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成为笼中囚

“醒一醒,小妹妹,醒一醒,小妹妹,小妹妹。”一声声绵柔的声音渐渐传入耳畔。

接着一阵男声:“不会已经死了吧。”

“小妹妹,快醒过来,哎,动了,我好像看见她的眼皮动了下。”女人声音略微提高了些,但依然听得出故意压低了声音。

嘶……

后背犹如撕裂般传来剧烈的疼痛,一阵清风袭来,仿佛骨头都裸露在外,刺骨的寒冷夹杂着疼痛刺激着文姝,太阳穴突突的跳着。

滴答、滴答,水滴不知疲倦的流淌,文殊不由得皱起眉头,用力的睁开双眼。

昏暗的石壁,微弱的火光,偌大的空地上每隔一段距离有一个木制的牢笼,环视一圈,所处的环境让文殊心中一惊。

这,这些人得穿着,以及这洞穴的陈设,完全和现代的迥异。如果这不是恶作剧或者是有意而为之,那自己就是穿越了。

今天是文殊21岁生日,无父无母的她原本要和最好的闺蜜陆倩相约晚餐,结果,在准备出门的时候忽然感觉背后有东西抓住自己,像是一双巨手,仿佛要把自己撕裂一般,疼痛让文殊立即陷入了昏迷。

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就是现在这般景象。

“小妹妹,你还好吧?你叫什么名字呀?”

文殊撑起身子,坐在“笼”的中间,看着身边同样在“笼”中扶着木栏和自己说话的女人,女人一脸和善,看打扮和样貌,年纪大约三十多岁。

文殊想开口说话,但是试了几次都无法发出声音,突然一瘦弱的女孩痛苦哀嚎的画面冲入脑海。那女孩爬在地上,指甲深深地陷入泥土里,弓着身子,惨叫声回荡在密室里,到后来,已经变成了无声的呐喊。

眼泪混着汗水从女孩的鼻尖滑落,眼神呆呆的望向自己,那绝望的眼神,文殊好像听到了她的声音:“救救我,救救我……我坚持不住了,请你,救救我。”

“小妹妹,小妹妹,你还好吗?”妇人的声音再次将文殊从震惊中拉回。文殊抬起手,看到一双稚嫩纤细的小手,在轻抚胸前,原本34D傲人的波涛已经变成微微起伏的小山。

文殊终于证实了自己的猜想,自己果然穿越了。

“……”还是无法发出声音,文殊吃力的摇摇头,眼里已经噙满了泪水,因为刚刚短短的一瞬文殊完完全全感受到这具身子在过去的几天经历的痛苦,想起那种撕心裂肺,骨裂肉烂的滋味文殊控制不住的战栗。

妇人看到文殊娇嫩的小脸马上就要哭出来,安慰道:“小妹妹,别怕,只要醒过来了就没事了,我叫王凝云,你可以叫我云姨,你叫什么名字?”关切的眼神让文殊颤抖的心平静了一些。

但是因为过度吼叫发不出声音,文殊意识到这具身子的喉咙受伤了,抬起手准备在地上用泥土写自己的名字。

这具身子受了太多的折磨,全身绵软无力,文殊有点尴尬地看着画出来的图案。

“这是啥呀?鬼画符,你是第五个被关进来的,我们就先叫你小五怎么样?小五,我叫安矣,你可以叫我矣哥哥。”文殊转过头看向妇人旁边的“笼”,里面站着一位少年,剑眉星目,虽然被困“笼中”,仍然背脊挺直,正微笑的看向自己。

文殊一时失语,只能呆呆的点头,同时看向了另外两侧的“笼”子。

在自己的右侧还有两个空“笼”,左侧的是云姨,云姨左边的是安矣,安矣左边的“笼”里,一位披头散发的女子圈着双腿背靠木栏低着头不语也不动。而在女子左侧的“笼”里坐着一位老者,胡子花白,八字胡须透出一股威严,也正看向文殊。

妇人看文殊一脸疑惑,主动介绍起来:“那位女子我们叫她小白,我进来后她就一直在哭,现在还没有和我们说话,那边那位长者是王良骥,是京城里的三王爷。”

“小五妹妹,我们在这里很清楚的听到了你的,你的嘶吼,不知为何,他们折磨了你很久,我们几人进来时也受了一些,只是不像你这般。你哭了很长很长的时间,想来是嗓子弄坏了,休养几天就好了,你别怕。”少年的微笑和妇人的温柔细语让文殊心里一暖,穿越的诧异与被困的惊恐和痛苦的回忆抚平了一些。

“嘭!”

