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阿维尼翁“素描”

从巴黎去阿维尼翁,要坐3个小时的火车。车开了一个多小时,窗外仍是阴云笼罩。沿途的田野、村舍虽然景色别致,但没有阳光的照耀,大地的生机仿佛还在迷糊,还沉睡在平安夜里没有醒来。过了饷午,天际渐渐晴朗,接着便阳光灿烂。窗外的村舍穿上阳光的罩衫;田野也是绿意盎然,生机勃勃。阿维尼翁以阳光灿烂的笑容迎接漫游者的到来。

刚从巴黎浓郁的圣诞气氛里走到这里,阿维尼翁可谓“寡淡、清净”。它与巴黎的宏大、辉煌和时尚、浪漫相比,阿维尼翁显得精致、优雅和淳朴、现实。时尚浪漫与淳朴现实两者之间,真有点“阳春白雪”与“下里巴人”的感觉。说阿城“下里巴人”,其实有点以偏概全,它在十三世纪也曾辉煌了近百年。

阿维尼翁是法国东南边陲的一座古老城市。它始建于公元五世纪,相当于咱们的东晋时期。阿城的名字更古老,名称AOUNIO竟印制在公元前120年的一枚古币上。这样推算,阿维尼翁小城有二千多年的历史了。

阿维尼翁的古老,并不是残檐断璧,也不是立块碑石,写上某某遗址,而是原汁原味的中世纪建筑。宫殿、城墙、教堂和“断桥”都是一幅古老沧桑的原始模样。进入阿城恍惚有一种穿越至中世纪的感觉。

说阿维尼翁“曾辉煌过百年”,是指十三世纪时,有几代教皇在这里居住了近百年。恢宏的教皇宫至今仍完好如初。

教皇的宫殿不是在梵蒂冈吗?阿城插一杠子算哪出?算历史插曲。教皇的神权与世俗政权之间历年缠斗不休,到了法国腓力四世与教皇卜尼法斯八世共存时期,双方矛盾终于激化。

1303年,腓力四世派兵闯入梵蒂冈,将卜尼法斯八世教皇殴至重伤,几周后病逝。一不做二不休,腓力四世索性指定法国主教升任教皇。新教皇哪敢去梵蒂冈走马上任?就在法国的边陲小城阿维尼翁住了下来。这一住就是几代教皇,近百年的光景。

阿维尼翁“抓住”这近百的机遇,逐渐发展为小城大历史,古老又现代,精致又优雅的人文景观和著名的旅游“打卡地”。

2024.12.26于阿维尼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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