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第六十章

且说两个二百五你推我拥,司令踩空掉到鱼塘里去了,与此同时他也拉着弓桥一起,两个人相互缠绕在一起都掉到鱼塘里去了。塘水冷得要命,两个二百五的衣服全湿了,直打哆嗦,他们谁也顾不得找扭锥鸭了,连忙跑回家换衣服。

且说两个二百五回到家后,弓桥打开房门,换了衣服周身暖烘烘的;而司令呢,司令的门口打不开,冷得他周身发抖。钥匙都扭翻了,还是打不开,这活见鬼啦!于是他大声呼唤弓桥帮他开门,弓桥扭两下就知道是有人在里面反锁了,骂道:“你蠢呀,这分明是有人在里面反锁了,怎么开!”

司令冷得颤抖抖的,寻思道,谁在里面呢?莫非是扭锥鸭,于是喊道:“谁在里面呀,是老板娘吗?开门,我要换衣服,我冷得死啦!”

扭锥鸭在房中答道:“不能开,开了怕你进来使坏。”

果然不出所料,真的是扭锥鸭在里面。原来:扭锥鸭趁两个二百五打架时溜出门外,等到两个二百五出去找人时又闪回来,躲在司令的房子里,关起门来睡觉。

司令又惊又喜,惊的是扭锥鸭怎么跑到自己的房子里去了,喜的是扭锥鸭还没有死,他们不会坐牢了。

弓桥在门外喊话:“老板娘,你不要怕,我们都掉到鱼塘里去了,衣服全湿透了,现在冷得要命,不能使坏了,开门吧。”

扭锥鸭说:“你骗人,你们这种人,塞进冰柜去冻三年出来还会使坏的!”

“真的,我们掉进鱼塘去了,冷死啦!”

“这么大的人怎么会掉到鱼塘里去呀?”

弓桥说:“我们以为你自杀了,就来到鱼塘边去寻找你,司令不小心,就,就……”

“说得轻巧,”扭锥鸭说,“我有哪么脆弱吗,我轻易自杀吗?”

弓桥说:“是的是的,老板娘绝对不做这种傻事的,是我们有事心惊,想歪了。”

司令说:“快点开门吧,我的衣服都湿透了,我冷得要死啦!”

扭锥鸭说:“你死与我有一毛钱关系吗?”

司令说:“我要换衣服,我的衣服都放在房子里;你在我的房子里睡觉,又上了锁,我进不去,怎么跟你没关系呢?”

扭锥鸭说:“你放心吧,我不会偷你的衣服的。”

司令说:“我没说你偷衣服,我是叫你开门,让我进去换衣服。”

扭锥鸭说:“好呀,我出一首对联,你答得出了我就开门。”

这下可吓坏司令了,他最怕诗对,但想起有弓桥在场又镇定了,于是答道:“你出首句吧,我答便是。”

扭锥鸭说:“你听好啊,裤裆绑柴滚戳梗。”

这时司令蒙了,连忙对弓桥使眼色,弓桥对他耳语后,他才照搬答道:“裙头插布出嘿旗。”

扭锥鸭说:“对答工整,但不能开门。”

司令说:“你讲话失口齿,看我不鸟你!“

扭锥鸭说:“你请枪手,为我不知道呀!”

司令说:“你开不开?我踢门啦!”

扭锥鸭说:“你踢呀,门板坏了老板回来罚你三个月工资。”

司令听到要罚三个月的工资金后,竟然哇的一声哭起来:“哇——我冷得死啦!”

扭锥鸭说:“哪你唱一首歌给我听,我觉得好听了就开门给你进来。”

“唱哪首歌?”

