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娜娜蹲下身，双手捧住南宫宸宸肉乎乎的小脸，眼睛亮晶晶地直冒期待：“宝贝，快叫我干妈！！”她鼻尖几乎要贴上孩子粉扑扑的脸蛋，嘴角上扬的弧度快要飞到耳根。
南宫宸宸眨巴着大眼睛，睫毛忽闪两下，突然挺直小身板，脆生生地喊出一声：“干妈！”声音清亮得像撞响的银铃，还特意拉长了尾音。喊完后，乖巧地歪头笑着，眼底盛满讨好。
李娜娜瞬间被这声甜糯的呼唤击中，原地蹦起来抱住孩子转了个圈，嘴里不住念叨：“哎呀呀！我的小心肝！这声干妈听得我骨头都酥了！”她狠狠在宸宸脸上亲了两口，把小家伙蹭得一脸口水印子。
李娜娜盯着南宫宸宸粉雕玉琢的小脸，眼睛亮得像缀满星星："不行！这么乖的小宝贝，干妈必须给你置办新行头！"不等林萱反应，她已经风风火火拉着宸宸往商场跑，林萱无奈，只得小跑着跟上。
童装区里，琳琅满目的小衬衫、背带裤让人眼花缭乱。导购员们围上来时眼睛都直了，有人捏着衣角小声嘀咕："这孩子睫毛比洋娃娃还长！"还有人举着手机偷偷拍照："救命，突然好想生个儿子！"李娜娜叉着腰挑衣服，时不时把卫衣、棒球服往宸宸身上比画，笑得合不拢嘴："这件显白！这件衬眼睛！"
满载而归后，李娜娜又风风火火扎进菜市场。傍晚，餐桌上摆满糖醋排骨、可乐鸡翅，水煮肉片……热气腾腾的香气里，她突然停下筷子："姐，你上班时宸宸咋办？总不能揣兜里带去店里吧？"
林萱的筷子僵在半空，看着宸宸咬着鸡翅腮帮子鼓鼓的模样，心口发烫又发紧——她可不舍得把好不容易带回人间的宝贝再送回蛇界！
"我能照顾好自己！"南宫宸宸突然抬起头，嘴角沾着酱汁，"我会乖乖看家，等妈咪下班！"
"可吃饭怎么办？"林萱话没说完，宸宸的眼圈瞬间红了，小嘴一撇："妈咪不要我了吗？宸宸哪都不去！"晶莹的泪珠啪嗒啪嗒砸在桌布上，看得李娜娜心肝直颤。
"我可以帮忙！"李娜娜一把将宸宸捞进怀里，"我中午晚上抽空送饭！后厨忙完那阵儿，我骑小电驴十分钟就到！"她刮了刮宸宸的鼻尖，"以后干妈罩着你！"
"干妈最好啦！"宸宸破涕为笑，眼尾还挂着泪珠，却已经伸手去够酥脆的藕盒。林萱看着这一大一小亲昵互动，心里某个角落被暖得发酸——或许，有了这份羁绊，再难的坎都能跨过去。
水晶宫酒吧霓虹闪烁，震耳欲聋的音乐声中，张天龙和赵虎瘫在卡座里，举着酒瓶有一搭没一搭地灌酒。舞池里人影攒动，彩色激光扫过他们阴沉的脸。
"老大，就差那么一点！"赵虎猛灌一口酒，玻璃杯重重砸在桌上，"那妞身上的宝贝，都摸到边儿了！"
张天龙一脚踹在他小腿上，酒液泼了两人一身："废物！下了药还能让人跑了？要你有什么用！"
"这话该我说吧？"赵虎抹了把脸，突然咧嘴冷笑，"你不也盯梢盯了个寂寞？"
"反了你！"张天龙刚要发作，突然捂住肚子，"不行，老子先去撒泡尿！"
两人勾肩搭背晃进男厕。刚拉上拉链，身后突然传来衣料摩擦声。张天龙警觉回头，只见蓝末带着几个黑衣人堵住出口，月光透过气窗照在对方脸上，泛着青白的冷光。
"绑起来。"蓝末眼神冰冷，指节捏得咔咔作响。
瞬间，麻绳如灵蛇缠住两人脖颈。赵虎刚要挣扎，后颈已挨了一记手刀。等他们再睁眼，脚下已是深不见底的蛇窟——成千上万条毒蛇吞吐着信子，鳞片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彩光，腐肉气息直冲鼻腔。
"你们是什么人！"张天龙扯着绳子暴跳如雷，手臂上的青龙纹身随着肌肉抖动扭曲，"老子是龙虎帮张天龙！敢动我，整个市都要..."
