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贺霆之连我手术都没赶来,过了一夜也没出现,足以证明我和他,真的不会再有以后了。
想到这些,眼眶突然湿润了,很快又汇集成眼泪从眼角滚下。
陈音见状,立马边帮我擦眼泪边劝慰我:“不要哭,你也听到医生的话了,你现在必须保持情绪的平稳,身体才能尽快好起来。你昨夜流了将近三千毫升的血,相当于全身的血都流干了,又输了三千毫升进去才保住了命。所以你一定要保持好良好的心情,不能再出一点意外了。”
没想到在鬼门关走一遭,陪在我身边的只有我的闺蜜,口口声声说是真的爱我的男人,却连影子都没出现。
虽然和他已经不可能继续,但对他的薄情冷漠,心底多少是有些介意的。
但为了不让陈音担心,我没有过问她联系贺霆之的细节。
后来陈音给我倒了杯温水,我喝了几口,扛不住虚弱的身体,很快又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陈音已经不在病房了,守着我的是个陌生女孩。见我醒来,女孩主动解释她是陈音的同事,陈音回去给我煲汤了,让她守着我输液。
“谢谢你,”我虚弱地笑笑,“不过我现在醒了,一时半会儿也睡不着,你有事就去忙吧,我能自己看着吊瓶。”
“没事,我刚上完白班,明天调休不上班,回家也是闲着。”
我整个人还很累,也就没再说什么,说了句谢谢就闭眼躺着。
过了一会儿,女孩的手机上突然放出了句语音:“心内科的海归美女医生好像在谈恋爱,昨天两人在医院过道里相拥的照片还被其他科的同事拍到了,男方好像还大有来头。”
内心科,海归美女,除了苏柔还能有谁。
我倏地睁开眼睛,扭头看向女孩,女孩歉意一笑:“不好意思吵到你了,本想把语音翻译成文字的,结果手滑,直接点了播放。”
“没事,我是醒着的,不过你朋友说的医生,是叫苏柔吗?”
“对,你认识?”
我嗯了声:“能把照片给我看看吗?”
“可以呀,我朋友刚发过来。”
女孩把手机屏幕转向我,我一眼就认出了照片上的男人是贺霆之。
他还穿着昨晚那身衣服,和苏柔在医院过道里紧紧的拥抱着,甚至于他还把头埋在苏柔的脖颈间,而他们身后的过道上,挂着一个钟表,钟表显示是凌晨的1点23分。
1点23,这个时间点,正是我手术的时间。
原来,在陈音给他打电话,让他来给我签字的时候,他却沉溺在温柔乡里。
他哪儿是爱我,分明是我还有利用价值,而敷衍我。
比如想继续利用我拖延住傅城安,直到他拿到傅氏地产。
比如怕我找苏柔算账,才以爱之名哄着我,说不定暗中还会给我使绊子,令我再无还击之力。
男人的嘴,果然在骗人的鬼,聪明一点的,就该连标点符号都不信。
可我偏偏还傻乎乎的,在某个瞬间,竟被他的话打动了。
不过现在看清也不算晚。
我会彻底封闭自己的心,再也不会被他蛊惑。
是时候解脱了。
想着这些,屏幕里的照片突然变得模糊起来。
女孩见状有些被吓到,慌张地抽出纸巾递给我,问我怎么了。
我用手揉了揉眼睛,手指触到眼角的湿润,才意识到我真的哭了。
“没什么,”我努力地笑了笑,“只是肚子突然有些痛。”
“那我去叫医生。”
“不用,”我叫住她,“疼应该是正常的,这样吧,你能不能打一个我的电话,玩会儿手机应该能分散点注意力。”
女孩拨出我的电话,但提示已经关机,后来她帮忙在枕头下面找到,按了开机键,提示电量过低无法启动。
好在女孩携带了充电器,插在床边的插座上,不一会儿就开机了。
我点开微信和通话记录,没有任何一条新信息。
我随后点开相册,把这几年偷拍的与贺霆之有关的照片,全部勾选,然后选择了删除。
当系统提示确认还是取消时,我的手指犹豫半响,到底还是按下了确认键。
孩子都没了,我已经没有什么可失去的了。
所以先结束掉错误的一切,我一光着脚没有鞋穿的人,也不用再给人当枪使,后续要报仇也好,要算账也罢,就全靠我自己了。
大不了,鱼死网破。
想着这些,我再次点开微信,点开贺霆之的聊天框,给他发了信息:“离婚吧,我什么都不要,只要离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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