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桐与父亲吃过晚饭后,闲聊了几句,便各自回了房间。梧桐躺在床上,左右翻腾怎么也睡不着。
不是因为渣男杨子林而失眠,是因为一直没有消息的文晴。
白日里,梧桐在菜市场遇见了同在买菜的文晴妈妈。文晴的妈妈一上来就询问梧桐知不知道小晴的消息。
听她妈妈的描述,给文晴打电话也不回,发微信也不回,她妈妈着急了,要是再得不到文晴的消息就打算去s市找她。
梧桐觉得很奇怪,文晴不接自己的电话还说的过去,可为什么自己母亲的电话也不接呢?难道是出事了?一定是那天的救护车。
可是谁会绑架文晴呢?为什么绑架她呢?一个公司的普通职员会有什么价值?难道是遇见了人贩子?
想到自己有一天被入室抢劫,梧桐不寒而栗。该不会文晴比自己还倒霉吧。
想到此处,梧桐抖然坐了起来,恨不得现在就回到s市去报警,这么晚了,回S10的车已经没有了,刚见到父亲就回去,该怎么说服父亲呢?顾不得了,明天早上买上午的车票先回s市报警,虽然文晴在情感上对不起自己,可自己也无法做到对于文晴的失踪而置之不理。
梧桐越想越担心,坐立难安,满心都在担心着文晴。
想找点酒喝,让自己能尽快入睡,但是奈何父亲滴酒不沾,所以家里是翻不到酒的。
梧桐蹑手蹑脚地出了房间,瞥了一眼父亲紧闭的房门,悄悄的下楼想去买点酒。
可是现在已经是半夜11点了,好多的超市都已经关门了,梧桐走了好几家超市。
心里埋怨:“唉,这老小区就是生活不方便呀。”
梧桐又往前走了走,终于有一家超市没有关门,她走过去,还没等进入超市的门,身后有人喊:“是梧桐吗?”
梧桐循着声音回头一看,这人有点面熟,但是又想不起来是谁。
岳随看梧桐的样子,便知道对方已经把自己忘了,心里暗暗不满我可是劫持过你的人,你却已经把我忘了?
岳随面上含笑道:“是我呀,我是岳隋,这么快你就把我忘了?”
能在这里见到梧桐,岳随又惊讶又欢喜。
岳随本来是住在初月酒吧的员工宿舍,但是因为沈初也住在员工宿舍,本着远离危险的原则,岳随搬了出来,找了一个离酒吧比较近的地方租了一间房。
没想到自己租的这间房竟然和梧桐的父亲是一个小区。
梧桐听着来人的自我介绍,后知后觉:“啊,是你呀!你这是刚下夜班?”
岳随:“算是吧。”
两个人一起进了超市,岳随看见梧桐在酒架的货架边上徘徊:“你想喝酒吗?这个我在行,你是要喝一点带情调的酒,还是要给自己喝倒的那种呢?”
梧桐转头看向他:“你还懂酒?”
岳随解释道:“懂一点,而且我还会调酒,买这几种吧,回去之后按照我告诉你的比例调来喝。”
说着,岳隋替梧桐在货架上挑了几款酒,放到了吧台结款,梧桐跟在岳随身后。
两个人一同出了超市,岳随先开口道:“你往哪个方向走我送你。”
梧桐也不扭捏,指了指家的方向:“这边。”
梧桐和岳随不是很熟悉,但是对岳随就是讨厌不起来,岳随的眼睛清澈至极,如同清澈见底的湖水,给人一种无害放松的感觉。
岳随微微一笑:“我们刚好顺路一起吧”
梧桐:“好啊!”
两个人默默的走了一会儿,岳随开口道:“你还好吗?”
梧桐:“我?我挺好的呀。”
岳随:“上次在机场我看到你。”岳随指了指自己的眼睛,意思是说上次梧桐在机场哭的泪流满面的事。
梧桐笑了笑:“那次啊,早就过去了。”
梧桐问道:“你呢?你好了吗?还需要我赔付医药费吗?”
岳随尴尬的笑了笑:“你看我现在又是一个完美的大帅哥了,药费呀,嗯,我想想,还是要赔的哈。”
梧桐笑道:“我们两个应该算是不打不相识了吧?”
岳随:“嗯,不过是你打我,我是挨打的。”
梧桐忙解释:“上次丢垃圾砸到你,那真是一场误会,我也没想到……”
梧桐像是做错事的孩子,被别人揭穿一样的窘迫。
岳随忙摆摆手说:“没事没事,其实能被你打中,我还是挺幸运的嘛。”
梧桐笑了笑,没有回答。
岳随问道:“你这次来Z城是出差吗?”
梧桐:“不是,我这次是回家看望一下父亲,明天我就回s市了。”
岳随略显失望的哦了声。
两个人说着走着不知不觉就到了梧桐家楼下,挥手告别。
梧桐的父亲站在不远的树下,望着两个人。
老者一直担心自己的女儿,本也没睡着,女儿深夜出门,以老者的身手,梧桐的蹑手蹑脚在他听来就是叮叮当当,所以梧桐前脚离开家老者后脚就跟上了。
梧桐上楼后,老者并没有上楼,而是继续跟着岳随,目送岳随也上楼。
此时,另一旁的树下出现一个身穿白衣的男人,男人与老者对视一眼。
空气中立时弥漫起火药的味道。
在老者的眼中,这个男人跟了岳隋和梧桐一路,他不知道这人是在跟踪岳隋,还是在尾随他的女儿梧桐。
如果是跟踪岳隋,那当然与他无关,但如果跟踪他的女儿,此人必不能留。
这个白衣男人正是沈初,岳隋搬出了初月酒吧的员工室,自己租了房子在外面住,还不告诉他租房的地址,这可急坏了沈初。
正好,今天岳随放松了警惕,他才能跟在后面,往日里的岳随总是要弄出一些事情,让沈初无法离开酒吧。
刚好今日自己得了空,跟着岳隋发现他的住址,心里正得意着,却发现岳隋和一个女孩交谈甚欢,这女孩是梧桐,沈初是认识的。
但是她们却被一个老人家跟踪,这个老人家一看步态便是个高手。
此时,沈初和老者谁都没有轻举妄动,不知对方是敌是友,两人都在斟酌。
但是老者不想放过任何一个可能威胁到女儿的人,沈初也不想放过任何一个对月随图谋不轨的人。
谁都不肯让步,可也不能轻易动手,于是二人僵持了一阵子。
最后还是狡诈的沈初先张口道:“请问尊驾是?”
老者悠哉哉:“我是那女孩儿的父亲。”
沈初心中长舒一口气,原来只是父亲担心女儿夜半出门不安全,解释道:“我是那个男人的朋友。”
看沈初的神情,老者此时大约明白了沈初口中的“朋友”是什么含义,这样的事他早已见怪不怪,只要不涉及到梧桐的安危,他也懒得搭理。
两人知道对方跟踪目的后都放下戒备,收敛了情绪,各自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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