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树林里传来阵阵马的嘶鸣声和马蹄落在地面上的哒哒声,男子喘着粗气骑着马向丛林深处赶去,来到了一间林中小屋,看到父亲,嫂子侄女安然无恙,男子心里的大石头总算落地了。“百成啊,这里不是久留之地,承阳君估计马上就杀过来了……”,父亲话音未落,五个衣着破烂浑身上下散发着恶臭的地痞冲了进来,高呼“金宗会在哪,我们奉命取你首级!”说着就挥舞刀剑杀了过来,男子以一敌六迎了上去,但由于寡不敌众最终败下阵来,被对方数剑砍伤倒地,接着便是连贯如雨滴般的拳头落在男子身上,趁男子倒地之际,对方数剑刺向了父亲,可惜男子深受重伤只能眼睁睁看着父亲被杀眼角留下绝望的泪水……
雨后的清晨,阳光大好,佩琳两手抱着小板凳蹑脚地走在院子里,生怕发出一点声音,心里默默嘀咕着今天这么小心应该没人发现我吧,确认了院子里空无一人后,佩琳径直走向了马棚,看着宝俊安静地吃着草,佩琳不由得微笑,她小心翼翼地走到了宝俊的旁边,轻轻地用手抚摸着它闪闪发光的毛须,“你真是又帅气又可爱,这次麻烦让我成功一次,成全我的愿望吧,我只待几分钟,一次,就这一次,好嘛?”看着宝俊还是乖乖地吃着草,佩琳似乎下定决心,把板凳放在地上,一条腿踏上了板凳, 另一条腿顺势搭上了马背,“呼”,终于骑上了马背,“终于成功了,太好了,我终于成功骑上马背了!佩琳高兴地喃喃道……“小姐,你在哪啊,老爷要出门了,夫人正叫你呢“,嘶……宝俊被思月的叫声惊着了,一下就把佩琳抖落在了地上,”啊“!脚跟一阵疼痛,佩琳拉开裤管发现自己脚跟的淤青更严重了,佩琳幽怨地看着思月,“我好不容易才成功了一次,我才刚刚坐上去就被你搅乱了!” “哎呦,淤青又严重了”思月自责道。”不过小姐,老爷要出门了,夫人正在找你呢!“佩琳听闻赶紧收拾好着装往大堂走去,果不其然,弟弟妹妹和仆人们都整整齐齐地站在大堂里等待着父亲。”又跑哪里去了,这么晚才来,不会又去骑马了吧,脚上的淤青又忘了吗?夫人生气道。 “女儿没去骑马,先前的淤青还没好怎么会再去呢?”佩琳战战兢兢地回答道。“思月,你的主子是不是又去骑马了,如实回答,否则严惩不贷!”思月正支支吾吾不知道回答什么才好,“怎么会呢,之前脚跟受了那么重的伤怎么会再去骑马呢?”父亲承阳君说着从卧室中走出来,佩琳和父亲相视一笑。“此次进宫,大家一定要注重礼仪,积极参与讲论,切不可给外人留下我们宗亲愚昧无知的印象!”父亲严肃道。佩琳和弟弟妹妹向父亲鞠完躬后,走向轿子,出发去宫里。
一束阳光照向了正在酣睡中金百成帅气冷峻的脸上,强烈的光线丝毫没有搅乱百成的睡意,百成两侧躺着好友林少烨和郑景轩,三人喝的烂醉在酒馆里过夜,“大人,太阳已经挂得高高的了,您快点起来吧,该入宫了”歌女轻声道,看着熟睡中百成光洁白皙的侧脸,歌女不由得在百成留下了唇印。
经历了一路的颠簸劳顿,终于到达了皇宫,佩琳从轿子里走出来,望着皇宫发呆等待着妹妹,妹妹佩欣一脸神秘道,姐姐你猜我早上从父亲母亲那里听到了什么?是和你有关的哦,佩琳一脸疑惑道,和我有关?佩欣接着说道,我听到父亲派人向左相金宗会府上提亲,想把你许配给皇上都要礼让三分的三公子金百成,光听名字就很有派头!佩琳大吃一惊,她没想到父亲这么快要让她成亲,妹妹继续说道,姐姐你还不想结婚吧,不如给父亲说让我替你嫁了吧!佩琳笑了笑没再说话。接着姐妹二人走向公主的流銮殿准备参加讲论,“姐姐你自己去吧,以为在世上自己是最美丽最了不起的公主让人倒胃口!”佩欣鄙夷道。
“在上不骄,高而不包,位高却不骄傲,高位才不至危险。高而不包,所以长首贵也”。“老师,我的书本里没有您念的部分”元惠公主说道。“怎么可能?那本书是臣下念了不止百遍的书籍。” “您的意思是说我在同老师说谎吗?” “并无此意”廉先生战战兢兢地说。“那就请您亲自过来确认一下——难道需要我亲自拿过去给您看吗?” “不……万万不敢……臣下……”说着先生颤颤巍巍地掀开了帘子,瞬间被那比杨贵妃有过之而无不及的美貌吸引住了……小心翼翼地来到公主书桌旁。“请看下一章”公主顺势靠近先生,廉先生瞬间被公主的美貌迷惑到无法动弹。“我的天啊”被突然进来的侍女看到了这一幕,廉先生立刻羞愧到飞快地逃离。
