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狼窥视的帝位

  夜祁玉听着正入迷,眼前女人突然抱着他的脑袋。“你只是个孩子,别想太多,以后对外叫我母后,私下里你可以叫阿妈,毕竟不太想有那么大儿子。”

  蓝霸雄厚的声音出现,打开房门“现在要叫母后?”

  “说的不错,先置身事外,爷爷正在练兵了,等几个月他们打的正爽,大军压上去!”

  悦安安正是说给爷爷听,如果他不在门外用鞋子发出声音,也不用讲那么多。“祁玉,叫太爷爷。”

  蓝霸大手想摸夜祁玉头,却被躲了过去。也不在意。

  悦安安将他先送走,补一下缺失的知识。

  得知已经可以穿丧服了,立刻表演一番先帝驾崩。

  “那个老东西,刚居然想摸我胸口,真是。”

  “哼,不无能怎么活到现在?谥号献帝吧。好了,轻衣,爷爷先走了。”摆摆手示意不用送了,见悦安安一动不动笑骂一声。

  打开大门,见爷爷走远,欢呼一声。“这下不用饿肚子了!好耶!我只是个孩子管那么多事干什么,当米虫才是我一生所求!”

  摸着可能是实金的装饰,悦安安毫无形象在地上打滚。

  至少吃穿用度上,没人敢亏待悦安安,烤鸭色泽焦黄令人口水直流,荔枝葡萄更是万金才可以从那么远运来。

  听着门外突然一陈哭声,她知道实战表演开始了,要悲伤点,戏精本精。

  走出门,白布挂在墙上充满了丧礼的感觉。

  立刻哭丧着脸,想了想先不可置信的说“怎么回事?你们在……”

  路过的宫女拜见后说“皇上驾崩!”

  后跌几步,眼睛似乎红了,苍白的脸色令人无法怀疑是否是装的。

  “娘娘节哀。”

  怎么会哀?她开心呢。

  对着先帝棺材坐了个十几分钟,悦安安只等大皇子拜见后参加个葬礼啥的,就可以被封为太后,走上人生巅峰了。

  真是激动啊,这可比中状元厉害多了,除了没实权别人未必多怕自己外。

  对着铜镜“谁是晋国最美的女人?”

  又替她回“当然是您了,不过先帝妹妹长公主更美。”

  不行她毒苹果呢?

  不过自己真不如长公主?

  一身白衣的悦安安正在表演如何哀痛的自然就被叫去干活了。

  适时的红着眼睛,主要是咋晚计划如何成为有志太后,祸,啊不是。

  毕竟在古代,必须要会演,别人知道我装,我知道他们知道,但我还装,这样才不容易被攻击喽。

  这个比我大五岁的是我儿子?

  这个刚及笈女人我娘?

  大皇子本来就阴沉的脸更阴沉了,还是要弯腰拜见。“母后。”

  小手一挥示意他起来,坐在最上位,看着一个个白衣服的什么大臣走进前面跪下。

  棺椁由外面大的套小的组成,所以特别的大,占据所有人视线。

  他们要在这里待一夜才可以离开。

  而悦安安至少可以坐着,多少不会太累。

  低眉顺眼的跪在第一排的就是支持大皇子的丞相李念,在领头跪了几下就站起,当场哭了出来。

  后面几十个大臣比哭的大声悲痛,吵的要命。

  “国不可一日无主,本宫以为大皇子年岁正适合,贤良淑德,当继大统。”

  都看我干什么?哦我要哭啊!

  李承昱不知道她为什么妥协,但如果真那么简单?皇帝啊!皇帝天地之主,如今皇权没落要看臣权脸色上位,但又怎么可能甘心只当一个蕃王?掌兵权却不能出封地一步,地方官也有权力不听从自己。

  “二皇子年幼理当如此。”

  “太祖立长制,目的在于减少兄弟相争,皇权平稳过度。”丞相也表示同意。

  复读机几声是啊,就准备定下。

  “本王认为,唯贤德者为王。”带着一千兵马赶来的燕王表示兵强马壮为贤德,不信可以打一场说服他。

  “陛下未召见,蕃王入京为造反,来人!”丞相急忙说,边一指燕王。

  冷笑一声,久经沙场的眼神岂是文官可以直视“禁军只归皇帝直接调动,士兵?带进来。”

  反而悦安安似乎习惯了漠视人命的眼神,平静的看着,双腿微微颤抖。

  “啊……燕王,先帝不召见离开封地是死罪,莫非你控制皇城了?”那她投降。

  燕王没有正面回答“嫂子好样的,没有文官懦弱无能。”

  他在等,禁军不会因为怀疑而动作,除了皇帝任何人无权指挥,只要杀死那些护卫,天下可定。

  皱起眉头,燕王注意到大皇子不见了,似乎刚刚跑了。

  算了一个人翻的起什么风浪?

