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人档案
萧绰,小字燕燕,契丹族。北府宰相萧思温之女,辽景宗耶律贤的皇后,历史上被称为“承天太后”她摄政27年,对辽代的有效统治达40年,不仅扭转了穆宗时代混乱衰败的局面,逐步稳固了圣宗的统治,而且国势昌运,国力强盛。这一时期,是辽朝在它统治中原的200余年间最为鼎盛的辉煌时期。
历史背景
保宁元年(969),萧绰选为景宗耶律贤贵妃,不久册立为皇后。时景宗体弱多病,常不临朝,绰则协助皇帝处理军政大事。乾亨四年(982)景宗崩,长子耶律隆绪12岁即位,是为辽圣宗。萧绰临朝称制,总摄军国大事,授尊号承天皇太后。临朝期间,设置契丹“官卫”,组建契丹骑兵,重用辅佐大臣汉官韩德让,严肃吏治,唯才是用,并在辽国首次开科取士。她经常“亲决滞狱”,制定新法,解放奴隶。
统和二十二年(公元1004与北宋签订了著名的“檀渊之盟”,使宋、辽边境出现百余年的安定。
辽统和二十七年(公元1009年)卒,死后谥为圣神宣献皇后,辽兴宗重熙二十一年(1052),更号为睿智皇后。
生平大事记
辅佐夫子总揽朝政
萧绰的父亲萧思温,是“断腕太后”述律平的族侄,母亲则是辽太宗耶律德光的女儿燕国公主耶律吕不古。据说,萧绰的小名“燕燕”,就来源于母亲的封号。而当时的北宋王朝则称她为“雅雅克”。
保宁六年(969)二月,辽穆宗带着萧思温等亲信大臣前往黑山(今内蒙古巴林右旗岗根苏木境)打猎时,被不堪忍受虐待的侍役们刺杀。在萧思温的秘密通报下,辽世宗耶律阮的次子耶律贤抢得先机,率亲信奔赴黑山,旋即登基,是为辽景宗。为了表示感激拥立之情,景宗一回到上京,就晋封萧思温为北院枢密使、北府宰相、尚书令、魏王,并且征召他的女儿入宫。
萧思温和燕国公主一共有三个女儿,而景宗所选中的,则是最小的老三萧绰。这时的萧绰只有16岁,但早慧聪明,美丽动人,耶律贤也慕名已久。据说,在三姐妹小的时候,萧思温曾经让她们一起打扫房舍。两个姐姐都只是草草应付了事,只有萧绰一丝不苟地完成了父亲交代的任务。萧思温因此对小女儿格外看重:“此女必定成家。”说萧绰将能出人头地、振兴萧家。果然,萧绰三月刚进宫,就被封为贵妃,仅仅过了两个月,就在五月被正式册封为皇后了。
然而危机随之而来。此时的萧思温身份不凡,不但是朝中重臣、当朝国丈,而且继小女儿成为当朝皇后之后,他的长女嫁给太宗次子,次女嫁给辽太祖耶律阿保机三子“钦顺皇帝”李胡之子赵王喜隐。而这两位女婿都有极近的皇位继承权。萧思温几乎位及人臣。与此同时,南院枢密使高勋和飞龙使女里,都是景宗做王爷时的亲信,他们对萧思温报个信就居然能加官晋爵、女儿封后并通过女儿执掌全部朝政,内心妒恨交加。保宁二年(970)五月,景宗前往间山(辽宁阜新)行猎,萧思温随行。高勋和女里合谋指使萧思温的同族人前去行刺,萧思温猝不及防,一命归西。父亲的死,使年仅17岁的小皇后萧绰受到了极大的刺激,如此残酷的权力斗争使她的政治手腕迅速地成熟起来。没有了父亲的帮助,却有丈夫的支持,她开始发挥自己的才干,协助景宗治理国家。
当时的辽国,经过了昏君穆宗19年的残暴治理之后,国势已日渐衰微。景宗非常想励精图治,将国家扶上中兴之路,然而他的身体使他力不从心。于是他将希望寄托在了聪慧过人的皇后身上。萧绰开始代替景宗治理国家、推行全面的改革。在景宗的支持下,她得到了尽显才能的机会,也由此得到了群臣由衷地钦佩。
