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黑白(一)

吉林省白山市长白朝鲜族自治县,长白山南坡。

长白山天池南坡是长白山最后的处女地。2008年8月6日,经过政府特批,这里正式对外开放,向游客揭开了神秘面纱。

长白山天池南区鸭绿江的发源地,这里没有被人为破坏,保持了最完整的生态系统。与北坡和西坡想比,这里的原始风貌保存更加完好。换一句话说,这里没有任何规矩和法度可言,危险在这里存在。

狂风穿过树林打落积雪,树枝哗哗作响。

司寇怡月坐在篝火前揉搓着已被冻红的娇媚脸蛋,大口向手掌心哈气。

“咕噜咕噜。”她的肚子不争气发出尴尬的声音。

望了望雪地上残留的两行脚印,司寇怡月嘟起嘴说道。“都已经一个小时了,他们怎么还没有回来。”

“先垫一下。”司寇文白从加厚羽绒服中拿出一包牛肉干递给司寇怡月。“就是稍微有点硬。”

司寇怡月别了一眼自己这个同父异母的亲哥哥。“不必了,我们并没有这么熟!”

“五年了,你还是不肯原谅我。”司寇文白长呼一口气,低下头无奈的说道。

“哼,矫情。”坐在他们对面,一个刀疤脸的女子起身接过司寇文白手里的牛肉干冷笑道。“她不吃我吃,小娃娃没挨过饿。”

撕开包装袋,刀疤脸女人捏起一片牛肉抬头准备送进嘴里。

“唰!”司寇怡月站起身,抽出怀中的匕首指着刀疤脸女人。“把你的狗爪子放下。”

刀疤脸就像看小孩一样白了一眼怒气冲天,拔刀相向的司寇怡月。“毛都没长齐的小娃娃玩刀要小心点,别伤了自己,最后委屈的哭鼻子。”

刀疤脸的言语尽带嘲讽,司寇怡月在她眼里就像一个笑话。当然,还有其他人。

众人的嘲笑声让司寇怡月涨红了双脸,她握紧手里的匕首奋起向刀疤脸跳去。

一个十几岁的女娃娃终究还是太嫩,不是刀疤脸这种老江湖的对手。

嚼着牛肉干,刀疤脸只是微微转身就让司寇怡月甩了一个狗吃屎。

司寇文白见自己妹妹被欺负,同样抽出长刀砍向刀疤脸。

江湖不是打打杀杀,是人情世故。更何况此时的司寇兄妹两的武力也并不过关,没有实力就没有让他人赏识的本钱,他们在众人眼中只是一个笑料罢了。

老叟戏顽童,台下皆是名利客。

原本寂静的山林在他们一句一句“打啊,打啊”的高呼声中变得喧嚣。

"嗡!"

一把铜钱剑飞过,刀疤脸女人翻到在地。抬起头,她捂着自己另一半脸看向远方。

那些看客谁都没有上前扶起自己的同伴,反而慌慌张张以最快的速度争抢着篝火旁的座位。

在旁人眼中或许在猜测是否来着带了猎物回来烘烤,他们只是为了分的一块肥美的佳肴。但司寇文白和司寇怡月知道,他们的神,回来了!

扔下扛在肩上的狍子,苗罗飞身一脚踹在刀疤脸身上。“妈的,道长一走你们就反了天。看来是不饿,今晚你们没有晚餐了!”

众人虽然心里有怨恨,但在苗罗面前也不好表现出来。

苗定走上前拍拍自己儿子的肩膀说道。“罗儿,别理这些废人了。快把这狍子清理干净,马上就要黄昏,道长也饿了。”

苗罗点点头,朝着刀疤脸啐了一口后提起狍子走到一边。

篝火前已经没有司寇兄妹的位置,司寇文白扶起妹妹坐在一旁的枯树之上。

苗定走到二人旁边,眼睛却不屑的盯着一旁,只用余光扫视这可怜的兄妹。“道长叫你们去一趟!”

