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竟然是贺霆之，他身后还跟着两个下属。
他就是王明浩口中说的大客户？
那他到浩信来，到底是照顾我们生意，还是另有所图？
王明浩见我没说话，便主动介绍起来：“贺总，这是姜瓷，是我的合伙人，也是浩信最有实力的设计师。”
说着，又看向我：“这是博业集团的贺总，打个招呼吧。”
没等我表态，贺霆之就走到我面前朝我伸出手，一副初相识的口吻：“幸会。”
我懂了。
他要装作不认识我，那我配合便是。
于是我也轻轻回握：“贺总好。”
这一过程中，他的手指在我的手心刮了一下，十指连心，像有电流直抵我的心间一般，令我的心也像被电到一般，皱成一团。
可他很快缩回手去，我抬头去看他时，看到他脸上也平淡无波。
我辨不清是他太善于伪装，还是我过于敏感，把不经意地触碰赋予上了别的色彩，只能跟着大家一起走进王明浩的办公室。
王明浩是个速食派，等大家一坐下，就拿出速泡咖啡要分给大家，我连忙从他手里接过咖啡壶，看着贺霆之和他的下属，说：“这速溶咖啡不怎么好喝，我办公室里有几盒刚到的秋茶，我喝过几次，味道很甘甜回香，你们先聊，我泡泡就来。”
贺霆之看了眼腕表，然后说：“我待会还有事，只有半小时的时间能给你们，茶就不喝了，直接聊正题吧。”
他这样说了，我只能作罢，但也不好让杯子空着，最终还是往里面倒了咖啡，他的下属倒是喝了好几次，我还续了杯，但贺霆之自始至终没碰一口。
而合作讨论，大多是王明浩与贺霆之直接探讨，我只在需要讲解设计概念时偶尔说上几句。
我虽然很少说话，但注意力是全程在线的，看着贺霆之剑目星眉全神贯注的样子，即便睡了他三年，我还是忍不住在心里感叹一句他长得真好看，尤其是一嘴的低音炮，更是令人忍不住产生好感……
我想着这些时，贺霆之突然扭转视线看向我，我想移开视线已经来不及了，只能硬着头皮冲他笑了笑。
“姜小姐有不同建议吗？”
他这话一出，令大家不约而同的把视线全转向了我，我用笑掩饰变红的脸：“贺总，我没有。”
“那行，”贺霆之说着站了起来，“那今天先这样吧，实不相瞒，除了你们的设计公司，也有其他公司在和我接洽，我会先大致了解一下各公司的情况，如果最后更中意你们，我会再和你们联系。”
王明浩听到这话，眼睛一顿，快速看了我一眼，又迅速堆起笑容：“好的好的，贺总今天既然有事，那我们也不强留。等你有空的时候，我做东，请你们尝尝这边最正宗的本地菜，到时候贺总可得赏个脸。”
王明浩陪着笑把贺霆之一行人送到楼下的车里，等他们一走，王明浩就皱着眉头：“原以为这事儿已经八九不离十了，没想到这贺总是在骑驴找马。”
我笑笑：“也别多想，我们买个几十块的东西，都会货比三家，更何况是动辄几个亿的项目。”
王明浩点头：“这倒也是，不过我注意到贺总不过没喝一口咖啡，看来是不喜欢，你说我会不会因为没有招待好他，而令他对我们浩信的印象大打折扣，导致合作落空？”
“那倒不至于，”我顿了顿，决定点拨点拨他，“不过以后招待比较重要和有来头的客人，还是用咖啡豆现磨比较好，毕竟这些人吃东西都比较讲究。”
王明浩恍然大悟：“我接触的一直是本地人，大家对这些并不讲究，我也就糙惯了，没想到这一出，还是混过大企业的你，知道得更多。”
我笑笑没说话，但随即又意识到一个问题。
我在博业的工作履历是写在简历里的，王明浩现在一提，肯定是有印象的，那他应该也知道贺霆之是博业的总裁。
可看他的态度，却好像一点都不知道。
想到这儿，我装作随口一问的样子，说：“他们是哪家公司的？”
“慈江，也是山城的企业，你听过吗？”
我摇摇头。
这名字听着有点耳熟，一时间却又想不起来在哪听过，不过我也没多想，只问：“你从哪儿打听来的项目？”
“一个叔叔和贺总有点生意往来，就引荐给了我。”
我点点头，本来还想问点什么的，但另一家合作的公司打来电话催进度，我又投入到加班中去了。
这之后的几天里，王明浩一直在等贺霆之联络，且数度陷入纠结中，我却比较淡定，因为如果贺霆之是冲着我来的，那他最后肯定会把项目给我，反之，他会避之而不及，所以急也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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