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的是休闲款的松糕鞋,鞋跟未拔,就那样踩着鞋子一鼓作气跑到小区门口,拦了辆出租车直奔公司。
直到车子启动,我才回头往后看,确定贺霆之没跟上来时,我起初是松了口气儿,但很快又觉得失落。
不知道指纹一事,会令他如何看待我,也许他会觉得我是个危险人物,不会再把我纳入征服的目录里。
算了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眼下还是先去公司,看看能不能找人事的阮姐帮忙,让她通融通融,让她把今天的出勤情况由旷工改为迟到。
一到公司,我就看到阮姐站在我工作的前台岗位,与来访客人沟通,我轻轻朝她挥挥手,然后惦着脚尖踩着小碎步来到她旁边,用嘴型对她说了句谢谢。
她笑着应了我,等客人走后,她才板着脸:“你今天怎么又迟到了?”
“对不起阮姐,我睡过头了。”
她看了我一圈:“你这身衣服,是昨天那套吧,难道是和男朋友在外面开房,玩得太野的缘故。”
“当然不是,是前半夜失眠,后半夜才睡着,然后一睡下去就人事不知的睡过头了。”
阮晨弯着嘴角笑了起来:“干嘛那么紧张,我又不对你昨晚的行程进行流调,我只是想以过来人的身份提醒你,女人可以追求自由和激情,但防护措施一定要到位,不然就像我一样,孩子长在自己身体里,无论流还是生,伤的都是自己是身体。”
阮晨的腹部肉眼可见的变大了许多,我轻轻摸摸她的肚子:“谢谢阮姐,虽然没有发生你担心的事,但我会引以为戒的。而你是个伟大的妈妈,等孩子出生、长大,他也会感激你把他带来这个世上的。”
“就你会说话!”阮晨说着从椅子上站起来,“我要出去办点事,看你没来才坐在这里帮你顶一下的,今天的事儿不会计入考勤,以后可不许这样了。”
“谢谢阮姐,你真是我的亲姐。”
“嘴巴抹蜜啦,那么甜。”
“午休时间我会给姐姐买蜂蜜包的,让姐姐的嘴也甜一甜。”
和阮晨打趣一番,沉重的心情变得轻松了不少,我整理下妆容,看没什么客户,就想去趟卫生间。
但刚从工作岗位离开,我就听到有人在叫姜总,我回头瞄了一圈,并不见姜瓷,以为是同姓之人便继续朝卫生间走去,可那人却离我越来越近。
“姜瓷,叫你好几声都不答应,是我不认识我了?”
男人说着来拉我的胳膊,我被动地回头看了他一眼,是个从未见过的陌生人,而他一脸错愕后也道了歉:“对不起,真是不好意思,我认错人了。”
男人歉然地冲我笑了笑就要离开,我思量一番,出声叫住了他:“这位先生,请你等一等。”
男人停步回头:“还有事吗?”
我礼貌微笑着,朝他走近两步:“你刚才叫我姜瓷,虽然是认错了,但我有点好奇,你是从哪儿觉得我像她的?”
“背影。”
“很像吗?”
“不能说很像,可以说是一模一样。”
“好的,谢谢你。”
我若有所思的要走,他却说:“你是慈江的员工?”
“对,我是前台,你有事吗?”
“我是你们慈江姜总的老朋友了,有个项目很适合她,刚好路过就想来见见她,可我打她的电话怎么都打不通,你方便帮我联系一下吗?”
“姜总没在慈江,回山城了。”
男人挑眉:“什么时候的事?”
“有一段时间了。”
男人好似从鼻腔里叹了叹气:“她最近还真是神出鬼没,想见她比见神仙都难,那你忙吧,我晚点再联系他。”
男人走后,我也去了卫生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我把男人和之前贺霆之带我去餐厅吃饭时,老板说的话联系到了一起。
一人认错是意外,两人都认错,还是与姜瓷很熟的人认错,这就有些问题了。
那贺霆之,会不会也把我看成姜瓷?
据说他俩婚后经常分居两地,莫非贺霆之之前就把我当成姜瓷的替代品?
我百思不得其解,满腹疑问地回到岗位,电话、邮件就络绎不绝地进来,便没时间再想这事儿,而晚上一下班,颜清远就来门口接我。
见到他来,我其实是挺心虚的,毕竟昨晚撒谎骗了他,而他开口的第一句话,更是令我尴尬得无所遁形,他说:“慈江也算大公司,团建最少也该玩个四五天,怎么才一晚就回来了。”
我能感觉到,颜清远识破我的谎言了,但只能硬着头皮说:“中高层是要玩好几天的,我们基层人员尤其是我这种实习员工,今天下午都回来上班了。”
“搞差别待遇啊?那这种公司更不能待了。”
我冲他竖起拇指嘘了个:“小点声,人来人往的,当心被人听到,再说了,公司有给我们封红包的,并承诺年底的年会会更精彩。”
“但我祝福你能待到年底。”
颜清远嘴上这样说,其实是一副看我能把好戏演到何时的表情,但我还是决定死撑到底,因为我实在不想去解释昨晚的事情,便勾着他的胳膊说:“谢谢哥的祝福,为了表达你来接我的感谢之情,我请你吃晚饭吧。”
我说着就拉着颜清远一起往外走,可没走几步,就看到一个五六十岁的男人,站在门口,死死地盯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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