自酒馆之后,苗家就成了吕梁的跟班。衣食住行有苗元安排,实施指令也有苗定和苗罗两个打手。

苗家不愧是茅山正宗传承,酒馆中没有几人能是苗定的对手。

苗定对吕梁是毫无条件的信任,也是毫无保留的遵从。和他人不同,苗定骨子里是对吕梁的敬佩。

今天是吕梁一行人离开山村的第五天。知道长白山被军队接管的消息并不是难事,一行人中除了苗定这样的风水大家之外,也有不少商界大佬。从商就离不开政治,当然,这些人不仅仅只是有几家小公司,他们之中最低的身价也是用亿来做为单位。在他们所在的城市中,招商引资,发展评估会哪一个没有他们的身影。商界协会委员必定有他们的一席,既然如此,政治也是他们人生中不可避免的一部分。

长白山脉,欧亚大陆东缘最高山系。它的总体呈东北西南走向,海拔高度在1000米之上。长白山的地势由东南向西北逐渐降低,而吕梁一行人恰恰是从东南这个险峻,毫无人迹的断崖入长白山脉。

天堑是一道天然屏障,它阻拦的了凡人,但阻拦不了优越的科技和超乎想象的神力。

断崖在他们眼里只是一个多花点力气的大台阶。

入无人区前,吕梁曾下过命令。不许喧闹,不许寻衅,在到达主峰之前,有胆敢闹事不听指挥者皆会受到严惩。

那一道飞剑是对刀疤脸的惩戒,也是对众人的警醒,有时候只有深刻见骨的伤痕才能让他们知道这里谁才是老大。

今晚的露营地,苗元选在一座窄小的洞穴中。山脉之中有洞穴不奇怪,但这洞穴是东北虎的栖息地。

东北虎凶猛却吓不了苗罗,手持一把戚家刀,呼呼作响的剑气将那只重达600斤的猛兽逼的连连后退。

这一夜注定它要将自己的家让给这些两脚兽。

有了洞穴的存在,篝火释放的温度得到了很好的汇聚。

苗元蹲坐在炭火前为大家准备今夜的晚餐,而苗定和苗罗盯着火焰中噼里啪啦作响的柴火发呆。

吕梁喝了一口热水指着对面向已被冻的发抖司寇兄妹说道。“坐过来吧。”

司寇文白咽了一口吐沫拉住准备起身的司寇怡月。

他们也是冲突的主人公,刀疤脸受到了入骨的惩罚,此刻该轮到他们了。

脱下自己御寒的羽绒服,司寇文白将它盖在司寇怡月的身上。他看着妹妹,伸手捏了捏那白里透红的脸蛋。“怡月,不管你信不信,你母亲的死和我没有关系。好好活下去,接下来的路要你自己走了。”

留下最后的遗言,司寇文白拔出自己的长刀插在篝火旁。拉开吕梁对面的枯树干,他毫不犹豫的跪在那里。“道长,事情是我惹起了的。放了我妹妹,过错用我这条命来赎。”

“你的命,能值多少钱?”吕梁冷淡的问道。

“不值钱,但这是我仅有的东西。”

“既然不值钱,那我拿走又有何用?”接过苗元递来的肉片,他转手放在司寇文白面前。“别跪着了,你不饿,那女娃子也饿了。”

司寇文白一愣,警惕的注视着眼前的老者。

“你父亲叫司寇正初吧,就凭他的名字,我饶你们一次!”吕梁笑笑,随后又对司寇怡月说道。“女娃,你哥说的没错,你母亲的死确实与他无关。”

听到母亲的消息,司寇怡月瞬间站起身。“你说什么?”

“先把你哥扶起来吧。”吕梁指着司寇怡月,又指指跪在地上的司寇文白。“二十年前,我和司寇正初在川蜀有过一段交情。虽然他能力不强,但一手扎纸术却出神入化,栩栩如生。”

“十年前,我听过他的消息。你父亲是一个好人,你的母亲也是!”吕梁眼里流露出一丝惋惜,但他的语气并没有改变。“上一辈的恩怨是上一辈的事情,丫头,你的父母是为了正义而死。他们死的光荣,否则你们二人在这十年也不会过的如此艰难。我想这次来长白,已经是你们最后的选择!”

