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晴空万里,阳光洒落四方,让万物都多了一份力量,少了一份忧愁。
楚嘉诺心情不错,新研发的药方效果显著,眼见着天和堂生意越来越好了,拿到的提成也比上个月翻了一倍。
天和堂是京城老药铺了,现老板姓张,四十来岁,会点岐黄之术,但京城药铺众多,竞争激烈,自他接手药铺以来生意一直不冷不热。
两年前楚嘉诺找到这里,和老板做了笔交易——她提供新药方,若是药铺生意好了她要三分提成。没想到还真成了。
新药方其实也只是治治风寒骨痛类小病的,说是新,不过是在一些普通药方上改了几味药材,让治疗效果达到最佳。
但是在古代,能达到这种效果已是惊人。
此时楚嘉诺刚把拿到的银票存入钱庄,美滋滋往皇宫方向走,不想才走几步就遇上了一众出宫采买的宫女。
其实这也没什么,但她前两天才与领头的那个采买司的掌司姑姑在太医院照过面,若是被她看见就麻烦了。
纵使自己现在扮着男装也不敢拿命赌,这可不是电视剧,万一被认出来了可不是闹着玩的。
下次出门时还得化妆掩饰一下才行!
短短几秒之间,楚嘉诺思绪万千,但动作比脑子更快,早已侧身立于一个首饰摊位前,佯装挑选首饰。
眼见众人离去,楚嘉诺松了口气,刚要放下首饰离去便听摊主问道:“公子要买这个吗?公子眼光真高,我这个……”
“嘿嘿~我就看看。”
摊主:“……”
楚嘉诺可不敢久留,并且还得绕路走才行。
西街后巷有条近道,靠着护城河,由于地段较偏,来人稀少,杂草都有三尺高了,倒是楚嘉诺走过几回,隐约看得出有一条路。
看着这条逐渐壮大的路,楚嘉诺百感交集,其实地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
啧啧,我简直是在世鲁迅!
随后弯腰在地上捡了根柴棍,边走边扒拉着两旁的杂草,唰啦唰啦声随之响起。
唰啦唰啦,唰啦唰啦……扑通扑通……唰啦唰啦……扑通扑通……
诶?这声音怎么不太对劲儿?
楚嘉诺停下动作,扑通的声音还在继续。
什么情况?
她寻着声音方向望去,!
河里有个人在扑腾!
救命啊!!!要死人了!
冷静,要死的不是自己,冷静,冷静……还能冷静个屁!
“哐当”一声,楚嘉诺跳下河那瞬间只庆幸自己是会游泳的。
这说明脑子还能思考。
到把人救上岸时,楚嘉诺已经累的爬不起来了。
这人身强体壮,拉着自己也呛了好几口水,还好自己水性够好才没被他带偏。
等喘了两口气后才发现,救上来的人没!动!静!
楚嘉诺赶紧扒拉他的嘴,干干净净也没见异物,立马又给他做起了心肺复苏。
那人好不容易才呛出两口水,结果又没动静了。
楚嘉诺委实慌了,她没吃过猪肉,只见过猪跑!
想她前世十四岁学医,到二十岁硕士毕业,学业界精英,却也是第一次遇到现实情况,偏偏还是在古代。
慌归慌,楚嘉诺动作不断,顾不得其他俯下身就要给他做人工呼吸。
眼见嘴都要对上了,底下的却人动了,下一秒四目相接……
楚嘉诺:……我是谁?我在哪儿?我在干什么?
来不及说什么,越来越近的脚步声让她惊恐。
有人来了。
自己这模样……湿透的白衣、披头散发,跟贞子最像的大概就是雌性性征,鬼都不信这是个男的!
最后,楚嘉诺跑了,是那种落荒而逃,让她谈谈感想就是——巴甫洛夫实验研究的狗的条件反射都没有她跑的迅速。
到最后也没记住自己到底救了个什么人,只记得应该是长得挺俊的。
……
沈辞晏觉得自己就要死了,没想到自己是被淹死的。
可他不甘心……
才刚为母亲报了仇,才刚刚手刃仇人,自己前途将是一片光明,却栽倒在了这里。
他使劲儿挣扎,不想放弃生的希望,可心底的恐惧越来越重,压得他一点一点更深的往下沉,生生掰断他挣扎的翅膀,像驯服野兽般将他驯服。
就当他自己都要放弃的时候,一只手抓住了他,把他从深渊往上拽起,直到迎来光亮。
沈辞晏第一次知道,那是来自光的救赎。
他想要努力睁开眼,看看救他的人,可奈何眼皮千金重,最后扛过了千金也只看清了一双清澈发亮的黑目……以及她起身时脖子上挂着的那块玉佩。
玉佩上图案新奇,只有弯弯曲曲的三条线,看起来好像是在……笑。
这边楚嘉诺刚回到皇宫就迎来了不速之客。
“三皇姐莫不真是痴傻了,大白天披散头发,衣裳松松垮垮,给谁看呢!不知羞!”
没来得及换衣裳的楚嘉诺:……
说话的是四公主楚嘉仪,一旁的还有二公主楚嘉年。
俩人虽不是一母同胞,却都随了皇帝,眉眼间有三四分相似,都属于阴柔类长相,特别是那一双眉,说浓不浓,晃眼看去英气不足,娇柔又有所欠缺。
美是美,但平添了一股怨气,不过也不知道是不是楚嘉诺的错觉。
“四皇妹这个知羞的,眼睛怎么都瞪直了呢。”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楚嘉诺向来以此为人生格言。
“你……”
“好了,吵什么吵,今天是来说正事的,”二公主楚嘉年出言打断四公主楚嘉仪还想说的话,“明日定远侯府老夫人生辰宴,父皇让我们姐妹三人一同前往。话带到了,你自己好好准备准备。”
楚嘉年说完转身就走,打心底就瞧不起这个没依靠没能力的妹妹。
一同前往?她也配?不过是母妃又在父皇面前做做样子,随带提了她一句罢了,低贱货!
走在后面的楚嘉仪也同样瞧不起这个三姐姐,不过她现在更气愤楚嘉年,刚刚说话又一点没给她面子。
在楚嘉仪看来,楚嘉年最是喜欢拿身份摆架子,处处要显示主导地位,把旁人都当下手了,好几回气的她大发脾气。
要是让楚嘉诺知道这想法,她一定会告诉楚嘉仪:这不是摆架子,这就是拽!
不过楚嘉诺现在没闲心想这些,现在的重点是,像定远侯府寿宴这种事情皇帝怎么可能想得起自己,只怕是孟贵妃动了点嘴皮子。
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贵妃大概就是想在皇帝面前保持好形象又顺便看自己出丑罢了。
定远侯府老夫人怎么说也算是长辈,若是自己不送礼定然有损皇家颜面,到时候孟贵妃两句话把责任推到自己身上,丢人的只会是自己。
而现在这点时间,贵妃确定自己是拿不出什么礼品的。
“切,”贵妃等人这些年明面上的动作不敢有,暗地里动作却不断。
要是我楚嘉诺怂了,就不会活到今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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