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的重逢

“什么,书札?承阳送书札予右相,写了些什么?”皇上元宗问道,“非常抱歉,内容毫不知悉”宦官愁容满面道,“会是什么呢,作为政敌的他们会因何事……我这个君王为何不知悉的事情如此之多,如何?”。“臣惶恐”,皇上叹了口气“我旧病复发怎会是御医的责任”,“殿下,承阳君求见”,闻声,皇上惊恐地让御医躲在旁边的隔间里,迅速整理仪容说道“进来吧”。“要骑马,我们佩琳也快要和公主差不多了,弟弟和我的女儿可真是了不得啊”,“确实如此,陛下”承阳君笑着答道,“因为母亲早亡,事事顺她意,不知人间险恶,弟弟偶尔要教导她一番才是”。“我是一个连自己女儿都管教不好的无能父亲啊”。“我把佩琳当作自己女儿,希望你也能如此看待公主,多多照顾”。“是,殿下。,“对世子能否也这样呢”,“理应如此”,“谢谢你”皇上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在下与宗亲会在偏殿等候”,皇上点了点头,承阳君便走出了寝宫,“噗”皇上吐出了一口鲜血,“殿下……御医快过来”,“小点声音,承阳君还没走远”皇上斥道,“陛下,您的身体恐怕……”,御医偷偷将皇上旧伤复发的消息告诉了承阳君。

朝堂上,“殿下,请尽快准备已过适婚年期的元惠公主的婚礼”,“宗亲们的想法如何?”皇上问道,“臣安平,元惠公主的婚事,大可谓国家之喜事,小可谓王室之重事,而且在公主下嫁驸马之后,世子殿下也应该迎娶世子妃,如此王室才可稳坐盘石”。“臣温庆,驸马人选以第一宗亲承阳君为中心的宗亲府商议详细程序讨论此事”,“此话非也,公主殿下的驸马人选,不应是宗亲府,而该由礼曹部负责,殿下,请允许礼曹部负责此事”金宗会反驳道,“礼曹万万不可,王室的婚事从先王殿下起就由宗亲府来负责,婚事当属家事”温庆再次道,“臣承阳,在下会追随右相大人的意思,国家喜庆之事,怎能因宗亲和大臣之间的意见不合而沾污呢?这次的婚事,宗亲府将不遗余力辅佐礼曹部”。朝堂上大臣们议论纷纷。

“承阳君为何如此容易就同意大人的意见呢”,“不遗余力协助,他们到底有何居心?”同僚们纷纷对金宗会说到,迎面即碰到了以承阳君为首的一众大臣们,“我一直在等待提亲回复,大人”承阳君道,金宗会没有说话。远处,皇上默默看着这一切。

终于结束了讲论,佩琳畅快地喝着水,突然侍女闯进来,“佩琳小姐,出大事了,世子殿下正前往此处”,佩林被吓得瞪大了双眼,不知所措。“公主殿下,世子驾到”说着仆人推开了公主的房门,“姐姐,我来看你了”,此时元惠公主及时赶了回来笑着迎接世子,佩琳在旁边说道“世子殿下来了啊~”,“佩琳姐姐也在啊”世子开心道,“听说在偏殿因为姐姐的婚事引起了争论,不知姐姐听说与否?”世子问道,“所以呢”,“母后已经不在了,如果姐姐也出宫了,我该如何是好?”。“这是早晚要面对的事,无论在任何人面前都不可露出软弱的一面,这点之前不是就告诉过你吗”公主严肃道,随即又缓和下来,“你是将来要担起一个国家的人,即使辛苦也要假装不辛苦,即使痛苦也要装作不痛苦,你必须要这样做”。“我一时糊涂,变成了不懂事的孩子,我先退下了”世子愧疚道,看着世子离去的背影,公主深深叹了口气,“宫外怎么样?”佩琳兴奋道,“并无特别之处,贱民的吵闹声,扰了我耳根清净,大街上尘土飞扬,正常呼吸都困难,对了,将要成为你郎君的那人怎么样?” 佩琳撇嘴叹了口气,“怎么?难道是个只知书本的迂腐之人?”,“长着一副良心的皮囊,做着无礼卑劣的行为,脖子上留着女人的胭脂唇印还不知羞耻的家伙”佩琳轻蔑道,“胭脂唇印,宗学府里竟然有那种老师?不过,你是怎么看到那个胭脂唇印的?你该不是掀纱帘了吧?”公主问道“不是小姐的过错,是那个直讲先去掀的”侍女道,“如此正好,你的样子都被公开了,我还怎么能进去呢?我就在后院照料我的花草,你就和你的郎君恩爱地一起温习功课吧”公主笑道。“公主殿下!”佩琳嗔怪道。