司寇文白点点头。“道长果真看得透彻,司寇家能否翻身皆看此次长白之行能获取怎样天机。”

“那就好好吃饭!只要听话,我保你们会飞黄腾达,一改当前的窘迫,甚至为你父母报仇也未尝不可。”

吕梁说的简简单单,但对司寇兄妹却是如雷贯耳。

高人给了面子,他们不接着就有点太不知好歹。

递了投名状之后,吕梁满意的对着司寇文白点点头。“你父亲的手艺应该传给了你。吃饱之后,然我看看你和你父亲相差如何。”

洞穴外,刀疤脸等人饥肠辘辘,他们只能依靠这小小的火堆取暖。

他们不是不想进洞穴,而是不敢。他们之中什么人都有,除了那些商人和政客,翩翩君子存在,流氓土匪也存在。在外面只是挨冻,可在里面说错一句话,做错一件事那可是掉脑袋的结果。

夜晚的风极其的冷,太平洋的狂风虽热在之前已有消减,但在此刻依然有他们难以抵御的威力。

“我们就干看着他们吃肉?”

他们之中有人小声发问。

“你有胆子你进去,我没这个胆子。”

那人吐吐舌头。“我就说说,又没去要做。”

“那你吹什么牛逼!”

两人的对话惹气了第三人的不满。“都小点声,这是晚上,别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汤。”

这句话说到没错,如果身处一个常年寂静的环境中,只是轻轻一支树木掉落的声音也会变的极其刺耳。

但他们怕的不是这山间猛兽,而是那洞穴里的永贞道长。

寒冷麻痹了他们的判断,影响了他们的神智。

借着夜晚的天时,他们身后不远处闪动着六人的身影。

洞穴内,吕梁微微一笑。“喵罗,叫大家进来吃点东西吧。进了这深山老林,大家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希望。”

山林后,天妖伸出舌头舔舐着刀口上的鲜血,向刀疤脸一行人露出饕餮的笑。

“天妖,住手!”麻婆上前拦住准备动手的伙伴,抬抬头示意。

苗罗骂骂咧咧出了洞穴,刀疤脸众人纷纷点头哈腰一个一个走进。

昭天眯紧双眼,不可思议的自问道。“被发现了?不可能啊,一个仙境都没有。”

麻婆摩挲着腰间的三日月宗近冷笑道。“这些草包发现不了,那鬼老头还发现不了?刚刚就让你们动作轻点,现在知道坏了大事?”

天妖咬紧牙关恶狠狠的瞪向这个女人。

赤龙按住他的肩膀摇摇头,在这动手是对家族的背叛。

天妖是一个急性子,但土匪也怕流氓。虽然在西格洞生活了数百年,但眼前这个丰腴妩媚女人的故事他们多少都有了解。

杀了她,他们兄弟几个都得死。

咽下一口吐沫,天妖松开握紧长刀的手。

“既然已经被发现了,那就直接动手?”破浪提起钢叉看向麻婆问道。

“暗杀变决斗,你知道这鬼地方他们做了什么埋伏!”

溷元玩弄着手中长笛问道。“那就让我以魂入险地,先去探查一番。”

麻婆点点头。“看来也没有什么好办法了,溷元你小心点,那死老头不是善茬!”

“不用了!”昭天冷笑道。

“麻婆,这就是你说的神力高超的老头?”天妖言语中带着讥讽,骄傲让他抬起下巴。

麻婆长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说道。“又出来了?”

洞穴口,刀疤脸一行人欢声笑语的坐在篝火前,他们每人手里都有一块滋滋冒油的烤肉。

月亮渐渐越升越高,刀疤脸众人依然手握着武器互相靠坐在火堆前。

赤龙探起身思索道。“吃了这么多,他们都这么能憋吗?”

这句话让麻婆脑袋嗡嗡作响,拔出手中的三日月宗近说道。“不好,我们中计了!”

麻婆飞身上前,手里的三日月宗近在短时间被斩出数道剑气。

刀疤脸众人依然还在握着武器端坐在前,丝毫没有理会即将到来的致命攻击。

剑气劈过,刀疤脸众人随之到底。

白色的雪地并没有出现应有的深红!

天妖拿起一人的头颅将它撕碎。

纸,只是一堆废纸。

溷元准备继续走进洞穴,却被昭天拦住。“傻啊!这群人早走了,纸人是迷惑我们,洞里那几个连神力都感受不到,这还用进去?”

赤龙从天妖手里拿过碎纸拍在麻婆面前。“你的指挥很出色!”