“这么快就来第六个人了,看来他们的速度加快了。”那位静坐的王爷开口,声音浑厚老成,说完低下头,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三王爷,照您和我说的,您在这里待了近两个月,这位小白女子来了二十又六天,我是第二十又二天,云姨则来了一十又八天,到了小五,前面两位都气绝身亡,到小五来隔了整整一十又二天,小五是前天送进来的,昨天昏迷了一天,今天苏醒。那应该再过一天才会有人送进来才对。”

安矣看向三王爷,继续说道:“这些人到底要干什么……”说完看向石洞门口,也陷入了沉思。

火苗轻轻摇曳着,水滴声渐明又暗了下去。“呜呜……呜呜......呜......”那白衣女子的抽泣声渐渐抬高,慢慢已经变声小声的呜咽。

文殊看了眼埋头哭泣的女子,一身素缟,应该是最近家里正经历丧葬。

再转头看向右侧刚刚丢进来的男子。

虽然说是男子,可是从头到脚都透着一股花里胡哨。鬓角一朵牡丹,额头绑着抹额,中间刺绣一朵蔷薇,正中间还有一颗小拇指盖大小的黄宝石,身着红色直缀,上面竟也是花海一般绣满了各式花朵。真真一个花里胡哨。

“嘭!”四个蒙面男抬着一个体型硕大的男子走了进来,看得出男子颇重,四人显得有些费力,丢到笼中的时候也毫不留情,一阵清灰扬起。

大汉应声而落,“咚”头重重的敲在地上,“奥!”竟然敲醒了。

除了文殊以外,几人惊恐地看着第七个“笼”里的男子。这两人的到来打破了他们之前的猜测。所有人都不知道七个“笼”装满人以后会发生什么事情,空气瞬间变得凝固,连白衣女子也忘记了呜咽,呆呆的看着大汉所在的“笼”子。

壮汉悠悠转醒,捂着后脑勺就开始破口大骂:“他奶奶的,哪个不要命的兔崽子,动土动到爷爷我的头上来了,操他娘的,给爷爷滚出来,把爷爷我关在这里算个甚,狗娘养的,有种出来呀。”

骂骂咧咧了一会儿,壮汉看毫无动静,渐渐停下,转头便看到偌大的洞穴里依次排列的几个“笼”子,也看到几人投来疑惑的目光。

“呸,这党狗娘养的,居然还抓了这么多人,等爷爷自由了,定率我六岸山荡平这破洞。”

大汉说完便对几人问道“你们几人被抓来好久了,可知这些蒙面人抓我们是要干甚?这怎么还有个娘们儿没有醒。”

文姝看见了第六个笼里的面容,知道他是个男子,听见大汉说他是女子,嘴角不禁上扬。虽然离大汉最近,无耐无法言语,只能将目光投向另外几人。

云姨还在震惊中没有醒来,抓着木栏,眼里尽是对未知的恐惧。

安矣刚开口,“你可是六岸山的二当家罗大雄?”三王爷王良骥抢先询问道。

“你知道我,你是何方好友?”罗大雄默认了对方的猜测,反问三王爷。

只听一声轻笑,三王爷站起:“好友?我奉圣上之命将对六岸山的匪徒开展围剿,你们举旗要推翻旧制,在江南一带对多地官员进行了敲诈勒索,朝堂上对六岸山抗议的卷宗已经不下十册,老夫上月接到皇命,原本本月要发起进攻,没曾想被下药施计关到了这里。”

“现在你也被关进来了,那就不是六岸山抓的我,原曾想......罢了。”三王爷在“笼”里左右踱步,又陷入了思考。

“娘的,这皇帝老儿,早就听说要对我们六岸山下手,刚刚我还在想是不是官家的手笔,如果您真的是三王爷,那他爷爷的,到底是哪个不要命的小贼敢绑了我。是不是睚眦寨?来人,回答爷爷我,奶奶的。”罗大雄站起,试图掰开木栏,见木栏毫无损坏,接着用脚开始一脚一脚的踹起来。

安矣见大汉费尽力气,然而木栏纹丝不动,丝毫无损,说道:“我会一点功夫,来的时候就试过了,这木栏不知是什么材质,竟然用内力也无法损坏分毫,就连三王爷也试过,他久经沙场却也无可奈何,罗好汉,听闻你们虽然敲诈勒索各地官员,但是劫的都是贪官污吏,想来六岸山也不是什么虎狼之地,六岸上的兄弟也不是豺狼虎豹,我叫安矣,你别浪费力气了,你劈不开的,现在七“笼”之人已抓起,不知道这些神秘人接下来要作何,我们却对对方一无所知......”

“呜呜......呜......”随着白衣女子抽泣声起,密室里一时陷入安静。

时间过得很慢,一点一滴都过得十分煎熬,同时又无声的消逝。转眼间已经过了两天,出乎意料的,抓他们来的人没有任何动静,只是照常送饭送水。

每次蒙面人进来,罗大雄好汉都要骂骂咧咧一番,问候对方祖宗十八代,对方清一色服装,又蒙着面,大多时候都不理会罗大雄,这天晚餐时候,罗大熊骂的有些狠了,其中有个蒙面人被骂得急了,开口回了一句:“待主上伤好痊愈,你们的死期也就到了。嘴硬,看谁先去见十八代祖宗。”说完将罗大雄的饭菜一丢,扬长而去。

文殊经过两天的静养,已经能开口说话,只是声音沙哑而低沉,像耄耋老人的声音。

这两天文殊思考了她穿越过来的经过,试图寻找着穿越过来的契机以及与这具小女孩的共同之处。企图能够找到关键点,寻找回去的希望。

可是思索了一番,任然没有找到任何线索,只是当初感觉后背撕心裂肺的疼痛到后来却发现一个伤口都没有,虽然自己看不到后背,却能摸到一片光滑,这让文殊感觉十分的诧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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