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又回到了那个地方

          沈瑾禾看着眼前这个死死盯着自己的男人,以往不堪的过往全都浮现上来,她忽然就没有了惧怕,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愤恨。

   他是怎么有脸说出这句话的?

 "牧少爷,你是叫我跟你回去签离婚协议书吗?那大可不必,这种小事在这里解决就可以。"

 她站了起来,看向苏牧城的眼神中满是挑衅。

 苏牧城看到这个一向温柔体贴的女人此时就像换身带刺的刺猬一样,他笑了,唇角带着一抹阴森的笑意,周身涌动着骇人的冷意 。

 "我再说一遍,跟我回家。"

 "家?我如今的家就在这里。苏牧城,我是不会跟你回去的,你死了这条心吧。"

 说着,沈瑾禾就想拿起包包带着丽萨离开。

 苏牧城没说什么,只是对其中一个黑衣人首领示意,随后这帮黑衣人立即包围了她们,丽萨更是措不及防被抓到苏牧城旁边,他玩味似的看了一眼身旁这个打扮艳丽的女人,威胁道

 "如果你不顺从我的意思,那么我想你应该不介意这位小姐漂亮的脸蛋被画上几道"好看"的痕迹吧?我的好夫人。"

 沈瑾禾眉心撇了撇,他居然拿一个无辜的人来威胁自己!

 见她沉默不语,苏牧城挥挥手命手下拿出一把利器往丽萨的脸上凑去,丽萨虽然被吓得直冒冷汗,可她依旧不屈,她坚定地望向沈瑾禾,"沈小姐,你不用担心我。我不是演员,就算脸上多处几道划痕也没什么的。"

 随后她警惕地看向苏牧城,说道:"现在是法制时代,我相信不用过多久警察就会赶到这里,把这些不法分子给绳之于法!"

 沈瑾禾虽然佩服她的勇气,不过她深深地明白苏牧城的势力有多强大,就算是那些警察来到这里,可知道这个不法分子是苏牧城时,他们也不敢对苏牧城做些什么。

 眼见着那个黑衣人在苏牧城的眼神下就要开始对丽萨动手,沈瑾禾深吸一口气,说道:"别伤害她,我答应你跟你回去"

 苏牧城笑了,笑得很是愉悦。

 这才是他那听话温顺的小娇妻。

 沈瑾禾无奈之下只能跟苏牧城一起上了那架直升机,临走前她用口语跟丽萨说了三个字。

 "星—野—源······"

 虽然万般不情愿,可沈瑾禾还是又回到了那个令她窒息的地方。

 一下飞机她就被苏牧城硬生生拽到二楼的主卧,这是她之前在苏家的房间,本以为苏牧城会把自己的东西都扔出去,可她环顾了四周,发现这里跟她记忆中的房间别无两样,所有东西都原封不动地安置在这,就像她一直住在这里一样。

 "说吧,这两年你瞒着我偷偷跑去英国到底想做什么?"

 苏牧城高大的身影笼罩着她,犹如淬了毒一般的冰冷从他的嗓子里面溢出来。

 沈瑾禾根本不想跟他多说一句话,更别说向他解释这两年自己去了哪做了什么,她别过头去,一点也不想看到那张令她感到厌恶的脸。

 男人阴沉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此时他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浓浓的怒意。

 他用力地挑起沈瑾禾的下巴,"你有了我的孩子,下半辈子可以无忧无虑地当苏家少奶奶,可为什么你要带着我的骨肉跑去这么远的地方,还和一个男人在一起?"

 沈瑾禾直愣愣地看着苏牧城的脸,他是怎么知道圆圆和星野源的存在的!

 "苏牧城,你派人跟踪我?!"

 "嗯哼,那又如何,我苏牧城想要做什么便做什么,没人可以阻拦。"

 "你真是卑鄙龌龊至极·····"

 她不屑的语气刺激着苏牧城的神经,手上青筋暴起,他粗鲁地把沈瑾禾甩到床上,深深地压住她。

 "我卑鄙龌龊?沈瑾禾,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外面背着我偷男人。"

 偷男人,全天下的人都可以对沈瑾禾说这句话,可唯独苏牧城不可以。

 她永远忘不掉那晚在自己房间外听到的所有!

 要不是对他失望至极,自己怎么会失去理智跑去公园,还被他的原未婚妻拉到死胡同里遭受毒打。当时她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有了身孕两个月,被那样殴打,若不是肚子里的孩子顽强,恐怕就算被星野源救下她也会大量出血而导致流产。

 她看着苏牧城,厌恶到了极点:"苏牧城,你要是敢碰星野源和圆圆一根毫毛我就杀了你。"

 圆圆?这个孩子的名字本该是他亲自来取的,怎么可以让星野源那个野男人来取!

 越想越气,苏牧城突然压到她身上,微冷的舌滑进她的口中,贪婪地享受着属于她的气息。

 他已经好久没有碰她了······

 沈瑾禾想要躲开,奈何男人天生力气就比女人大得多,她根本无法逃脱,只能被他死死禁锢在怀中,越吻越深。

 苏牧城眼里充斥着可怕的欲望,眼见着他就要把手伸进自己裙子里边,沈瑾禾用尽全身的力气用力地往他的手臂上狠狠地咬了一口,突如其来的疼痛让苏牧城停了下来,他看着身下这个瞪着自己拼命憋住泪水的小女人,顿时身上那种欲望就散去一半。

 "这种事不是你最期待的么,你现在在装什么?"

 沈瑾禾听到这句话,瞬间觉得自己很悲凉,自己默默为他付出了五年的感情原来在他心里就是这么一文不值。

 苏牧城很少碰她,每次和她做那些事也只是为了实行诞下苏家子嗣的任务,对她根本毫无怜惜与爱,可自己就是这么容易满足,就算他只是为了这些,她也感到很幸福······

 可一切都会变,现在沈瑾禾对苏牧城有恨,有不屑,唯独没有了以前那份最真挚的爱。

 看着沈瑾禾笑得那样讽刺,苏牧城好像觉得失去了什么,他很不喜欢这种感觉,就像是被沈瑾禾死死拿捏住了一样。

 "这一次我先放过你,不过你要时刻记得自己的身份,这种事,是你分内之责。"

 分内之责?他果然对自己从来没有一分爱意,就像对待一件物品一样,这句话让沈瑾禾真的觉得自己毫无尊严了。

 "你抓我回来到底想干嘛。"

 "做好苏家少奶奶。别忘了我当时给了你们沈家多少彩礼,如果你悔婚,那么沈家拿了多少好处就得以十倍的价格还回来!"

 沈瑾禾想反驳些什么,可最终还是说不出一个字。

 当年父母把自己"卖给"苏牧城,他们签的那份合同可是白纸黑字地写得清清楚楚:如果沈家悔婚,就要把得到的钱财和地皮十倍还给苏家。

 沈瑾禾只觉得悲凉,自己就像被卖去青楼的艺姬,至少那些艺姬还有机会被有情人赎走,可自己的父母却让自己背负着巨大的违约金让她只能将自己的一辈子卖到苏家这个宏伟瑰丽的鸟笼中,无法逃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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