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历199年,北疆洲都城,渭北城。
刚打马随北疆界王长孙启巡视完边军的长孙政,正瘫软的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如果能回去,一定要告诉那些写小说的,穿个屁的世子,不如一只狗。
就在长孙政吐槽世子太累时,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悄摸摸的走了进来,小心翼翼的来到长孙政榻前,十分柔弱的说:
“哥,你饿了吧?”
长孙政俏脸一歪,他并不在意这张男女莫测的帅气脸蛋,是否会引起骚乱,他的人生准则就是能抓到机会显摆就显摆。
“饿了,观音婢就是个贴心小棉袄。”说着长孙政微微张嘴,凑向观音婢面前。
观音婢是少女的小名,少女大名叫长孙谦礼,是长孙政的三妹。另外还有一个货叫做,长孙无忌,是长孙政的二弟。
兄弟姐妹三人,同父同母,自小关系就很好,好到长孙政不止一次诱惑长孙无忌接下世子一位。
一边咀嚼着观音婢送进嘴中的美味,一边问道:
“无忌那小子呢?”
观音婢憨憨笑道:“二哥陪母亲去买东西了。”
“哦,偏心呐。”
观音婢小声说:“哥,你不能这么说。你天天不在家,母亲想找你也找不到啊。”
“怪我吗?”长孙政露出一丝不甘。
“谁要哥是世子?”观音婢双手一摊,满脸无奈。
“世子怎么了?世子就活该受苦吗?”长孙政吃完最后一口肉,俏脸歪到另一边。
观音婢见状只好自己收拾好碗筷,没办法世子长孙政的院子一个仆人都没有,什么事都得自己做。
这倒不是长孙启的吩咐,而是长孙政自己要求的。可能是间谍的工作经历吧,他很不喜自己的地方有外人,那样他睡的不踏实。
收拾好碗筷的观音婢,双手放在膝盖上,看着背对着自己的哥哥说:“哥,还是给你安排几个婢女吧,最起码能给你捏捏肩。”
眼见没有回应观音婢只好又问一次,可是依然没有回应,感到奇怪的观音婢,脱下鞋子爬到床上,缓缓转过长孙政的身子,
“睡着了。”观音婢一脸无奈,又很难过自己的哥哥累到如此地步,倒头就睡。
就在这时一个婢女火急火燎跑进屋内,匆忙之下弄出不小声响。
观音婢怕她吵到自家哥哥,罕见的发火,小声怒斥道:“退下。去张总管那领十杖。”
婢女忙是跪下,一脸焦急说道:“禀世子和小姐,夫人和二少爷被恶人纠缠难以脱身。”
听到老母和弟弟被人纠缠,一直处在假寐状态的长孙政,蹭的一下跳起来,忙问道:“在哪?”
言罢长孙政又吩咐道:“让霍去病立刻挑一百名近卫,随我救人去。”
接着长孙政背着观音婢,疾步跑向马厩。
观音婢本就爱凑热闹,再加上这是有人欺负到自家老妈头上了,能忍吗?
绝对忍不了。
不多时长孙政便带着一百名近卫,火速杀向甜水街。阵阵马蹄声,惊的四周商贩行人,齐齐退避。
“那个就是世子殿下吗?好帅啊!”
“什么帅!那是美!”
“听说世子殿下有喜欢的人,叫什么来着?”
“谢家三小姐,谢道韫。这都记不住,还说是世子殿下的死粉。我看你就一黑粉头子。”
骑兵队伍所过之处,传来各种讨论,但大多离不开世子殿下那张脸,和世子殿下的老相好。
听到这些长孙政也很是欢喜,要不是担心自己老妈和弟弟,非得下马来给他们挨个签字。
队伍来到甜水街入口,只见前方被团团围住,且都是武夫,长孙政当下一紧,用劲搂住观音婢说道:“别怕,哥哥带你来个冲阵。”
观音婢摇了摇头说:“哥,你还不知道他们是不是为难母亲和二哥的人呢,这么武断的。”
没等观音婢说完,唐政诗便用手指堵住观音婢的樱桃小口说:“相信哥哥就可以。”然后转头看向后面的霍去病说:“跟本世子冲阵。”
说完,马鞭高高扬起,半空挥出,坐下战马立时得令,抬脚向前冲去。巨大的马蹄声,与喊杀声,响彻整个东坊,武夫齐齐转头看向长孙政这边,顿时大惊失色,没得他们反应过来,便被百余铁骑冲的七零八落。
骑兵们高举马鞭,抽打在这些武夫身上;战马高举马蹄,狠狠踩在倒地的武夫身上。顿时整个甜水街全被骨头碎裂的声音和凄惨的嚎叫声充斥起来。
“哥哥威武!”观音婢偎依在长孙政怀里,激动的呐喊着,而长孙政则在四下寻找自己老妈,没一会便在人群间发现一名身穿白衣,赤脚裸足的美少妇,那正是长孙府大夫人秦婉。
“妈,你没事吧。”长孙政策马来到秦婉身边,抱着观音婢翻身下马。
秦婉抱起飞扑过去的观音婢说:“没事,没事。我知道政儿很快就会来。”
长孙政笑了笑,转头看到一身伤的长孙无忌,大步走过去,拍着肩膀说:“是个男子汉,就是实力还是差点,伤好后去霍去病队里练一个月。”
长孙无忌半跪于地说:“领军命。”
“行了,接下来交给哥哥吧。”
长孙政收起马鞭,走到一个花枝招展的女子面前,淡淡说道:“这些人是你的吧?”指了指躺了一地的武夫。
女子强作镇静道:“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
“别废话,是不是?”长孙政语气立时骤冷。
女子被长孙政这气势吓到,结结巴巴的说:“是...本...小姐的护院。”
长孙政啐了一口说:“放狗咬人啊。嗯?”