  他二十万大军在外,不是顾忌蓝霸那支蓝家铁骑早控制皇城了。

  夜承昱的底牌,三千私军,枪、甲全副武装,军纪严明。

  “今日,起事!”

  夜承昱花了三年在所有人眼皮下训练的私军。

  宫变第一步,封锁皇城,上书称自己是除国贼燕王,靖难!

  压住心中的紧张,手中的剑挥起,将宫门前护卫杀死。

  燕王站在兄长棺材前,大眼俯视全部人。

  悦安安只能等爷爷带兵了,她总觉得燕王好像看自己,有点欣赏?

  “咳,祁玉呢?”九岁小孩肯定在大人群中显眼,但他人呢?

  嗯?刚刚他没看见人啊?怎么这里一个重要的人物不在?

  燕王佩剑走出门,却见到一小支陌生队伍。

  双眼一瞪,夜承昱自称的靖难军见到目标大喝一声“奉天靖难!除国贼燕王!杀!”

  冷哼一声,十个人他还不放在眼里。冲向前面,大手一挥士兵立刻失去反抗力量。

  见此其余九人包围燕王,剑直接刺出。

  灵活的躲开,燕王一剑刺出又是杀死一人。

  ……

  躲也不是,坐在椅子上不安的悦安安不知道大皇子和燕王的厮杀,但她知道多半皇城已经被燕王控制了,她还是投降谁?关键我也没军队呀。

  怂?怪我喽?

  一千对上三千,还在没有准备下自然兵败如山倒,关键是燕王控制众蕃王,自身只有三万属于自己的手下。

  他急于赶来一但有人登基就是纂位,那么会失去大义,控制的了一地容易难道能控制全国么?

  在长时间奔跑下,士兵本来就不服燕王,毫无忠诚之心,连夜承昱私军都打不过也正常。

  大皇子押着燕王,不算多霸气的气势在士兵簇拥下仿佛踩着众人的心走入殡宫。

  “儿臣已擒拿燕王,请母后放心。”

  她能放心么?你别靠那么近她害怕。

  “昱儿,不大皇子殿下辛苦了,过几天准备登基。”

  点点头,夜承昱问道“我弟弟呢?”

  “不知道。”她怎么知道?好像他压根没来过殡宫吧?

  “嗯……不知道?”他觉得这小子有什么想法有好久了。

  此时夜祁玉跟几个宫女交换信息,得知皇宫已经被兄长控制,在表示会帮她们给家人送信后立刻离开皇宫外,他走的是先帝给那些遇到危险的子孙的后路,如果遇到危险可以离开皇宫,虽然不能远离危险。至少避免了被控制在皇宫,可以被控制在皇城。

  避开行走的禁军士兵,因为没有戒严对夜祁玉也很轻松。

  “要去找蓝霸将军,蓝轻衣,等我。”

  可能被发现身份的外套脱掉,只留了个玉佩可能有用。

  悦安安拿着冕冠,十二串不太好像看的珠子宣称着天子的气势,如果是实权才配称为皇帝嘛,哎她也蛮想戴的,叶卡捷琳娜大帝、武则天。

  算了她当不好的,区区权势。

  踮脚呃够不到……夜承昱嘴角一抽只能蹲下,悦安安给他扣上甚至拍了拍。

  嗯这一个卖了够她吃个几百年烤猪排了,可惜不能偷。

  “昭告天下,定国号庆和,溢父皇献帝

  “自古帝王统御天下,必以敬天法祖为首务。而敬天法祖本于至诚之心,不容一息有间。是以宵肝焦劳,无日不兢兢业业也……”(干脆抄了雍正的

  拿着风印和诏书,悦安安开心的坐在慈宁宫。

  “自己终于有人宫女了,还有那么多值钱的家具,不行,我不能想卖了它们。”

