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柳,又称相繇,上古凶神,蛇身九头,食人无数,所到之处,尽成泽国。它喷出来的水比洪水还厉害,又苦又辣,吃了就会送命,因此,这种水泽连禽兽也不能生活。禹见相柳如此猖獗,就运用神力杀了相柳,为民除害。相柳身上流出的血,一沾土地就五谷不生,把大片地方污染了。禹尝试用泥土陉塞,但三陉三陷,禹只好把这片土地辟为池子,各方天神在池畔筑起一座高台,镇压妖魔。现在,相柳是游戏中的一种魔兽。
为祸人间
相繇,蛇身盘旋,长着九个脑袋。他喜欢吃土,一次就能吃下九座小山;它吐出的东西,会形成水泽,气味令人恶心,苦涩难闻,即使是野兽都无法在附近停留。
相繇到处吃江河堤坝上的土,使河道中的洪水不断溢出,四处泛溢,淹没一块块陆地。眼看着前期的工作被破坏得不成样子,就要前功尽弃了,禹决心用武力对付共工和相繇。在应龙和群龙的帮助下,禹奋起神威,打败了水神共工,把他赶回了天庭。
共工死后,相柳继承共工遗志继续作怪,禹便杀死相柳,但是相柳的血液腥臭,流淌过的土地五谷不生,它弥留时流出的口水更形成了巨大毒液沼泽,禹三次填平沼泽却三次塌陷,没有办法,禹只好把这里挖成一个大池塘,并用淤泥在池塘边修建了几座高台,作为祭祀诸神的地方。这个地方就是五帝台。
相柳与冬天的龙星
春夏秋冬四时循环而成岁,龙星周天升降而纪四时,《山海经》中既然对于春、夏、秋三季的龙星都有记载,看来也不应独缺冬天的龙星。冬天龙星潜藏而不可见,但一种众所关注的星象隐没不见,也未尝不可以作为一种时令标志,正像《夏小正》、《月令》把玄鸟、征雁的出现与消失都作为物候标志一样。
所以有历史学者认为,相柳即象征冬天的龙星。并提出,相柳与冬天之龙星的关系,可由如下几方面分析:
第一,相柳人首蛇身,蛇身亦即龙身,与夔龙、应龙、烛龙等诸龙一样,均作龙形。
第二,《大荒北经》谓:“相繇,九首蛇身自环,食于九土,其所歍所尼,即为源泽。”《海外北经》谓:“相柳氏,九首,以食于九山。相柳之所抵,厥为泽溪。”所谓“食于九土”或“九山”似指相柳隐入群山之中;所谓“所歍所尼,即为源泽”和“所抵厥为泽溪”则指相柳潜于水泽,“潜龙勿用”之象也。《后汉书•张衡传》引张衡《应间》云:“夫玄龙,迎夏则陵云而奋鳞,乐时也;涉冬则淈泥而潜蟠,避害也。”张衡所谓“玄龙”即龙星,玄龙之“淈泥而潜蟠”亦即相柳之“所歍所尼,即为源泽”,可证相柳即玄龙,亦即龙星。
第三,“禹杀相柳”,相柳命丧黄泉,意味着在冬天销声匿迹,若死若亡。
第四,相柳为共工之臣,此说尤能证明相柳系冬天龙星。
共工的形象作龙形。《神异经•西北荒经》云:“西北荒有人焉,人面朱发蛇身,人手足,而食五谷禽兽,贪恶愚顽,名曰共工。”《归藏•启筮》云:“人面蛇身朱发。”共工人首蛇身(亦即龙身),暗示共工与龙星的联系。
著名的共工触不周山神话正是龙星纪时的反映。这一故事最早见于《楚辞•天问》,较完整的记载见于《淮南子•天文训》,其文云:
昔者共工与颛顼争为帝,怒而触不周之山,天柱折,地维绝。天倾西北,故日月星辰移焉;地不满东南,故水潦尘埃归焉。
如上所述,龙星巡行四方,却只有三方可见:春天,龙星暮见东方;夏天,龙星暮见南方;秋天,龙星暮见西方;冬天,龙星隐于北方而不可见。这在人们看来,仿佛龙星周天运行的圆周在北方留下了一个缺口,阙而不周,因这一缺口始于西北方,亦即秋冬之交,故西北方被称为“不周”,而秋冬之交的来风就称为“不周风”(《淮南子•天文训》),所谓“不周之山”,西北之山也,在《大荒经》版图中,不周山正处在位居“西北海之外,大荒之隅”的西北方。明乎此,则所谓“共工触不周之山”,不过是说,秋冬之交,龙星(共工)徙至西北方,开始隐入西北方的群山之后。触,意味着以角相抵,而龙星首宿为角宿,角宿最先没入西北群山,正呈现为龙星以角与山相抵触的景象,口耳流传,就讹传为“共工触不周之山”了。龙星潜入西北群山之后,整个冬天都没入北方隐而不见,这反映在神话里,就是《淮南子•原道训》所谓“昔共工之力,触不周之山,使地东南倾。与高辛争为帝,遂潜于渊,宗族残灭,继嗣绝祀。”“遂潜于渊”,即《易》所谓“潜龙勿用”。总之,共工的原型,不过是秋冬之交的龙星。
明乎共工为秋冬之交的龙星,则知相柳为冬天的龙星,在历日上,冬天潜隐之龙星在秋末冬初始潜之龙星后,故谓之共工之臣,由此四点,可以推断相柳即冬天的龙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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