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来,我都认定自己是贺霆之的玩物,是他见不得光的情人,从没想过我可能才是正牌的姜瓷,正牌的贺太太。
我的内心,远没有外表看起来那么淡定,贺霆之几乎认定我才是姜瓷的话,令我的心情说不上是喜是忧,总之就是很复杂。
我忍不住询问:“但如果我不是呢?”
“你必须是,除了你的声音和面容不同,你其他地方都是与我朝夕共处三年多的女人。”
我还想说点什么,贺霆之的电话就响了,是秘书打来的,说他已经把姜瓷送到酒店,现在在医院外面的便利店,问贺霆之有没有想吃的东西,他带上来。
贺霆之说不用后,用下巴指指门外,让我回去。
我点点头走到门口,犹豫了下,我还是决定遵从内心,转身走了几步扑进他的怀里,紧紧地抱住他:“谢谢你,不管最后的真相是什么,我都很谢谢你救了我。”
说完,我低着头快步逃离,来到医院楼下比较空旷的地方,才得以畅快地呼吸了几口气儿。
在楼下站了好一会儿,掏出手机一看已是凌晨四点多,这个时间回颜清远的家太麻烦,更别提颜清远打过很多电话给我,而我的手机静音一个都没接到,现在回去免不了被他一顿追问。
去住酒店太贵更不划算,睡不了几个小时,就得赶去公司。
于是我决定直接去公司。
我打了辆出租车,在前台休息区的沙发上眯了会儿,担心被同事看到,我睡得很浅,早上七点就起来了,去卫生间用冷水洗了把脸,又用粉底液化了个淡妆,遮住脸上的疲倦和硕大的黑眼圈。
刚弄好就有员工来了,我尽量表现得和平常一样,但很多平时都没说过话的同事,都主动和我闲聊,聊到最后话题总是落在昨晚的事情上。
有人问我那老头为何要杀我,有人问一整天都没来的公司的贺总怎么那么巧的出现帮我挡刀子,还有人问贺总的情况怎么样了。
我都用“不知道”三个字来回答,大家见从我这里打听不出什么,都有些败兴而归。
中午的午饭,是和阮晨一起吃的,见她欲言又止,我笑了笑说:“你有好奇的就问吧,不用憋着,不然肚子里的宝宝会不高兴的。”
“其实我没什么想问,只是我有些担心你。”
“担心我的什么?”
“你昨天的状态很差,很多同事都看到了,甚至有很多恶意揣测你与贺总的关系。”
我拍拍她的背:“安啦,我没那么脆弱,大不了我堵住耳朵。”
阮晨的表情不太乐观:“同事们的闲言碎语是能忽略,反正他们讨论一段时间后,注意力就会被新发生的事情吸引走,我担心的是姜总,也就是贺太太会误会。”
我扒拉着碗里的菜:“不至于吧,姜总应该不是那么小气的人。”
“不好说,之前你入职的时候,不就发生了不愉快,是贺总主动把你留下的,昨晚他又救了你,还受了那么重的伤,只怕姜总会因此发难。”
阮晨说到这儿,突然顿了顿,并提高音量说:“对了,你新的身份证拿到了吗?”
这是我最想逃避的事,但撒了一个谎就需要更多的谎言来圆,眼下我只能把谎继续撒下去,等事情有个水落石出后,再和阮晨解释:“我也不清楚,是我哥帮我办理的,可他工作太忙,想起时见不到他,见到时又因各种各样的事情而忘了。”
“你真是迷糊,我看你还是抓紧问问吧,说不定姜总下午就会回公司主持大局。”
我嘴上说着她应该不会来,却没想到真被阮晨说中了。
她是下午来公司的,老远看到她走进来,我的心就提了起来。
因为我预感到,我与她之间,肯定免不了一场较量。
见她目不斜视的走过前台,往公司楼上走去时,我不由大松了口气,可她在电梯口时突然停住了脚步站了几秒,然后又朝我走了过来。
“颜真,”她敲敲桌子,“你整容后拍的身份证,应该下来了吧,请你现在和我一起去人事部更新一下资料。”
如果她是真的姜瓷,真的贺太太,她肯定不会做出盯着一个实习前台不放的事情,因为这会有失她的身份。
而她这般蛮横逼迫,恰恰说明她的心是虚的。
但如贺霆之交代的那样,在事情有个水落石出前,必须低调,所以我不带私人情绪地说:“姜总,我的身份证是我哥帮我办理的,取证的单据在他那里,等我晚上下班回去问问他。”
“你哥是谁?”
“我哥你应该不认识,他叫颜清远。”
既然她问,那我就答,而且还是洒脱轻松的答,听到我说颜清远的名字时,她的瞳孔突然颤了颤,摊开放在桌上的手,也握成了拳。
但她很快又恢复了一派淡定的样子:“我确实不认识,但身份证这事你必须在今天内给我搞定,不然就收拾自己的东西滚,慈江不用来历不明的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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