他刚到酒店就被一位美女收银员喊住。
“结什么结,我有急事,回头再给你。”
未等女人开口,羽天昊一溜烟跑了,收银员女子只能讲此事反应给大堂经理处理。
南岛这种地方还是劣根性太重了,所有的人都吊不拉几的,并不是羽天昊如此,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而已。
当然这也是多个阶级的意志,他们需要的就是南岛维持现状,也需要沐晴雪这样无权无势,不妨碍任何势力的名义警察,南岛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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