保宁四年(972)十二月,19岁的萧绰在治理国家的同时,为辽景宗生下了长子耶律隆绪。景宗后继有人,对萧绰更是宠爱无比。景宗对萧绰几乎可以算是专宠,在他们14年的夫妻生活里,萧绰不但几乎全权掌握了景宗朝的军政大事,而且还一共为景宗生下了4子3女共计7个孩子。在萧绰的努力下,辽国对外的军事日渐强盛,对内的政局经济也步入正轨。辽景宗耶律贤对皇后萧绰的才干也已经非常了解,为了对妻子几年来的辛劳表示回报,他将一个皇帝所能给予的最高嘉许给了自己的皇后。保宁八年(976)二月,辽景宗传谕史馆学士——此后凡记录皇后之言,“亦称‘朕’暨予,”,并“着为定式”。这就是说,景宗将妻子的地位升到与自己等同的程度,并且将此写入法令,使得萧绰实际上成为大辽国的女皇。
乾亨四年(982)九月,35岁的辽景宗在出猎途中,病卒于云州(山西大同)焦山行宫。临终之时他留下遗诏:“梁王隆绪嗣位,军国大事听皇后命。”这道遗诏无可争辩地将辽国交到了当时年仅29岁的皇后萧绰手里。
这时的萧绰虽然已经在事实上治理了辽国13年,但是饱读史书的她非常了解辽国从前历次改朝换代的惊险过程,面对自己年仅12岁的长子隆绪,摄理国政的她首先想到的是主少国疑,宗室亲王势力雄厚,局势易变。她通过感情笼络重臣耶律斜软和韩德让等,得到他们的忠心支持。于是,萧绰顺利地完成了景宗去世后的朝政布局:战功赫赫的于越耶律休哥为南京留守,总管南面军事,加强边防;娶了萧绰侄女的耶律斜较为北院枢密使,管理内政事务尤其是严管贵族;与此同时,采纳南院枢密使韩德让的建议,对宗室亲王颁布命令:“诸王归第,不得私相燕会”,分隔开后再各个击破,使他们失去兵权,解决了内部夺位的一大隐忧。
解决了后顾之忧的萧绰,开始以“皇太后”的身份放手治理国家。多年的历练早已使她对驾驭臣下的帝王之术操控自如。虽然宗室们仍然有些不轨之心,但朝中各族臣工都对这位年轻太后“明达治道,闻善必从,兼习知军政”的才能钦佩得五体投地,萧绰因此而达到治下臣工“多得其死力”的忠心。
改变旧俗,重建新制
统治期间,萧绰对辽国的制度和风俗进行了一系列大刀阔斧的改革。这些改革包括奖励农耕、倡导廉洁、治理冤狱、解放部分奴隶、重组部族等,不但将辽国从奴隶制国家进一步向封建制转化,而且更重要的是改善了契丹族与汉族之间的关系。萧绰对不利于国家发展的法律都进行了更改,多达十余条。规定只要是辽国子民,无论是契丹族还是汉族,都一律平等对待,在法律上都负相同的责任。除了民族对立,辽国的旧律也使阶层之间日益对立,特权阶级违犯法律、损害百姓利益,往往都能逃过追查——事实上,这一点北宋王朝也无法避免——但萧绰却严格地执行了“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的方针,保护了百姓的利益。为了检讨从前执法的缺陷,萧绰制定了“上诉”制度,允许自觉冤屈或量刑过重的百姓直接到御史台告状。她派专人巡查各地,清理陈年旧案,洗雪冤屈,如有需要她甚至还亲自决狱。除了“宜宽法律”,萧绰对一些证据确凿的罪犯也给予了相对人性化的处理方法。例如,在旧律中,死刑执行后,犯人的尸体要示众三日。萧绰则下令执行后的次日一早就可以由死囚家属收殓。再有,即使是主人,也不可以擅杀奴婢,即使奴婢确实犯下过失,也必须交由公堂,由他人审决。皇族贵戚耶律国留将出逃的奴仆杀死,萧绰知道后便将国留处斩。
萧绰在修订法律时,所做的最令人称道的决定莫过于废除“连坐”之条。统和初年,北院宣徽使耶律阿没里向萧绰进谏,认为“连坐”之法过于残忍,害及无辜,希望能够免除这条恶法。萧绰立即采纳,并载入律书。统和六年(988),萧绰还在辽国实行科举制度,为平民能够发挥才干、跻身上层社会开了一条道路。所有的这一切,都使辽国逐渐吏治清明、社会稳定。
