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去挪威实在是令人不爽,坐船坐了一整天。组员都吐得稀里哗啦的,早饭和午饭全白吃了。
等我们到那里,天已经黑了,我们决定先睡一觉 。
第二天一早,我们来到了那个小村子,也是那个发现石碑的地方。
我不通当地语言,就呆在旅馆里读资料。文化组的资料我没兴趣,我主要是想翻翻语言组的资料。
读了半天,都是些组内辩论记录。辩论大多没什么结果,不过起码让我了解到了同事最近都干了什么事。
他们首先用软件抠下了其中的所有符号,然后又是制作字母表。然后又去了趟挪威问了问那些还知道怎么朗读的老人这些字母的读音。光是核对读音的辩论记录就有13份。这次是第二次来挪威了,主要是来了解更多信息。
我把那一沓资料看完,又觉得无趣了。我便喊上那几个没去问话的同事去看看那块石碑。
石碑不远,走了半公里路就到了。挪威的海岸线实在不美观,到处都是乱石和大浪,石碑就靠在海岸边的悬崖脚下。石碑很宽大,同我想象中差不多。这时我才好好打量这些奇怪的符号。它们十分整齐划一,仔细看看,之所以会有这种印象是因为它们都是规整的正方形,每个边长4厘米左右。字母刻得一丝不苟,不知是因书写习惯还是它本来如此,笔画都棱角分明,没有曲线;也没有斜着的笔画,所有笔画都是水平或垂直,亦或是一个小点。
看完这块碑,我们返回旅馆。又过了一个小时,文化组的同事们回来了,但不见语言组的人回来。
我有些疑惑地问:“语言组的人呢?”
有人转过头回答:“还在问呢,语言组的人问个不停,估计是回不来吃饭了。”
有人搞出一个盘子,手上提着一袋鳕鱼,显然是刚买的,把我拉过来说:“我同事跟我说了一种很野的吃法,要不要来尝尝。”
我问:“什么吃法?”
那人神秘地一笑,拿出了一瓶酒,把鳕鱼扔进盘子里,又往鳕鱼上稍微倒了点酒。掏出打火机,把鳕鱼点着了。
“啊哈!”那人叫道。
过了一会儿,鳕鱼熟了,我尝了一口,味道很好。
“《三体》诚不欺我哈哈。”我笑道。
[注:《三体》中有类似情节]
又过了一会儿,语言组的人回了,我问:“怎么样,知道什么了吗?”语言组的人对我不理不睬,看得出,他们十分疲惫。
我只好问同事,同事说:“我们拿着一份石碑的拉丁字母版给老人看,当然是为了老人方便特意修改过的版本,他们都说不太认识。不过有一个老人说这里面出现了几个当地神话里的人名。我们猜测这可能就是一个神话故事。”
[注:拉丁字母版是语言学习的常用工具,主要是为了标注文字的发音。日语的罗马字就属于拉丁字母版。]
我好奇地问:“那个神话里有哪些人物啊?”
那个人尴尬地说:“名字长的要死,记录员听了4遍才写完。要看自己找欧文斯要,资料里面有一份神的名称清单。”
下午我还真的要了一份,我一看就知道为什么说名字长了:
诺查斯(Nochas)
费奥西夫•基特•埃里•格鲁佩斯(Feorsiv Ket Eli Groupase)
基维布•基特•狄耶•格鲁佩斯(Kerveab Ket Derye Groupase)
西格•基特•辛姆•斯达洛姆(Cer-Gerw Ket Cinm Starom)
福里•基特•米诺顿•斯达洛姆(Fuli Ket Minoden Starom)
西弗维德•基特•斯马隆•斯达洛姆(Cer-Foverd Ket Smaron Starom)
要不是有语言组的人在旁边念,我也音译不下来,一是因为这堆单词实在是太过于稀奇古怪,二是因为它们不能用英语的发音习惯读出。真是奇怪。语言组的人又说,为了方便,一般把那个名字中的Ket略去,用他们的最后一个词来称呼,前面的两个词保留首字母。
事情还没完,第二天,他们又去找老人们问话,最后,得出了一个神话故事的大致版本。下一节就是神话的摘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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