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且说阿奴与大姐双双坠入爱河之后,大姐就开始试探他,谎称有一个女人要嫁人,条件是儿子奶奶一起过门,你肯接受吗?阿奴即时答应了。从此,大姐也没有什么顾忌了,经常与他来往,不说勾肩搭背,起码说是眉来去眼,特别是晚上睡不着玩手机的时候,阿奴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大姐,他和大姐聊天的时候,那语气又和蔼又幽默。他居然还会发图片了,开头是发花花朵什么的,后来又发双手抱的,还有亲嘴巴的。大姐觉得阿奴人老心不老,心态还是后生仔,不但没有反感,反而暗暗喜欢,甚至有时睡不着觉的时候还想起与阿奴那个那个什么的……,试试看他的剃头刀利不利。想着想着,连她自己也苦笑起来了,自从丈夫死后,不少后生男子,讨厌老戳,有事无事都想吃她的豆腐,她又何曾给过!不说是忠贞不渝,起码说是没有心情吧,因为她爱她的丈夫爱得太深入了,正是曾经仓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然而,为什今天她又对阿奴动心了,也许是阿奴的心境宽阔,能够容纳她的儿子和奶奶。
阿奴也觉得他自己是个怪物,说他是周身贱骨头吗,也符合,天上掉下一粒乌鸦屎也是落在他的头上;说他是贵人天子相命吗,也符合,因为天上总是给他掉下个林妹妹给他。也许他的人生价值就在此,眼下,他已经是快要去见土地公的人了,他的机会不多了,“当!”来者不拒,用猫鬼三公的话说,叫做合手门就吃。
常言道,老人不跟后生队,塘虱不跟“偷米鱼”(一种鱼类)。晚上下班自由活动的时候,那些青年帅哥都邀那些后生妹子去K歌跳舞,去“嗨”什么的。阿奴也不甘落后,他也邀大姐去什么什么的……,不敢说是去“嗨”,起码也说是去“呵”吧,他们串马路,逛商场。就在商场的娱乐厅里,阿奴看见一些水货歌手在那里点歌自唱,那腔调恐怖得吓人,就像西伯利亚的疯狗叫一像,阿奴忍不住地笑了,一青年后生仔指着阿奴的鼻了骂:
“死老头,你笑毛线啊,你有料就来K两下呀!”
阿奴说:“我那有呀,我就连话筒都不会开。”
旁边一位女青年看到阿奴流露出的眼光,似乎知道他也是个内行人物,就激励阿奴唱歌,还亲自掏钱开机给阿奴唱歌。其实,阿奴早就想在大姐面前露一手了。他接过话筒就唱,他唱的是老歌,人们虽然不大喜欢,但他的嗓音确确实实压倒群雄,大姐呆得光张嘴,不说话。阿奴成功了。
趁大姐上厕的时候,阿奴偷偷给大姐买了一个纪念品,装在薄膜装,让大姐猜看是何物,大姐猜了半天猜测不着,原来他给大姐买的竟是女人用的内衣,大姐哭笑不得,说:“你又不知我的胸围尺寸,怎么乱来买呢?浪费钱!”
阿奴说:“没关系,我想猜猜你的胸。”
言者无心,听者在意。因为“猜”与“搓”同音,各自不打自招了。既然话说到这个点上了,还有第二句吗,二人不约而同地进入烧烤店吃烧烤。
常言道,烧烤烧烤,吃了就烤。这烧烤老板也怪有意思的,他们烧的全是鲫鱼、鲤鱼,韭菜、鸡腿与猪杂什么的,你想想,这些都是壮腰补肾的东西,经过烧烤后,那功能更加那个的了。特别是那些三弓四曲的猪x狗x,更加迷人的了,别说吃了,光闻到气味都起补肾作用,吃了,使你想入非非。
阿奴问大姐,你想吃什么?大姐说随便。于是阿奴点了七条猪x,十串韭菜,四条鸡腿,一只鲤鱼,一件啤酒,摆在桌面上得半桌,于是憨笑着对大姐说:“尽量!”二人开始打牌吃洒了。大姐是个壮族姑娘,特别能喝酒,别说啤酒了,就是二锅头也不低于一公斤级。平时村里的男婚嫁女摆酒,划拳行令什么的,她首当其冲,巾帼须眉。眼看一件啤酒就要喝完了,大姐还没有醉意,阿奴杜康上头了,他怕失态,就草草宣布收场。
喝完酒后已晚上1点钟了,厂有规定,凡是夜游超过晚上11点者,不准开门进厂。阿奴暗暗叫苦,完了完了,今晚上去哪睡呀!正想去住旅馆吗,身上的钱不够了,看来又该是蹲街头当“大侠”了,要紧的还是明天还要上班呢。大姐倒是不用操心,因为她租有房子,那是刚刚进厂的时候,大姐不习惯集体居住,就自己掏钱租了一间房子住,虽然不太宽敞,但住得舒服,也是小鸡肾脏在,十二平方米天地间做两,一间厨房兼卫生间,客厅是一张床,一只饭桌,用水用电,洗衣冲凉都自由自在。
深夜人静了,就在路过旅馆的时候,阿奴还是硬着头皮向大姐借钱了。大姐说:“钱我倒是有,换衣服的时候丢在家里忘记带来。”
“你放心吧,我会还你的,大姐,我求你了。”
“不是那样的,我真的没有带钱,如果有钱,别说借了,送也送给你呀。”
“真的没有?”