“公主以美貌作武器,调戏老师,这也太欠妥当了,趁这次机会,我们把公主殿下地讲论取消吧!” “进去一个就被轰出来一个,宗学内老师的威信全部都被踩在脚底了!” “这岂是我们的过错,林昌乔,李应休,吉丙元,每个直讲都辞职不干了,已经耍弄了这么多人还不满足,现在居然连廉先生都被耍弄了,偌大书院里的直讲几乎都辞职不干了,已经找不到先生给公主作讲论了!”。“还是交给新来的直讲去负责吧。” “可是这家伙到底在哪……?” 百成偷偷躲在柱子后面不小心露出了半截身子。”你这是从何处而来?” “在下在书库中陷入了读书三到中因太痴迷以致晚到……” “你说什么,读书三到?究竟是哪家书馆还提供女人给你念书啊,你先看看你自己的脸吧” “脸吗”说着百成摸了摸自己的脸,看到了粘在脸上的口红印,“这是什么”百成疑惑道,“那是什么只有你知道,别人能知道吗?快去公主殿下那里吧!“公主殿下的讲师不是廉直讲吗”,“廉直讲不做了”,“公主又侮辱老师了吗?”百成叹气道。
“装成道德君子的男人们都一副衰样”公主轻蔑道,“不过您做的有点过分了”侍女小心地说,“你说什么?”公主恼怒地盯着侍女,气氛僵持之际,“公主殿下,佩琳小姐求见”。“公主殿下!”佩琳边撩起裙子跨过花园的门槛边欢快的喊道,公主看见佩琳立刻绽放耀眼的笑容。“你一个女孩子为什么要骑马呢,你的性格还真是野的可以,怎么能因男人做的事情而伤了身体呢“,”那公主殿下您根本穿不完的丝绸鞋,为什么要收集那么多呢?“ ”因为想拥有” “我也如此,因为想骑,可是不让骑,所以我就更想去骑” “你连马背上都没去过” “坐是坐上去了,虽然只是短暂一瞬” “受了那么多伤,你还……” “公主殿下,到了听讲论的时间了,佩琳小姐也要去宗亲女眷班听课了”侍女插嘴道。“讲论,讲论,真是没有比它更讨厌的事了,我不会去的” “公主殿下,如果让主上殿下知晓的话……”佩琳一脸担心。“我父王对我无可奈何的,我们去后花园散步吧”公主道。
漫步在湖边,四周簇拥着一片郁郁葱葱的树林,粼粼水波,像丝绸上的细纹,光滑嫩绿。往远处望,颜色一点深似一点,渐渐变成了深碧。仰望天空,云朵在悠悠地移动,低视湖心,另有一个天,云影在徘徊。两岸的峰峦倒映在湖里,一色青青。佩琳沉浸在这样的美景之中,忽然想起了妹妹佩欣提起过的提亲的事,“你在想什么事情那么入神” “如果嫁人后被关在家里,也许就会多少了解一些公主殿下的心境了” “什么意思?” “公主殿下被困在这个深宫大院,你不觉得郁闷吗?” “有什么郁闷的,宫里什么都有,去我的后院看看吧,有很多在这块土地上根本看不到的新鲜奇特的花草” “比起那些人工养护的鲜花,我更喜欢那些自然成长在田野间的花朵”佩琳道。“公主殿下,我打听到是哪位老师了” “居然还有可以进来的人?” “是直讲,金百成” “金百成?” “就是右相大人府上的三公子金百成” “右相大人府中的三公子?”佩琳喃喃道,脑海中又闪过妹妹对自己说的话,突然反应过来……
“绝对不可以掀起你和公主殿下之间的那道纱帘,铭记,一定要铭记!”百成嘴角带着一丝嘲讽的微笑,缓步进入讲论堂。“请通报” “公主殿下,直讲到”。隔着一层模糊不清的纱网,百成和公主相互鞠躬完毕后坐下。“公主殿下,在下直讲金百成,可以为声名远扬的公主殿下讲论,直讲无限荣幸,您对臣不满意吗,连您那外传美丽动听的声音都不露一声,请打开孝经”。纱帘的这边佩琳身着公主的华服打开了孝经,另一边,思月愁眉苦脸的领着轿子走出了王宫,公主殿下满怀好奇地打量着宫外的世界,“无论是金百成还是金什么的,只要是讲论老师,我就受够了”公主生气道,“公主殿下,想不想去宫外走走?” “宫外,那讲论怎么办” “我代替您去……” “你要进公主的讲论班?竟敢如此大胆?这太欠妥当!” “其实,直讲金百成他……是我未来的郎君,我想亲自去确认一下”因此公主和佩琳就交换了身份,佩琳代替公主上讲论课,公主出宫去看看宫外的世界。“公主殿下您应该阻止佩琳小姐的,您却跟她一起如此这般……我可如何是好呢?” 思月叹气道。 “如果你再叫一次公主殿下的话,严惩不贷!”公主随机拉上了轿子上的窗户。
