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李浩受辱

李浩放下手里的背篓看着面前的老者,“白大爷,今天的蛇我给你送来了。”

“呦,许久不见了小浩,你最近都干嘛了?”村东头儿住的白老头儿,放下手中的从院子里刚摘下来根茎上还沾着泥土的药草。

“我最近去徐先生那里去上学了。”李浩用手指轻轻的戳弄着此刻正趴在他手上吐着舌头舔着他手掌的李四喜。

“呦,有出息了呀。”白老头儿抖了抖身上的泥土来到了少年的身前,看了背篓里的蛇一眼,又瞅了瞅李浩手中玩弄的小家伙。

白老头儿一看之下吃了一惊,眼睛就离不开李浩手中看似小白蛇的东西。

“这是……”就在白老头儿要脱口而出的时候,白老头儿像是想起了什么赶忙捂住了嘴。白老头儿刚忙小声嘀咕着,“天机不可泄露,天机不可泄露。”

看着白老头儿奇怪的举止,李浩挠了挠头,“白大爷,你这是怎么了?难道你知道李四喜的来历?”

“不知道,不知道。”白老头儿赶忙收敛了神色,一副的看我表情,我真不骗你的架势。只是随后白老头儿又赶忙补充道:“小浩,大爷只能告诉你,这个小家伙儿对你来说既是机缘也是危险。切不可让其他人看到。否则你恐有性命之危。”

李浩点了点头,继续拨弄着手里的李四喜。白老头儿却知道这小子完全没把这事儿放心上,不由得叹了口气,“福祸相依,喜忧参半。哎。”

“小浩哥哥来了啊。”就在两人说话之际从屋子里跑出来出来一个与李浩年龄相仿的小女孩儿,她穿着一身棕色的小棉袄,此刻正捧着白老头的胳膊。

“呀!小霜妹妹几天不见,竟然又长高了不少。”李浩说着宠溺的摸了摸白霜的脑袋。

白霜害羞的红了脸,慌乱的跑到爷爷白老头儿身后。

“哈哈哈,还害羞了。”白老头儿笑着摸了摸白霜的脑袋,“你不是吵着说要跟你小浩哥哥出去玩么?”

“行么?”白霜试探着探着可爱的小脑袋询问道。

“去吧。”白老头儿说着挥了挥手示意可以。

小女孩儿如获大赦赶忙挽着胳膊带着李浩跑了出去,完全失去了刚才的扭捏。

“什么?!”铁匠铺里王奎吃惊的看着面前笑吟吟的徐图眼里满是不可置信,“他真的能收下?”

徐图喝了口茶,“当然。你要不信可以试试。不过前提是把它铸造好。”

“我要是能铸造好,那我跟还给天机老人有啥区别?”王奎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你要知道天机老人的铸造之法那可不是你现在这个级别可以掌握的,不过普通的铸造之法对你来说还是可以的不是么?”徐图一只手把玩着手里的茶杯,另一只手轻轻的用食指敲击着桌面。

“我只是想知道,你怎么断定他一定会收下?而且天机老人还不回去找他麻烦?”王奎挠了挠头显得很是茫然。

“有些人,生来就是为一件事来的。”徐图耐人寻味的说着,目光又停留在院子里那颗郁郁葱葱的树上。

王奎则是满脸的怀疑不过又无可奈何,他又想不出什么更好的办法。只能按徐图告诉他的办法办了。

李浩被白霜拖拽着来到了海边。这小丫头显现出了这个年纪不该有的精力充沛,带着李浩在海滩上东奔西跑,累了两个人便坐在地上捡起鹅卵石来。

“小浩哥哥,大亮哥哥真的要离岛求学么?”白霜眨了眨灵动的眸子看着一旁坐着的李浩。

李浩随手捡起一块鹅卵石,丢到远处的海里,“是的,他这几天就要离开了。”

“岛外有什么呀?为什么都要出去?”

“我也不知道岛外有什么,但是听大哥说岛外的世界很大。至于为什么都想出去,可能是人们在一个地方待腻了想出去走走吧。”李浩把自己能想到的一股脑的全都说给了白霜。

“那你将来也会离开岛出去么?”白霜眨巴着眼睛看着李浩,感觉就快哭出来了。

“不会的。大哥出去了,爹娘还需要有人在跟前。徐先生说,父母在不远游,游必有方。大哥出去了,那么我就是留下来的方。再者说我也不想出去。外面的世界再好我也不觉得会有咱这儿好。”李浩说着又丢出一颗鹅卵石到海里。

小姑娘白霜听着李浩的回答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小浩哥哥,突然像个小老头儿。”

李浩挠了挠头,“不会吧?”不过他自己也知道,他比同龄人想的要多。父母都只是普通的百姓过着简单的生活。如果没有比别人多想一步或许自己多吃一口东西,对父母来说都是一种负担。家里那件破瓦房爹已经修了不止一回,可依旧漏风不止,每到冬天一家人躺在炕上只能相互挤着取暖。冬天天再冷一点儿,晚上被尿憋醒李浩都得忍着到天亮再出去尿尿,因为一来一回被窝就凉了不少。夏天漏雨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那时候家里总会在这里放一个泥盆那里放一个泥盆。