辽景宗死后三个月,挞刺干乃万十多灌了几盅酒,醉醺醺地胡说八道,对人大说宫掖隐事,炫耀自己是个万事通。按照从前的规矩,乃万十是死定了,但是萧绰只是将他打了一顿板子而已。部民不慎失火,以至于烧到了辽国圣地木叶山,本来也是死罪,但萧绰也仅给一顿板子。她并不认为一点闲言闲语或无心之失就该夺人性命。
萧绰的所作所为使辽国上下都心服口服。除了内政,由于萧绰任人得宜,使辽国的军事实力方面也有了相当的增强。她对将士奖罚分明,进行军事整饬,一扫从前的颓败之势,士气大振。据辽史《刑法志》记载,自萧绰变革之后,辽国“国无幸民,纲纪修举,吏多奉职,人重犯法”。“统和中,南京及易、平二州以狱空闻”,辽国内政呈现一片兴旺的景象。
定檀渊之盟立南北对峙
辽宋两国之间,有一个解不开的死结,那就是后晋年间石敬瑭割让给辽国的燕云十六州。这片土地不但人口密集、经济发达、范围辽阔,且是交通枢纽、战略要地,辽国绝不愿退出,而宋朝也不甘心放弃。虽然彼此都知道终不免一战,但一时倒都还没有立即挑起战端的想法。然而,当雄州(河北雄县)知州贺令图及其父岳州刺史贺怀浦等人听说了萧太后执掌辽政之后,联同文思使薛继昭等人相继向宋太宗进言,认为正是对辽用兵的大好时机。于是,在宋太宗雍熙三年(辽统和四年,公元986)三月,宋太宗置辽国已对宋做好全面准备并积累了大批骏马粮草的情形于不顾,就对辽国发动了大规模的“雍熙北伐”。
萧绰以耶律休哥抵御东路宋军曹彬一路,又以耶律斜较抵御西路宋军潘美、杨业一路,自己则亲自带着韩德让和儿子辽圣宗赶到南京,与耶律休哥协同作战。五月,萧绰亲披戎装上阵,一面率兵在正面与曹彬对阵,一面派耶律休哥包抄宋军后路,阻断水源粮道。终于在五月形成夹攻之势,使得宋军转胜为败,死伤惨竟致于使易州之东的沙河被尸体所堵塞。曹彬所部的大败,影响到原本一路取胜的另外两路宋军。萧绰因此得以腾出兵力,转向西路宋军。辽帝和太后亲征大胜的消息,极大地鼓舞了辽军的士气,而宋太宗连忙下令全线撤退。撤退的消息则更影响了宋军的士气,使西路军一路连吃败仗。最终,辽军取得了这场战争的胜利。
雁云大捷是宋辽之间具有转折意义的一场大战役,从此以后,辽国改被动为主动,而宋朝却改主动为被动,对辽国多以抵御为主,战略进攻变成了战略防守。辽国从此占了上风,成为压在宋朝头上的角色。自雁云大捷后,萧绰更进一步经略军事,在实力雄厚之后,她开始主动地向宋朝挑战,甚至多次亲自披挂上阵,跃马疆场。在所有的战事中,她几乎都能取得胜利,成为威名远扬的一员女将。辽国的声势也在她的一次次旗开得胜中扶摇直上,党项、女真等周边部族国家都纷纷向辽国称臣纳贡。
辽圣宗统和二十二年(宋真宗景德元年,公元1004)深秋闰九月,萧绰领着辽圣宗耶律隆绪、韩德让,率20万辽国精锐部队南征大宋。在萧绰合宜的战略安排、也在太后皇帝亲征的鼓舞下,辽军势如破竹,两个月的工夫,就一直攻到了檀州(今河南濮阳),距北宋都城开封仅一河之隔。消息传到开封,北宋朝廷一片混乱,主和者有之,主张弃都南迁者亦有之,唯有宰相寇准坚持请求宋真宗御驾亲征、激励士气。果然,当宋真宗的车驾出现在檀州前线时,士兵高呼“万岁”连延不绝,声震数十里,人人同仇敌忾、个个视死如归,很快就集结起数十万之多的援军与辽军对抗。