“啊!”少烨和自己的手下在训练场上对打训练,几下,手下手中的武器便被打落在地,少烨取得了胜利,一旁响起了掌声,“你的肩膀也太用力了”百成道,少烨笑着看向百成来到街上闲逛,“你这家伙喝了一晚上酒,现在装着练剑的样子,你的手下知不知道啊?”百成坏笑道,“你还没有资格消遣别人啊,你其实就是喝酒老师,哪里是什么教书老师啊?想要头脑清醒着回家的话,一定不能被景轩抓到”少烨道。“他今天为了能大吃你一顿,已经都下足功夫了”。“令人不寒而栗的家伙,怎么能一天都不漏掉呢?”。“你见过景轩不喝酒清醒的时候吗,现在也许就在哪家酒馆里……”百成正说着看到景轩被债主拖走,“那不是景轩吗?百成少烨彼此都叹了一口气,“来者何人,你这家伙,怎能随便把身为贵族的公子抓走呢?少烨冲债主道,“这位公子大人借了我们钱庄的钱,耍赖不还钱,无可奈何之下,我们只好请他走一趟了,是不是啊,大人?”债主冲被打的鼻青脸肿的景轩说道,“我……并没有说过不还钱啊……”景轩吞吞吐吐道,“你们钱庄的老板是谁?”百成道,“怎么,知道了又能如何?”“放肆,还不快给我退下!”少烨说着便和小喽啰们打起来了,百成阻止道“这件事我会负责,把他放了吧”,“事后负责,被骗了数百遍的这句话,叫我如何相信”债主道。少烨拿出衙门的令牌展示给债主们看“这样总该相信了吧?” “原来是衙门官人,恕在下眼拙冒昧了,退下吧”债主呵斥小喽啰们道,“你的朋友挺硬啊?”债主对景轩说着便离开了。

世子聚精会神地练习着射箭,可是没有一发中了,看着叹气的世子皇上笑道“敢于确认不足的实力也是一种勇气,再接再厉,这不是一次比一次强吗?”“是,父王”说着世子继续练习起来,“承阳真是天生的王者”皇上收敛笑容对身旁的金宗会说道,“殿下,此言差矣”,“我的寿命亦不久矣,我这个做父亲的如果不在了,如此年轻的世子将如何承受他叔父的攻势呢?只要能保住这个孩子的命,我在这里立刻一命呜呼也了无遗憾了”。“殿下,您如此这般,叫臣等如何是好?”“右相,我一直相信你是个对我誓死忠诚的人,但现在我却无法相信你”。“这是何缘由?请告诉臣下原因,殿下”。 “你究竟在于承阳君密谋何事?”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离间计,皇上知道大人和右相之间送达过书扎后,现在正坐立不安呢”昌乔道,“哈哈哈哈哈哈哈,真是个妙计啊,我说怎么会提出对方根本就不会同意的亲事呢,还怀疑过先生你的政治感觉呢降低了,我正暗自担心呢”温宁边敬酒边对承阳君说道。“但是,大人,仅凭一份虚假的提亲事件,皇上和右相的关系不会就此决裂的”昌乔道。“我没有说这事是虚假的我一定会与金宗会结为亲家”。