可不过就算如此,李浩还是觉得现在的自己过得蛮幸福的。晚上睡觉时,一家人挤在被窝里,就开始了唠家常,有时候是爹说话,有时候是大哥说话,唠着东家长西家短,直到听到爹的鼾声这才睡去。

李浩本来想带白霜去摘邻居大娘家的樱桃,可惜的是白霜说,在他上次来以后邻居大娘就把樱桃树搬进了院子里,而且还骂骂咧咧了好几天。直到爷爷白老头儿送了她一瓶泡好的药酒这才把此事平息了。

“天色不早了,我们回去吧。要不你爷爷好担心了。”李浩看看西边就要落下的太阳,伸了个懒腰,站起身来拉起地上坐着的白霜就要离开。

白霜乖巧的点了点头,嘴上却说道,“不会的。他才不会担心呢。他只担心他的那些药方。”随后就要跟随李浩回到自己家去。

李浩笑了笑,“胡说,你爷爷可疼你了,你是不知道上次你走丢了,白爷爷差点儿把整个小岛都翻个底朝天。”

听闻这话小丫头开心的咧嘴一笑,脚步变得轻盈起来。蹦蹦跳跳的往家的方向走去。

就在两人快要离开海滩之际,一颗石子突然朝李浩丢了过来,速度很快,若非李浩反应迅速,此刻已是头破血流。李浩定睛看去,三个比李浩高大几分的男孩儿出现在他的面前。

“呦!这不是那个臭卖鱼的李老二家的小废物么?”为首的那个孩子开口嘲讽道。

“林淼,你要做什么?”李浩说着把白霜护在身后。

“我要做什么?你说我要做什么?”林淼一脸的坏笑,手中的石子一上一下的抛着,没有回答李浩的问题反而反问了回去。

“我大哥要揍你呗!还问要干什么?”一旁比为首男孩小半个头的孩子说道。

“等会儿要是打起来,我缠住他们。你就趁乱赶紧跑回家找你爷爷。”李浩趁着另一个男孩说话的空档小声的对身后的白霜说道。而后才回过头来问道:“林炎,你大哥都没回答,你回答是不是不太把你大哥放在眼里了?”

叫林炎的少年赶忙向对为首的林淼解释道:“别听他瞎说大哥。我不是那个意思……”

林淼却是摆摆手示意林炎别说了,“这只是他的一个简单离间计,瞧把你吓得。”

林炎听闻此言嘿嘿一笑,“你小子等着挨揍吧。”

一旁一直没出声的那个少年此时开口了,“别说废话了,不知道反派死于话多么?”

林淼,林炎同时一愣,同时向那个最后开口的孩子看去,我们什么时候对自己的定义为反派了,拜托你不要乱说好不好林森。

李浩知道今天的架是免不了,究其原因他也是知道就因为,徐先生课堂上提问的问题,他提出了跟林淼相反的意见,而最后徐先生同意了他的观点而否定了林淼的观点。这才被这几个小心眼儿的家伙盯上。

“打他!”

“快跑!”

林淼和李浩几乎同时喊出口来。随着两人话语的结束,林炎林森赶忙捡起来石头像李浩丢去。而原本躲在李浩身后的白霜一时间像只灵活的小兔子般飞快的窜了出去。

“李浩!你小子别跑。”林淼一记飞石丢出狠狠地砸向李浩的面门,李浩弯腰一躲恰好躲过了这颗飞石。可双拳终究难敌四手,何况现在有六只。躲过比较危险的林淼的这一颗石子后,弯腰的一瞬间还是被三人中另外两人的石子击中。不过还好都不是什么致命危险的伤。

李浩也不示弱,就在弯腰躲避的同时随手抓起地上的一把石子胡乱的丢向三人。孩子打架何来章法一说。三人也是左躲右闪慌忙躲避。李浩趁此机会撒丫子就跑。他本想借此机会绕道跑回家去,你林家三兄弟不是很狂么?再狂见了大人也会害怕。一切就都会迎刃而解。可天不遂人愿,李浩脚下一滑跌倒在沙滩上。就这一下,后面追赶的林淼等人蜂窝而来一下子将其按到在地。

很快几人就乱作一团,什么猴子偷桃,扫档腿,抓耳朵,薅头发挖眼珠子,一系列下三滥的招数李浩都给林淼三人用上了。可结果还是在身体与年龄的差距下被制服,按在地上,狠狠地吃了几记老拳,当然也有耳光。

“你不是很嚣张么?你不是说什么以德服人么?”林淼一面说着一面踹了李浩几脚。

李浩不断的挣扎着,可他发现自己太过的弱小无助,根本挣脱不开,逃脱不了。难道我真的错了?难道真的像林淼说的以力服人才是王道?可徐先生又为什么赞同我的观点?

就在李浩思索挣扎之际,林淼却解开了腰带脱下了裤子,对着李浩的脑袋瞄准。李浩只觉一阵视线模糊,一股温热的黄色液体夹杂着骚臭味浇到了他的脸上。林炎林森看着面前湿漉漉的少年,赶忙松开了手。两人捏着鼻子拿着鄙视嫌弃厌恶的眼光看着李浩。

林淼却是哈哈大笑,“臭卖鱼的儿子,喜欢喝尿哈哈哈!”

听着林淼的话,林炎跟林森也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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