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仑之巅。
仙宫内,凤榻上。
躺着一位冷艳的美妇人,周身弥漫着仙气显得神圣不可侵犯。
美妇人转过身,慵懒地开口:“小鹤,到地方了吗?”
旁边一个持剑白衣女,恭敬道:“禀宫主!飞机刚落地。”
美妇人显得有些落寞,叹口气道:
“唉!那兔崽子一走,我这仙宫变得甚是冷清啊!”
白衣女提议道:“宫主,既然您不想他走,要不,属下带人赶下山把徐公子请回来?”
美妇人摇摇头道:
“不可,天劫将近,需要他去亲自化解,去,给各大势力传句话,我徒儿下山了让他们都安分些!”
白衣女迟疑道:
“禀宫主,徐公子说了,他要低调下山,暂时不想暴露身份。”
美妇人轻笑一声,呢喃道:
“呵呵!臭小子还想学人家低调,低调这两个字他根本就驾驭不了,这次下山,恐怕最次也得弄个满城风雨出来。”
白衣女:“宫主,那……”
美妇人沉默片刻,霸气道:
“按照他说的不暴露身份,但加派人手盯紧各方势力,看谁敢在我徒儿身上动歪心思,杀无赦!”
白衣女躬身道:“领命,属下先告退了!”
美妇人抬手拦道:“慢,小鹤的零花钱给够了吗?”
白衣女:“禀宫主,属下给了徐公子一张黑卡,里面存了十亿。”
美妇人闻言皱眉,不满道:
“怎么才这一点,够花吗?我可听说山下物价贵得很,再给他打一百亿吧!”
白衣女有些为难道:
“宫主,这笔转账数目不小,恐怕会导致徐公子身份暴露。”
美妇人语气毋庸置疑,说道:
“那就打八十亿吧!不能再少了,吃饭、泡妞、给丈母娘彩礼都需要花钱的。
“我的宝贝徒儿下山,绝对不能过得穷酸,不然丢的可是我们昆仑的脸。”
白衣女答道:“好的宫主,属下这就去办!”
………
妖都市。
红云国际机场,飞机降落中....
“老子,终于能下山了……”
“林家、萧家、唐家,你们欠的账该还了!!!”
徐鹤透过机窗看着下方的城市,紧握双拳眼眸中燃起一团强烈的怒火。
一瞬间,思绪将他拉回了七年前。
当年徐家汹汹大火,闯进数十名持刀黑衣高手,追着他的家人疯狂砍杀。
那时他才15岁,目睹家人一个个被抹杀。
所幸他被云游四海的师父救下,带回了昆仑才得以存活下来。
灭门前夕,他的家族曾被林、萧、唐这三家联合斗垮,疯狂蚕食吞并他们家的产业。
以当时徐家的力量,这三家根本不足以撼动他家,所以这三家只是棋子背后必定还有幕后推手。
但这都不重要了,因为无论背后还有多少黑手,他都会一个不落地找出来。
七年过去了。
他再也不是,当初那个任人宰割的羔羊。
在昆仑殿历练了七年,通过层层考核,如今的他已练至天师境,手持昆仑令可号令天下。
复仇,先从这三家开始……
走出航站楼。
徐鹤看到外面熟悉的环境,内心却很没落。
这座城市,再没有属于他的家了。
唯一可以让他牵挂的人,就是他的青梅竹马。
两人从小定下了娃娃亲。
徐鹤随手拦了辆出租车,复仇前决定先去见见她。
还没等司机开车,机场门口的路突然被人堵死了,大马路上,密密麻麻围了一圈的人。
还议论声不断。
“那老爷子,看样子快死了。”
“哇塞,那小妞身材真棒,要能抱一下,短命一年都愿意。”
“嘘,小声点,这恐怕是什么家族千金,被盯上你恐怕吃不了兜着走。”
徐鹤下车,挤到了最前面查看情况。
看见一个约莫18岁的小美女,身穿洛丽塔洋装扎着双马尾,大长腿套着长筒白袜。
显得可爱至极。
旁边躺着一位年迈老头,紧闭着双眼,气息非常微弱。
小美女跪在地上,拼命摇晃着年迈老头的手,嘤嘤哭泣着喊道:
“呜呜呜,爷爷,爷爷……您快醒醒,千万别丢下小暖,小暖以后会乖都听您的话。”
这时,路边停下好几辆豪车,其中一辆加长版劳斯莱斯最扎眼。
车上冲下来十几名黑西装,把人群疏散开。
一名戴着金丝眼镜的中年人,焦急地从劳斯莱斯车上冲下来,来到老头身边喊道:
“爸,您一定要撑住啊!”
中年男人身后,跟着一名白胡子老头,长得一副仙风道骨的样子。
这老头一出现,人群瞬间躁动起来。
很多人都认出来,这是能把人从鬼门关拉回来的医术高手,黄一桥。
在妖都,被誉为华佗在世。
“黄大师,劳烦您出手,救我家老爷子一命,我秦字刚定当重重报答。”
中年男人对黄一桥用了敬语,并许下承诺。
周围的人,听到秦字刚这三个字,都开始议论纷纷。
新晋顶级豪门秦家的掌舵人,秦家的能量在妖都那是无人不知。
众人意识到,躺地上的是秦老爷子。
大新闻啊!!!
人们纷纷掏出手机拍照录像。
“安排后事吧,我现在只能给秦老施针,暂时吊住三天的命。”
黄一桥上前看了几眼,摇摇头叹气道。
秦字刚眉头紧锁,询问道:
“黄大师,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
“没有,除非我师父在,但家师在帝都闭关赶不上了。”黄一桥摇头惋惜。
秦字刚叹气痛苦道:“那请黄大师施针吧。”
黄一桥都说没办法,基本上就等于判死刑,在妖都再找不出第二个比黄一桥医术更高明的了。
黄一桥开价道:“我一共施九针,一针一千万。”
“好,可以,请施针!”
秦字刚没有异议,九千万对他这个掌握千亿集团的掌舵人,跟九块没有区别。
周围人听了很惊讶,这是扎针还是抢钱?
抢的还是顶级资本家的钱!
其中有的人下定主意,要拜黄一桥为师。
“呵呵,庸医误人啊!”
黄一桥从口袋取出银针,正要施针的时候,人群中突然走出一人嘲讽道。
谁?
在场所有人都震惊了,也包括秦字刚在内。
那个胆肥了,敢说黄一桥是庸医?
“你是谁?”
黄一桥拿针的手僵住,回头望去,只见一个年轻人朝自己走近。
来者淡淡说道:
“我啊,是唯一能救活这老头的人。”
黄一桥听着这话不禁乐了。
就算自己师傅在场都不敢说这种话,更何况是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年轻。
点评道:“黄毛小子,口出狂言!”
秦字刚看到来者,是一个二十来岁年轻人,心中燃起的希望又灭了。
黄一桥研究了半辈子医学,都说没法子。
一个小毛孩,能有把握?
徐鹤拿出一根银针,慢悠悠迈步上前:
“是不是狂言,一试便知。”
见徐鹤也要动针,秦字刚连忙用眼神示意手下拦住。
眼前的人这么年轻,他实在无法信任。
“呦呵!信不过我?也罢,一路走好吧!”
徐鹤见被人阻拦,淡淡一笑收回银针,转身迈步就走。
身为天师,他不能见死不救,但绝不会去强求。
他的善意,只留给懂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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