佩琳想努力看清百成的脸,却发现怎样都是徒劳,深深叹了一口气,“三从之道是何?就是女子未嫁从父,既嫁从夫,夫死从子的意思”百成念道。“啊”脚踝的淤青处又开始疼了,佩琳小心翼翼地撩开裙摆,眉头紧锁地察看自己已经充血的脚踝,“归根结底三从之道就是教导女人只是男人的影子而已”。“影子?佩琳生气地喃喃道冲帘子那头的百成翻了个白眼叹了一口气又继续看着自己受伤的脚踝。百成顺着帘子下方的缝隙看到了佩琳裸露的脚踝,轻蔑一笑道“这种程度怎么够呢?这次换脚了吗?把宗学内老师们的魂魄都吸走的姿态,比杨贵妃有过之而无不及的美色就让在下一睹芳容吧,说着就掀开了帘子,佩琳惊恐诧异地看着他,“不只是小腿,即使是将更隐秘的地方给我看,在下也不会有丝毫动摇,如若公主把美色当武器,那与那些向男人卖笑的酒家女又有何差别呢”佩琳攥紧了双手,“不会再继续原谅您在讲论期间戏耍老师的卑劣行为了,今天的讲论就到此为止”百成严肃道,说罢转身收拾书本准备离开讲论堂。“请将纱帘挽起,我叫你把纱帘挽起来”佩林生气道,百成挽起了纱帘,佩琳拉起了裤管,充血红肿的小腿袒露在百成面前,百成吃了一惊,”这是淤血,孝经的第一章讲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受伤也是不孝的一种,无法忍受痛苦被老师看到的罪过,实在是无地自容,但是老师,您刚讲到更隐秘的地方了吧,你究竟想的是哪里呢,难道你希望,解开胸衣,撩起裙摆吗?或是在你的脖子上啵一下留个唇印呢?”百成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看到粘在手指上的口红不禁吃惊地啊了一声,“这……这……”百成羞愧地说不出话来,“光天化日之下,脖子上留着唇印到处走动的荒诞之人,能想象出那不合乎礼数之事,也不算什么稀奇之事,但是这是严肃至极的宫内,你那种适合在酒馆耍弄的不入流招式实在令人不快之极,你说女人只是男人的影子而已,像你这种轻薄下贱的男子,叫女人如何去相信去追随?”百成被数落的灰头土脸地走出了讲论堂。
热闹的市井让公主目不暇接,逛了很久,公主便让轿夫去休息,独自一人坐在树荫下乘凉,与此同时景轩也在市井上闲逛,突然发现了自己欠债很久未还债的债主和他的手下们,景轩迅速将头扭到另一边准备偷偷地溜走,没想到还是被债主发现了,“死小子,给我站住!”景轩迅速地开始逃跑,债主在后面穷追不舍。“思月,我们再去逛逛吧”公主道,“我去叫轿夫"。“突然之间,景轩钻进了公主的轿子”,“你是什么人,我问你是什么人!"公主生气又害怕地怒吼道,”嘘”景轩试图捂住公主的嘴,被公主怒扇了一耳光,“大胆狂徒,你竟敢……”景轩再次抬头望向公主时,瞬间被公主的美貌吸走了魂魄,看呆了眼。哐——“藏起来玩过家家呢”债主一把揪住景轩把他拉出了轿子,几个人随即便对景轩拳打脚踢,思月看到这一幕吓得立马拉开了轿子的窗户“公主……不……小姐,您还好吗?怕的都发抖了”思月颤抖地说道,“这里太吵闹,我头很痛,快点回去吧,今日之事,绝不可泄漏半分!”公主红了眼眶眉头紧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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