“你的处境如此艰难,为什么不说呢?你不知道钱庄是个很危险的地方吗?性命随时会代替利息从这个世界上消失,就算是为了母亲的疾病,也不能违抗国法做这种……”少烨道。“好了好了,我们先来救救燃眉之急,比起钱庄的钱,用我和少烨的钱应该要好一些吧,到底是多少钱我要在你这个家伙这里多搜刮些利息”百成道。景轩一点也没听进两位朋友的话,而是发呆想起了偶然在轿子里见过的元惠公主貌美的脸,“我今天,看到了一位真正的绝色美女,虽然不清楚,但感觉是全国上下第一美女元惠公主”景轩道。佩琳的脸在百成脑海中闪过,说道“什么绝色美女啊?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女子罢了” “你不会是……看到元惠公主了吧?”景轩吃惊问道。“我只是负责她的讲论而已”百成故作高深道。哇~景轩惊呼,“那种事你怎么才提?”少烨道,“真的有那么美吗?”景轩急不可耐问道,“就算是公主,说起来也不过就是个丫头而已,就为了一个丫头,你们有必要在这里乱咋呼吗?”百成道。

“过来这里”,“知道了”“今天的酒真是好喝极了”,“你每时每刻都认为酒很好喝”,“也对”,“快来接景轩的旨意!现在向下一家酒馆进发!”说着向前跑了起来,“今天轮到你来背他了”,“什么话,上次背他的是谁?”“哎呀,少烨叹了空气,向前方的景轩跑了过去背起他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百成摇摇晃晃地走回了家,走到父亲房前晃了晃脑袋故作清醒道“父亲,是小儿百成,家里有客人到访吗?”,“又喝的酩酊大醉?!”。“与真挚的友人喝了一杯”,“进去睡吧”百成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令公子真是个性格豪爽的人啊,小女却无可赞处,能遇到一个性格豪爽的丈夫是她的福气~”承阳君道,“这门亲事的意义,真的仅此而已吗?金宗会道,“只是右相与我,才可以阻止一场无法挽回的悲剧”,“你说悲剧?”,“如果皇上驾崩的话……”。“请注意你的言辞!”金宗会斥道,“如果我承阳得以坐上御座,我发誓会保证世子殿下平安无事,您可相信我,哈哈哈哈哈哈哈,也许在这片土地上连狗都不会相信,如果世子殿下登位的话,首先处死的就是王叔承阳君,这才是为了年幼殿下和体恤百姓的明智之举,您一定会如此行事,所以我为了活命只能向大人下手,朝廷中大人与我终有一人要血溅方罢”。“我金宗会,从不惧怕死亡!”“不仅仅是我和大人两人而已,没有任何罪过的我们的孩子们,你非要看到他们被刀砍,被斩首流鲜血的凄惨结局吗?您是可以挽救这些孩子的性命的……”。

“我必须要进去吗?”佩琳问道。“这可是你一手搞出来的事情啊,如果实在无法坚持下去的话,你就亲口告诉那个直讲,对他实话实说”公主道。佩琳默默叹了口气,只得换掉自己的衣服换上公主的华服,等待着上讲论,而此时的佩琳也不知道事情将会演变到失控的地步……

侍女们在公主的指点下将精美的首饰戴在佩琳的身上,“打扮一下还是很漂亮的”公主看着打扮好的佩琳会心一笑,“呼~”百成坐在讲论堂里百无聊赖地等着公主,讲论堂的门被打开,佩琳衣着华丽走了进来,向着对面的百成鞠了一躬,“嗯……在讲论之前,恕我冒昧几句,公主殿下对在下的指教,在下会铭记在心,请公主殿下也严格地遵守师生间的礼仪,往后绝不允许毫无理由地终止讲论,此外在经论期间的内容,请全部做笔记记录,在下次讲论时提交上来,当天学习的所有内容必须全部能背诵,在下随时进行会讲确认情况,如果会讲不合格,将会重新开始学习,为什么没有回答?”“遵照老师之意”,“叩谢圣恩”百成笑道,“如果想要恶意利用老师之职,来报之前的仇的话,作为一介学生也实在没有能力反抗,老师卑鄙的行为,我将用宽容的胸怀去接受,现在就开始进行会讲吧”,“你说现在吗“?百成诧异道。