“唱电影《樱》的插曲,妈妈看看我吧……”

“好的,你听着——妈妈,妈妈,看看我吧,亲爱的妈妈。妈妈,妈妈,看看我吧……”

司令操着颤音唱了电影《樱》的插曲,(妈妈看看我吧),那一幕真是情感至深,让人潜然泪下。唱完后就请求扭锥鸭开门。

扭锥鸭说:“唱得不错,还带有颤抖音呢,不知是发冷还是真的艺术效果。不过,要想开门,你还得叫我一声妈。”

司令不加思考地叫:“妈妈,开门。”

扭锥鸭终于开门了,然而,司令死到临头还劣性不改,他看见扭锥鸭开门出来了,又笑迷迷的说:“妈妈,我想吃奶。”

扭锥鸭听到司令使坏了,又退回去欲关门;弓桥眼疾手快,顶住门板,不让扭锥鸭关门;扭锥鸭也使劲往外推着门板,坚决关门;弓桥拼命往里推开,疆持不下,司令前来助力,他贴在弓桥腰背使劲推;扭锥鸭突然撒手闪开;门开了,两个二百五随着惯性顺势倒下,司令倒压在弓桥的驼背上,差点不把弓桥的驼背压直;扭锥鸭哈哈大笑地走出房间……

天亮了,阿奴也起床了,他看见这三个二百五所演的闹剧,脑瓜儿摇得像货郎鼓一样,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阿奴掏出手机拨打王振毅的电话,电话接通了,又被拒绝接听了。阿奴继而又拨,情况如然。阿奴知道王振毅是故意不接电话了,又来请求弓桥用他的手机试打看。弓桥电话打通了,还开了免提,阿奴清楚地听到他们的对话:

王振毅 喂。

弓 桥 王老板,是我。

王振毅 有事吗?

弓 桥 有一个叫做夏蠡的人找你……

王振毅 叫他滚,马上滚!嘟……

听到王振毅挂线的声音,阿奴心全凉了,他历尽千山万水,千里迢迢来到此地,得到的结果竟是这样,阿奴流了一脸泪水,泪水又把他带入往事:

在部队时背景:

阿奴与王振毅习武练功。

阿奴教王振毅学习文化。

阿奴病了,王振羰送来病号饭。

阿奴与王振毅在汽车上偷喝酒。

在深圳时的背景:

阿奴落难时,王振毅送他一叠钞票。

王振毅入狱阿奴去探监,王振毅对他说:“夏蠡,你听着,我还是那句话,我把阿梅交给你了,你要是欺负了她,我饶不了你!”

回到现实

阿奴满脸泪水,也许,王振毅还在恨他,也许,王振毅不知阿梅还活在人间。现在,说什么了也是白搭,时间才是最好的证人!走,他要走了,一分钟也不能久留了。临走时,阿奴打开皮包,取出几叠百元钞票递给弓桥,说:“小兄弟,麻烦你了,请将这些钱交给你们的老板,就说是我夏蠡向他表示心意了。”

弓桥接钱凝视好久。

司令两只眼睛瞪得大的,对着阿奴说:“哗!夏叔,你有这么多钱呀,给一点我呀。”

阿奴说:“你要钱干嘛?”

司令说:“我都四十一岁了,还没娶到老婆呢,没有钱哪!没钱谁肯嫁给我呀?你真是不跟我睡不知我被子破烂啊!”

“对,他的被单上到处都画有地图。”弓桥说,“你没听说过吗,司令十八怪,军用地图周身带。”

“好好好,我给你就是了,记住,不能拿去赌博,这钱是给你去娶老婆的,专款专用啊!”阿奴一字一句的指着司令的鼻子说。

弓桥看见司令得钱了,也酸溜溜的问:“我的呢,我也没有结婚呀。”

“好好好,都有、都有。”

阿奴掏出手机分别给司令和弓桥各转三万元,司令高兴得跳起来。

阿奴说:“两位兄弟帮帮忙,等你们的老板回来后,请代我向他问好,并告诉他,就说我没有做过对不起他的事,也没有做过对不起阿梅的事,他的侄女阿梅跳海时被一个黑人抢救,没有死,后来就和黑人结婚了。”

阿奴走了,他离开王振毅的养殖场了,他千里迢迢来到此地,满腔热枕换来的是冷水一盘。然而,阿奴又要到何方去呢?正是:争赢朋友失了义,争赢道理输了情。朋友相打赢是败,敌人相打败是赢。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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