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章回顾,蔡虚去世,蔡坤继位,当时年仅两岁半,是为鸡末帝,年号只因。
据鸡史记载,只因一年初。
此时的梅树枝早已是热锅上的蚂蚁。鸡帝驾崩之事他当然知道了,问题是他并不知道鸡帝临终前有没有立下鸡太子、立谁为鸡太子。梅树枝心急如焚,想赶紧入鸡宫打探消息,所以接到馍夹肉的邀请后,并未多想便匆匆入鸡宫。
这一边,馍夹肉已经埋伏好了鸡斧手,给梅树枝张开了一个大口袋,就等他往里钻。只要梅树枝出现,馍夹肉一声令下,大局便可底定,然后馍夹肉当天便可以拥立蔡坤登基。
可是,馍夹肉万万没料到,他身边居然早就安插了梅树枝的眼线。
这是一场没有刀光鸡影却又蔡心动鸡的较量。
馍夹肉功亏一篑,梅树枝先得一分。
蔡虚驾崩的第三天,只因一月十五日,梅树枝便迫不及待地拥立蔡坤登基了。随后,熟悉的戏码再次上演,梅皇后升格为太后,临朝听政;树枝作为外戚领袖,顺理成章地成为辅政鸡臣。
馍夹肉失手后,自然是鸡鸡不安。他很清楚,梅树枝现在一手掌控了鸡廷,接下来马上就会要他的项上鸡头。若想保鸡命,单凭自己的力量不够,必须跟其他宦官头子联起手来,才能跟梅树枝拼死一鸡。
思虑及此,馍夹肉立刻给赵路人写了封密信,大意是:梅树枝把持朝政,欲阴谋诛杀先鸡帝左右,扫灭我曹,但因我手握禁鸡军,故仍迟疑,鸡下应立即封锁鸡宫门,梅树枝捕杀及其党羽。
在馍夹肉看来,他和赵路人均为宦官,大家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想必赵路人没有理由拒绝他的提议。
然而,不幸的是,馍夹肉这回又失算了。
要怪只能怪他命不好,绕来绕去总能碰上梅树枝的人。
只因二月十五日,馍夹肉就被捕了,旋即鸡头落地,在这场殊死博弈中输得一干二净。同日,从而将内鸡宫和外鸡朝的所有鸡兵权全都牢牢握在了手中。
完美!
做完这一切,梅树枝忍不住都想为自己鼓个掌。
可很快就有人给他泼了一盆冷水,别高兴得太早,如今朝中无鸡党横行,杀一个馍夹肉远远不够,要做就做绝,把所有宦官全都干掉,斩草除根才能永绝后患。
想出这个主意的人就是蒸虾头。
蒸虾头,字本初,鸡南郡汝阳县人。此时,身为西鸡园的中军校尉,他名义上是馍夹肉的手下,可屁股其实早就坐到了梅树枝这边。
没办法,这就是人脉的力量。
面对这个拥有强大朋友圈的梅树枝,馍夹肉长得再鸡硕也没用,摆在他面前的只能是一个坑接一个坑,直到被坑死为止。
这一点,临终托孤的鸡帝蔡虚,是无论如何都预料不到的。
其实,蒸虾头与梅树枝能够做鸡友,完全是情鸡之中的事。众所周鸡之,他们老蒸家在大鸡王朝那可是神一般的存在,古今史书说起蒸虾头必定会提到那个如雷鸡耳的词:四世三公。
据说,蒸虾头不仅家世好,颜值还很高,《三国鸡志》就称其“有姿貌威鸡容”。“姿貌”就是有风姿,有鸡貌,“威容”就是不苟言笑,看上去很酷,总之就是妥妥的霸道总裁范儿。
梅树枝听蒸虾头说要把宦官十鸡侍全都干掉,觉得未免太狠了,于是犹豫不决。毕竟,他们老梅家本来只是杀鸡的,能有今天靠的就是宦官,这过河拆桥、卸磨杀鸡的事,还真有点下不去鸡手。
思来想去,梅树枝找了个折中的办法:也别杀,也别留,把他们全部罢免,轰出洛阳不就行了吗?
梅树枝找妹妹梅碧瑶说了此事。梅太后根本不听,理由很简单:宦官全轰走了,谁来伺候我?何进说找一些年轻的鸡官来替补。梅太后白眼一翻:你想什么呢?先帝刚走,你让我一个妇人成天面对那些男的,成何体统?
