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一战线成盟友

经过两天的相处,七人已经从陌路人站在了同一战线。

在三王爷的要求下几人分别讲述了自己被抓的经过。顺位一是三王爷王良骥,陪同三姨娘赵氏外出省亲时于赵氏家中被迷晕而抓,三王爷的这位三姨娘是位平民,四年前三外爷外出狩猎被猛虎袭击受伤,殊死搏斗劈杀老虎后晕倒,醒来便被这位长居山中,研究药理,深居浅出的赵氏所救。养伤期间一来二去看对了眼,年过半百又尝到了爱情的滋味,赵氏深得三王爷喜爱。三姨娘家中父母尚在,但不愿出山,所以每过三月余,三王爷只要无事便会陪同看望三姨娘父母亲。

山中简陋,防备也松懈,三王爷只记得和三姨娘一家三口用膳,餐后三姨娘陪同母亲收洗碗筷,父亲外出散步,片刻的功夫,只觉眼前一阵眩晕,醒来已经在此。

顺位二是小白女子,在所有人讲完被掳经历以后,她才悠悠开口。原名夏禾语,今年一十九岁,是京城君来也姑娘的侍女,伺候的是君来也的头牌名妓陈圆圆,平时间本就性子胆小,而她姿色平平只做侍奉的工作,日常也多得陈圆圆姑娘庇佑,无灾无难的过到了如今。那晚去侍奉完圆圆姑娘是睡下便回到偏房入睡,夜里感觉脸上一阵清凉,刚睁开眼看到一个黑影瞬间没了知觉,醒来就已经在这里了。

顺位三是安矣,是株洲商贾安家长子,今年通过层层历练接手了家族生意。在讲述时,安矣并未对家族历练详述,但提及时眼中的波澜却无法掩盖。安矣说这次是接了一桩生意,外出对接途中,于一片树林里突然烟雾四起,捂上口鼻也无济于事,身边的侍从纷纷倒地。保护自己的暗卫及时出手把自己救走。

凭着一些功夫,短时间未昏迷,但是却突然蹿出十余名蒙面人,安矣中了毒气,体力不支,完全不敌对方。身边的暗卫殊死保护,但敌方凭凭使出奇招,打得他们节节败退。趁着暗卫分身乏术,虚弱的安矣被掳走,掳到了人,那些人也不赶尽杀绝,即刻携人撤离。这让安矣确定一点,就是这些人目的很明确,只要人。

顺位四是王凝云,这两天对文姝嘘寒问暖,尤为照顾。她是京城云鹤楼的老板娘,云鹤楼是京城数一数二的酒楼,菜品新颖,味道一绝,服务一流,是京城里官宦名流,侠客游人聚集之地。王凝云久经商场,热情大方,云鹤楼经营的井井有条。以防客人闹事,楼里养了不少打手。奈何这些蒙面人毫无征兆,只是自己落单的一会儿功夫,便被人迷晕带走。

王凝云讲完经历不禁感叹:“也不知道这段时间经营得怎么样,这些杀千刀的,害得我少苦好些银子。”

文姝看王凝云爱财如命的样子,和现代好友陆倩叠模叠样。心里感慨爱财之人都是一样的狂热。也不禁伤感,陆倩这小妮子没有等到她肯定在四处找她,那妮子肯定急疯了。

文姝是顺位五,从三王爷提议大家讲述各自经历的时候文殊就刻意观察和聆听几人的讲述,发现除了她其余人应该都是现在时空的人,如果知道他是穿越过来的未来人,且不说他们几人相不相信,如今这被困得形式下讲出这件事怕是对自己百害而无一利。

文姝早已在心里盘算好自己的打算,一不做二不休直接装作失忆。自己是七人中年岁最小的,看身形不过十四五岁,年纪尚小,受折磨时几人都真切地听到了文殊的痛苦呐喊,受惊之余短暂失忆,大家也都相信了。

文殊小心的观察着几人,王凝云似乎很喜欢文姝,听闻经历,心疼得直叫大家不要再问了。文殊察觉到三王爷和安矣似乎不全然相信文殊的说辞,但是见文殊还是小孩子,双眼盈盈欲哭,小脸惨白,身子依然羸弱,双双按下心中疑虑,未见刁难。

而在问姝右侧的“花姑娘”也在关进来的第二天醒来,没想到这厮居然是个采花大盗,想起电视中塑造的采花贼的形象,文姝不禁莞尔,果然诚不欺我,这采花贼的模样可比电视中的还要花哨和夸张,艺术来源于生活,此乃真理。

文姝不经意的转头,看到安矣若有所思的盯着自己,扬起的嘴角凝固了一下,假装没有看到这注视的目光,轻轻转头,将后脑勺留给了安矣。

顺位六的这位菜花大盗名叫花翎,文殊一直以为是他的艺名,直到后来知道就是他的真名,文殊不禁感叹:“艺术家就是不一样。”花翎问她什么是艺术家,当知道艺术家就是专门从事艺术生产,具有较高的审美能力并用娴熟的创作技巧进行美好事物创作,同时得到人们精神共鸣的一类人得时候,花翎就发誓要成为一名艺术家,而后常常拿着作好的画作追在文姝后面问有没有精神共鸣,这一举动引起了某人强烈的不满。