"哦？"蓝末慢悠悠踱步上前，靴底碾碎脚边一条竹叶青，"那你呢？"
赵虎双腿筛糠，却仍梗着脖子叫嚣："我是赵虎！识相的赶紧放了我们，否则龙虎帮的兄弟..."
"龙虎帮？"蓝末突然笑出声，猩红的舌尖舔过獠牙，"从此刻起，这三个字就是你们的催命符。"他走到蛇窟边缘，万千毒蛇仿佛受到召唤，集体昂起头发出嘶嘶声，"知道被万蛇啃噬是什么滋味吗？"
张天龙瞳孔骤缩，顺着蓝末眼神方向望去——坑底的毒蛇层层叠叠，嘶嘶叫嚣
"等等！我们到底哪得罪了？"张天龙后背紧贴岩壁，冷汗直流，"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蓝末突然抬手，空中浮现出林萱的全息投影。画面里她正抱着南宫宸宸轻笑，光晕落在眉眼间，美得惊心动魄。
"敢动蛇王的女人？"蓝末话音未落，身形骤然膨胀，鳞片覆盖全身。转眼间，一条水桶粗的蓝色巨蛇盘踞眼前，蛇瞳映出两人扭曲的恐惧，"喂蛇！"
惨叫声划破夜空时，蓝末已化作青烟消散。月光下，蛇窟重新归于平静，唯有零星碎肉顺着坑壁滑落，被蜂拥而上的蛇群瞬间吞没。
蓝末化作人形，脚步轻快地穿过九曲回廊，当他踏入梦萱殿外的竹林时，酒香混着苦涩的叹息扑面而来——南宫俊斜倚在凉亭朱柱上，墨色广袖垂落青石地面，青玉酒壶已空了大半。
"王，事情已办妥。"蓝末单膝跪地，余光瞥见酒案上散落的琥珀杯盏，碎冰在残酒里泛着冷光。
南宫俊突然挥袖震碎酒壶，琥珀色酒液飞溅在雕花木梁上："蓝末！她为何如此恨我？"猩红血丝爬上他墨玉般的瞳孔，"十一年！从她扎着羊角辫，到如今带着我的血脉逃离..…."话音未落，他已抓起新酒坛仰头灌下，喉结剧烈滚动，酒水顺着下颌滴落在衣襟。
蓝末疾步上前夺下酒坛，触手一片滚烫："王！您醉了！"
"醉？本王清醒得很！"南宫俊突然掀翻石桌，杯盘碎裂声惊飞竹林夜枭，"她，不喜我……本王到底要如何……"他周身腾起黑色雾气，瞬间化作三丈长的巨蛇，鳞片泛着冷峻的金属光泽，尾尖扫过之处，青石地面寸寸龟裂。
巨蛇如黑色闪电般游向怡心园后山，山洞里蒸腾的雾气裹挟着硫磺气息扑面而来。南宫俊盘入温泉池中，蛇身将整个十丈见方的池子塞得满满当当，鳞片在氤氲水汽中泛着暗红，宛如浸透血泪。他将头深深埋入水中，气泡咕嘟作响，却压不住胸腔里翻涌的剧痛。
蓝末化作蓝蛇守在洞口，蛇瞳映着天上残月，无声叹息：“问世间情为何物……”
夜风掠过山涧，卷起他鳞片间的酒香，与温泉的热气纠缠着消散在夜空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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