“真的。”
眼看就快要走到大姐的租房了,就要和大姐说再见了,阿奴不得不硬着头皮说了:
“要不,我……我就和你一块儿住了……”
“这怎么得,男女有别,我可是洁身自好的人啊。”
“放心吧,我发誓词,我不碰你。”
“那也不行呀,墙外有耳,万一传出去,我这脸儿怎么搁呀。”
“你放心,我睡床下你睡床上总该可以了吧。”
“你不是说过吗,战场上没有上下之分的。到时候你又爬到床上来了我怎么办?”
“我发誓,我发誓,我不会爬到床上去和你睡的。”
“那有猫儿不吃鱼呀?”
“我有个办法,”
阿奴从衣袋里摸出一个胡须夹子来说:“看,这是一个铁夹子,如果我有非份之想,你就用这个夹子夹我的耳朵。”
“亏你想得出来啊,这么大的事,就夹一下耳朵太轻了吧。”
“要不你重重地槌打我也行。”
“我的手软巴巴,就是重重地打人也不痛呀。”
“要不你用刀子也行。”
“刀子的事件,我可不敢啊。”
“不敢我就在此过夜。”
“不行。”
“坚决。”
“不给。”
“一定”
“不行”
他们你一言我一语,不觉已到大姐的租房,大姐刚刚开门,阿奴就钻进去了,大姐拦也拦不住,大姐喊又不敢喊,怕惊动四邻。
阿奴和大姐就这样半张半就地同居了。然而,阿奴还是信守诺言的,他真的在床下打了地铺,不敢越过三八线。倒是大姐着急了,她时不时伸出脑袋瞄阿奴,原来女人都是嘴硬心软。
十一月份的天气,虽然有寒风,但没有刺骨,阿奴卷曲在床下睡,就像一把福建犁一样。地面是水泥板,铺一张烂凉席,盖的是十五元钱一铺的打工棉被,那重量不过三四斤。大姐觉得有些心痛了,时不时又丢下一件衣服盖在阿奴身上,问:
“冷不?”
“冷。”
“冷就上床来吧。”
“不敢。”
“为什么?”
“我不食言。”
“不怕冷吗?”
“咬牙顶住。”
“上来吧。”
“不上。”
“我不说你了。”
“是我自己说自己的。”
“别冻坏了。”
“再坚持一会天就亮了。”
“整出病来,明天还要上班呢。”
“没事的,睡吧,我累了。”
对话虽然暂时结束了,但两个人的心根本没有停,他们都在不停地想,想他们的往事,想他们的将来。想他们的往事是这样,想他们的将来又是怎么样。想着想着,阿奴不敢往下想了,因为他见过的事情太多了,思多益自愁,成事不在谋。上天注定她是你的老婆她跑不了,上天注定她不是你的老婆就是睡了她也不是你的老婆。
大姐又有些后悔,后悔刚才说了一些过头的话,激怒了阿奴。她觉得阿奴的毅力非凡,是在她见过的男人中唯一的一个。然而,后悔之余又有些怀疑,她怀疑他的xx有问题,她想去验证一下,然而,就是难开口,一个妇道人家,怎样去验证呢?欲知后事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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