吉林省白山市长白朝鲜族自治县,长白山南坡。

长白山天池南坡是长白山最后的处女地。2008年8月6日,经过政府特批,这里正式对外开放,向游客揭开了神秘面纱。

长白山天池南区鸭绿江的发源地,这里没有被人为破坏,保持了最完整的生态系统。与北坡和西坡想比,这里的原始风貌保存更加完好。换一句话说,这里没有任何规矩和法度可言,危险在这里存在。

狂风穿过树林打落积雪,树枝哗哗作响。

司寇怡月坐在篝火前揉搓着已被冻红的娇媚脸蛋,大口向手掌心哈气。

“咕噜咕噜。”她的肚子不争气发出尴尬的声音。

望了望雪地上残留的两行脚印,司寇怡月嘟起嘴说道。“都已经一个小时了,他们怎么还没有回来。”

“先垫一下。”司寇文白从加厚羽绒服中拿出一包牛肉干递给司寇怡月。“就是稍微有点硬。”

司寇怡月别了一眼自己这个同父异母的亲哥哥。“不必了,我们并没有这么熟!”

“五年了,你还是不肯原谅我。”司寇文白长呼一口气,低下头无奈的说道。

“哼,矫情。”坐在他们对面,一个刀疤脸的女子起身接过司寇文白手里的牛肉干冷笑道。“她不吃我吃,小娃娃没挨过饿。”

撕开包装袋,刀疤脸女人捏起一片牛肉抬头准备送进嘴里。

“唰!”司寇怡月站起身,抽出怀中的匕首指着刀疤脸女人。“把你的狗爪子放下。”

刀疤脸就像看小孩一样白了一眼怒气冲天,拔刀相向的司寇怡月。“毛都没长齐的小娃娃玩刀要小心点,别伤了自己,最后委屈的哭鼻子。”

刀疤脸的言语尽带嘲讽,司寇怡月在她眼里就像一个笑话。当然,还有其他人。

众人的嘲笑声让司寇怡月涨红了双脸,她握紧手里的匕首奋起向刀疤脸跳去。

一个十几岁的女娃娃终究还是太嫩,不是刀疤脸这种老江湖的对手。

嚼着牛肉干,刀疤脸只是微微转身就让司寇怡月甩了一个狗吃屎。

司寇文白见自己妹妹被欺负,同样抽出长刀砍向刀疤脸。

江湖不是打打杀杀,是人情世故。更何况此时的司寇兄妹两的武力也并不过关,没有实力就没有让他人赏识的本钱,他们在众人眼中只是一个笑料罢了。

老叟戏顽童,台下皆是名利客。

原本寂静的山林在他们一句一句“打啊,打啊”的高呼声中变得喧嚣。

"嗡!"

一把铜钱剑飞过,刀疤脸女人翻到在地。抬起头,她捂着自己另一半脸看向远方。

那些看客谁都没有上前扶起自己的同伴,反而慌慌张张以最快的速度争抢着篝火旁的座位。

在旁人眼中或许在猜测是否来着带了猎物回来烘烤,他们只是为了分的一块肥美的佳肴。但司寇文白和司寇怡月知道,他们的神,回来了!

扔下扛在肩上的狍子,苗罗飞身一脚踹在刀疤脸身上。“妈的,道长一走你们就反了天。看来是不饿,今晚你们没有晚餐了!”

众人虽然心里有怨恨,但在苗罗面前也不好表现出来。

苗定走上前拍拍自己儿子的肩膀说道。“罗儿,别理这些废人了。快把这狍子清理干净,马上就要黄昏,道长也饿了。”

苗罗点点头,朝着刀疤脸啐了一口后提起狍子走到一边。

篝火前已经没有司寇兄妹的位置,司寇文白扶起妹妹坐在一旁的枯树之上。

苗定走到二人旁边,眼睛却不屑的盯着一旁,只用余光扫视这可怜的兄妹。“道长叫你们去一趟!”