萧绰审时度势,又加上韩德让的劝告权衡,决定阵前议和。经过谈判,双方约定:宋辽约为兄弟之国,辽圣宗耶律隆绪称宋真宗赵恒为兄,赵恒则称皇太后为叔母。维持宋辽之间旧有的疆界。同时北宋朝廷每年向辽国进贡30万金帛。檀渊之盟签订之后,在当时中国的版图上正式形成了辽宋南北对峙的局面,并以法律的形式承认了幽云十六州属于辽国,双方结束了为此多年不息的争战,进入了长达百余年的相对和平时期。这使得萧绰的功业更为辽人所景仰。即使在宋朝,她也成为一个传奇。就在这一年,辽圣宗再一次为母亲加进尊号,使萧绰的尊号从统和元年的“承天皇太后”、统和二十四年的“睿德神略应运启化承天皇太后”,一直加到了“睿德神略应运启化法道仁洪圣武开统承天皇太后”。
可悲于亲情,可贵于爱情
16岁的萧绰入宫之后,辽景宗为了笼络比自己更有资格问津帝位的辽太宗次子齐王笔撒葛,将萧绰的大姐萧胡辇嫁给他为王妃。然而出嫁后的萧胡辇嫁鸡随鸡,转而为丈夫愤愤不平。下嫁不久,齐王便在景宗保宁四年的闰二月死去,被追封为皇太叔。寡居的萧胡辇因此成了皇太妃。当耶律隆绪即位之后,萧胡辇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还是表现的与萧绰姐妹情深。和妹妹一样,萧胡辇能征善战,敢爱敢恨。
辽圣宗统和十二年(994)八月,萧胡辇以“皇太妃”的身份率三万兵马屯驻西北,平定西北边境,并于十五年三月大捷。也就在这个地方,萧胡辇在巡视马场时对一名相貌俊美的奴隶挞览阿钵一见钟情,立即召之侍寝。萧绰得知这个消息,不禁大怒,她并不反对萧胡辇再嫁,但认为堂堂皇太叔正妃不能与奴隶交好,立即将挞览阿钵施以刑罚,赶往远方。挞览阿钵离开之后,萧胡辇空闺寂寞,郁郁寡欢,一年后她终于忍不住向萧绰提出请求,定要嫁给挞览阿钵。萧绰这时气头已过,想想自己确实对姐姐不够体谅,便答应了她的要求,为使两人匹配,还将挞览阿钵封为将军,并令他带兵西征糙鞋为国立功,以平国人之口。
然而姐妹之间的感情,至此却已完全破裂。萧胡辇对萧绰多年来妒恨交加,挞览阿钵更对那一场痛打牢记在心,经过一些时间的经营,萧胡辇决定为前夫报仇、为后夫出气,谋夺萧绰母子的地位。他们于是计划带着自己的党羽,从原本由自己把守的西北边境出逃,与骨历札国联合举兵谋反。然而消息很快就走漏出去,萧绰闻讯,立即先发制人,于统和二十四年五月将萧胡辇夫妇一举擒拿,先后囚禁在幽州和怀州两地,并于次年六月将二人赐死,其余主要党羽被活埋。
除了萧胡辇,萧绰的二姐、赵王喜隐之妃也对萧绰妒恨入骨。由于景宗朝的内外政务,都决定于皇后萧绰一人之手,在嫁给喜隐之后赵王妃全力支持丈夫的谋反大业。谁知老天不佑,喜隐虽有锲而不舍的毅力,却屡叛屡败,终于使自己饶无可饶,于辽景宗乾亨四年七月被赐死。赵王妃因此对自己的妹妹更加刻骨痛恨。后来她试图以宴饮为名毒死萧绰,却被婢女告发。萧绰终于对二姐“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用毒酒鸩杀。
萧氏三姐妹留在史书上的记载,都让人深刻感受到她们的狠辣,尤其是她们的政治才干和军事天分之高,更让人难以忘却。三姐妹没有一个无能之辈,只有出色与更出色的分别。
除了两个姐姐与自己不齐心之外,萧绰的三女婿萧恒德也让她伤心透顶。萧恒德本来也是一位能征善战的将军,为辽国立下了不少功劳,他作战之时身先士卒,非常英勇,还因此负过重伤。然而就在统和十四年(996),萧恒德却做了一件蠢事。这一年,越国公主延寿女因为生育而患病,心疼女儿的萧绰便将自己宫中的女官贤释派去侍候。谁知萧恒德竟然见色起意,不等妻子病好便迫不及待地与贤释勾搭成奸,甚至于当着公主的面也眉来眼去。越国公主被气得病势越发沉重,终于不治身亡。萧太后在得知女儿不治的底细之后,顿时怒不可遏,一面将女儿出生未满月的儿子养在自己身边,一面立马将萧恒德赐死,为公主殉葬。
