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急于实施计划,我颇为心急如焚,日盼夜盼的,盼着贺霆之能回来。
早上力争第一个到公司,不错过任何一个进入公司的人;晚上饭后散步,绕着贺霆之家的别墅走几圈,想看看家里有没有开灯。
可长达小半月,始终不见他的影子。
我找阮晨旁敲侧击的打听过,说贺霆之那么久不回来,就不担心公司出问题吗?
阮姐笑我:“网络时代,他可以远程和管理层交流,不存在你担心的问题。”
我咬着筷子点点头:“话是没错,但我来公司第二天贺总和姜总就不在公司,我担心他俩是因为我的入职问题有争执。加上这么多天没来慈江,心里总不踏实,怕自己是那个罪魁祸首。”
阮姐笑得更大声了:“小颜,你真的好可爱啊,到底是有多单纯,才会问出这么天真的问题!他俩什么身份,我们又是什么身份,别说因为你吵架了,估计私下连提起我们都觉得浪费时间。”
我冲着她眨眨眼睛:“我不是单纯,是愚蠢。”
见阮姐要安慰我,我连忙说:“你没有说错话,相反的,还给我这受过伤的脑子上了一课,令我受益匪浅。”
“伤得很重吗?”
“算是吧。”
“是怎么受伤的?”
看着阮姐为我忧虑的眼睛,我差点就脱口而出了,但话到舌尖的那一刻,还是被我咽了回去。
虽然我对阮姐足够信任,但若据实说出,她势必会知道我失忆的事,难免有说漏嘴,被人知道我假冒颜真身份的事儿。加之我还得从贺霆之那里搞清楚我被人谋害的事,更得慎重,所以眼下还是不说为好。
等以后吧,等事情有个水落石出,我也知道自己的谁的时候,我再与她说。
于是我用简单的“车祸”二字,解释了我受伤的事儿,她挺有共情能力的,立马点了份脑花给我,说是吃脑补脑。
我有些害怕这东西,但看在她诚心一片的份上,还是忍着不适吃了几口。
吃完午餐回公司上班,因为老板、老板娘都不在公司,最近来拜访的人和电话都少了很多,我也清闲得很,一番摸鱼下来也就下班了。
正拎上包要走,行政那边的人突然来找我拿包裹,说上午她让快递员把包裹放在前台,这会儿才有时间来拿。
上班小半月,员工们经常把包裹放在前台,我已习以为常,但今天的包裹都被拿走了,听到她这样说,我连忙确认:“你没有拿吗?”
“对啊,一整个白天都在工地,二十多分钟前才赶回来打卡下班。”
“那会不会有同事帮你拿了?我这边已经没有包裹了。”我边说边找,找了一圈还是没有。
行政的也一起找,找了一会儿她有些发火的样子:“东西是我让快递员放在这儿的,是你看管不力才丢的。慈江成立以来我就在这里上班,包裹寄放在这儿没有一百次也有九十多,怎么换了人就丢了!”
“对不起,”我道着歉,“东西丢了,确实是我失职,你看看丢的是什么,我明天内会找一下,如果实在找不到,我会赔偿给你。”
“赔偿?”她颇具轻蔑的睨了我一眼,“海蓝之谜你知道吗?这个牌子很贵的!”
我还确实知道这个名字,甚至于有些话脱口而出:“我当然知道,以前经常拿它来抹脚的。”
她肯定以为我是在吹嘘:“抹脚的来当前台?”
不知怎的,好胜心一下子就起来了,我脸含笑意:“也许来工作,只是我的兴趣呢。”
她被这句话刺激到了,掏出手机打开录音:“记住你说的,明天如果不能把包裹还给我,那你就原价赔偿。”
“好,但你也得提供订单或者邮寄前的照片给我。”
看她气呼呼地走了,压抑的心情得到了些释放,我感到了一种久违的爽快。
可没爽多久,担心的事就又来了。
我用手机查了海蓝之谜的价格,瞬间被惊到心都凉了。
若是一个就还好,颜医生之前转过我一笔钱当生活费,我没怎么花。
若有好几瓶,那就是出血了。
更糟的是,她分明怀疑是我顺手牵羊拿走了她的东西,若是“偷窃”的帽子扣下来,估计很快我就要被人用有色眼镜看待了。
想到这里,突然“轰隆隆”的响了几声,抬头一看竟下起了雨。
我连忙往外跑,想在雨变大前跑去公交或地铁站,可跑到半路雨就大得连路都看不清,而四下都是路,没有躲雨的地方,正不知怎么办时,一辆车停在我面前,并按喇叭示意我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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