自酒馆之后,苗家就成了吕梁的跟班。衣食住行有苗元安排,实施指令也有苗定和苗罗两个打手。

苗家不愧是茅山正宗传承,酒馆中没有几人能是苗定的对手。

苗定对吕梁是毫无条件的信任,也是毫无保留的遵从。和他人不同,苗定骨子里是对吕梁的敬佩。

今天是吕梁一行人离开山村的第五天。知道长白山被军队接管的消息并不是难事,一行人中除了苗定这样的风水大家之外,也有不少商界大佬。从商就离不开政治,当然,这些人不仅仅只是有几家小公司,他们之中最低的身价也是用亿来做为单位。在他们所在的城市中,招商引资,发展评估会哪一个没有他们的身影。商界协会委员必定有他们的一席,既然如此,政治也是他们人生中不可避免的一部分。

长白山脉,欧亚大陆东缘最高山系。它的总体呈东北西南走向,海拔高度在1000米之上。长白山的地势由东南向西北逐渐降低,而吕梁一行人恰恰是从东南这个险峻,毫无人迹的断崖入长白山脉。

天堑是一道天然屏障,它阻拦的了凡人,但阻拦不了优越的科技和超乎想象的神力。

断崖在他们眼里只是一个多花点力气的大台阶。

入无人区前,吕梁曾下过命令。不许喧闹,不许寻衅,在到达主峰之前,有胆敢闹事不听指挥者皆会受到严惩。

那一道飞剑是对刀疤脸的惩戒,也是对众人的警醒,有时候只有深刻见骨的伤痕才能让他们知道这里谁才是老大。

今晚的露营地,苗元选在一座窄小的洞穴中。山脉之中有洞穴不奇怪,但这洞穴是东北虎的栖息地。

东北虎凶猛却吓不了苗罗,手持一把戚家刀,呼呼作响的剑气将那只重达600斤的猛兽逼的连连后退。

这一夜注定它要将自己的家让给这些两脚兽。

有了洞穴的存在,篝火释放的温度得到了很好的汇聚。

苗元蹲坐在炭火前为大家准备今夜的晚餐,而苗定和苗罗盯着火焰中噼里啪啦作响的柴火发呆。

吕梁喝了一口热水指着对面向已被冻的发抖司寇兄妹说道。“坐过来吧。”

司寇文白咽了一口吐沫拉住准备起身的司寇怡月。

他们也是冲突的主人公,刀疤脸受到了入骨的惩罚,此刻该轮到他们了。

脱下自己御寒的羽绒服,司寇文白将它盖在司寇怡月的身上。他看着妹妹,伸手捏了捏那白里透红的脸蛋。“怡月,不管你信不信,你母亲的死和我没有关系。好好活下去,接下来的路要你自己走了。”

留下最后的遗言,司寇文白拔出自己的长刀插在篝火旁。拉开吕梁对面的枯树干,他毫不犹豫的跪在那里。“道长,事情是我惹起了的。放了我妹妹,过错用我这条命来赎。”

“你的命,能值多少钱?”吕梁冷淡的问道。

“不值钱,但这是我仅有的东西。”

“既然不值钱,那我拿走又有何用?”接过苗元递来的肉片,他转手放在司寇文白面前。“别跪着了,你不饿,那女娃子也饿了。”

司寇文白一愣,警惕的注视着眼前的老者。

“你父亲叫司寇正初吧,就凭他的名字,我饶你们一次!”吕梁笑笑,随后又对司寇怡月说道。“女娃,你哥说的没错,你母亲的死确实与他无关。”

听到母亲的消息,司寇怡月瞬间站起身。“你说什么?”

“先把你哥扶起来吧。”吕梁指着司寇怡月,又指指跪在地上的司寇文白。“二十年前,我和司寇正初在川蜀有过一段交情。虽然他能力不强,但一手扎纸术却出神入化,栩栩如生。”

“十年前,我听过他的消息。你父亲是一个好人,你的母亲也是!”吕梁眼里流露出一丝惋惜,但他的语气并没有改变。“上一辈的恩怨是上一辈的事情,丫头,你的父母是为了正义而死。他们死的光荣,否则你们二人在这十年也不会过的如此艰难。我想这次来长白,已经是你们最后的选择!”

