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七月格外炎热,外面阵阵热浪也叫不醒一个通宵熬夜与朋友聚会的醉汉。
昏暗的房间内,老式空调的嗡嗡声一刻不停的传来,如老者嘶哑的喘息声。
依稀能见床上有些微微起伏的动静。
陈秀伸出一只苍白的手摸索着床边的手机,睁眼一看,下午两点。
翻身躺回去双眼无神的望着天花板,思考着自己的下一步人生。
想来“陈秀”这名儿取得可一点都不合他的心意,
想也是啊,自己一大老爷们儿取个这名儿,那不是被一路过来的猪朋狗友嘲笑了小半辈子。
尤其是前段时间一个名为“秀儿”的网络梗出来之后。
陈秀一度遭到暴风式的调侃,那群损友见天儿的“秀儿、秀儿”的叫嚷。
陈秀虽然心有不满,但哥们除了嘴欠点儿,也没什么恶意,也就随他们去了。
说起来陈秀打小可一点儿不娘们儿,到现在为止,陈秀有将近十年的散打史。
小时候身体不好,一发烧就四十度,整的家里老两口心力交瘁,时常大半夜的抱着被子满大街找诊所,折腾的够呛。
后来这陈秀他爹就回老家找了个村里的算命老祖宗给看看。
老祖宗摸着胡须,眯着眼算了半响。
“这孩子八字轻,但是却有个武状元的命格。”
阴阳不协,得当个女孩儿养着。
以阴补阴,阴阳相辅方可健康成长,为此还给批了个名,那便是陈秀。
小时候陈秀还被老母亲给打扮成女娃,有个小名儿叫陈三妹。
为啥叫三妹儿呢,也是有原因的,因为他排行老三,老两口给力。
给他前边儿排了俩姐姐。
那会儿穿姐姐们的裙子进女厕所的他没少被同村的小痞子们嘲笑。
这种情况持续到零八年
那会儿,发生了好几件大事儿,是个大喜大悲之年。
不过这对于十一岁的陈秀来说,是懵懵懂懂的。
因为那会儿在陈秀心目中最大的事儿就是他们家从农村搬进城里。
他从小就是个容易沾染是非的破体质,更何况那会儿陈老爸为了省钱。
把陈秀送进那种私人的农民工学校,里面都是些不学好的混混在那就读。
陈秀这种老实巴交的乡下孩子,到新环境寻思着在班里好好表现一下。
结果引来班级里的混混看不顺眼,天天带着人收拾他。
那会儿俩姐姐都升了初中,就他还在小学,势单力薄,。
父母老师多次协调也不管用,协调完收拾得更惨,甚至后边儿老师都不耐烦。
更甚至老师还特喜欢那群痞小孩儿在旁边哄着。
到最后也开始在背后说他,导致那群班霸变本加厉的欺负他。
小小的陈秀从那时起就在想着如何保护自己,如何为人处世。
种种校园暴力对陈秀小小的内心造成不可逆的伤害。
在这种孤立无援的状态下,只能自救
他也从未停止反抗,老师不管,父母因为工作原因也对他有所疏忽,他受了欺负也只能内耗消化。
之后他想办法 说服父母去学习散打,状况才有所好转。
二十岁之前的陈秀,生活可谓是风生水起,。
各种搏击类体育比赛奖牌拿到手软,如果不是因为父母要求他的文化成绩,他估计会进军国家比赛。
饶是放弃了国家比赛,陈秀也凭借自己强悍的体育成绩进入了全国体育类顶尖大学。
二十岁之后。
陈秀的人生开始变得平淡和索然无味。
也许是前面的几年耗费他太多心神,导致他从大二之后就开始颓废起来,缺少拼劲的他开始懈怠。
以至于大学毕业之后开始迷茫
后又因当时环境问题与心仪的工作擦肩而过,所以,陈秀主动下乡支教了两年。
兢兢业业两年时间一晃而过,他却更迷茫了。
陈秀躺在床上想了半天,这是他即将离开单位的倒数第二天。
该道的别也道了,该结束的关系也即将结束。
曾经的雄心壮志淹没在日复一日的两点一线,低落的情绪被一大堆行李压了下去。
收拾完行李,陈秀躺在沙发上,思考着他最近一直在考虑的事情,
算算年纪他也即将二十五。父母每次的来电中,必不可少的就是催婚。
其实大学时期的陈秀也是有一段恋爱关系的。
那会儿陈秀因为常年训练,身材和外形条件也是不差的,身高虽没到180,但也有178。
常年训练使得陈秀身形修长,真真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
相对于身材,陈秀的长相就比较趋于清秀那一种了,是典型的川渝人长相。
皮肤因常年户外体训的关系,呈小麦色偏黑一点。
当然那是大学时期,现在的陈秀在这两年迅速消失。
因长期坐于电脑,又时常陪着领导加餐,疏于锻炼,短短两年时间,陈秀就从盘靓条顺的清俊男变成肥胖加身的白胖男。
也不是没想过减肥,而是没那个时间和精力。
自从工作之后,就愈发懈怠。
这也导致他现在不敢去追寻真爱,除自卑以外,也不知道未来的路在何方。
陈秀现在喜欢的女孩是和他一起参加基层工作的好友。
一个从山东过来的姑娘,长得白白净净,是当下很受男生欢迎的阳光女孩类型。
陈秀想着趁着要离开了想赌一把,赌对了他就跟着女孩儿去山东发展。
要是对方拒绝,他就回去好好考虑接下来的路,说干就干。
他起身拿起外套,给李萌萌发消息,去她楼下等着。
陈秀站在树荫里等着,白胖的身躯隐匿在熙熙攘攘的光斑中。
楼上的李萌萌欢快的奔下楼梯喊道:“秀儿,叫我啥事儿啊?神神秘秘的还要出来说。”
“没事,就跟你说声明天走了”!陈秀呐呐的说道,他还是没办法说出口。
“哦,行吧,那以后我去找你玩儿,你路上小心哦!
我昨晚聚餐睡太晚了,先回去啦!”说着,打着哈欠往楼上走。
陈秀见状握了握拳头,终是没有叫住对方的勇气。
陈秀默默的看着她转身离开。一阵风簌簌吹来,树荫下白胖的身影随风摇曳。
斑驳的光点像要坠落的眼泪那般模糊起来。
那时的陈秀不知道。
此去一别,山高水长,再聚已是沧海桑田,蜻蜓过处,不起涟漪。
人生匆匆,过客不知凡几!
隔天,陈秀便收拾好行李回到老家,回家当天便约上两个发小去畅谈人生。
互相告解近两年大家的状况,三人约好出去旅游一段时间,缓解自己的人生压力。
经过协商,最终选定更贴近自然的神农架。
因为有许多神秘传说,三人也想去感受一下世界级的生态圈。
在出发前一天,陈秀接到两个发小的电话,说是去不了,
一个是家里姥姥生病,要在家陪护,
一个是医院临时加班,走不开。
陈秀无语望天,行李都收拾好了,被鸽了。
在心里吐槽一翻杨漓和黄子儒这俩傻逼。
算了,反正现在失业状态,一个人出去走走也挺好的。
说着便给父母发条去向,便拿上行李赶往高铁站。
谁也没想到,这一走便是珠流璧转。
成为陈秀这一生的遗憾,无法弥补,以至于后来辗转追求修仙大道时。
这亲情凡缘未断,差点断送仙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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