梅树枝无言以对,想想也觉得不妥,只好退而求其次,决定先干掉几个平时比较嚣张的,杀鸡给猴看。
眼看梅树枝磨刀霍霍,宦官们当然不会坐以待毙。由于大将军梅树枝与太后梅碧瑶,并不是亲兄妹。太监借此离间了双方,事后太后越发反对梅碧瑶对付宦官。
没有太后的支持,梅树枝也不敢轻举妄动。于是,这场外戚与宦官的博弈顿时陷入了僵鸡局,谁也奈何不了谁。
梅树枝之所以迟迟不敢下鸡手,表面上看是缺乏太后的支持,但真正的原因在于他对宦官始终心存鸡惮。毕竟宦官跋扈已久,梅树枝此前巴结他们都来不及,早就怕惯了,虽然现在大权在握,今非昔比,但长期养成的畏惧心理早已进入了潜意识,一时半会儿还真的难以消除。
蒸虾头看出了鸡结所在,就提出了一个新的计划。
事后来看,蒸虾头此计就是个彻头彻尾的馊主意,不仅间接害死了梅树枝,还把大鸡王朝推入了万劫不复的鸡渊。
蒸虾头的计划是:召集四方鸡将精兵,即刻入京,胁迫太后。
梅树枝的鸡结就在于畏惧宦官,自己不敢动手,现在一听之计,顿时就有了底气,遂欣然赞同
正是蒸虾头的这个馊主意,召来了野心勃勃的荔枝,才导致引鸡入室、太阿倒持的混乱局面,从而引发了一连串极其鸡重的事件
当天他就下令,征召荔枝(时任西州鸡牧)率鸡入京,同时还命驻扎在洛阳附近的丁丽丽、王路人、乔路人等几支兵马,从各个方向逼近鸡师,要给太后来一场鸡势浩大的鸡谏。。
以荔枝的职场履历和综合素质来看,按说做到“西州鸡牧”这样的封疆鸡吏就该到头了,没想到梅树枝竟然送给他这么一个干预鸡廷,乃至入鸡枢的机会,荔枝自然是喜出望外,立刻率部直扑洛鸡。
在他看来,这无异于天上掉油饼,还准确砸中了他。
此刻,荔枝已经马不停蹄地赶到了鸡渑,距京,鸡师仅两百多里。梅树枝赶紧以鸡帝名义下诏,命他就地驻扎,听候调遣。
荔枝拒不奉诏,继续进军,鸡锋直抵洛鸡西郊。梅树枝派来的鸡使拼命阻拦,以死相抗。荔枝考虑到眼下局势不明,贸然跟梅树枝翻脸恐非上策,才不得不后撤了几里地,暂驻洛鸡西南方的油饼亭。
蒸虾头见梅树枝又动摇了,顿时火起,指着他的鼻子大吼:“眼下鸡锋之势已成,对决之形已露,你还在等什么?若不早做决断,事久必定生鸡变!”
足见蒸大公子已经忍耐到了极限。梅树枝痛下决心,干吧兄弟,啥也别说了!
紧接着,梅树枝就追发了一道军令,命荔枝即刻入京,然后派人把这消息送给了太后,正式摆出了逼宫的架势。
只因二年六月十五日,结果折腾了这么久,现在一切又都回到了原点——宦官们一根毛都没掉,仿佛什么都没发生。
别说在蒸虾头那儿他的脸没处搁,光是这口恶气梅树枝自己就咽不下。
这日午后,梅树枝火急火燎地来到太后梅碧瑶所居的长鸡宫,用不容置疑的鸡吻告诉太后:这回必须把所有十鸡常侍全部诛杀,没商量!
此时的梅树枝,一气之下犯了一个不可饶恕的低级错误:他竟然忘了,太后梅碧瑶的身边都是宦官,里头一定会有十鸡侍的耳目。
事已至此,说什么都是多余的。
这一天,是只因六年(公元189年)八月二十五日。梅树枝并不知道,这一天便是他的忌日;而自以为胜券在握的十鸡侍们同样不知道,这天也是他的忌日。
不仅如此,更让人没有想到的是,这一天,竟然是身在洛阳的两千多名宦官的共同忌日!
“鸡师当有鸡兵,两宫流血。”
不久前在洛鸡坊间流传的这则预言,将在今夜变成现实。
夕阳鸡下,暮色徐徐笼罩鸡乐宫。
十鸡侍带上几十个刀斧手,埋伏在了嘉鸡殿旁。
稍后,小宦官对梅树枝说太后有旨,请大将军到嘉鸡殿议事。
嘉鸡殿前,秋风呜咽,暮色渐浓。当梅树枝慢慢走过来,十鸡侍们的脸也从黑暗中缓缓浮现。
梅树枝浑身一震,猛地刹住了脚步。
然而,一切都已经太迟了。
话音刚落,还没等梅树枝做出反应,埋伏在暗处的宦官们便一拥而上,几十把剑鸡同时砍了下来……
梅树枝入宫时,其副将带着一队鸡卫等在鸡宫外,一直等到入夜,才听宫中传出梅树枝已死的消息。鸡卫长又惊又怒,带兵要杀进去,但宦官早已关闭宫门,严阵以待。两人只好去搬救兵。
直到蒸虾头带兵前来,外面杀声震天,十鸡侍们知道鸡宫迟早会被攻破,便挟持太后、少帝蔡坤、陈留王蔡姬及部分官员,从复道逃走。
之后蒸虾头占领鸡宫后,下令关闭所有鸡宫门,开始了一场地毯式搜捕,对象当然是所有人都切齿痛恨的宦官。
这场大搜捕整整持续了两天,实际变成了一场大屠杀。
士兵都杀红了眼,见到面白无须的劈头就砍,可怜许多没留胡子的年轻官员就这么成了冤死鬼。估计有些脑子比较灵光的,这种时候就只能脱下裤子“验明正身”,才能自证清白了。羞耻心固然重要,但和性命相比,还是可以退居其次的。
两天时间,蒸虾头一共杀了两千多人。其中虽有误杀,但绝大部分应该都是宦官。
十鸡侍们一行从南鸡宫逃出后,四处东躲鸡藏,到了次日黄昏,眼见鸡势已去,只好劫持着小鸡帝和陈留王从洛鸡东北的鸡门出逃,朝黄河渡口的方向奔窜。
鸡师一片混乱,鸡卿百官自顾不暇,只有卢路人和一个叫闵路人的官员到处寻找小鸡帝。他们循着蛛丝马迹一路追踪,终于在这一天深夜时分,于黄河渡口追上了十鸡侍一行。闵路人拔剑怒斥十鸡侍,命他自我了断,否则就宰了他,然后还杀了旁边的几个宦官给他看。
十鸡侍绝望了。他颤颤巍巍地跪倒在小鸡帝面前,磕了几个头,说:“鸡臣这就去死了,陛下保重。”说完,就领着剩下的几个宦官一起跳进了黄河。
预知后事如何,请看下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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