司寇文白点点头。“道长果真看得透彻,司寇家能否翻身皆看此次长白之行能获取怎样天机。”

“那就好好吃饭!只要听话,我保你们会飞黄腾达,一改当前的窘迫,甚至为你父母报仇也未尝不可。”

吕梁说的简简单单,但对司寇兄妹却是如雷贯耳。

高人给了面子,他们不接着就有点太不知好歹。

递了投名状之后,吕梁满意的对着司寇文白点点头。“你父亲的手艺应该传给了你。吃饱之后,然我看看你和你父亲相差如何。”

洞穴外,刀疤脸等人饥肠辘辘,他们只能依靠这小小的火堆取暖。

他们不是不想进洞穴,而是不敢。他们之中什么人都有,除了那些商人和政客,翩翩君子存在,流氓土匪也存在。在外面只是挨冻,可在里面说错一句话,做错一件事那可是掉脑袋的结果。

夜晚的风极其的冷,太平洋的狂风虽热在之前已有消减,但在此刻依然有他们难以抵御的威力。

“我们就干看着他们吃肉?”

他们之中有人小声发问。

“你有胆子你进去,我没这个胆子。”

那人吐吐舌头。“我就说说,又没去要做。”

“那你吹什么牛逼!”

两人的对话惹气了第三人的不满。“都小点声,这是晚上,别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汤。”

这句话说到没错,如果身处一个常年寂静的环境中,只是轻轻一支树木掉落的声音也会变的极其刺耳。

但他们怕的不是这山间猛兽,而是那洞穴里的永贞道长。

寒冷麻痹了他们的判断,影响了他们的神智。

借着夜晚的天时,他们身后不远处闪动着六人的身影。

洞穴内,吕梁微微一笑。“喵罗,叫大家进来吃点东西吧。进了这深山老林,大家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希望。”

山林后,天妖伸出舌头舔舐着刀口上的鲜血,向刀疤脸一行人露出饕餮的笑。

“天妖,住手!”麻婆上前拦住准备动手的伙伴,抬抬头示意。

苗罗骂骂咧咧出了洞穴,刀疤脸众人纷纷点头哈腰一个一个走进。

昭天眯紧双眼,不可思议的自问道。“被发现了?不可能啊,一个仙境都没有。”

麻婆摩挲着腰间的三日月宗近冷笑道。“这些草包发现不了,那鬼老头还发现不了?刚刚就让你们动作轻点,现在知道坏了大事?”

天妖咬紧牙关恶狠狠的瞪向这个女人。

赤龙按住他的肩膀摇摇头,在这动手是对家族的背叛。

天妖是一个急性子,但土匪也怕流氓。虽然在西格洞生活了数百年,但眼前这个丰腴妩媚女人的故事他们多少都有了解。

杀了她,他们兄弟几个都得死。

咽下一口吐沫,天妖松开握紧长刀的手。

“既然已经被发现了,那就直接动手?”破浪提起钢叉看向麻婆问道。

“暗杀变决斗,你知道这鬼地方他们做了什么埋伏!”

溷元玩弄着手中长笛问道。“那就让我以魂入险地,先去探查一番。”

麻婆点点头。“看来也没有什么好办法了,溷元你小心点,那死老头不是善茬!”

“不用了!”昭天冷笑道。

“麻婆,这就是你说的神力高超的老头?”天妖言语中带着讥讽,骄傲让他抬起下巴。

麻婆长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说道。“又出来了?”

洞穴口,刀疤脸一行人欢声笑语的坐在篝火前,他们每人手里都有一块滋滋冒油的烤肉。

月亮渐渐越升越高,刀疤脸众人依然手握着武器互相靠坐在火堆前。

赤龙探起身思索道。“吃了这么多,他们都这么能憋吗?”

这句话让麻婆脑袋嗡嗡作响,拔出手中的三日月宗近说道。“不好,我们中计了!”

麻婆飞身上前,手里的三日月宗近在短时间被斩出数道剑气。

刀疤脸众人依然还在握着武器端坐在前,丝毫没有理会即将到来的致命攻击。

剑气劈过,刀疤脸众人随之到底。

白色的雪地并没有出现应有的深红!

天妖拿起一人的头颅将它撕碎。

纸,只是一堆废纸。

溷元准备继续走进洞穴,却被昭天拦住。“傻啊!这群人早走了,纸人是迷惑我们,洞里那几个连神力都感受不到,这还用进去?”

赤龙从天妖手里拿过碎纸拍在麻婆面前。“你的指挥很出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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