“陛下,您有何事竟然亲自驾临宗学?”,“听说公主的老师又换人了”,“是臣无能,您打算亲自看一下吗?” 皇上点点头。

“非法不言,非道不行”,“不合乎法典之事,不应言之,不合乎道义之事,不应行之”,“口无择言,身无择行”,“言语不可出二意”,皇上来到了讲论堂的门口,“资于事父以事母,而爱同”,“以敬爱父亲的爱心来爱母亲,那亲爱的心思是一样的”,“资于事父以事君,而敬同”,“以敬爱父亲的心来敬爱君主,那恭敬的态度是一样的”,百成听闻连忙说,“没有任何犹豫,说的可真好”,听百成的夸奖佩琳面无表情地冷笑了一下,“皇上……”侍女刚准备通报,但被皇上拦了下来,随即便打开讲论堂的门,“殿下,这是负责公主讲论的金百成”百成立马起身向陛下行礼,佩琳看到纱帘对面皇上的红袍,被吓得一动也不敢动,“我只是路过这里,能够负责教育我这不懂事的孩子,万分感谢”,“臣惶恐,陛下”百成道,“如果我参观讲论过程,是否会造成不便”,“臣不敢当”百成赶快回答道,“请继续讲论”皇上道。“故母取其爱,而君取其敬,兼者其父也”佩琳被吓得不敢回答,停顿了半晌,百成见佩琳没回答,问道“公主殿下,请解其意”,佩琳被吓到一动也不敢动,百成见佩琳还是没回答,再一次问道“公主殿下?”正当佩玲急得不知所措时,“哈哈哈哈哈,看来公主还需要多多努力啊,希望金直讲能成为公主的好导师”皇上道,“臣惶恐,因为师者之不是,造成如此情形”,“不要放在心上”皇上道,“既然皇上您都到了这里,就看一眼公主再走吧,我这就给您掀纱帘”,佩琳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掀纱帘!”纱帘快要“被掀起时,“算了!比起君王,更应该尊敬老师的地方,就是宗学,不可如此扰乱讲论课程,继续吧,右相的公子果然如所闻一般既聪明又秀丽,不只是公主,希望以后也可以多多指导世子”,“谢皇上赞赏”说罢皇上拍了拍百成的肩膀随即走出了讲论堂。

“呼”百成深深叹了口气,“让老师出丑的方式真是多种多样啊!”,佩琳在纱帘这边呼地喘着气还好有惊无险。

“啾啾~”公主在后花园里逗弄着可爱的金丝雀,“公主殿下,主上亲临宗学”,“什么!什么情况!”公主变了脸色大吃一惊道,“没有被发现”佩琳道,“那就可以了”公主脸色舒缓下来,“但是殿下再来的话……”佩琳担心道,“父王是不会再来的,孝经结束后,就会换直讲的老师,你再坚持一阵子”佩琳深深叹了口气,“要不,现在向他坦白事实?”公主道,“不了,我不想因为自己,连公主殿下也一起陷入困境”佩琳和公主会心一笑。

“大人夫人,我是云,有事禀报”,“应该是关于婚事的回礼”佩琳母亲高兴道,“进来吧”,“是右相府上吗?”,“不是的,来了传大人入宫的御旨”。

佩琳无聊地踱着步,又被旁边的马棚吸引了过去,蹲在马棚前看着马儿吃着草,突然马儿从马棚中自己走了出来,站在了佩琳面前,“哇”,佩琳轻轻抚摸着马儿的皮毛,抓住马鞍一用力就坐上了马背,“可以了,可以啦!”佩琳惊喜地喃喃道,随即马儿慢慢地走了起来,“啊”佩琳有点被吓到不敢睁开眼睛,慢慢地,佩琳习惯了马背上的颠簸,坐在马背上随着马儿慢慢向前走去……

“哈哈,你不是说就算是公主,说起来也不过是个丫头而已吗?看来这个丫头挺了不起啊,在主上面前,竟然把堂堂金百成变成了一个无能的老师”景轩笑话百成道,“那个脑袋瓜里面,也不知道究竟放了些什么东西”百成叹气道,“所以呢,难道要惩罚她吗?”,“我正在考虑当中”,“嗷呜啊哈哈哈哈哈哈”景轩笑道。

嘶……突……”百成的目光被马儿吸引过去,马上坐着一个美丽的女子,再一仔细看,竟然是公主!百成惊道,“嗯……我有点急事要处理,你先过去吧”百成对景轩说道,“什么呀?”景轩望着走远的百成道。

“哇!”佩琳坐在马背上欣赏着周围的风景开心地露出了笑容,马儿来到一个马槽旁,吃着里面的草,佩琳开心地看着马儿安静地吃着草,百成在旁边的树后看着佩琳情不自禁地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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