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三十六计》中,有很多地方讲防守之道,其要义是不善防守,则会受人攻击。做人办事,同样也存在防守之道,例如,在实际生活中,有些人恩将仇报,对给过他帮助的人加以陷害、排挤。因此,要时时把“防一手”记在心头。
丁谓与寇准同是宋真宗时代的大臣,丁谓本来出自寇准的门下,是在寇准的荐举之下,才得以步步高升的,当寇准任宰相时,以他为副宰相,他对寇准显得十分恭顺,由于曾当众给寇准擦拭胡须,遭到寇准的奚落,他便怀恨在心。由于他的权位已与寇准不相上下了,翅膀已经硬了,既然寇准不给面子,他便联合了一帮人开始了对寇准的倾陷和排挤。
他利用他的姻亲钱惟演出面对宋真宗说:“寇准与中外大臣相勾结,构成了一个人多势众的朋党;他的女婿又在太子身边为官,谁不怕他?如今朝廷大臣,三成有两成都依附于寇准。”宋真宗便根据钱惟演的建议,将寇准的宰相免去,而以丁谓为宰相。
丁谓大权在握以后,找个茬,便将寇准贬了官,发落到外地任职,而且要他远离京师开封,永无还朝的希望。其实宋真宗对寇准还是很器重的,指示丁谓将寇准安排到一个小的州去任知州,让他磨炼磨炼,可丁谓却擅改圣旨,写道:“奉圣旨任寇准为远小处知府。”有的大臣责问;“圣旨并没有说‘远’字。”丁谓威胁道:“你想擅改圣旨,包庇寇准吗?”他还倒打一耙。
于是寇准被安排到安州(今湖北安陆一带)出任知州,一个月以后再贬为道州(今湖南道县一带),官职也降为一个小小的司马。
丁谓诚然是一个小人,但寇准也不是没有可指责之处,当他权势正隆时,豪气十足,全无城府,说话不管不顾,令对方下不了台。殊不知船无一路顺,花无百日红。政治舞台上的事情本来就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当你在最得宠信时,你要想到你会不会有失势的一天;当你在颐指气使时,你要想到下面那些俯首贴耳的臣属当中会不会有人脱颖而出,爬到你的上头。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官场上的衮衮诸公,在得志时且不可得意忘形。
王安石在变法时,视吕惠卿为最得力的助手和最知心的朋友,一再向神宗皇帝推荐,并予以重用,朝中之事,无论巨细,无不同吕惠卿商量而后行,所有变法的各项内容,都是由吕惠卿拟写成文及实施细则,交付朝廷颁发推行。
但吕惠卿可不是什么正派人,他不过是投变法之机以捞取个人的好处罢了,对于这一点,一些有眼光、有远见的大臣早已洞若观火。司马光曾当面对宋神宗说:“吕惠卿可算不了什么人才,将来使王安石遭到天下人反对的,一定都是吕惠卿干的!”又说:“王安石的确是一名贤才,但他不应当信任吕惠卿。吕惠卿是一个地道的奸邪之辈,他给王安石出谋划策,王安石出面去执行,这样一来,天下之人将王安石和他都看成奸邪了。”后来,司马光被吕惠卿排挤出朝廷,司马光离京前,一连几次写信给王安石,向他指出:“吕惠卿之类的谄谀小人,现在都依附于你,想借变法为名,作为自己向上爬的资本,在你当政之时,他们对你自然百依百顺。一旦你失势,他们必然又会以出卖你而作为新的进身之阶。”
可惜这些话王安石一句也没有能够听进去,当他在被迫辞去宰相职务时,觉得几年来吕惠卿对自己如同儿子对父亲一般的忠顺,能够坚持变法政策不动摇的,莫过于吕惠卿,便大力推荐吕惠卿为副宰相。
吕惠卿果然是一个狼子野心般的人物,王安石一失势,他立刻背叛了王安石。他要取王安石的宰相之位而代之,担心王安石会重新还朝执政,便立即对王安石进行打击陷害,先是将王安石的两个弟弟罗织进一件大案之中,假以罪名,贬至偏远的外郡,接着便将罪恶之手直接伸向了王安石。
吕惠卿的手段十分恶毒。当年王安石倚他为左膀右臂时,对他无话不谈,一次在讨论一件政事时,因还没有最后拿定主意,便写信嘱咐吕惠卿:“这件事先不要让皇上知道。”吕惠卿很有心计地将这封信留了下来。此时便以此为把柄,将信交给了皇帝,告王安石一个欺君之罪。这是一个极大的罪名,轻则贬官削职,重则坐牢杀头,吕惠卿就是希望彻底断送王安石。
像吕惠卿这样恩将仇报的凶险小人也实在是太可怕了。在实际生活中不乏这种人,当你得势时,他恭维你、追随你,仿佛愿意为你赴汤蹈火;但同时也在暗中窥伺你、算计你,搜寻和积累着你的失言、失行,作为有朝一日打击你、陷害你的武器。公开的、明显的对手,你可以防备他,像这种以心腹、密友面目出现的对手,实在让你防不胜防。比较起来,吕惠卿还只是一个小巫,而宋神宗并没有因为吕惠卿抛出的重型炮弹而降罪于王安石。
精妙点评:
可见,“防一手”是不能丢掉的,否则就会吃很多苦头。这样可以让你占得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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