女子见长孙政杀人的眼神,吓得花容失色,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见此情景,女子身边一个男人看不过去了怒斥道:“先是纵马行凶伤人,后又恃强凌弱欺负女人,枉为大丈夫!”
长孙政马鞭狠狠砸下,激的女子面前尘土飞扬,同时说:“我弟你们揍得吧,应该还骂了我老妈是吧。”
男子张口说道:“那时因为。”
没等男子话说完,长孙政抬手就是一鞭子直接抽在男子脸上,“我问你是不是?”
男子疼得哇哇大叫,又见鲜血如泉滴落地上,立时大骇,忙是跪倒在地,哀哀苦求说:“是,是我们做的。我们眼瞎,是我们不对,您大人不计小人过,放了我们吧。”
长孙政摇头,调侃着说:“放了你们?那我北疆界王世子的名字还值钱吗!”接着一连十数鞭抽在男子身上。
观音婢在人群里看到这一幕,心中有些难受,虽然这些人可恶,但罪不至死,哥哥这样抽下去,非得闹出人命。想到这就想上前阻止,却被秦婉拦下。
“母亲,为什么?”观音婢不解地看着自己的母亲。
秦婉则是笑着说:“这北疆有他的规则,而你哥哥便是这规矩的下一任主人。纵是要拦,也不可在人前。”
“那这些人可能会死啊!”观音婢显然是急了。”
秦婉平静的说:“那就去死吧。”
打到第九鞭时,男子便倒在地上了,是死是活长孙政也不是很感兴趣。
“不论死活全扔到关外去。”长孙政看着霍去病说。
霍去病点头,然后小声说:“傻叉,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事?”
长孙政一脸不解,双手一摊,连连摇头。
“傻叉。你是不是得审一下他们从哪来,还有叫什么名字等等。”
长孙政豁然醒悟:“你说得对。可是我不是很关心他们是谁,爱谁谁,弄死就得。”说完看到一脸黑线的霍去病,又连忙改口:“你安排审讯一事吧,有结果通知我。”
“属下领命。”
“政儿,你过来。”秦婉朝长孙政招了招手。
“啥事老妈?”长孙政急忙来到秦婉面前。
“你父亲呢?”
“老爹和我巡视完之后,便出发去京城了。”长孙政双手一摊。
秦婉想了想,正色说:“嗯,那你这几天就得正经点,别这么吊儿郎当的。像什么样子。”
长孙政双手抱拳,作揖道:“得嘞,老妈。”
对这个油口滑舌的儿子,秦婉是没一点办法,好在这几年的历练,这个大儿子也变得越来越成熟了。
回去的路上,长孙政就没再骑马而是和秦婉一车,观音婢和长孙无忌一车。
秦婉拿起茶杯,呷了一口茶说:“说实话,你是不是知道这些人是谁?”
正在京瘫的长孙政,像是触电一般麻溜坐起,憨憨笑道:“瞒不过老妈,这些人是江南北山书院的。借着来北地游玩的名头,来这制造我们家勾结妖界的伪证,然后习惯操作弹劾到死。”
秦婉轻轻“哦”了一声没说话。
长孙政又说:“本来已经给他们挖好坑了,没曾想还没跳坑就先招惹了您,那这不妥妥的找死吗?”
秦婉放下茶杯说:“也是。无缘无故当街行凶,还是对界王府出手,揍死他们倒也合法。可你为何要扔他们出关呢?”
“我要看看他们是不是和妖界有勾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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