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看了一篇文章,主题是居延路,我就在想大漠,漫无边际的黄沙,破败的古老隘口,残破的城墙,也许风儿一吹,沙子下就会裸露出一些枯骨,渐渐暗下去的天色,使远处倒下的胡杨变成一抹剪影。就在这个胡杨木旁边盛开这一簇鲜红鲜红的花。它们随着晚风摇曳着,好像在沙漠里点燃的一簇篝火。你闭上眼睛,听着晚风从耳边吹过,传来的是一阵阵匈奴人的战歌,击鼓的声音,马头琴的弦声还混杂这萧还是埙的声音,你不知道,但是似乎天之间的你置身在千年之前的这片荒漠草原之中。睁开眼就能看见单于和他的阏氏坐在前方,周围是一群群笑闹,吃着肉,喝着酒的人,还有小孩到处乱跑,好不热闹。
你睁开双眼,问你的老师这是什么花,这样的艳丽,却又开在这样严酷的环境下,你的老师告诉你这是阏氏花,古代的匈奴人的单于妻子就称作阏氏,她们是这草原上最艳丽的红花。这些阏氏花可以做成粉脂给草原上的妇女化妆用的。而这里千年之前的乌兰布和荒漠也许叫乌兰布和草原才合适,也是水草肥美,羊群遍地的景象。这个城墙的这头是汉人居住的地方,屯田民农时耕种,闲事训练,巡逻,做城防兵。偶尔会和城墙另一边的牧民的骑兵打一仗,但是有的时候大家相互卖一卖东西,你买我的米,布,我要你的马匹皮毛,大家也是和谐的。也许还有一起观赏同一片白云,同一轮落日,听着不知哪里传来的敕勒川,阴山下,天似穹庐,笼盖四野~的悠扬曲调。
但是这一切都是现在这些黄沙掩盖了。只有那一簇红花,也许这些花的种子是千年前来的,也许它们的祖先见证过这片草原上的变迁。看着这里来的一群人,走了一群人。看着这里和平美好,又战火硝烟。看着这里走过一队队商队,看着这里被人们遗忘,因为听说山南边有条路比这里更好走,后来啊,一颗种子飞过去,又飞回来说,山那边的路不让走了,被另外一伙人占了。然后这条路上又有人来了,他们牵着马匹带着文书布匹,一个人拿着一个小本本坐着簇花旁边,一边嘟嘟囔囔一边写着一路走来看到的山,看到的荒漠,看到的绿洲河湖。春去冬来,有几年特别的冷,夏天过得很快,这颗种子在地下睡了许久许久,在此见证者和平,战乱,一批批人倒下战起。
然后这簇花看见了你,它好像把它看见的一切告诉你,它摇曳着自己的头,让你去看城墙,看黄沙之下的枯骨,看残留的箭矢。它想告诉你这条路上的千年历史,千年演变,千年的记载,千年的变迁,千年的故事。它想告诉你单于和他的阏氏的爱情故事,它想告诉你 战火硝烟的多么的惨烈,它想告诉你往来的商旅使节是多么的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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