  看不懂的装饰品透着值钱气息,勾的悦老鼠忍不住拆下来卖,尤其是想到未来自己会无聊的生活在这到死,钱是她唯一渴望的东西了。

  宫女打开门,不敢开太后渴望的摸着窗户的样子。只能说“娘娘,陛下来给您请安了。”

  白眼一翻,坐在床上假装正经。

  “母后,儿子给母后请安。”说着,夜承昱单膝拜见。”

  “起来吧,坐。”摆摆手。

  “你要什么?”不问清楚,他总担心蓝霸有一天说一句,兵强马壮者为天子。

  尤其是蕃王的兵马不在手中,靠着丞相一人制约不现实。想到那么多手握兵权的叔叔,头疼。

  “祁玉跟着我学习,然后必须尊我为太后,蓝家与国同休。只要我掌权过好自己日子,绝对不为难你,至于爷爷,我也没办法。”

  深深的看了眠悦安安答应了下来。

  蓝霸牵着便宜重孙子,拜见新帝走入慈宁宫。

  夜承昱晦涩不明的看着两个最想杀的仇人,转身消失在夜色。

  看着孙女年轻的面孔,再见面已经需要他拜见了。

  “本来想试试的,居然已成定局的那么快。”

  “这孩子至少是维护你的。”蓝霸大手轻推夜祁玉。

  悦安安也挺满意他第一时间是奔着救自己,虽然有看有没有机会搏一搏皇位的是意思。

  蓝霸言语间没有对皇室任何尊重“丞相打算把女儿嫁给夜承昱,幸好他女儿品行不如你,咱们不能任一个不听我们的女人为皇后。好了说些轻松的,我给祁玉找了个教他武艺的师傅,你要不学点?咱们要小心那小子暗杀,有点功夫不自保也强身。”

  “武功?那算什……”想了想爷爷也是武将,

  “我就算了,祁玉呢?”

  夜祁玉坚定的说“我听你的。”

  呃……

  于是就那么定下了。

  看着自己父亲从轿子里走出,悦安安看了眼周围。没人呀?

  “父亲?”

  “圣躬安?”悦安安父亲蓝墨案一脸正经问侯。

  “行了不用那么多事。”

  坐在一张椅子上蓝墨案从袖中掏出大量散发苦味泥土味的草药“二皇子呢?我给他准备了蓝家世代秘密草药,男人用了长肌肉,女人用了皮肤更紧致。”

  白了眼居然推销自己练武长肌肉的父亲,她真没兴趣。

  不过想到祁玉那小东西满身肌肉喊她母后,身边宫女什么的还没小孩壮……恶寒。

  因为他总不肯喊她阿妈,似乎只有有外人才不得不。

  难道他喜欢自己不成?别逗了,小屁孩才没兴趣。

  自信的蓝墨案说“呃……那我亲自来干什么?等你发现什么叫武者的强大,肯定会想学的。”

  夜祁玉本来很乖讨喜的脸上都是汗水,身上白而宽松正适合练武的衣服都满是汗水。

  满意的看看蓝墨案也没想到他那么认真。

  也有了好好教的想法,只是入宫不太容易。

  “屁股抬起,腰前伸,肘击!用你全身力量凝聚在手上,打了这下不能马上跑,那基本等着挨打,必须做好立刻收力用手上剑枪挡!用力,用力!”

  悦安安看着两人疯了一样的训练,在换成自己想象……呃一阵恶寒,太累了,还难看。

  “两位继续加油,我给你们拿了绿豆汤。”悦安安随手把绿豆汤放在地上,太阳太烈,她可不想晒黑。

  挥动酸痛的手,无力中强迫他挥动,力竭也在强行使劲。剑的重量成人也难承受,他却练的蓝墨案这厮杀出来的将军都动容。

  只是察觉悦安安走后,手一松软倒在地。

  蓝墨案不疑有他扶起认可的弟子,大手擦了他身上的汗扶到阴凉处。

  端起一边绿豆汤“喝。”

  夜祁玉感受喉咙疼痛中的凉意,摇摇头想站起来。

  “好小子!要你是蓝家的种就好了!轻衣那丫头,惫懒的性子。哎……女儿也应该学点武艺强身健体。蓝家可不是那些弱不禁风的文人。”

  “行了别练了,先歇着,”单手撑着夜祁玉走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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