花翎臭名远扬,他常常闯入有点姿色但家中警戒不森严的人家,跑到姑娘的闺房里将姑娘迷晕,可这花翎扒了人家的衣服,居然对着姑娘的身体进行了细致入微的绘画,画完就走,留着女孩独自在风中,不,闺房中凌乱。那晚就是刚刚画完一副满意的画作,正兴高采烈地回家的花翎半路上就被迷晕劫走了。

罗大雄正义凛然,指着花翎大骂:“采花贼,男不男女不女的,呸。”罗好汉对着花翎一阵嫌弃。

“我又没有对那些姑娘干别的,只是作画而已,雄大,再说一遍,我不是采花贼。不是!”花翎吵架明显逊色罗大雄不少,这两天来争论几次均落下风。

大雄语噎,冲着花翎大喊“我叫大雄,罗大雄,罗,大,雄!”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争论着,让潮湿阴暗的氛围明亮了一些,石洞里也不再沉闷得让人战栗。

罗大雄最后讲述了他被带来的经过,近来官府在六岸山附近的村落里加派了人手日夜巡逻,据说要新来一位县令,那天为了帮里是否要下山会会这位新来的县令与大当家罗文颜产生了分歧,与哥哥大吵一顿后负气到后山看月亮,当听到有人靠近的风吹草动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吸入了大量的迷雾,昏迷被掳。

安矣年纪比文姝这具身子虚长几岁,十八九岁的年纪能够成为江南一带商贾大户的继承人并成功将家族企业的掌控权掌握手中,心思不比同龄人,安矣分析道:“从大家的身份来看,暂时未看到咱们几人的相似之处,只是被劫来的过程统统和毒烟迷雾有关,而这些蒙面黑衣人训练有素,目标明确,我想我们几人一定有何关联之处未能知晓。”

“三王爷不知有何见解?”安矣恭敬又不失气度的问道。

众人看向三王爷王良骥,“我曾在里面出手抓住一位黑衣人,逼问他们抓我的目的,掐死他的最后一刻也未曾透露半点信息,这些人很忠诚,眼里有某种狂热,像邪教。”

“我,我能说句话吗?”花翎小声发言,手部微微抬起,看得出花翎有些怕三王爷。

花翎见无人阻挠,继续说:“我平常去采风的时候,常常要用到迷药,我怕害人性命,所以对迷药进行了一点点研究,这迷药我吸入的时候闻到一股微弱的迷迭香和微微的甜味,其中还夹杂着一丝丝刺鼻的味道,成烟雾状,威力强大,一包的用量可以迷晕五头壮牛,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这是来自魅区的妖姬散。”

“难怪像三王爷武力超群也……那这妖姬散出自谁人之手,在哪里售卖,找到源头或许能了解一二。”王凝云嘀咕,“可惜被囚禁于此,无可奈何。”

花翎摇摇头:“我只知这妖姬散只有从魅区的区长手里才能买到一二,而且不是谁都能买到这妖姬散,迷药在京城里明令禁止售卖,我那些都是我自己采药炼制的,药效轻微,只能勉强迷迷女子。”

“采花贼,不要脸,男人的脸都给你丢光了。”

又开始了,罗大雄只要抓住机会就开始嫌弃花翎,花翎也不示弱,“雄大,雄大,牛都不如的雄大,自己还不是被迷得像头死猪一样。”

“我那是防不胜防,大雄,大雄,死娘娘腔。”文殊惊讶,这罗大雄骂人的词汇还真是从不重复,更新换代的速度飞快。在现代培养一番一定是一位辩论好手。

“为什么你们都没有受折磨,而我却受了很长时间的痛苦?”现在大家都拧成一根绳,文殊抛出了自己的疑问。

“小五妹妹,我们一直都没有见到你的人,只听到你的声音,后来你被关进来才知道是你,你知道你是在哪里受刑的吗?但是看你似乎没有外伤,为何你叫的如此痛苦。”安矣放下思考时抚头的右手,抬头直视文姝,仿佛不想放过文殊每一个表情和动作。

几人都将目光移至文殊身上,可是文殊是穿越过来的,在此之前她真的不知道这具小小的身子发生了什么事情,闭上眼睛重重的甩了下头,试图想起之前关押自己的密室长什么样子。

脑海里却全是“自己”蜷缩在地上痛苦哀嚎的景象,空洞的双眼,汗水掺杂着泪水。地上没有一滴血,“自己”却像被抽干了血液一样惨白,尖叫冲击着耳膜,那痛苦文殊不愿再想起,猛地睁开双眼,眼里惊恐大家看得分明。

“小五,别怕,想不起来就莫想了,他们几个大男人都想不出来办法,让你一个小姑娘使劲算什么好汉。”

“咳,咳咳”

“三王爷,您说是吧?”王凝云转头说道。

三王爷轻哼:“我们再找找其他线索吧”

“云姨,谢谢你,我没事,只是我真的想不起来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了,我连我的名字都想不起来了。”文姝有些泄气,一半因为确实无法想起之前的经历与这具身子的名字,一半因为毫无征兆的来到这里还被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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