在家事国事的纷扰中,其他儿女还是使萧绰足以安慰的。他们对长辈都发自内心的敬爱,一切都遵照萧绰的心愿。同时,萧绰身边还有一位忠心的亲信重臣,他开创了历经辽朝九帝200余年长盛的汉族第一显贵家族的历史,他就是汉族官员韩德让。韩德让在辽景宗时期一直做到南院枢密使,以其“厚重有智略,明治体”而在朝堂内外享有盛誉。景宗死时,韩德让的忠心和才干得到了进一步的展现,他不但为太后和幼主出了一个辖治宗室的绝妙计策,还“领宿卫事”,直接负责他们的安全。这时的太后萧绰还不到30岁,正是女人成熟丰艳的年纪。治国时下手无情的她对于韩德让这位身份特殊的大臣,却表现出了与众不同的儿女情意。在萧绰的授权下,他总领禁军,负责京师宿卫。此后,韩德让出入宫帐,与萧绰情同夫妻,毫不避忌。
统和六年九月的一天,萧绰一反从前在皇宫中宴请皇亲众臣的惯例,在韩德让的帐室中大宴群臣,并且对众人厚加资赏,并“命众臣分朋双陆以尽欢”。面对这样一场以韩德让萧绰为主人的大宴,所有的人都心知肚明:萧绰正式表示下嫁韩德让。对于韩德让的“继父”身份,辽圣宗耶律隆绪不但毫无反感,而且还对韩德让有着发自内心的尊敬和父子般的感情。韩德让也没有辜负萧绰的信任和爱慕,终其一生,他都对萧绰忠心不贰,殚精竭虑地为辽国的振兴发展尽力。
享受着儿女孝顺、丈夫恩爱的承天皇太后萧绰在统和二十七年(公元1009)的十一月为儿子举行了契丹传统的“柴册礼”,将皇权交还给了耶律隆绪,决定从此结束她在辽景宗、辽圣宗年间整整40年有余的“摄政女皇”生涯,去南京(今北京)安享晚年。不幸的是,就在南行的途中,萧绰染上了疾病,十二月初,她逝于行宫,终年57岁。萧绰的死使辽圣宗耶律隆绪悲哀异常,他寝食俱废,一直哭到呕血,并为母亲上溢号为“圣神宣献皇后”,隆重安葬于辽干陵。
萧绰之死对晚年的韩德让来说更是沉重的打击。他从此抑郁寡欢,一年后便重病不起。耶律隆绪和皇后萧菩萨哥每天执子媳礼为他侍奉汤药,却仍然回天乏术。统和二十九年(1011)三月初,韩德让与世长辞,享年71岁。辽圣宗耶律隆绪为继父举行了隆重的葬礼,一切规制都与母亲一样。他亲自拉着韩德让的灵车送出百步之远,并且为他服丧,随后将他安葬在母亲的身边。
读史话女人
中国历史上的后妃数不胜数,然而通观下来,只有萧绰不但建功立业,彪炳史册,而且还作为一个女人,真正享有完整的人生。正式登上政治舞台之初,她面临的是母寡子弱,族不雄强,边防未靖的艰难局面。她处变不惊,沉着果断,在皇权受到威胁之时,毫不犹豫牺牲,亲手鸩杀了大姐、二姐。她同时广揽人才,在韩德让等蕃汉臣僚的辅佐下,顺应历史趋势,仿效中原王朝的统治方法进行了一系列改革,把辽朝国力推向了鼎盛。在大力整饬内政之际,萧绰又腾出手来东征高丽,迫使其称臣纳贡;西讨阻卜,降服其众;挥师南下,活捉杨业,签订“檀渊之盟”,结束宋辽双方的长期战争,大振辽王朝雄风。萧绰不仅是中国历史上少有的以战功卓绝著称的皇后,而且也是推进契丹社会经济发展进步的女政治家、军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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